第13章 无限天雷滚滚(1/1)
陈旭被送进了医院,过程如何这边他不加以赘述,勉强就把害他进医院的凶手定为顾、沈二位,没他们陈旭哪里能享受到住医院的殊荣呢,还是十天半个月的住。
想当时,他头轻脚重,脚步虚浮踩在云端,然后又重重从云端摔下,落得个昏迷不醒。
陈旭两眼一闭是避免了一顿挨打,可这也生生把他要发出的火给浇灭了,黑雾烟气的让他一个人难受,没让别人不好过反倒让自己不好过。
有句话说的对,日子过不下去了可以到医院看看,因为你会发现你自己也活不了。
陈旭这被人送进医院,医生给他身体做检查,发现他肾衰竭,而且是发展到晚期的地步活不长久了,当医生说他最多只有两年半的活头的时候,陈旭真给气笑了。
他大三的学生,大学都没毕业呢,事业也还没开展呢,就这样两年多的活头,这不是他妹的耍着他玩的?
这个体质,你认真的?
就算他当时不争气晕倒了,也没必要这么玩他吧,他也知道自己错了,出师不利,不战而败,但他也很受伤的好吗,非得要他不理人间事,早早土里埋是吗,这世间真的还有公理所在?
陈旭痛心疾首不能自已,内心怒吼,这是灵魂在命运的磨刀石上发出的嘶吼的叫声,是生命一寸寸消亡的声音。
陈旭问医生可不可以多活几年,医生说可以,前提是你付得起钱,医生眼神凝视。
陈旭咬住虎口,想撕下一块肉解愤。
深思熟虑的沉默过后,陈旭如释重负的决定,一个人的一生不应该在死乞白赖中度过,不应该为了所谓的风骨而早逝,他应该有一些纯粹的为己主义思想,他要讹人。
陈旭住的医药费全是沈亥掏的,对于沈亥这种自掏腰包为自己的行为买单的行为,陈旭认为这是情理之内法律之外,要不要告他给人送上法庭,他以此获得百八十万偿金,陈旭觉得这办法真是可行——个屁啊。
他是真的傻了吗,竟然痴心妄想起豪门贵族的钱,只怕他有命拿,没命花。告人上法庭,亏他想的出来,好一个异想天开的主意,就这馊主意到最后不把他自己送进监狱才怪。
陈旭闷闷不乐。
原以为,生计本就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原来在生死之间,生计也不过是跳梁小丑徒增感伤而已。陈旭自知命不久矣,不过还好,主角受和他爸发生矛盾就在主角受十九岁大学毕业那年,陈旭不怕铁戟生锈,他还有机会,那这个时候就一定要对主角受表现的各种不离不弃,各种殷勤不放手,各种生死勿论。
陈旭拼了。
告别医院一众医生,陈旭朝着日思夜想的地方奔去,那是圣光普照的地方,是花香四溢美好永存的地方,是他复活的希望。陈旭跑,跑到大厅,跑到医院门口,跑到探索追求的地方,然后和卫箐在医院门口撞了个头碰头。
陈旭卒。
又昏迷了。
今晚是冗长的夜,陈旭被卫箐带着去了一家酒吧,酒吧里声色犬马,歌舞娱乐,人声鼎沸,陈旭心里踌躇不安,面上八风不动,镇定自若跟在卫箐后面,舔狗能被明恋的人大方带着出去,就是前方是断峭绝壁,险峰怒海那也是挺身而出绝无二话乖乖地跟在后头,只要玩不死,就往死里玩,什么惜命那是不存在的,永恒匍匐前进。天长地久有时尽,舔狗之心万世存。
这就是舔狗的修养,陈旭早就研究透了这种思想,所以大胆地向前走,管它是死是活,管它是是福是祸,爱你的心永远不变,我们只有两个字,冲啊。
坚定摇摆不定的思想陈旭从容跟着卫箐到了一间402的包房,怎么隐隐觉得眼熟呢?
卫箐打开门,陈旭迟疑地站在门口,动作稍顿,沙发上好像坐着几个人,灯光,桌子,地毯,门口的花瓶,陈旭的记忆越来越激烈,无数的场景蜂拥而至,陈旭想起了这房间里他所承受的一切,这真是峰回路转,马上把他转下悬崖呢,这不就是顾兟这小子包的厢房吗,干什么,干什么,我警告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啊。
陈旭站在门口完全没有进去的欲望,这要是进去了,无异于入了龙潭虎穴,死生难料。
好啊,亏他一片真心,而你卫箐,却执意送他上西天,想他还以为经过这十天半个月的相处,二人的关系已经不是普通的舔狗和天神了,原来兜兜转转一切回到从头。
陈旭愤慨,他回想在医院他和卫箐撞了个满怀昏倒后,卫箐就每天闲着没事来看看他。他以为二人有点和谐了,卫箐这个千金大少爷每天舍得拖着身贵体娇躯来看他,陈旭每次欣喜于任务的指日可待,就算整日躺着也会挤出时间和精力在卫箐来的时候,严阵以待毫不怠慢——就是一直关注卫箐的一举一动,眼睛酸了都不挪开,专注认真。
也不知道卫箐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他早晚与世长辞,态度也不似从前,咄咄逼人目下无尘,反而像是被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似的,每天一来跟他讲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事,一会儿是学校,说陈旭不在他也得了第二,而贺琢学霸攻一跃登上高台,成为学林至尊。
卫箐对此嗤之以鼻的笑意到现在还响在陈旭耳边,犹如挥之不去的仙乐,时时振奋陈旭要早点重回江湖,跟这些学霸们比试一下,让他们看看学神是如何成为学神的。
但卫箐到底是卫箐骨子里都是印着喜怒无常的烙印,有时候笑得疯狂,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陈旭都搞不清楚卫箐到底在咒骂谁,顾兟的名字出现过,沈亥的名字出现过连他的爹卫凌也出现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在卫箐自己的脑子里,陈旭只能从中了解断断续续的片段,和一些或深或浅的情感,浓烈的爱憎,抑或不屑一顾的轻蔑。
陈旭有理由怀疑,卫箐知道了什么,他已经察觉到了一些陈旭根本不敢想象的东西,卫箐很聪明,天赋异禀,与他人不同,卫箐不仅头脑极为好用,他对情感的察觉力度也是不遑多让,仍是佼佼于众人。
这个世界中攻们内部能产生激烈的内斗,他们对卫箐的独占欲感情是一部分因素,另一方面,其中也有卫箐的推波助澜,卫箐是骨子里也是带着不良因素的,无论攻们斗成什么样,是断胳膊缺腿,还是商业放冷枪,他作壁上观,犹如看耍戏的猴,看他们的疯狂自己被自己的欲望扭曲的脸。攻们只是他脚下几只由情绪摆弄的狗。
作为同类,还是低一品阶的品种,陈旭更有一种使命在身的感觉势必要在群狗之中取得自己的一席之地,尽心尽力扮演好舔狗的角色。
卫箐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他敢有异言,他就让自己的话变成遗言,卫箐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让他往东走,他把腿打断了也绝不会往西走,唯求以后还能记着他,带他去国外旅个游,结束这悲壮的一生。
他要永远在卫箐面前永远保持目光的追随,永远的爱意流露,永远的抓好每一个爱人的细节,缝缝补补,绝无漏洞,爱他就要全心全意。
陈旭恨不得化身孤魂野鬼跟在后头,卫箐态度是变幻无常可他也可以处变不惊,处万变于不变,永远在这岌岌可危的剧情之下,用一身的骨头撑起一片阳光美好的明天,就算岌岌可危,也是甘之如饴。
陈旭都要为自己这满心满眼的爱感动哭了,卫箐也给他宽慰,付了他一年的药水钱,在这医院一个星期来输三瓶水,什么药他不知道,但听那个给钱了就医者仁心的良心医生说,可以增加他一年的寿命。
这不就是情到深处自有回报,都是能给他花钱的交情了,陈旭抹泪,这生活总算苦尽甘来,希望常在。
然而,在昨天和今天的打击下陈旭才知道东风误,欢情薄,错错错。
昨天他才出院回家,家里还一团糟。
沙发被推到在地,地板上到处是横七八竖的垃圾,陈旭房间的门和曹翠萍房间的门都敞着,透着黑暗的光。陈旭以为家里遭贼了,他打开曹翠萍房间的门,检查了一圈,发现有钱的东西确实都不见了,而他自己的房间到还算像样没被弄的难以入眼,除了,他藏在床垫下的钱全被拿走了。
门口传来高跟鞋哒哒的声音,曹翠萍穿着性感的紧身裙,大波浪卷,浅粉色的口红,大红鞋,十天半个月没见她时髦的不像是她。
面对陈旭的眼神,曹翠萍不慌不忙的说道,从今天起,他们就没关系了。房子她可以给陈旭,至于以后永远不能再去找她。曹翠萍没有在意陈旭的沉默,即便她自己也清楚这样一个破旧的房子就买断血浓于水的亲人之间的关系,确实可笑。不过她不需要解释。
她从生下这个孩子的那天起,年年月月日日她都在告诉自己一旦有了更好的生活,她绝对不会让孩子拖了她的后腿,这么多年了,她终于到了今天。她不会犹豫不会后悔,她会在这个孩子面前展现出她的风光,最好能让这孩子的爹也看看,当年妄想用孩子绑住她是多么可笑,这个孩子的出生就是错误,他的父亲把他当绳索利用的工具不爱他,他的母亲也不会爱他,不会给他任何关于母爱的东西,她要那人死了也不安生,等有一天他的儿子去找他,让他死也要明白,她曹翠萍从来不属于一个贫穷的男人的,她要的是荣华富贵。
她会来通知陈旭一声是她对这么多年的告终,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和陈姓的人有任何瓜葛。
陈旭拦不了曹翠萍,这条任务线算是崩了。有野心的女人永远拦不住。
他不能阻止曹翠萍奔向她自己的路。
再说一条线崩了还有千万条线,小的偏差不会造成大的改变。
思绪回到现在,陈旭不情愿的和卫箐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面陈旭见到了四个人,一个是顾兟,一个沈亥,一个和主角受长的有几分像的长发美人,一个带着无框眼镜的斯文男人。
这是要开大会,还是开审判会?
陈旭轻手轻脚的跟在主角受身后,妄图让卫箐挡住他的存在,可他毕竟高卫箐一点,表情看不见之外,其他的都能看见。陈旭不甘不愿的被卫箐推出来,卫箐笑着道:“你们可算都来了,我等你们好久了。”
这一笑百花盛开争香斗妍之美,陈旭是晕头转向,而其他人见怪不怪,惯常处于心澜风波之中,面上置于水火之外。
陈旭都觉得他是不是表演夸张了,有些过犹不及了。
幸好在场的人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陈旭不就是眼珠子不动盯着卫箐看,没人在意。
先急不可耐的要一叙久未谋面的思念之情是长发美人,他举杯轻呷一口酒,对着卫箐风流笑着,“是啊,好久没聚聚了。”
这位一看不是省油的灯,风流堆里扎惯了那是见人就想散发一下自己的雄性魅力,眼神还曳着挑逗的尾韵扫了陈旭一眼,陈旭hold住哆嗦,僵硬的站着。
这搞什么名堂,陈旭不大的脑袋充满大大的迷糊,想他也见多识广,可竟也辨别不清这究竟是场鸿门宴,还是要杀人分尸的密谋现场,这两者之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陈旭不解,他愤怒,他要猖狂,他要拔腿就走。
他得罪谁了,哪一次不是安安分分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勤劳的小蜜蜂,为了剧情之轮的转动呕心沥血付出巨大,他这样的好人要是这么带着遗憾死了,以后谁相信好人有好报,天道好轮回风水轮流转,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伤心,陈旭握紧拳头,要是真有三长两短危害他命不久矣的小命,他马上撒丫子跑。任务在他这里确实重要,但是连命这个基础都没有了,那肯定是深渊万丈许,不见光明来。
卫箐察觉了陈旭心情变化,不过他浪的一批,不但自己坐下了,还喊着陈旭坐下了。陈旭宁愿自己就是一棵永远直立的树,屈不了腿,坐不下身,或者他也可以是一棵千磨万击还坚劲的竹誓死不屈,绝不坐下。你看看你选的什么位置,什么位置。
干嘛,晃着红酒杯看他干什么,自己摘的干净坐一边,让他坐在你和顾兟的中间,真好意思,不对,陈旭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什么飞逝的流星,他的愿望好像受到了眷顾实现了。
让他坐在他和顾兟中间不就是证明他是卫箐承认的舔狗吗,他可以用自己的身躯为卫箐挡出一片天地,这不就与他日后能在卫箐出国想到带他一起去有异曲同工之妙,为将来做铺垫吗。
这还不坐不就是浪费卫箐的一番苦心吗,陈旭坐下。
承蒙指点,青云直上,他就说福祸相依,好事总和坏事相接。
这话说的太对,陈旭深觉,他屁股刚沾沙发,那边游蛇似的手就揽在陈旭腰上,陈旭凝视那只手,怎么剁了它?
他看向顾兟,不得不承认这货今天打扮的很招摇,帅的让人想哐哐撞大墙为他尖叫,但陈旭能不知道这样一张邪肆中矛盾的牵扯着清俊的面容有着什么的黑色心肠,再帅他也岿然不动。
别以为自己套上西装就能显得绅士有礼,还打着蓝宝石领带呢,哟胸前一枚还别着紫色胸针呢,孔雀开屏求偶呢?陈旭不动声色的拿掉腰上的手,顺势以调整坐姿为障眼法往前坐坐,把卫箐的身影更加清楚的暴露在顾兟面前,他不碍事了,你最好也别再搅乱他的事情。
他微低着脖子,眼睛偷摸往卫箐那边看,卫箐不同于这边的静寂无声,而是一心一意的和那边的长发美人说话,二人说话的语气就像是相识已久的朋友,言语来往之间,和谐的他完全插不进去。所以这不就充分说明了陈旭的可有可无,陈旭就喜欢卫箐对他爱搭不理,要不然舔狗怎么是舔狗,这多给力。
陈旭沉浸角色之中,盯着卫箐看。
卫箐斜了他一眼,陈旭收回了目光。
失落这种情绪舔狗永远都是来之极快,离之火箭,陈旭还没品出他应该怎么失落的滋味,时间到了,又恢复到沉默寡言,静静地等着再次受到召唤。
陈旭这边沉默如山了,这边顾兟又要地动山摇,不停作妖。
对方不长记性的又把手握在他腰上,陈旭再一次推掉,双眼冷漠,“顾少,请您自重。”
陈旭作为一个七尺男儿,说出被良家妇女被地痞流氓调戏的话也是够忍让了。而顾兟笑得跟个痞子似的,轻点了两下桌子,仿佛是经过思考的说:“我们也算坦诚相见过了,怎么还这么见外,连搂一下都不行?”
行啊,前提是先让他再给你来一下,助你清醒,喝醉了是吧,散布谣言是吧,毁人清白是吧,陈旭已经盯上了桌子上的酒瓶,舔狗能忍吗,小心带你梦回爆头。
心里骂咧咧面上笑嘻嘻,皮笑肉不笑和顾兟打太极,“顾少开玩笑了。”陈旭眼神飘向一边不看顾兟,反而和那边的沈亥眼神的对上了。
陈旭这才发现沈亥锐利的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样子,有些猛兽要被释放出笼的感觉。呵,看眼中钉肉中刺呢,他不就一普通舔狗吗,能和卫箐正牌未婚夫比,有本事撂脸色跟他拈酸吃醋,怎么没本事和对方刚一刚,孰轻孰重自个也就明白了。
时间没让恩怨在他这变成心口发脓的瘤子内心花园里养的毒蛇,在你这倒是成了瘤子毒蛇看他各种不顺眼了,这说明什么你小子心智不成熟只会用蛮力取胜,为什么你后会是攻们首先找事对象呢,最好解决呗。
算了,无甚可想,不就是看他老是带着仇恨的眼镜吗,不就是有色眼镜吗,看吧,还望这边也多多支持给力送他退学,君自随意,他自无挂。
陈旭退出眼神交锋,精力又于当下。他心思再多几秒钟的事情,可就在这几秒钟顾兟又使出连环掌,手又握住陈旭半个腰,没完没了。
这人受虐狂。
陈旭决定找卫箐主持公道,卫箐就在他旁边坐着,他就不信对方坐视不理。陈旭怀着希冀看向卫箐,卫箐这边依旧和那长发美人聊的开心,不是——陈旭被顾兟拉着手腕往他腿上坐,要他喂酒,他拉着桌上的酒瓶子就要往顾兟头上砸——这多刻意,你说你感觉不到,听不到,这态度,想让他充当什么角色,痴人做梦,谁也别想改变他舔狗的剧情。
来个暴扣。
陈旭被暴扣了。
顾兟压着他的双腿,摁着他的后颈把他身体往桌子上摁,陈旭内心疼的是呲牙咧嘴,面上表现的是咬牙切齿。
发神经了,发神经了。
一桌子的酒水因为顾兟突如其来的动作撒了大半,四面八方的酒液往陈旭涌来附着在他身上。陈旭玩着老命的挣扎,桌子上的酒瓶子伴同桌子一起摇晃,毫无作用。
老天爷求你睁眼看看我,我不过只想做个好舔狗,何必让他这么这么千辛这么万苦,他是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卫箐你真把他当空气,管都不管一下。
陈旭不甘心的扭动脑袋要去看卫箐,顾兟的手从他后脖子绕到前头,手用力的搓过他的喉结和锁骨,火辣辣的疼。
顾兟凑到他耳边轻笑:“同样的招数在我这只能用一次。”
你他妹的不是同样制止人的招数,你都可以用第二遍,他就不可以,还的受你的得胜姿态的奚落,陈旭怒而起,挣扎无果。
顾兟在他耳边轻笑,呼出的气息像是火燎的,带着让陈旭厌恶的馥香酒气,像是喝醉了。
他妹的,赶紧松手,他舔狗的名分要不保了。
这不就是妥妥的欺身而上,这他妹的骑到他头上拉屎撒尿来了。
然而这不算完,这屋里仿佛就只剩下顾兟跟陈旭了,其他人是半点动静都没有,就这么大的地,陈旭难施拳脚,否则不给这几个都在看戏的人一人一脚丫子他就不姓陈。
陈旭尝试跟顾兟讲道理,说顾兟大人大量就不要再计较他曾经的不懂事。
顾兟接过一个酒瓶子,递到陈旭眼前,“你要吗?”
陈旭理智拒绝。
顾兟却笑的放肆,“真可惜最后可以反抗的机会都放弃了。”
陈旭一惊,什么意思?
天崩地裂中,陈旭胸口钻进一只手在他的皮肤上游动,陈旭急忙争夺桌上的酒瓶子,一只手不容置疑的阻止他,是卫箐。
这是什么光怪陆离的场景,陈旭脑海翻江倒海,世界在他面前颠倒扭曲,他妹的……
那只手,还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