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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庙小妖风大(1/1)

陆宁和国君交换了一个眼神,苦笑道:“过去十年,我杜国与宁国交战四次,一次平手,三次大败。如今宁国有战车一百六十余乘,而我杜国只有战国七十余乘,再加上士气涨落,战而胜之的机会实在渺茫得很。一旦出现崩溃,甚至有亡国之危。”

“那……不能向邻国求援,或者直接请东伯出面吗?”

“可以,但是都要钱,花费只会比向宁国求和更多。”

“东伯坐镇东方,为方国之长,岂能见死不救?”

“不是不救,是不能白救。”陆宁认真地纠正李唐道:“齐公不是不来,而是有钱就来得快,没钱就来得慢,甚至可能等到杜国已经亡了,他才会来。至于复国之后还是不是杜国,就不好说了。”

陆宁一声长叹。“当初封杜国,就是为大夏守护刚开辟的边疆。如果连宁国都不能应付,杜国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自有更勇武者代之。”

国君父子面红如血,尴尬的转过了头。

杜姜急了,接连捅了李唐两下。李唐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动,直到会议结束。

陆宁等人告辞后,国君放松了一直硬挺着的身体,倒在了椅子上,看着面前的杜白和李唐、杜姜,苦笑道:“你们说,怎么办?”

李唐说道:“国君,宁国约定的日期是哪一天?”

“三月十五。还有……”国君举着粗短的手指,眼神有些迷茫。

“还有三天。”杜白说道。

“对,还有三天。”国君放下手,拍着椅子扶手。“只剩下三天时间了,是战是和还没定。征召令已经发出十几天,回复的封臣还不到一半人,能来几个更不清楚。这一战可怎么打啊。”

杜姜再次看向李唐,李唐还是没说话,只是给杜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

虽然初来乍到,他已经看出杜国是真的内忧外患。别的不说,国君父子之间也算不上同心同德,同样有自己的小算盘。

在这种情况下,匆促发表意见是不理智的。这么大的事,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有可能满盘皆输,到时候必然要找责任人,谁提建议,谁就是替罪羊。

他可不想做这个冤大头。

国君发了一会儿呆,猛地坐起,一挥手,大声说道:“不想了,吃饭。”

“父亲说的是,先吃饭。妹夫、阿姜远道而来,肯定饿了。”杜白附和道:“父亲先去休息一下,我为妹夫、阿姜安排住处。”

国君诧异地看了杜白一眼,稍作犹豫,随即便答应了,起身去后堂去了。

杜白热情的伸手示意。“子鱼,阿姜,随我来。”

李唐惊讶地看着杜白。子鱼是他化名李渊时起的字,杜白这时候叫出来,自然不是无意之举。

杜白迎着李唐的目光,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仿佛在告诉李唐,你的底细我清楚,别当我是傻子。

李唐想了想,笑道:“世子,你误会了。我的确和李渊长得有点像,但我不是他。李渊去江南了,不在杜国,否则我倒可以将他引荐给你。”

“是吗?”杜白似笑非笑。“说实话,我还真对你庄里的那个游士很感兴趣。我听说,他在城外客栈住了一夜,与田国的游士田千秋结为好友,田千秋愿意出二百银币一个月的俸禄招揽他,却被他拒绝了。田千秋是田国公子,一向眼高于顶,他能看中的人,自然是人才。如果能有这样的人才相助,我求之不得。”

李唐笑笑,杜白借坡下驴之际开口招揽,是有备而来啊。

“世子爱才,将来自然会有真正的人才来投奔你的。”

“将来,唉,杜国还有没有将来,真不好说呢。”杜白一边引着李唐、杜姜前行,一边叹息。“天下人才虽多,却大多是趋利之徒。各国为了招揽人才,竞相出高价。田千秋一个田国公子,到我杜国来招揽人才,居然开出二百银币的高价,谁还愿意留在杜国?李渊有才,固然难得,但他忠于你,拒绝了田千秋,这份忠诚更难得。有其臣,必有其主,李唐,我看好你,以后我们要多亲近。”

“能有机会为世子效劳,是我的荣幸。”

杜白对李唐的态度很满意,转身对杜姜说道:“阿姜,你们住到世子府吧,我那里宽敞。”

杜姜拒绝了。“等等再说吧,我还没见阿母呢。”

杜白神情有些不自然,强笑了两声。“说得也是,我差点忘了。阿母上次见过妹夫之后,对他非常满意,一直想着要见他,还说要吃他烤的鱼呢。”

李唐不动声色。

杜白看得真切,哈哈一笑。“你看我,又搞混了,那是你的门客李渊,不是你,不是你。”

李唐笑笑。“世子事多易忘,难免的。”

这杜白还真是没城府,提过一次就罢了,生怕自己忘了,紧跟着又提第二次。

说着话,杜白引着李唐、杜姜来到西院,安排了一个宽敞、舒适的院子,他有意无意的指着南侧的说道:“府中这么多客院,就是西院的这几个院子最好,陆俊、张惠回来,都住在这边。今天晚上,最迟明天早上,他们也要到了,到时候一起见见。”

李唐听杜姜说过,她除了有杜白、杜温、杜恕三个兄长,还有两个姐姐,大姐杜瑾嫁给了陆家的陆俊,二姐杜瑜嫁给了张家的张惠。两个姐夫都是杜国大族子弟,陆俊是中军大司马陆宁的长孙,张惠则是国相张远的次子。

出身大族,又娶了国君之女,陆俊、张惠自然是年轻贵族中的翘楚,有点自负也很正常。

杜白这是特意示好,提醒他晚上会有交锋啊。

“多谢世子。”李唐拱手致意。

杜白点头还礼,又嘱咐了几句,转身出去了。

杜姜进了屋,命人将行李放好,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拉着李唐说道:“走,我们去见阿母。”

李唐摇摇手。“你先去,我等会儿再说。”

“为什么?”

“后宅是女眷住的地方,岂能随便出入?你是女儿,没关系,我却是女婿,终究隔了一层,否则也不会被安排在这里,而不是回你的闺房住。阿姜,你现在不仅是国君的女儿,还是我的夫人,将来还有可能统兵作战,不能不注意言行。如果别人看不起你,又岂能心甘情愿的跟着你冲锋陷阵?”

提到统兵作战,杜姜立刻乖了很多,没有再争辩,自己去了后院。

李唐独自留在院子里,熟悉环境,等着仆人送来午餐。

——

杜姜来到后院,杜夫人已经在等着。杜姜一进城,她就知道了,做好了杜姜来见的准备。

见杜姜一个人来,国君夫人有些诧异。

杜姜按照李唐说的,复述了一遍,便转达了李唐的致意。

杜夫人很满意,转头对老嬷嬷说:“如你所说,这孩子虽然出身差了些,却是个懂事理的。”

老嬷嬷笑道:“夫人说得对,他虽然对相关礼仪不太熟悉,心中却有礼。”

杜姜似懂非懂,随即又说了李唐在议事堂上面折仇大夫,又和大司马陆宁商议国事的过程,最后又说了长兄杜白安排他们住处的事。

杜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拉着杜姜的手,关切溢于言表。“阿姜啊,你真要上阵吗?”

“国家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可是你也看到了,杜国如今人心涣散,各怀心思,哪里是宁国的对手。就算你武艺高强,又能挡住几辆战车?如今可不是从前,阵前较技,一人就可以决定胜负。那么多战车冲起来,战神降世也无用武之地。”

杜姜抱着杜夫人手臂摇了摇,撒起了娇。“阿母,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没说想以一己之力扭转形势啊。我只是说,我姓杜,是你们的女儿,如果我都置身事外,谁还愿意为杜国出力?”

“这倒也是。”杜夫人摸着杜姜的头,怜爱地说道:“还是我的小女儿最懂事,知道要为君父分忧。你那两个姐姐啊,就真像是人家说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肯回来看一眼。”

“她们有她们的难处。”杜姜安慰了杜夫人几句,忽然有些庆幸。

如果她像两个姐姐一样,从小就安份守己,学习女红,再嫁给国中大族子弟,相夫教子,深居简出,闷都要闷死。

说了一阵闲话,杜夫人问起李家的事。

杜姜告诉她,上次救援柯家,又解救了朱俊一家以后,柯家、朱家从李家买走的土地已经退了回来,相关的债务也免了,还得了一些战利品。如今李家基本恢复了元气,也有钱还债了,毋须担心。

杜姜说得大大咧咧,心里却有些不高兴。

李家最大的债主就是国君,国君虽然答应免了李唐的债,却不肯支付当初答应借给李唐的钱,这让她很没面子。

这么急着来见母亲,这也是原因之一。

杜夫人听了,心领神会,却不好说什么,只能安慰杜姜,她会向国君说,让他挤点钱出来,借给李唐,兑现当初的诺言,不让杜姜难做。

杜姜听了,这才转怒为喜。

她随即对杜夫人说,她这次回来,带来了三套已经打造好的武器胚件,只要请工坊里的剑师研磨、装备,就可以得到三套锋利无比的武器。她和李唐各用一套,还可以送一套给国君。

说着,她取出短刀,递给杜夫人看。

“这是他新打造的,比上次的还好,只是装得太差,看着不起眼。等我请剑师重新装一下,就是一口宝刀。”

杜夫人和老嬷嬷把玩了一会,还给杜姜。

她们看不懂武器,只是附和杜姜而已。不过上次见过杜姜试刀,倒是不怀疑杜姜所言。

杜姜将胚件留下,请杜夫人安排,以国君的名义送到工坊,好让剑师们加班加点,尽快完成研磨、装配,以免错过三天后的战斗。

杜夫人随口答应了,将胚件放在一旁。

杜姜在后院陪着母亲说话,吃了晚饭,本想回到客院,想想又改了主意,要陪母亲睡。

杜嬷嬷已经提醒过她,如今回到家里,她更不能总和李唐粘在一起,让人觉得她年少贪欢,一刻也不肯错过。

这个名声可不好听。

——

李唐收到杜姜的消息,虽然有些遗憾,却没说什么。

他一个人在院子里,也没闲着。

吃完午饭不久,就来了客人,一个高冠长衫,大袖飘飘的老者,自称苟或,是世子府中的客卿。听说李唐在议事堂上与大夫仇雄辩论,口才上佳,特地来切磋一番。

李唐当然不会与他辩论,表示当时是仇大夫逼人太甚,他不得不起身自证清白,并非好辩。

苟或哈哈一笑,话里话外的调侃了仇雄几句,又说世子对他们这些老臣也看不下去,奈何这些人都是当年陪着老国君立国的功臣,不能不留三分体面。

借着这个机会,李唐向苟或请教起了杜国历史。

苟或对李唐的态度很满意,摆开了龙门阵。

杜国立国时间并不长,满打满算,不到五十年。因为地处边疆,与蛮夷杂居,沾染了不少习气,常常被中原的贵族鄙视。国君继位之后,励行新政,将蛮夷的习惯尽可能的清除之后,才勉强好一点。

比如吃鱼的习惯,就是国君的新政内容之一。

国君用了近三十年时间,的确远离了蛮夷习气,却也让自己陷入了困境。

最典型的一点就是尚武精神的衰落。

习惯了彬彬有礼的年轻一代不仅自己不肯用心习武,还鄙视靠军功起家的长辈。比起征战,他们更喜欢觥筹交错,在各种宴会之间周旋,表现自己的风度。

随着开国功臣不断离世,杜国的战绩也就越来越惨不忍睹。

但杜国的年轻贵族们不在乎这些,他们根本不想留在这里,只想早点掌握权力,然后举家搬迁到中原去,做一个真正的贵族。

杜国亡不亡,他们无所谓。

李唐目瞪口呆。他和杜姜多次交流,也听田千秋说过一些情况,却不知道情况如此恶劣。

杜国虽然还没亡,但人心已经散了。

“苟先生,中原真有那么好吗?”

苟或笑笑。“要论繁华、富庶,当然是中原更好。大夏立国五百余年,除了初期有过一次动乱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国泰民安,自然不是刚刚从越人手中夺来的杜国可比。”

“那北方呢?我听说,前几天还有蛮夷入侵,是王后率兵征讨,杀了十几万人,才恢复了安定。”

苟彧抚着胡须,嘴角轻挑。“是少君告诉你的么?”

李唐有点不好意思,没回答。

苟或也没追问,淡淡地说道:“朝廷的战报上的确是这么说,但实际情况如何,就没几个人知道了。”

李唐试探的问道:“不知先生能否指点一二?”

苟或抬起头,打量了李唐两眼,嘴角轻挑。“这事涉及大夏朝廷,不能随便说,我要请示了世子之后,再决定能否相告。”

李唐会意,拱拱手,没有再说。

苟或起身告辞,李唐送他到门口。上车之前,苟或又道:“你父子为国守边,与越人隔江相望,对越人的习俗了解多少?”

李唐说道:“略有所知,但大多是道听途说,没有亲眼见过。我家门客李渊倒是熟悉越人习俗,只是不巧,刚刚去了江南。等他回来,再向世子和苟先生汇报。”

“好,稍后再见。”苟或点点头,再次打量了李唐一眼,上了车。

李唐目送苟或的车远去,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世子杜白如此急迫,如此明目张胆的挖人,看来他们父子兄弟之间的关系不是一般的紧张。

但是这些事,杜姜一个字也没提过。

是她不想提,还是她没留意这方面的事?

早知如此,他就不来国都了,在家种种地,钓钓鱼,搞搞发明创造,不爽么?

看着苟或的车消失在远处,李唐回到院中,刚在堂上坐定,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夹杂着马蹄声和车轮声,来到院子门口停住,随即便听到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

“怎么,这个院子有人住了?”

李唐坐着没动,叫李左车的侍从赶了出去,还没走到门口,两个戴着皮冠,穿着皮甲的壮汉就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头顶红色高冠,身披五彩锦衣,看起来像一只大锦鸡。

他一摇二晃的走到院子里,停住脚步,摇着手中的折扇,打量了一下坐在堂上的李唐。

“你就是少君新嫁的李唐?”

李唐缓缓起身,来到廊下,负手看着年轻人。“正是,不知足下是哪位?”

“杜国国相之子,五大夫张惠。”年轻人微微一笑。“你可能也知道,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国君的二女婿。”

“原来是二姐夫,久仰久仰。”李唐脸上露出客套的笑容,拱手施礼。“请堂上就座。”

张惠嘿嘿笑了两声。“坐就不必了。我之前几次来,都是住这个院子,习惯了。能不能麻烦你让一让?若蒙承让,必有重谢。”

李唐心中一紧。

杜白明明知道这是张惠常住的院子,为什么要让我住进来?

他是故意挑事么?

“是么?”李唐一脸意外。“我第一次来,不清楚情况,是世子带着我和阿姜来的。”

张惠眼皮轻挑,撇了撇嘴,也不说话,等着李唐答复。

李唐一见,心中明白了大半。

不用说,张惠——甚至包括国相张远——不是世子一党,也不想给世子面子,世子故意安排他住在这里,就是要让他和张惠起冲突。

“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二姐来了吧?”

“两国交战,她来干什么。”张惠不以为然地说道。

“既然二姐没来,那我就不让了。”李唐笑笑。“我也蛮喜欢这个院子的,更重要的是,我的夫人喜欢。”

张惠面色一沉,狠狠地瞪了李唐两眼,“啪”的一声合上折扇,转身就走。

李唐挥手扬声道:“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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