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章 周韩瑜（1/1）
周韩瑜
陈爻的便宜儿子，她眼里好赌好酒好女人的低等货色。
“他从哪里过来的？”林肖问道。
“这里。”宋敏眼尖，指着一处道：“这有个洗手间，他应该就是从洗手间出来的。”
林肖连忙指挥技术员小五：“把时间往回倒五分钟。”
小五立刻拉到五分钟前，
果然，左家琪出现在画面里。
她抱着刚刚收到的盒子走进洗手间，正好与从男洗手间出来的周韩瑜擦肩而过。
左家琪匆匆走过，而周韩瑜却停下脚步，驻足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
宋敏有点不懂：“都快要上班了，她不赶紧打卡就位，先去洗手间干什么，很急？”
“副队，你知不知道现在有个app叫dd打卡，不需要你本人亲自出现在打卡机面前，只要在可以接收的距离范围内手机连接就能打卡。”朱灵灵一种‘你已经out的语气说：“我猜一定是左家琪拿到新衣服迫不及待想要试穿…既然你们说她是个性格很独女生，那这样的人肯定不太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心情，当然爱美又是女人天性，拿到新衣服哪有不立刻试穿的道理，她这么迫不及待，当然是想穿穿看喽。”
所以说，女孩子总是有很多男人不理解的心思。
林肖抱着臂提醒：“盯好这个周韩瑜。”
周韩瑜盯着左家琪离开的方向，哪怕监控画面已经失真，林肖还是能看到他脸上露出某种让人不太舒服的笑容，随后他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拨了电话，说了几句立刻挂断，身影消失在金卡电梯方向。
左家琪半小时后再次出现在监控里，朱小眼挠挠头：“老大她便秘吗？”
她的老大斜睨了她一眼：“你不是说她进去换衣服的吗？或许衣服好看，沉浸在自己曼妙的身材里无法自拔了，你看，这不就换新衣服出来了。”
对于这种胡说八道，朱小眼一脸麻木：……老大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她出来后换了那件红色连衣裙，原本身上的黑色卫衣挂在手臂之中，装新衣服的礼盒应该被随手处理了，而她本人站在原先周韩瑜的位置，一时有点左顾右盼。
宋敏好像一直都在执着她上不上班，依旧不解的问：“怎么她不着急上班吗，站那看什么呢？”
朱灵灵‘呃’了一声：“你们注意看，她这么一会儿朝这个方向看了三次。”
宋敏：“是金卡电梯方向。”
朱小眼瞪大眼睛，貌似想把监控里的人看清楚点：“老大，我怎么感觉她这样子含羞带怯的，哪里是被公子爷选中当花魁啦。”
林肖沉吟片刻：“不管是便秘还是换凤袍都不需要半小时这么久，她在进洗手间与出来后完全是两种状态，很有可能在进洗手间的那段时间里这人收到过某种通知。”
朱小眼：“什么通知？”
林肖：“谁知道呢，或许是当花魁的通知吧…继续看。”
左家琪对着金卡电梯方向盼了好几分钟才一步三回头的走进普通电梯，她上到五楼，进了更衣室，三分钟后出来，也没去位置工作，而是穿着那件红色连衣裙立在更衣室门口干站着…
期间有两个同事经过，也没见与她打招呼。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女人。
她和左家琪交谈了两句，然后给了她一个东西，待左家琪犹犹豫豫接过立马转身就走。
“她是谁？”林肖问。
“许京冠助理。”宋敏答。
“给了她什么？”林肖俯过身凑近看：“小五，放大点。”
小五依言放大，让本来失真的画面更加模糊不清，可林肖还是看清了，那是一张卡。
左家琪拿着卡愣了好一会，像是做了某种决定，转身去了一楼。
她出电梯后直接往金卡电梯的方向走去……
她的身影在此结束，毕竟金卡电梯周围并没有安装监控。
仿似要将那些肮脏的东西全部藏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一小时后，周韩瑜重新出现在监控里，这一次他没任何逗留张望，直接离开。
而在那以后，监控里再也没有出现过左家琪身影。
林肖拍了拍小五：“继续看有没有可疑人出入，左家琪那么大一个人，就算被害也不可能塞进包里挎着就走的……”
他还没说完，肚子不合时宜的‘咕’了起来，
林肖：……
一直忙到现在，晚饭还没来得及吃。
可就在这时，林肖手机响了，他还没来得及接起，门口已经有个带着黄金头盔的脑袋伸了进来，他一手提个包，一手拿着手机望着林肖问：“你是林肖？”
林肖：“……嗯。”
见他点头，外卖员笑着跑过来，把包里的东西一一往外拿：“你的外卖到了，六份披萨，二十杯咖啡，还有这杯咖啡，是特意给你的，记得好评谢谢。”
林肖接过咖啡：……
他并没有点外卖，而且还点这么多
林肖一头雾水，朱小眼却抢先尖叫，一条缝的小眼睛愣是从里面射出一道精光：“老大，是***里的披萨哎，还有这么多种口味的咖啡，，这是谁点的，这温暖送的简直太让我着迷了。”
她一边尖叫着，手已经快速摸走一杯咖啡与披萨，生怕动作慢了就没了。
林肖：……
他低头看去，手中的咖啡杯上贴着一张小纸条，写着：送给亲爱的林警官，工作再忙也要记得吃东西哦，不然饿坏了我会心疼的。
林肖：……
脑子里突然浮起一双笑眼盈盈的桃花眼，还有那说话轻飘飘的臭德行。
林肖不动声色的把那张纸拽下来握在手里，大尾巴狼似的大声道：“门卫怎么回事，什么人都随便放进来，明天让他去培训三天‘安全防范意识’…还有哪个闲得没事点这种洋餐，不知道我不喜欢吃披萨吗？”
不喜欢吃披萨的林警官瞪了朱灵灵一眼：“朱小眼看看你那八百年没喝过咖啡的样子，能不能有点腔调，没事做是吧，让你查周军手机查了吗？”
朱小眼有了好东西，被骂也舒畅：“老大我是土狗，我没有腔调，周军手机我立刻就查。”
这突如其来的大餐让没见过世面的宋敏也好奇起来：“谁点的这些东西。”
林肖咬咬牙：“不知道，可能是哪个墓地里炸出来的女鬼吧。”
宋敏：……
半夜鬼故事？
不懂？
话听不懂，工作还要继续，既然周韩瑜有嫌疑，警方会第一时间把他请到警局调查。
只是这个周韩瑜真不好找，去他家，他如花似玉的老婆说死了，然后大门一关，把警察拍在了门外。
打电话，关机。
去金海岸，人没来。
去公司，压根不在。
连林肖都怀疑这个人难道收到什么消息跑路了？
不过很快，林队长手机里收到了一条位置信息，
陈爻发来的，位置在锦绣大酒店，连房间号都带上了。
林肖到到的时候，那姓周的正和两小姑娘玩着正酣，场面简直没眼看。
林肖铁面无私，把这三一起带回了局里。
至于周韩瑜，一脸欲求不满的坐在审讯室里，他长的很好，身形偏瘦，衬衫扣错了几颗，头发五颜六色的全竖在脑袋上，被林肖踹进门时，这纨绔估计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心，嚷着让林大队长等一等。
林肖被他这骚操作气的脸都绿了，直接把他从床上拽下来，如果不是影响市容，他连衣服都不想给这玩意穿上。
不过他丝毫不怀疑，像这种没有羞耻心的人，大概在街上luo奔都无所谓的。
周韩瑜坐在审讯室里，冤的中气十足：“警察叔叔，说了不是嫖g，都是你情我愿的玩，这也不算犯法吧，我又没搞别人老婆，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还不让舒服舒服了。”
周韩瑜实际比林肖大一岁，听他喊叔叔，林大队长的脸更臭了：“怎么，你还很光荣是吗？觉得自己能艹破天？嗯？”
这位周公子大概也是看不懂别人脸色，听闻‘呵呵’笑两声，谦虚道：“哪里哪里。”
林肖终于知道，为什么陈爻提到他，会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简直太不像个东西了。
他叩了叩桌子，脸色沉了下来，道：“结了婚还在外面滥/交，你说你没犯罪，那我现在可以稍微跟你普及一下，你犯的是道德罪，需要罚款拘留留档案……不过像你这么没皮没脸的人，大概也没什么道德，觉得家里有两个钱可以为所欲为是吗？”
周韩瑜被他一句’道德罪‘唬的一愣，傻乎乎的说：“我又没强jian她们，我给她们钱了，她们自愿的，犯哪门子道德罪？”
宋敏扶额：……
林肖哼道：“给钱，那就是交易，按嫖g算，不过这个待会跟你算，现在我问你，左家琪认识吗？”
周韩瑜想都没想：“不认识，怎么了？”
他还一脸茫然的怎么了，
宋敏向天翻了一个白眼，连忙把左家琪照片拿出来给他看：“就是她，看清楚了在回答。”
周韩瑜看了一眼左家琪死相，先是‘啧’了一声，最后又‘咦’了一声：“这不是在金海岸上班的小处女吗？她怎么这个样子了？”
这个人连人家名字都没有记住。
宋敏：“她叫左家琪，昨晚死了。”
后知后觉，周韩瑜终于反应过来，他今天被逮到局里根本不是玩什么3p，而是昨天和自己在一起的小处女死了。
林肖把身体往椅背上一靠，朝他抬了抬下巴：“说吧，把昨完六点到十二点之间的经过讲一下。”
“我靠，你们不会怀疑我吧？”周韩瑜终于急了：“昨晚老子走的时候她还是活蹦乱跳的呢，她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听他嚷嚷,林肖有点不耐烦：“要想证明自己无罪，就把经过讲清楚。”
“我他妈……”周韩瑜刚想骂娘，一碰到林肖投过来的眼神噎了一下，怂了：“我昨天五点下班，又不想回家顺道就去了金海岸，应该是在洗手间门口遇到这小处女的，第一眼看着还不错，就向老许打听了一下，意外收获竟是个鲜儿，我最喜欢鲜儿了，我让老许问问她，两万块买一次来不来，嘿，她同意了…警察叔叔，我这可不是强的，现在女孩就这样，只要舍得花钱，喜欢什么样的都会有。”
周韩瑜越说越得劲：“那女人还特意打扮了一番，你还别说真有那么一点意思，这处女啊就是害羞，即便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我就喜欢这么纯情的，不像姓陈的那个贱人，周大民那种不行的老不死也要。”
周大民，
周韩瑜的父亲，
而周韩瑜嘴里的陈贱人不必想也知道是谁了。
林肖从见到这个纨绔开始就一直在堵心，他没什么兴趣听这渣男讲什么风流史，可当他听到这人说到陈爻时，还是没忍住呵斥：“周大民是你父亲，你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吗？”
“我呸，什么狗屁父亲。”周韩瑜的不爽全都表露在脸上：“这老不死的早二十年前就不能人道，要死要死了还娶个贱人回来膈应人，我看那贱人也就是把那老不死的tian舒服了，不然那老东西会给她周氏股份，真是周氏最大的笑话。”
眼看话题要偏，宋敏赶紧拉回来：“把你和左家琪在一起的经过详细说一遍。”
这句话问的本是正常流程，可周韩瑜这个这奇葩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他坐在审讯室也不老实，朝宋敏暧昧一笑：“警察同志你们对这个也感兴趣？”
宋敏：……
他想拍桌子打人了。
面对如此厚颜无耻的人，林肖狞笑一声：“感不感兴趣待会再说，主要就是想从你的交代中找出点破绽，那样的话我们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判你罪，让你把牢底坐穿，这辈子什么鲜不鲜的都跟你无缘了，你老婆也可以带着你的钱光明正大的改嫁了。”
宋敏：……
周韩瑜从来没见过警察也能这么流氓，他张目结舌了半天，发现林肖根本也不是善茬，干脆学会了电视上那一招：“对不起，我想请律师，在我律师没来之前，我是可以保持沉默的。”
“是吗？”林肖冷笑一声：“《刑事诉讼法》看过没，没有吧，那我可以告诉你犯罪嫌疑人对侦查人员的提问，应当如实回答。除非对与本案无关的问题，有拒绝回答的权利……周韩瑜，刚才你是亲口承认左家琪昨晚和你在一起，怎么，觉得自己没有嫌疑？可以藐视警方？”
周韩瑜这人平时把女人当事业，什么刑事民事一概不懂，听林肖说的挺像一回事，他干巴干巴眨着眼，发现自己现在占着弱势，很是能屈能伸的妥协了，
周韩瑜挠挠头：“这玩意要tm怎么说，要不还是你们问什么，我答什么吧。”
也是，
林肖问他：“听说金海岸有个金卡包厢，那个包厢主要干什么的？会接待什么样的客人？”
周韩瑜一脸傻不愣登：“金海岸就是吃喝玩乐的地方，什么金卡银卡也就是个噱头，至于接待什么样的客人，当然是有钱的喽。”
他这句吃喝玩乐有钱的概括很广泛，林肖继续问：“昨天在金卡包厢和左家琪发生关系的？”
周韩瑜：“是啊，”
“那包厢里除了你俩还有别人吗？”
“有啊，老许，还有几个老许认识，我不是很熟。”
“你和左家琪在里面发生关系，其他人呢？”
“其他人也有妞，要是不喜欢玩那么刺激，里面也有小房间，看心情吧。”
“昨晚里面到底几个人？”
“嗯……，我，这个左什么琪，老许，还有几个，没太注意。再说小房间应该也有人，谁知道呢。”
金卡包厢不是一览无余的大包厢，它是一个楼层，会有直达电梯，那一层没有监控，整个楼层像个宴会大厅，宽阔富贵，却又在周边分裂出许多小房间，美名其曰‘休息室’。
至于怎么个休息法，估摸着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事。
据周韩瑜的交代，他是六点半和左家琪在金卡包厢发生关系，并没有去小房间，八点不到离开，离开之前左家琪是活泼乱跳的，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毕竟自己爽了，谁还管这个只有一面之缘感觉不错的女孩。
如果周韩瑜说的属实，那么左家琪是在他走后没多久死亡的，
所以，周韩瑜走后，左家琪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失去生命？
还是周韩瑜没说实话，在与她发生关系中做了什么？
可周韩瑜指天发誓，自己就喜欢鲜儿，对于某些方面的特殊癖好是没有的。
左家琪身上有被两人侵犯的痕迹，这似乎也证实了，周韩瑜走后，左家琪肯定再次遭受到金卡包厢里其他人侵犯。
那金卡包厢昨晚到底有多少人？
针孔印又是谁做的？
也许真正清楚的只有许京冠了。
林肖又问道：“你父亲死后把金海岸留给了陈爻，对此你好像一直都有异议，直到陈爻答应你让许京冠管理金海岸你才有所收敛，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周韩语想也不想：“我这个人没什么大出息，唯一的爱好就是吃喝小处女，喜欢金海岸不就是它有先天条件么，但是老东西把它给了陈爻不是纯恶心我吗，我就是看她不爽，想给她找不痛快而已，其实找谁管理金海岸都一样，但我就是不想看到那女人对金海岸指手画脚，刚好那时我和老许关系还不错，就找了他，毕竟在一起玩，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