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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超度指南 > 第5章 惊变

第5章 惊变(1/1)

上次的命案并没有对我的生活造成什么太大影响,只在茶余饭后,大爷大娘侃大山的时候偶尔还会说起。时间就是这样,可以慢慢的抹去很多事。而我呢,还是老老实实的上班赚钱,希望年底能给我家老旧的三间瓦房翻新一下,今早听村里广播说,村里几个考上学的大学生好像要回来了。在我们这个贫困的村子,念过大学的就好像古代的状元郎一般,是十分受大家尊敬的,大家都说读了大学啊,以后就能赚大钱,开大奔,娶大屁股好生养的媳妇。可谓是前途一片光明。我对此倒是不置可否,那社会上还有许多学的跟木头一样的人呢,具体怎么样,还是得靠个人努力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三百六十行, 行行出状元!

我经历过上次的事之后,也对这些猎奇诡谲的事愈发的好奇了,我甚至心中有些自得,毕竟我能看见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不过就在我内心遐想我怎么拿着黄符纸、桃木剑犹如英叔般降鬼驱魔之时,一张上班摸鱼摆弄手机的照片不知被哪个“好心人”传到了肥猪李手里(也就是前文提到的那个十分油腻的小领导)五十元的罚款,让我彻底认清了现实。

“山子,你小子给我注点意!要不是你叔我看在和你爹还有点亲戚关系,你早该卷铺盖走人了,再有一次,立马给我滚蛋!我强调过多少次了,工作态度,态度!”肥猪李一边调整他快要撑开的皮带,一边拿小手指剔着牙里的菜叶。

“知道了,李叔。”

“我说了多少次了!工作的时候要称职务!就tm不长记性!”说着这胖子一拳敲在我头上。

“自你走后心憔悴,白色油桐风中纷飞…”

“小丽啊,怎么啦?想哥哥了吧?好,好!我马上到!”肥猪李好像接了一个女人的电话,整了整他油光水滑的头发,满脸谄媚地笑着离开了。

“呸!一辈子吃不上细糠的货,还叔呢,整个矿上你就欺负我能耐!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让你给我点烟,擦鞋!”我只能在心里暗暗腹诽,毕竟我是真的需要这份工作。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跟工友招呼了一声,骑着我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准备往家走了,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初七!初七!你快回来!你爹他,他,出事了!”

我顿时脑子一阵轰鸣,我娘在电话那头的哭腔让我感觉的事情的严重,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我只是使出全身的力气,蹬着车子,(我家很偏,路上几乎没有车)眼瞅着就要进院,自行车还掉了链子,我干脆把车子一扔,冲进了屋里。一进屋,就看见一些没怎么见过的亲戚都在,大家面色沉重,默不作声。把我爹紧紧地围着,我娘伏在我姨奶怀里大声地哭,年迈的奶奶,也早已趴在炕上泣不成声。白发人送黑发人,彻底击垮了她。

我推开他们,看见了一幅我终生难忘的情景,我愣住了,躺在炕上的正是我的酒鬼老爹!他的脸已经浮肿的变形,仔细辨认下才可以看出原本的样貌,双眼爆睁着,四肢僵直着,整个人皮肤已经开始溃烂,就那么直挺挺的倒着,好像充气的皮球一般。他好像看见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觉得嘴被什么死死的堵住了,喉头也猛地发紧刺痛起来,忽地视线一模糊,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好像一下子把这十几年和我爹一起经历的事都在这短短瞬间过了个遍,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瘫倒在地,我死死的攥住他已经凉透发肿的手,耳边响起他喊我的声音:

“臭小子,看爹给你买什么啦?大白兔奶糖…”

“初七,你爹他…”我娘仿佛丢了魂一般,见我回到家,她情绪更加激动了,趴在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娘…娘,爹他是什么时候出事的。”我颤抖地问。

“初七啊,我们是在村南头罗盘河河面上那找到你爹的,发现时候他就飘..飘在水面上…已经彻底没了气儿,送医院也来不及了……”说话的是我家邻居一个做木匠活的,叫张富华。

“河里?娘,今天我爹喝酒了吗?”

“没有啊,早上村支书说村里大学生都回来了,你爹也跟着去凑个热闹,你那个远房表哥,江立波,他不是考上大学了么,你爹想让他帮你再寻摸个好点的工作…”我娘听我问话,强撑着精神答道。

“江立波?有点印象,对了,报警了吗?!”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我爹年轻时当过兵,正八经水性极好,绝不会在罗盘河那种小河沟里淹死的。

“啊,没有呢。”我娘似是悲伤过度,完全没了头绪,彻底地懵了,说完话就再次哭了起来。

“姨奶,打电话报警!我爹你还不知道吗?他水性有多好!”

“好,好。”我姨奶神情也有点呆滞,经历过上次的阴婚之后她也有点恹恹的样子。

看着我爹躺在炕上的身体,我静静地再也没有说话,直到一老一小两名警察的到来才打破了这屋子里出奇的宁静。

“你们是谁最先发现的死者?”问话的是那名头发都有些花白的老刑警,虽然年岁大了,但是他眼睛如鹰隼般锐利。后来听人说他叫聂海俊,是在战争年代荣立过一等功的老兵转业到地方来的,本可以去市里特别好的单位坐办公室,但是老人家说是穷山恶水更需要他来主持正义,而扎根基层这件事他也做了一辈子。

“我,我先发现顾大哥的。”张富华磕磕巴巴地说着。

“时间,地点,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聂老言简意赅地问着,边上那名看起来不比我大多少的小刑警就拿笔记着,不时地俯下身子在聂老身边询问着什么。

在这么偏僻的农村,法医是并不具备的,在镇上的派出所里,聂老也兼任着法医的身份。我和我娘都不想我爹死的不明不白,就同意了聂老对我爹进行了尸检,结果就是溺毙而亡,而且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三天!

“不可能!今早上他还和我坐在一起吃饭!而且他年轻时还得过比武竞赛冠军!你到底懂不懂!”我根本不信我爹会这么离奇的出事。我一下冲到老刑警面前抓住他的衣领。

“你干嘛!放开我师父!”小刑警眼看着我就要失控,一个擒拿将我掀翻在地。我倔强地歪着头,打斗之间我的茶色眼镜掉在了地上,他看见我的眼睛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小韦,回来!”老刑警轻轻地唤了声青年。

“这件事我知道了,我听别人说你父亲是个老兵,我也是退伍军人,可能你不懂战友情,但是这件事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聂老的一身正气让我心中踏实了一些。

我们一行人去罗盘河看过之后,又回到了我家,据聂老说,他从警也有二十余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况,父亲明明早上才出门到发现他漂浮在水面上时绝对不可能超过十二小时。但是从身体的表征来看已经死去至少三天了,夜已经深了,窗外风声不时地刮过,本来正常的树叶沙沙作响之声此刻却格外瘆人。屋内的众人不禁后背一阵发毛。

“我会跟上级申请一次复检,最多一个礼拜吧,我还会再过来,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聂老看向我并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透过镜片我望了一眼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不觉得升起一丝亲切之感。

“顾小山。”

“你记下我的手机号码,方便随时联系,有事就打给我。”聂老看着我并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嗯。”我没心情听他说些什么。我不比我娘好到哪去,虽然酒鬼老爹平时也没什么存在感,但是他真真切切地在照顾我和我娘,当初他也是个风云人物吧,记得好像听奶奶说起过。

待一老一小离开我家后,亲戚们也先后走了,急急忙忙地好像生怕惹上什么晦气一样。我隐约还听见了:

“哎,会不会是初七把他爹克死了?当初不就是说他是个妖怪么?”我听得真切,

但我记得我爹告诉我:

“活在别人的眼睛里,永远不能成为自己。”

我静静地陪着我娘听着她回忆起他和我爹的相识相知相爱…说真的,不介意是假的,我有时候真的恨自己为什么我不是个普通人。虽然不愿意承认,我也怕是我的怪异,导致我爹出了今天的事。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件事才让我知道,我是带着使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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