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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恶毒继母洗白记 > 救赎心机皇子4

救赎心机皇子4(1/1)

赵翮是何时离开的,季韫忘了,只记得一向稳重的年轻帝王步伐较来时乱了些,走的时候带了点逃离的意味。

“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怎么好像是他被兴师问罪了一样?”666疑惑的从季韫的衣襟里探出头来,刚刚还被帝王的不怒自威压的缩进怀里,现在人一走倒小人得志,晃了晃电子脑袋,对着赵翮的背影指指点点。

“应该是被你宿主温柔动听的言论打动了,一时心情激动回去哭了吧。”季韫毫不在意,甚至觉得自己的嘴唇话说多了有些发白,还沾了点口脂。

一点点嫣红的浸润,艳的恰如其分,熟悉的气息靠近在她背后,季韫转身。双手搭上宽厚的肩,下意识回应他的低头探身。这个吻,没有他的爱作为陪衬,苦的涩人,只有枷锁和赵啟从心而上的禁锢,困住己身。

刚涂上的口脂尽褪,唇舌纠缠,却无暧昧。这分明是一场无果的讨伐,导火索是他不该有的私心——为什么探求不到她本身的气味?

那本是日日夜夜同他相处时的,她沾染上的,独属于他们之间的无可替代的檀木香。

可这些日子赵啟东躲西藏,少年天子的怒火似乎短时间内不会停歇,甚至越烧越旺,燎原之势。在煎熬的火中,他被灼的夜不能寐,应付的力不从心。

一无所有时才会想念应有尽有时的欢愉,想念与她的情事,那潇洒自在的无边风月,何等逍遥。

到如今苟且人生,周遭人离的离,散的散。只剩她的吻还收留他疲累的唇。

赵啟怕,怕最后的船都不愿停留在他的渡口。

“本王不用迦南香。”哽在喉中的话落了地,轻轻的落在季韫耳中,“赵翮来过,对吗?”若是曾经,他不会如此。但是现在,他身处洪流,只为现实低头。

“陛下是在这里待了很久,”季韫手指探上他的脸,抚平他的眉头,再缓缓划过他的鼻梁,他的唇,抹下被沾上的口脂,她收回手,“啟郎,他说你是强弩之末,他将你的暗线短时间内伏击拔除,他甚至还说我们有染……”

季韫欲收回的手被他紧紧回握,腰上一软被带进他的怀中,一滴清泪从颊边落下,此后一发不可收拾,委屈、痛苦、爱莫能助。

她情绪崩溃也是淡然的,从前赵啟爱极了季韫这份对事淡然自若,如今只觉得她的淡然杀人于无形:

“啟郎,我们最近不要再见了。”

怀里的温柔突然抽走,最后一艘船也离开渡口。

“你也要离开我吗?”

很久很久以前,年少轻狂桀骜不驯时,赵啟最爱烈马,看它们在他人手里脱缰奔腾,性烈伤人;在他手里却乖顺无比,俯首帖耳。

他爱的是那汹涌的烈性被他驯服,不择手段,如果不能听他命令、唯他独尊,那就削减粮草,让它活活饿死。

待马如此,对人亦是。

直到他遇到了季韫,永远敞开心扉,一眼温柔到底,末了还有余韵。像乘舟渡过江南悠悠的水,无论是雨是晴,都有微风拂面,将心燥处抚平。赵啟仍记得他见她第一眼,就叹了一句:“芙蓉镇虽偏,倒是养人。”

养的她眉宇间的柔渗出来,成了不含杂质的媚,而媚骨天成自然见之难忘怀。

季韫,他怜她从一而终的温顺,爱她悉听他言的每时每刻。他与她之间的纠葛,他以为永不会划清界限。

只是他以为。

摄政王手下多少烈性之人,鞭下多少烈性之马,天下烈马虎将,俯首称臣。

唯独季韫,他无计可施,从未驯服。

“离开你非我所愿,时局所迫。”季韫背过身,还是一成不变的温柔语调,温柔到心的烦闷。

“好个时局所迫啊,本王为你铺好所有的路,助你一步一步走上高位,殚精竭虑做这一切,最后只得了你一句时局所迫……”赵啟将她的身子拧回来,面对面捧着她的脸,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却被眼泪打湿掌心。温柔破开裂痕,汩汩的血涌出来,如刀一般的凌迟着他的心。

“我从不需要这些,我从不想踏上你给我铺好的路,从不想走上你给我的高位,你殚精竭虑为我做的这一切,从来非我所愿!”

“那你所求为何?这些难道还不够吗?”他想擦干净她的泪水,可是只是徒劳,她的泪水就像吞噬他的洪流,永不停歇的斥责他曾经给予她的枷锁。

季韫别过脸,逃开他的手,良久良久,她终于开口:“我所求的,你这辈子都不会给我。”

眼睛里的雨停了,心上的雨却开始下了,她眼神灰败,如浸尘埃,没有一点情感渲染,她就像枯叶落土,推开他将自己掩埋。

“我所求的,就在你股掌之间。”

季韫不再看他,又背过身,静静走到窗台,最后一句消弭在风中,也不管有没有吹到他耳畔,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目标人物赵啟爱慕值+20,当前爱慕值40;黑化值-10,当前黑化值70”

“宿主,他就这么走啦?都不回应你的表白。”666一脸“他怎么这样”的跟季韫抱怨,“好无情好伤人好该打。”

“因为他不愿意,他要是想回应早回应了。”季韫看向窗外,不知何时又落了雪,下的水云阁一片苍茫地。

雪忽急忽缓,有几片飘至窗棂上,还未完全落下,就消融她眼前,好似刚才那段没有结尾的情缘。

“他为什么不愿意?”666咂吧着电子小嘴,歪头开始琢磨人类复杂的感情。

“因为他还没完全意识到他如今的境地,他还觉得自己无可代替。”季韫摇头叹道,“赵啟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赵啟,可他却还希望我是那个为他是从的季韫。”

“他要的太多了,我已经给不起也不想给了。他总要知道,人是会趋利避害的。”季韫抹掉了唇上残余的口脂,目光凝在镜湖上,一点湖心亭孤寂清净,雪景下它格外寥落。

666趴在季韫肩上,顺着她视线看向窗外。窗外白茫茫一片,无甚好看,还有些寡淡。撇撇嘴,666点开了主系统给它推荐的电视剧。

而目光的终点——好像感受到她的视线,许霁离开的步伐一顿,转头看了看隐在天水之间的楼阁,心中的礼法又开始摇摆不定。而岸上招手的小厮催促他急行,身上的礼法又箍着他离开。

人生憾事何其多,他不应为一场荒唐梦焦心。

666一集电视剧结束了,正被男主身世感动的稀里哗啦哭的不行的时候,发现宿主早把窗户关上了,神情恬然坐在窗前闭上眼假寐。

宿主在想什么呢?它电子大眼眨巴眨巴看向窗外。

大雪弥漫。

又一年冬至

季韫欣赏着小檀包饺子的动作,毫不吝啬赞美:“头一次看见花样这么多的饺子,你手真巧诶。”“奴婢是孰能生巧嘛,”小檀被夸的不好意思,红着脸问:“太后娘娘要不要试试包一个?”

本以为季韫会拒绝,没想到她毫不犹豫的上手拿了一个饺子皮。

然后熟练的给大家包了个正方形的云吞。

“啊,好好好有感觉的饺子。”小檀绞尽脑汁想了个修饰词。“什么感觉?”季韫挑眉看她,追根究底。“令人吃惊的感觉。”小檀咽了口口水,没有否定季韫的包饺子水平。

“哦,那我多包点,去让皇帝陛下大吃一惊。”

“什么?!”小檀和666虚空和现实声线重叠,差点让季韫耳朵爆炸。季韫自动关闭耳朵,高高兴兴又捏起了饺子皮,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娘娘,这不太好吧,这个云吞……不是,这个饺子长成这样是不是有点潦草?”小檀苦口婆心的规劝,“皇上可能不爱吃饺子哈。”

666看着季韫包的一堆奇形怪状的离奇面饼,还听见她指鹿为马说这是饺子,它觉得加入小檀的劝阻队伍刻不容缓。

费尽口舌半天。

最终的结果以规劝小队目送季韫皇城社区送温暖告终。

玄螭殿

季韫站定,等着太监进去通报。

她抱着食盒等了很久,等到站岗的小太监看着不忍心劝她,“太后娘娘,要不先回吧,皇上冬至都不愿见人呢,瞧这外头天寒地冻,您还是……”

没等他劝完,就看见不听劝的年轻太后俏脸冻得通红,抱着食盒的手也通红,大步流星直直走入遵义门。

赵翮墨黑的瞳仁一凛,直直刺向刚进门的季韫。玄螭殿诡异的氛围散开来,他面色冷淡,她眉眼带笑。

赵翮骨节分明的手撑着脑袋,表情不太好看,冷漠、厌恶、烦躁,所有暗示不幸的情绪都外泄了出来。

季韫低头看见为她通报的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那品相甚好的宝砚被掷在他膝边,墨洒了一地。

抬眼看见灯下赵翮的脸一半落在阴影中,暗夜里戾气外涌,顿时充斥在殿内,像阎罗附身:“滚出去。”

季韫看着那太监被吓的慌忙连滚带爬跑出去,穿过她身边还被绊了一跤。季韫走上前,空气一下冻了起来,赵翮重着呼吸补了一句:“你也是。”

“脚冻麻了,只能向前,不能后退。”季韫镇定的胡诌,坦然自若的走上前,笑的眉眼弯弯,她悉心抱着怀里的食盒,就像对阎王的献礼。

他们之间的距离在缩短,一点一点,随着她的脚步声慢慢到了临界值,“嘭”得一声——那根名为“心魔”的弦终于崩断。

赵翮看着她不停靠近的身影,不断放慢的呼吸,灯下他颅内疼的爆炸,突然叮当一声响。

“回忆消耗剂已成功注入,请宿主决定是否进入回忆进行攻略?”

……

赵翮睁眼,是火光漫天。

呛人的烟,浓厚的雾,火舌卷出来一个人影,跌跌撞撞跑过来抱起他,这温暖的怀抱曾一度让他贪婪的以为,这会是永远。

“母妃,我们去哪?”宫殿被烧毁,众人都在救火,却无一人看到火灾里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母子二人。

“去皇城之外。”

“皇城之外是什么地方?”年纪尚轻的他还不明白,母妃那颤抖的声音,紧紧搂住他的手臂意味着什么。局促不安的脚步声稍有一点分神都能引来守夜的宫人。

无人知晓一对死遁的母子如今的下落,他们只可惜落珠轩的大火,和大火里丢失的两条命。可惜完后又各司其职,今夜还未过这事却翻篇,燃烧的火焰燃不起人心,也燃不起入冬的夜。

一至半暝,就凉的惊心。

“母妃,我冷。好冷。”赵翮缩着自己,抓紧衣襟,尽量不给寒风任何缝隙侵入。瘦弱的女人紧拥着他,细毛鹤氅裹着他们,风中却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每一次经过的脚步声都能让女人浑身紧绷。

“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不要怕,马上就不冷了。”容妃拍了拍怀里瘦小又冻的发抖的身躯,眼神追着那不断跑向火灾处的宫人们,和咫尺之遥的、寥寥无几侍卫巡视的宫门。

她脱下鹤氅,露出里面玫粉色宫女装,脸上落满了灰,背脊削薄,好像要散在风中。她吻过他小小的脸颊,脸上露出决然之意:

“你就在这坐着,母妃去去就回。”

那是昭仁十六年冬,赵翮九岁,他亲眼看见他的母妃被当晚正好巡逻到此的大内侍卫长一眼认出,他想狂奔上前,想握住母妃瘦削的手,想撑起她被拖走的身躯,想亲一亲她虽惊慌恐惧却仍执意看向他的目光。

他想,想抱住母妃,想的泪湿宫门,肝肠寸断。

却被人捂住了嘴,环抱住腰,动弹不得,只有眼睛里的泪,浑然不觉的流淌。赵翮知道,他不能说话,不能喊,不能知道这一切。

今夜,他仅仅只是火灾里的幸存者。

“七皇子殿下,让小檀送您回宫吧。”身后的人松开了手,也松开了支撑他的所有。

赵翮无意识的倒了下去,昏迷前的最后一眼不清晰,那大概是一个女人的身影。

黑夜里衬着身后火光冲天,她着粉袄白裳,身上带着不属于浓烟味的馥郁香,向他伸出手来,恍若母妃讲的故事里,那显灵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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