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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他们做恶,然后遗忘(1/1)

陈旭大彻大悟,不经一番寒彻骨,怎能无悔遁空门,他极度渴望剪去三千红尘丝,此生不与世俗缠。什么七情六欲,什么爱而不得,什么惊惶提防,通通在青灯古佛面前由着三千华发抛个干净。做什么卫箐痴情不悔的舔狗,做什么五斗米折腰的生计打算,做什么你争我斗纠缠不休,意欲何为?

他是死板的河,空洞着双眼,躺在床上,畅想极乐世界。

他不知所措,他分外难以接受,他的脑子简直要被劈成两半,一半拼命的教唆着毁灭吧,世界。一半又拼命的拦阻着要他保持理智不要被愤怒冲昏头脑,做出不可逆转不可挽救的结局。

陈旭突然想来根华子,吞云吐雾中也许能一瞥梦中佛堂,而不是如此凄冷的现实。

他全身按照人体的正常结构算,拢共一百零八根骨头。他现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个能被人随心所欲掰成各种奇葩姿势,扭曲胳膊腿的木头人,陈旭还能活着想这些,他很感谢自己成功完成了人体柔韧度高难度挑战。

如此委屈求全简直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就被这么摁着经历了人生所不能承受之痛,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这是人性的扭曲。

果然,陈旭果然不是这个世界的原生居民,思想和这里迥然不同。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道理从未有像今天这般的深刻领悟。

这个世界的黑白不分,混淆不清以利刃之剑狠狠的穿透了他的心脏,打碎他的身体,捣碎他的三观,妖魔他的精神,试问人间能的几回闻,一个名副其实的舔狗被一个狗屁不如的攻糟蹋的这样奇闻轶事。

陈旭的牙齿咬破了干裂的唇,尝了尝鲜血的味道,没有任何感觉。瞧瞧,他都已经饮血了,还是没办法出他毁天灭地的力量,他还是被人糟践的乱七八糟模样。

曾经年少自诩轻狂,要做人间第一舔狗,岂料世事总是变化无常,转眼之间,壮志凌云的青年变成一条死狗。像是被一个三轮车在身上蹍了又蹍,人壮志随云散,人间正道是沧桑。被子作土,人作尸,常念地下永安宁,陈旭憋着气在被子里,不一会儿还是蠕动着被子,钻出来透气。

一呼一吸间,浑身肉都在痛,酸痛异常,比老坛酸菜还要酸。像是叫人重拳打了一通,浑身酸痛,仿若重组。

腿脚的存在稀薄,脑袋以下的身子浓墨重彩的描画似的,万紫千红惨烈异常。动一下,就像是要向死神发起挑战,让死神都来回奔波于他的将死未死,将活未生,陈旭做了任务以来,就算剧情再怎么崩也没有崩的这般稀碎,打脸的碎片子噼里啪啦往他脸上砸,要把他活埋。

剧情崩成爹妈都不认识的样子,严格来说陈旭也许该反思他自己出了什么差错,以至于剧情看起来千错万错,找到找到补救之法。但是这件事情怎么也该按人道主义来讲,他受此奇耻大辱,没有寻死觅活已经够给面子了,剧情是吧,再补就是。

再说躯壳而已,作弄就作弄了,反正他昨晚又不是身临其境,只是飘在半空中看了一场春宫戏,不可抗力?歪眼斜嘴——不屑貌,他有身体托管。

不过该气不气,其意当乱。陈旭什么身份,卫箐的舔狗,陈旭再次着重强调,这不是普通的舔狗,这是世界之子主角受的舔狗,就这么一语成谶的应了初见一句搅和在一起,这是叩天问地,寻理无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更是荒谬绝伦,不可苟同。

这件事情可谓是惊世骇俗史无前例,这件事的真凶有两个,一个叫顾兟,一个叫卫箐。

尤其是卫箐,平常疯他陪着笑,平常怒他也陪着笑,但是助纣为虐把他拱手送人这件事情,有机会的话,给他一百八十万巴掌,送他见无量天尊。

千算万算,原来他是别人搭的戏台上的丑角,以为自己演的如痴如醉,真假难辨了,到观众那里,还是毛病事多,表演的极烂,而真正的好戏上演就是这一群人粉墨登场,把他踢下台去,摔的再爬不起来。

来个通明事理心智健康的人来和他说说,被自己的心上人摆了一道,痛失节操,这种人还能不能爱,能不能舔?

陈旭撑起散架的骨头,筋与骨支起这副凋零残破的身子,摩擦发出的过度劳累的声音攀升着陈旭忍耐力。

脚落在地上,脚心传来又麻又痛的感觉让陈旭灵魂出窍,腿里的骨头跟被人抽了似的轻飘飘的没有实感,大腿一点点堆砌骨肉分离的轻薄感,这身体就跟破败凋零的树叶似的,不消一秒,陈旭轰然倒地。

难遇高人,指点迷津,他还是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

生无可恋的趴在地上,头发做拖把,脑袋和地面缠缠绵绵,脸上的灰头土脸,一如心情的灰头土脸。

多想“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床底,看着卫箐和顾兟甜蜜”,要不是力气不够陈旭真想捶胸顿足,哐哐砸胸口,嘭嘭撞地板,让他死,死个干净好了。

屁股忽然被踢了一下,直冲云霄的酸爽,陈旭出了一大头汗,汗湿的脸贴在地板上,胳膊瘫在两边,登时动弹不得。

草,果然自虐是损招,他还想撞头呢,这屁股碰一下就痛飞了。

谁他妹的这么心狠手辣,对待他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势群体?

搁平时陈旭是非要和这人讲个一二三四,一顿教导,可惜心向潇湘身上秦,陈旭脑瓜子懒得动。

就当他是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蠢货好了,已经挺的和棺材板一样直了,还想要要他死的不能死锦上添花,尽管使出浑身解数好了,就让他与这狗屁的世界分离。

几滴水珠子砸在背上,陈旭死人眼,眼睛空空。他已经是地板的一部分了,随人践踏,生死一场梦。

背上多了两只手,带着湿气的手从陈旭的脊骨一趟子遛过,重压之下必有疼痛伴随,陈旭那是抖得叫一个抑扬顿挫,抽搐式的抽筋,恍若抖筛。

闭眼,关上心灵的窗户,陈旭和自己的心达成一致别过身子,上腿就踹。

大腿一下子被抓住,上面红色的指痕和这那只手严丝贴缝完全吻合,捏着陈旭腿上的肉。颠了两下像是估量陈旭几斤几两。

陈旭冷笑,拳头登上现场,一记绵软无力拳擦过顾兟半个面颊,陈旭不求伤人性命但好歹也给人点力吧,火力全开的发射,结果丢盔弃甲的溃不成军一点实质性伤害也没有。

他不服。

五个凸起的小山丘往对方脸上砸,砸到对方脸上的骨头,顾兟邪肆清俊的笑着,包住陈旭的手上赶着往脸上贴,“怎么像个小孩一样,力气这么小?”

“离我远点。”陈旭苍白着一张脸,气若游丝。

“怎么?”顾兟的手捏上陈旭的耳垂,“要吐了?”

猜错了,陈旭弹起半个身子,重重一拳砸在顾兟脸上,奖励你一个拳头。

这一拳的冲击力不小,顾兟整个人不稳地被砸到一边。

“你说对了,可猜错了。”这就叫兵不厌诈声东击西。

他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就是非要逼这猪狗玩意原形毕露,装你妹啊,装,非得别人把你脸皮撕下来才行,才不装?

陈旭站起来,腿控制不住的颤抖,拿起桌边的台灯,做事情就要做绝,往往绝处才能逢生。

顾兟半敞着浴袍,漂亮的五指摁在地上,人向后微仰,舔了下唇角笑了笑,“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也春风一度过,怎么这么绝情?”

唠唠叨叨,反派死于话多,上次他就想好好给这人说道说道,这不又有一次言传身教的机会了,小子,你看着,这招叫做——台灯噼里啪啦的碎在顾兟身后的墙上——虚晃一招。

“闭嘴。”再不闭嘴老子真要给你拼个你死我活了。

陈旭保持住现在阴鸷的眼神,阴郁的气质,转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手脚不利索的穿上。

“真有意思。”顾兟站起来,环抱住陈旭的腰,“为什么生气,是因为你被我玩了,还是因为卫箐把你送给我?”

陈旭上身的衣服已经系到领口,只差两个扣子,碎发遮住眼睛。

哪痛你往哪戳是吧,陈旭一个手肘打在顾兟腰子上,就是谁也别好过是吧,就是要斗个天昏地暗是吧,好,真男人从不逃避挑战,妹的,给老子死。

妈的,舔狗也疯狂。

陈旭使出此生绝学,全力以赴,战死犹荣。

吧嗒,门把手被打开的声音响起,卫箐走了进来。

这边顾兟猫逗耗子的行为可是停下了,他锁住陈旭两腕,牢牢把他塞怀里,直面卫箐。

陈旭失语,实际上心里一大段脏话飙的飞天漫地,别告诉他,卫箐昨晚一整夜都在外面听墙角。

顾兟一如既往,看热闹不嫌事大,火上浇油,不知道是说给卫箐听还是给陈旭听,“起来了,昨天晚上休息的好吗?”

天雷滚滚,狗血兜头,如果他有罪,请让死亡来惩罚他,不要用死生无门的无能为力,他要是有点身份,少说也要利用便利给这两人一人一次终身难忘刻骨铭心的绊子,非把他们小命绊掉半条不可,然而,然而……

陈旭看着卫箐的同时,卫箐也在看着他。

那目光,带着针带着刺,玻璃珠子的两个瞳孔清澈透明,就像是一面镜子照出陈旭的不堪,也许是那双眼太过明亮,才让他觉得那目光像针像刺,陈旭面色又一白,整个人凄惨的像是能轻易被风刮走。要不是他觉得在卫箐面前流泪有损他一直坚强不屈的形象,陈旭就想再流下几滴眼泪,增加这悲情的喜剧感。

这眼神,陈旭都怀疑他是不是不堪的在人面前光着身子了。

没那么不堪。

陈旭垂头,压住要冒头的讥笑。

“背弃主人的狗啊。”顾兟似乎是觉得这场景挺让他触景抒情,一开口就是狗屁不通的话,他擦着陈旭下巴上玫红色的星星点点,那块皮肤本来就红,很快在顾兟手下,就变得透红,就像是熟透的果子,下一秒就要皮破肉烂。

卫箐长身玉立,雌雄莫辨的脸上的表情难辨。

“顾兟,人你也碰过了,该还给我了。”

这话,这俩人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说话都是半斤八两,思想也都是的下流污秽,咱们不都是男人吗,那个玩这个碰,他是不是也要上个吊,不济也一哭二闹三再上吊?

陈旭是考虑不周,虽然咱舔,但是是不是也该有点人样,完全是狗了,那卫箐就不会把他当成以后可以用到的备胎,那是会抹杀陈旭在卫箐心里的形象,这也不有利于剧情发展,该怂就怂,该上就上,陈旭周密的分析方方面面后,大为认可自己的想法,一拍即定。

扯开顾兟的手,陈旭打断顾兟戏谑的话语,他面色不善的和游刃有余轻松自在的顾兟墨色的眼珠子对视,此时无声胜有声,陈旭用眼神来宣告自己的决心,不要再刺激他,否则以命相搏,哪怕不能两败俱伤鱼死网破,只有他一人付出生命的代价,也绝对不会放弃。

总之一句话,你懂我的意思吧?

陈旭抽身,转头对上卫箐,他抿抿唇,唇中间是一道裂开的红色伤口,唇形微动,“抱歉。”

说完,计不旋踵转身就走,休息几日,改日东山再起。

一步之遥,陈旭只离门口门把手咫尺之距,到底还是防不胜防,陈旭被顾兟捞着丢在床上,“我可没让你走,好好躺着。”

陈旭被一把砸到床上,全身的骨头再次受到重创,在疼痛的刺激下,陈旭顺势而为以顾兟的这种行为导火索,发出震耳发聩的怒吼,“顾兟,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兟这人长得好,修眉薄唇,凤眼笑着,透出骨子里的愉悦,让他周身的气度更是飞升了几个度,平常长得好的人笑是给人花有朝期月有明的唯美,而顾兟笑起来却是浸着黑色汁液的笑,毒蛇猛兽将要出笼的危险。

也没卖关子,顾兟站在卫箐前面,二人之间三五步的距离,却没有丝毫千重山万重山的隔膜之感,而是像两堵坚固的墙,不可逾越之山,方寸之间,锁住陈旭所有的出口。

顾兟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水珠的坠落连串子裹挟着凝重的气氛,顾兟音色愉悦,“出去之后,你能去哪,是回你那个破落的房子,还是回到学校?”

“陈旭,”顾兟看着陈旭的脸,“你住的那个地方已经被政府征用,这些天就要拆迁,你的学籍已经被学校删除,你还有哪里可去?”

陈旭每听一句眉间的恨意就深一分,陈旭恨恨地盯着顾兟,恨不得剜其肉,抽其筋。

“是你们干的?”陈旭的眼睛一一滑过顾兟和卫箐,视线在卫箐那里停留着,卫箐依旧高冷贵艳。

“为什么?”心脏传来闷痛感,像是被一双手紧紧攥住,让他难以呼吸。陈旭不可置信又受伤又夹杂着冷淡的目光就这么落到卫箐身上,卫箐琉璃般清澈的蕴藏着深暗的黑影,“是啊。你不是喜欢我吗,难道这点牺牲也不愿意吗?”

陈旭听了这话,唇哆嗦起来,深蓝色被子上的手也控制不住的抖擞,一阵沉默。

卫箐从始至终都不打算放过陈旭,“干嘛这副表情,不是跟你明确表明过不要招惹我吗,你非要凑上来。”

他走到床边,弯下身子,眸中星河万里漂亮非常,“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着顾兟,要么跟着我。”

卫箐颇有耐性的等着陈旭回答,陈旭垂着头看也不看他一眼。

“哼,”卫箐笑了一下,“果然,说什么喜欢我,只是这件事就横眉竖眼,还说什么喜欢?”

陈旭还是不说话。

卫箐耐性全失,他抓起陈旭的头发,红艳的唇吐出恶毒的话,“你就在这个房间里待到死吧。”陈旭的脑袋被甩在被子上。

卫箐手放在裤边两侧,给了在旁边笑得变态的顾兟一个没有情绪的眼神,“走了。”

顾兟点点头,二人告别。

“真没想到,你拒绝了。”

陈旭笑出了声,他努力伪装成是嗤笑,实际上狂压内心的欢喜。

各位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之前是他小肚鸡肠了,不知道各位给他备了这么一个大礼,这剧情不就走了四分之一,原来你们喜欢这种啊,喜欢他越反抗,你们越上道。

喜从天降,手脚并用抓住这天大的好机会。

这不就是无亲无故,无朋无友,孑然一身寡,了无牵挂,美美哒。

陈旭想咧嘴大笑。

是他误会了,各位真是大好人,这之后他再往校门口晃晃,再找找工作,再出个国,万事大吉,一切结束。

陈旭看着顾兟顺眼了不少。看不出啊,小子深藏不漏。

陈旭口嫌心正,“就算我无处可去也不会待在你这。”

陈旭挣扎着起来,顾兟突然又一笑,“看来你还是不明白?”

陈旭冷冷看着他。

顾兟勾出一个邪肆的笑容,“你以为你出去了,沈亥会放过你,还是卫凌会放过你?”

陈旭还是冷着脸慢慢起来,态度不用多说。

“可你不知道,你妈傍上的大款是沈亥的父亲。”

什么,陈旭腿一软倒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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