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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动嘴的事,我来(1/1)

杜姜身子一动,就欲起身,却被李唐及时按住。

“动手的事你来,动嘴的事我来。”李唐看着杜姜充满不解的眼睛,轻声说道:“总得让我有点事做吧,不然岂不成了吃闲饭的?”

杜姜想想,觉得有理,勉强又坐了回去,附身过来,贴在李唐耳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群目无尊卑的东西,不用给他们留面子,狠狠地骂。”

“遵命。”李唐含笑答应。

他一进门就注意到了,正如传闻,杜侯作为国君,威风实在少得可怜,没几个人真把他当回事。

当然,这里面也有杜姜的责任。

一方面,她身为国君爱女,给国君惹了不少麻烦,让国君不停地为她善后。

另一方面,她为妹妹,险些当面将长兄推倒。由此可见,在她自己的心里,长兄也不算人。

自家人都不留面子,其他人还能看得起你?

只是这些道理不能在这里和杜姜说,只能私下说。

所谓当面教子,背后教妻,就是这个意思。

李唐安坐不动,静静地打量着堂上的形势。

被人打断后,国君没有表态,只是向李唐、杜姜看了过来。杜姜准备起身的时候,他的脸色明显有些紧张,只是看到杜姜最后没有起身,他才松了一口气,得闲看了李唐一眼,露出几分欣赏。

之前就听夫人韩氏说过,李唐很会说话,杜姜愿意听他的。现在看来,夫人没有骗他。

如果不是李唐在侧,他敢保证,杜姜一听就会炸毛。

有了李唐,他终于可以放点心了。

国君吐了一口气,收回目光,打量着发声的角落,挺直身体,仰起头,才看清说话的人,笑了笑。“仇大夫,你的庄园离江边最远,有什么好担心的?”

仇大夫还是没起身,大喇喇的坐着,轻拍膝盖,不紧不慢地说道:“国君,我担心可不是我自己,而是其他同仁。身为君子,理应胸怀天下,岂能因自己苟安就置身事外?诸位同仁,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堂上顿时叫好声一片。“仇大夫说得有理。”

“说得好,这才是君子风范。”

“……”

国君被噎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接连咳嗽了几声,才勉强镇住场面。“仅仅是几个盗贼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已经派精兵强将去清剿,很快就会有结果。还是说迎战宁国的事吧。”

仇大夫再次发言。“国君关心封臣,诚为我等之福,只是不知道国君说的精兵强将是谁,这很快又有多快?出征在即,总不能让各位同仁提心吊胆吧。”

国君沉下了脸,厚厚的嘴唇哆嗦着,却一直没说话。

杜白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国君派去的是中军左司马王炎,除了洗耳亭原有的士卒,又派去了陆言所领的一什精锐,共有二十人。人数既比盗贼多,装备也比盗贼好,王炎和陆言的能力,大家也是清楚的。想必用不了几日,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仇大夫说道:“王炎是军中老将,能力自不用说。陆言也是后起之秀,我们也是信得过的。只是这些盗贼并非简单的盗贼,而是潜伏杜国多年的家贼,说不定还和这里的某些人有勾结。外贼不可怕,家贼却难防。世子,我们很难放心啊。”

杜白也被噎住,恼怒的转头看了李唐一眼。

很多人原本不想做得太明显,见杜白看过来,也跟着看了过来,眼神中充满嘲讽和鄙视。

杜姜的脸已经涨得通红,手也按在了剑柄上。如果不是李唐一直按着她的手,只怕她已经跳了起来,拔剑砍人。

见此情景,李唐不能再安坐,他缓缓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抬头,向国君父子拱手施礼,微微一笑。

“国君,世子,这原本是件小事,不值得耽误大家的时间,所以没说。既然仇大夫提到了,又如此慎重,那我作为责任人之一,就容我简单做个说明,好让大家安心吧。”

国君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杜白却哼了一声,甩甩袖子,坐了回去。

仇大夫轻声笑了起来。“怎么,李公士承认与盗贼有勾结了?”

李唐坐着的时候,看不到仇大夫的模样,现在站了起来,又听到他说话,自然看个清楚。仇大夫大约六旬,个子不高,满脸风霜,头发花白,右侧的脸颊上还有一道伤疤,看起来有些凶恶。

李唐眉头微皱。“仇大夫此话从何说起?国君、世子在此,还有几十位同仁作证,我什么时候承认与盗贼有勾结?身为君子,说话还是严谨一些的好。”

仇大夫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剑指李唐。“那些盗贼就是你父亲收留的貉奴,你刚才也自称是责任人之一,怎么成了我诬陷你?小子,你不要以为娶了国君之女,就可以目无尊长。”

“那些盗贼是我父亲收留的貉奴不假,我自称是责任人之一也不假,但是这和我与盗贼勾结是一回事么?杜国多次对外作战不利,你们身为杜国封臣,有没有责任?你们又与敌国的贵族大半相熟,有的还有婚姻关系,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你们里通外国,故意作战不力?说不定为了掩饰,还让人在脸上砍一剑,留个疤?”

“你……”仇大夫勃然大怒,一脚踢开椅子,几步就冲到了堂中,拔出腰间长剑,直指李唐。“大胆小子,竟敢污蔑前辈。来,与我一战,让我看看你凭什么这么放肆。”

李唐笑了。“仇大夫如此激动,是我不幸而言中了吗?”

“我……”仇大夫的黑脸更黑了,眼角的鱼尾纹抽搐着,眼中凶气四射。“少说废话,是男人,就拔出剑,与我一决胜负。”

“我接受你的挑战。”李唐泰然自若。“不过不是现在。”

仇大夫怒吼道:“老子等不及,就是现在!”

李唐更加从容,环顾四周,朗声道:“常言道,兄弟阋于墙,御侮于外。如今宁国来犯,你我同仁,就算有深仇大恨,也应该暂时搁置,共同对敌。等打败了外敌之后,再作意气之争也不迟。若是不顾外敌,只顾私忿,互相残杀,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众人想想,觉得有理。

眼下强敌压境,的确不该互相攻击,仇大夫做得有点过了。

李唐又转向国君父子,拱手施礼。“国君、世子,仇大夫怀疑我与盗贼有勾结,怕是误听了什么传言,一时激愤,还请国君、世子见谅,不要降罪。”

国君听了,忙不迭的点头。

事实上,不用李唐说,他也不敢处置仇大夫。

世子杜白也很满意,点头附和。

他虽是世子,随父见习政事,但两个弟弟虎视眈眈,并不是所有人都承认他的继承权。如今李唐第一次出席,搞不清状况,一口一个世子,将与他父亲并列,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

如果顺着这个机会,与李唐搞好关系,进而得到妹妹杜姜的支撑,他的胜算就大多了。

“李君所言极是,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李唐又转向仇大夫,脸上笑容更盛。“仇大夫,你的挑战,我接受,但我想换个比试的方式,可否?”

仇大夫冷笑道:“你说,不管比什么,我都接着。”

“大敌当前,先公后私。你我先在战场上一较高下,看谁立的功多。击败宁国之后,如果你还想与我比试,我们再比也不迟。到了那时候,就算有所损伤,也不至于让宁国占了便宜,你说对吧?”

仇大夫犹豫了,看看四周,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按道理,自然是李唐说的方案在理,而且更有风度。他再坚持,不仅会让人觉得有失君子身份,也会让人觉得他真是与宁国有勾结,故意在杜国内部制造混乱。

可是,让他现在就退下去,他又撂不下面子。

气势汹汹的跳出来挑战,被一个后辈几句话就说了回去,以后他还怎么混?

一时间,他僵在了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之极。

杜姜看得清楚,眉开眼笑,乐得直跺脚。她转头看向李唐,眼中充满骄傲。

李唐拱手环顾四周,接着说道:“现在,我来解释一下关于盗贼的相关情况,供诸位参考。仇大夫说得没错,这次盗贼原本是先父收留的貉奴。先父为国征战,伤重不治,欠了不少债,原本是打算将这些貉奴连同土地一起卖了还债的,但地既不佳,貉奴也不擅长耕种,这一井地最终没卖出去。”

李唐收起了笑容,神情有些清冷。

先父病重之际,这些说起来都是同仁的封臣们不仅没有伸手帮忙,反而趁机压价收购土地,或者放高利贷,这笔账他会一直记在心里。

“为了筹办先父的丧事,我李家债台高垒,连几个貉奴也养不起,只好还他们自由,让他们自生自灭。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他们虽是貉奴,也能理解,算是好聚好散。”

世子杜白听了,立刻抓住了重点。“他们已经离开了李家?”

“是的。”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袭击朱家、柯家的前一天。”

“哦——”杜白一声长叹,带着几分得意地和李唐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一唱一和,算是将李家与貉奴的关系撇清了,堪称默契。

既然貉奴脱离了李家,那他们做什么,都与李家无关了。要说有责任,也只是看管不力。以李家的情况,的确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那……他们为何袭击了朱家,围攻了柯家,却没袭击你李家?”还僵在堂中的仇大夫总算找到了机会开口,只是语气已经没那么强势。

“这可能是他们虽是蛮夷,多少还有点感恩之心,又或者他们知道我李家一穷二白,除了债,没什么值得他们抢的吧。”

“国君之女新嫁,不会连嫁妆都没有吧?”

“嫁妆倒是有,但少君威名在外,他们也曾听说,未必敢抢。”李唐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杜姜,带着几分宠溺。“就算是貉奴,也知道恩威的。什么人可以抢,什么人不可以抢,他们很清楚。”

“我……”仇大夫再一次语塞,黑脸气得发紫。

又有人发言道:“照你这么说,朱家、柯家都是活该了?”

李唐循声看去,见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身材高大,颇有威势。看胸口的徽章,应该是杜国不多见的九大夫。他坐在离国君最近的地方,可见地位不一般。

李唐客气的拱拱手。“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老者微微一笑,抚着胡须说道:“不敢,我乃杜国九大夫陆宁,现任杜国中军大司马。”

“原来是大司马。”李唐再次拱手。“虽不能说朱家、柯家遭袭是活该,但的确事出有因。貉奴虽然人数不多,但老弱妇孺占了一半,青壮也就是八人而已。再者,他们并无武器,只有从我家带走的几件农具,大司马以为,他们又做些什么呢?”

“只有农具?”

“是的,先父卧床多年,家里能卖的都卖了,武器只剩下这把剑。他们能带走的只有几件农具。”

陆宁眯起了眼睛,神情有些凝重起来。

在他们的认知中,农具就是农具,是不可能用来交战的,更不可能用来攻打庄园。

如果真如李唐所说,貉奴们手中只有农具,那朱家被攻克就是咎由自取了。被几个只有农具的农奴攻破庄园,只能说明他们疏于防备,警惕性太差。

这样,也能理解柯家没有被攻破了。

李唐接着说道:“朱家是如何被攻破的,我不太清楚,不敢乱说。但柯家被围攻时,我曾与夫人一起去救援,看到的貉奴已经有了武器。这武器是怎么来的,我想朱家的家主和洗耳亭的前任亭长应该最清楚,大司马不妨问问他们。尽管如此,已经失去爵位,家中只有妇人主事的柯家也没有被攻破,一直坚持到援军到来。”

李唐笑笑。“这就是我了解的大致情况。我的责任,我绝不推辞,但是如果有人想诬蔑我与盗贼勾结,图谋同仁,我也是绝不承认的。公道自在人心,请国君、世子与诸位同仁明鉴。”

李唐说完,先向陆宁躬身施礼,又向国君、世子施礼,从容落座。

陆宁听了,起身看向国君。“国君,陆某以为,若李唐所言属实,这件事的确和他没什么关系。”

国君眉开眼笑,点头附和。“陆公说得对,我也这么想。”

陆宁在杜国地位尊崇,仅次他这个国君。有了这句话,其他人再想怀疑李唐就难了。

没想到李唐口才这么说,几句话就将事情说清楚了,还得到了陆宁的支持。

陆宁又转向李唐。“你觉得需要多久才能平定这些盗贼?”

李唐连忙起身行礼。“我虽然没见过王炎大夫,但我见过陆言中士,相信他们都是国君派出的精兵良将,非许平可比。若他们能全力以赴,最多三五日,我相信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他笑了笑,又道:“虽说貉奴们抢到了几件兵器和盔甲,毕竟粗劣,不能和王炎大夫和陆言中士率领的中军精锐相提并论。”

陆宁眼神微闪,认真的打量了李唐一眼。

李唐这句话说得好听,可是里面埋了坑,瞒不过他这个老江湖。

李唐说,双方的装备差距很大,只要王炎、陆言能全力以赴,就能迅速取胜。

可如果不能迅速取胜呢?那自然是他们不肯全力以赴。

他知道这是个坑,却无法反驳。毕竟朱家和许平丢失了兵器、甲胄不是李唐的责任,而且的确数量有限,不能和王炎、陆言相比。

“兵形如水,万一不顺利,又该如何?”

“王炎大夫、陆言中士就算不能斩草除根,也不会让他们来去自由吧?只要诸位同仁的庄园提高警惕,别像朱家似的夜不闭户,全无防备,应该不会有什么损失。”

见李唐滑如游鱼,就是不肯接话,陆宁也无可奈何,只好暂时罢休。

他总不能现在就断定王炎、陆言不能成功,只能让李唐顶上。

陆宁挥挥手,示意仇大夫归座,别傻站着了。

仇大夫如释重负,低着头,回到座位上。

国君宣布,接着议事,备战宁国。

情况并不复杂,宁国派来了使者,以杜国国君不能制止属下封臣互相争斗,德不配位,要起兵讨伐。杜国要么谢罪,要么应战,集结车马,与宁国在两国边境上一分高下。

否则,宁国的大军会直接杀到杜国国都。

谢罪当然不仅仅是丢脸这么简单,还需要奉上重金,酬谢宁国的调解。

应战相对简单,但开销更大。仅是将国内的封臣们纠集起来,一起开赴边境,就需要大量的钱粮。一旦开战,胜了要赏功,败了要赎金,都是无底洞。

更要命的是,这十几年前,杜国败多胜少,不仅实力大损,很多人的心态都被打崩了,一听说要开战就两腿打颤。

虽然说不出口,但不少人希望国君直接投降,虽说要奉上重金酬谢,总比打败了再交赎金少得多。

总而言之,说是议事,其实就是讨论直接跪,还是被人打了再跪。

至于战而胜之,几乎没有人觉得会有这种可能性。

问题是,虽然大多数人希望直接跪,却不能直接开口,只能拐弯抹角,提出各种推脱的理由,希望别人,或者由国君自己说,反正打不赢,我们干脆投降吧。

杜姜听得直咬牙,几次想站起来,都被李唐按住了。

李唐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堂上的人,包括九大夫陆宁在内。

他有种感觉,陆宁虽然也不赞成开战,但他有另外的担心,只是不知道这个担心是什么。

议了半天,也没议出个结果来,懊恼的国君只好宣布散会,明天再接着议。

话音刚落,堂上的封臣们就纷纷起身,有说有笑的向外走去。

只有陆宁和寥寥几人坐在没动。

等想走的人都走了,国君走了下来,在陆宁对面坐下,肥胖的手掌拍打着桌子,一脸的生无可恋。“陆公,是战是和,你拿个主意啊。”

陆宁抚着胡须,抬起头,一声长叹。“国君,我是想和,但是我担心和不可得啊。宁国觊觎我国土之心早已有之,这几年越来越强烈,和国内的封臣们往来几乎不加掩饰。如果我们答应求和,他得寸进尺,要求我们割地怎么办?就算不要求割地,也挡不住有些封臣改投门户。”

国君唉声叹气,却拿不出主意。

世子站在一旁,也皱着眉头,六神无主。

杜姜捅了捅李唐。李唐回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拱手说道:“大司马,我有一事不明,能否请教?”

陆宁似乎早有准备,立刻点头。“李君毋须忌讳,尽管直言。”

“谢大司马,我们没有战而胜之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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