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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恶毒继母洗白记 > 救赎心机皇子8

救赎心机皇子8(1/1)

昭仁十六年的冬至被血涂染,回忆斑斑。皇帝心劳久成疾,没熬过小寒便崩逝。

举国齐哀。

摄政王赵啟于文武百官之前,宣读皇帝遗旨,立七皇子赵翮为太子,美人季氏为皇后,贵妃一脉或多怨言,百官之内亦有非议。

然赵啟势力权倾朝野,皇家根系本就孱弱,宣武帝骄奢淫逸、昏庸无道,天下百姓苦其政久矣,为民怨声载道,为帝不听民心。

故权力早就渗进旁支。

赵啟早与令狐峰等人暗度陈仓,拥傀儡少帝继位,此后若生变,挟天子以令诸侯。

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十多年恍然一梦。

仁和十二年的冬至,玄螭殿一人坐,一人卧。

赵翮泪湿了襟怀,猛然睁眼,汗流浃背。看眼前珠翠满头的女子,十年不变的容颜,刻骨的气韵,还如当年。

慵懒自在,云卷云舒。

“朕睡了多长时间?”他问,眼神如看不相识的故人。

“不到两个时辰。”

很短,他却像身临其境做了十年的大梦。

“你要不要猜猜,这两个时辰里朕梦到了什么?”赵翮眯起眼睛,将记忆中见过的无数季韫和眼前人的身影重合。

她却不慌不忙,起身走近,低语在他耳畔,一点他鼓燥的心:“陛下自然是梦到了哀家。”

季韫说完,袅袅婷婷走远,窗外夜色深浓,她披上白氅,就要走入这夜色中。

“陛下冬至做噩梦已有十年光景,总不见好,我每年都来瞧。

“瞧你沉沉睡去,又被魇住。

“总说太后迷信,整日里求神拜佛,但看来总算还有些用处,往年陛下总是分不清梦与现实,今年倒是分清了。”

她侧脸艳的惊人,被夜色生生压下,徒余艳色过后忧思的哀相。

“那你呢,如今站在我面前的你,是现实还是梦中?

“我将死之际,如神灵般一次次将我救起的你,是现实还是梦中?

“不止,还不止,将我护在怀中的你,替我报仇的你,为我换药的你,哄着我的你……季韫,除却我们的身份,你告诉我,这是现实还是梦中?”

赵翮龙袍裾染上了墨迹,每靠近一步,墨痕便在地上划上一分,每多一分,他们之间的距离就缩短一丈。

“陛下心中自有分寸。”

每缩短一丈,她就后退一步。直至夜色融在眼前,她退至门槛边,宣告他们之间缘分尚浅。

还是当年,她走入夜色中回首,回首挽救他濒死的残躯。

却是如今,她走入夜色中抬头,抬头放下他不堪的妄想。

水云阁

天光大亮,季韫回驳了赵翮要求她搬回懿仁宫的旨意。

“告诉宣旨官,哀家不接旨,水云阁一应俱全,湖光雪景宜情,哀家暂时不愿搬离。”

小檀应了一声“是”,便轻手轻脚的替季韫关上房门,吩咐着周围人莫要叨扰太后休息。

“666,起来上班了,别装死。”季韫嗑着瓜子瞅一眼窗外,日色下雪影白的映人,湖面如镜,水天交相映,湖心亭就在此间,遗世独立,如天上神仙而建。

“什么吩咐呀?太后娘娘~”睡午觉睡的好好的666被打醒,连忙赔笑脸做好宿主的狗腿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尊严诚可贵,宿主价更高。若为金钱故,二者皆……突然脑袋上被敲了一个爆栗,它认命的接过宿主手上的信,努力着小腿朝着湖心亭方向飞去。

诶呀,666一拍脑门,它怎么越来越像个送外卖的,还没工钱。

今日日色好,入冬以来这是头一回,身上感受到暖意。许霁下了朝便直奔镜湖,有好事同僚调侃:“许大人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他面皮薄,心事一探便知,早就红了耳根,那抹红意再慢慢爬上脸,像黄昏时的霞云,落在许霁比正常人白净的脸上,更显得不对劲。

甚至这种不对劲连年轻的皇帝都有所发觉。

“许卿此前操劳豫州水患,来玄螭殿来的格外勤勉,怎么这水患稍有缓解,爱卿便不愿同朕探讨了?还时不时唤张大人和李大人将见解送达,人都不来了。”

“臣只是怕陛下繁忙,故……”许霁低首,支支吾吾,怕应的词不达意。

“许卿,传闻你有心上人了?”赵翮一声落地,迟迟没有回应。

底下臣子一言不发,只拧紧了眉头,嘴唇抿成一条线,像是有难言之隐。

“不说便罢了,喜欢谁告诉朕,朕给你赐婚。”少年帝王笑道,全然不顾许霁那张欲说又不语的表情。

“臣想起家中还有私事尚未处理,先告退。”得到赵翮一声禁不住的笑,他逃也似的离开。

心里盘亘着那女子的一颦一笑,整日难安。

或许只是一段梦境里的有缘无分呢?

但他却身临其境,肖想那一幽芳再次降临。

皇城中兜兜转转又来故地,孤舟镜湖上。

吐出的呼吸成了薄雾,又是一日,只他一人,煮茶看雪,意兴阑珊。

忽的眼前一点白,“萦怀阅”三个字入他眼帘,潇洒的字迹潦草,全然不似一般姑娘家刻意练成的娟秀字迹,未经雕琢的笔下两行墨迹:

“相逢意气为君饮,水云高阁雪松边。”

他心里已装不下其他,入眼的信件证明了这不是梦。

那不知名的女子,同好酒友,倾城舞姬,私逃宫婢,曼妙水妖,千面之姿,确有其人。

若能再见一面,若能再醉一回,他想再探一分她眼里的风月。

寻高阁之外,冬日雪压松柏,满枝头晶莹剔透,镜湖一隅,她做小舟之上,垂钓。

淡绿色长袄裙,翠玉发簪,浓墨似的发散在腰间,偶然枝上旧雪落下一点,飘飘摇摇落在她发顶,乌黑上若珍珠点缀。

许霁上前,伸出手想拂开她头上的飘雪。甫一低身,瞧见她眼睫上也落了几片,“小姐等了很久么?”

她回首,微凉的手已经回应了他的问题,轻柔的雅调触及他唇边,像一个回应的吻。

“萦怀。”她唤。

一语入梦。

青州清和园

许霁换了身干净衣衫,那女子早已失了踪影,回寻她一遍遍,却似镜花水月,空幻一场。

当听到许大人问起,青州太守一脸疑问:“刺史大人,清和园三面靠山,只有正门可进入。但园林占地广,也不排除下人一时疏忽,放了外人进来。”

他听完,飘忽着失意情绪离开。

青州街上行人擦肩又分开,萍水相逢,转瞬即相忘于人海。

有时他也不解,若逢一人相见恨晚,但是人生只有这一段与她共渡,上苍安排这场无果的缘分有何意义?

只叫人往后朝朝暮暮难忘怀。

街上行人匆匆,有的成双成对,有的形单影只,他不过是最普通的那一个,一无所有,说不定未来便要在这青州庸庸碌碌、守棺而驻。

忽而眼前一闪,几个美娇娘团座一处,那其中最丰腴的美人笑脸盈盈,扭动着腰朝他走来,一把拉住他的臂膀,直把他往花楼里推,许霁慌忙挣扎躲开。

“我瞧公子生的好俊,我们绿黛居里的姑娘和公子甚是相配,公子要不进来瞧瞧。”那美人一弯水腰,蛇一般将手臂缠上来。

将香粉蹭了他满襟,许霁只觉得黏腻,嫌恶无比,正想伸手将那几乎半个身子的女人扯开。

一顶毫不起眼的小轿从眼前一晃而过,一不留神闪出视线范围,在角落一转,绕向绿黛居后面。

他刚才仔细看过这边街舍的布局,青州三面环山,按理说根据水势来看,绿黛居应居山脚下水尾街头,也就是说,此处后边应无人居。

一丝狐疑让许霁不得不上心。

他一把抓住一脸媚笑的女人,冷着脸问,“绿黛居后边那个院子是什么地方?”

那女人怔愣了一瞬,讪笑道:“那是没人住的地方,姑娘们表演用的乐器舞扇放在那,是那个杂物房,对,杂物房。”

她犹疑的那一秒,许霁便想了无数种可能,一向温和的轮廓露出了冷冽的锋刃,他冷了声音:“是吗?我进去瞧瞧。”

“使不得使不得,那是杂物堆的地方,看您金枝玉叶,那地方可不能糟蹋了您,不如直接入绿黛居上房……”

许霁不愿多听,直接捏起衣领,将挡道的女人移开,毫不迟疑的迈开步子,向那隐在暗处的后院走去。

而那女人脸色大变,整理好衣襟连忙进了绿黛居,朝着通向后院快步疾走,急忙招手唤来几个粗壮的仆役。

“去,快去,给我拦住奔往后院小道上的男人!快去!”

心里不祥的预感的越发强烈,不过只是这一回,陡然在清和园旁边空巷相中了个好的,那姑娘听话的过分,都不需要用武力拖走。

二话不说就上了轿子,也没用迷药,在轿子里也不乱动不大喊大叫。

乖乖的一路坐到绿黛居。

“只有一个要求,我要轿子在街上绕一圈,步程快点,让人瞧见。”

千载难逢这么一个好货色,何况还乐意跟他们回去,只有这么一个小要求,她怎么会不答应,何况拐卖女子这事她也没少干。

只要没太过分,拐些小人家的女人,撒点钱就能摆平,青州的官爷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月娘心里想,她每月交的税可是青州城内最多的,当官的得多没眼力见才将她这边查封啊。

今天真是晦气,就不应该听那个小贱蹄子的话,非要搁城里显摆一圈,幸好来的只是个眼尖的毛头小子。

月娘一拍脑门,愤恨的啐了一口。

另一边,许霁分辨着街巷的来去,发现这里依靠山势而建,峰回路转,山高势出山低势兴,所以通向后路的路其实在前院。

怪不得那顶小轿能一瞬消失在眼前,因为那时它根本不在后院,而是隐在前院之中

他寻着路,听着墙外的水流声,分析着地势高处,按原路直达前院。

“就是这儿了”他想。

一只手抓上墙上略微凸起的石头,顺势而上,另一只迅速摸墙檐,辅腿脚之力,许霁轻轻落地,来到了那花言巧语的女人所谓的“杂物间”。

没有任何杂物,反而空旷的吓人。

院中空无一物,好像无人居住,但自地上延伸至房内,一道长长的已经干涸的血痕。

许霁眼神一动,快步上前,才发现房门紧锁。

他一脚踹开,眼睛扫过这杂乱的屋内,当触及到眼前抱膝垂泪时,骇心动目。

她冲过来,连带着她的不安、惊惶、和满脸擦不尽的泪水,直直撞进了他怀里。

撞碎了许霁守了二十年的礼法,就让他这一次听从本能。

回拥住她,只要他一念。

而他一念,礼破心动。

她是有多怕?

明明那么轻那么瘦的一个人,抱着他的时候他能感受到明显的冲击力。

“萦怀,许萦怀,许霁。”

她一遍又一遍,重复他的名字,缓解她的不安。

许霁将那哭红了眼的人抱紧,他弯腰低头,靠在她肩颈,稳住了乱颤的心弦,一字一顿丢掉她的失魂落魄。

“小姐别怕。”

“我在。”

他们在无人处相拥,无人见证少年的动心,所以也无人懂看到她那一刻的心悸,是如此分明。

无人可代替,小姐只在他怀中。

“目标人物许霁爱慕值+20,当前爱慕值80;黑化值-20,当前黑化值50”

“我带你走。”许霁拉过她的手,柔软的触感相贴,他们走到门前。

就在这时,门却被人用力推开,几个凶神恶煞的仆役闯了进来。

“把你手里的女人放下,”为首的男人一见是个毛头小子,气焰顿时嚣张了起来,“至于你,直接打死,抛尸后山!”

使了劲的拳头带着风,“嗖”的一下冲过来。

力道有余而灵巧不足,破绽百出。

许霁弯身躲过,侧身腿扫过男人的腰腹,趁他分神,用力一点腹上天枢穴,临着再踹一脚。

那男人顿时弯下腰倒在地上,腹痛难忍。

“这该死的小子,跟老子耍阴招!”

见为首的被眼前人轻松击倒,其他三人顿时戒备起来。

“上!”

看他们直直冲过来,许霁左手拉住季韫,这地方太小,不好施展拳脚,何况,他回头看了一眼,她还在身后,她不能受伤。

但这群人,太次。

许霁冷脸,轻视的扫了一眼,扑过来又被他一脚踹开的仆役,又爬了起来。

他又补了一脚,那人应声倒地,才歇了还要爬起来攻击的心思。

许霁随机挑了一个仆役踹了一脚,“看来拐卖的事你们没少干啊?等着吃官司吧。”

“你算什么东西?咳,我们这里可有官爷护着!”

“哦?哪个官爷?”

“你也不打听打听,”那仆役嘲笑他不懂行情,“王提辖可是罩着咳,罩着我们绿黛居了。”

“除了王提辖,还有谁?都说出来让我见见世面,”许霁蹲在他身前,仔细的思索着男人嘴里的名字。

陌生的名字有些对不上号。

忽然——

“大人!小心!”

许霁听见她焦急的唤,他回头,有个仆役不知何时站了起来,随手拿了个木棍朝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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