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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恶毒继母洗白记 > 救赎豪门继子13

救赎豪门继子13(1/1)

“你出门了,去哪里了?伤还没好,先休息养好再出门嘛。”阿陨忙着把排骨焯水下锅,边加调味料边叮嘱。

一回家就发现,家里那位伤的不轻的病患出门了,但是什么也没带走。

“你就不怕……”周殷到嘴的话止住了,他看着眼前的人细致的做饭,发梢微动,一如既往的纤细,“不怕我就这么走了?”

阿陨手上的动作一顿,手指没注意触碰到滚烫的锅,她被烫的一颤,皱眉缩了回来。

周殷快速走上前,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没事吧?”白皙的指尖果然烫出了一个水泡。

阿陨看着他担忧的脸,很漂亮,很专情,“你要离开吗?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我会回来。”他握着她的手,不敢看她的表情。

而清晰的愁怨又飘在空中,细密的雾缠在她的眸中,一有风起就四散成空。

“我早就想到了,我早就该想到的,像你这样的人,刺青店怎么困得住你?我怎么困得住你?天高任尔飞,你永远自由。”

阿陨抽回手,反握住他的。

“你手上都没有茧,好看。你长得也好看。这里的风水不养人,别把你养得瘦了,你家里人心疼,回去吧,我本就不该和你有交集的。”

“不是,不要这样说,阿陨,遇见你是我最好的事了,别难过了,我很快就能回来,我处理好了我就回来看你,我……”

周殷看着那双眼睛,半面胎记明明之前是那么显眼夺目,可她眼里的悲伤盖住了所有。

阿陨打断他的话,眼里的雾化为实质,一滴一滴落下,细密的穿过一个人的回忆。

“第一眼见你,我只讨厌我半张脸上的胎记,它永远丑陋,永远让我抬不起头。但你说你不怕,你说它如扶桑,很多天了,我困在你的话里,迷失了自己。

“周殷,相处这么久了,我才发现,我讨厌的是我自己,我永远自卑,永远不敢抬起头。

“你就像是劣图上绵延不断的山脉,我是微不足道的流水,而此川流不息,我只能见你一时,便随百川归海,隐没于众。”

阿陨垂下头,放下他的手,轻叹了一口气,“如果要离开,别无声无息的把我避开。”

良久,难捱的时间他坐卧不安,周殷说了很多话,用来安慰,用来让她不必担心。

可周殷等不到她的回应,她只是静默着,仿佛他不存在,就如回到了一个人的时光里,过客熙攘,他也如那些客人一般,几声招呼后便离开。

静默最抑人心。

无言守过一夜,似乎就应该如此翻篇。

“我要走了,阿陨。”周殷开口,之前还觉得这样的话会堵在心口,没想到说出来这么容易。

她却只是坐着,没有看他一眼,碎发绕在耳后,仔细点就能发现她脸上殷红的一抹胎记。

“我不在,你能活的更好。我现在一无所有,除了三天两头给你带来无妄之灾,我给不了你什么。”

所以阿陨,能不能站起身来,抱抱他?

还是没有回应,她如雕塑,沉抑不语。

“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周殷立在她身前,祈盼她开口,哪怕是一声骂。

可惜没有。

那些融和的时光便在这静默里终了头。

他转头,脚步一深一浅,背上的刺青隐隐作痛。

走出刺青店外,走出这冷清的暗巷,走出飘渺的人声,走到电话亭前。

看见一身黑衣的人尊敬的垂首:“少爷,我们来接您回家。”

回头,一眼望不进那暗巷,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

周殷想如果他再懦弱一点,她的目光再多情一点;如果她今日抱住他不忍离别;如果刺青那晚没唱那首《送别》

如果他少年心性,在她半面扶桑上献上一吻,如果他卸下她的愁怨,就此私定终身。

如果是如果,如果没因果。

无那尘缘容易绝。

周殷坐上车,背上的劣图就像在呼吸,山川并非在她笔下流动,谁说川流不息,隐入海洋,如今在他背上,就只有无声的山水沉默,就只有她一处水流,唯有她。

唯有阿陨。

隔着车窗,他思虑万千,却不敢冲出去,不要再惊扰她了。

可是那暗巷,蓦然出现的人影,没带口罩,脸上的红显露在人眼前,周遭的人怪异的看着她,她就站在那里,却让周殷觉得暗巷风雨飘摇,她是浮萍。

眼里细密的雾扯得连天,扯出最后一面。

往后的梦里,是自己奋不顾身冲出车,舍下勾心斗角得来的荣华富贵,用外套盖住她脸上的惊慌,抱住她颤抖的身体。

“别看她!”

喝止周围的人或嘲讽或惊异的眼光,搂紧她,别让她害怕,别让她独自走在这暗巷。

可是现实是,遥遥一眼,隔着车窗,隔着人流,隔着他年少的无能,和她刻骨的自卑。

“为什么非要刺青?为什么只要这幅山水?”

回忆偏爱折磨他,一路上疯狂的灌入他的心腔,再顺着他的心脏,一点点侵入他的背脊,让后背的痛感和记忆里的眼神一起降临。

那一刻,他是怎么回应的。

“因为它给我的感觉,很像你。”

可是阿陨不爱这劣图,也不爱这种感觉。

她只要逃离。

“叮——回忆加持剂消耗完成。”

目标人物周殷好感值+25,当前好感值90,黑化值-10,当前黑化值20

周殷睁开眼睛,恍如隔世。

他眼前是萧条的刺青店,是阿陨的“铭忆”。

人走茶凉,无声的愁怨充斥着这处居所。

他记得当年,周老太爷行将就木,掌管周氏的是周家大房,为了防止他的夺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陷害污蔑,名声早就被毁的一干二净,所以他们看上了他的命。

周殷也想逃,逃开这些是非,躲在隐秘之地,可是无尽的威胁手段如同神罚降下来,躲闪不及,非要他争。

如果不是遇到阿陨。

他恐怕早是暗巷一缕孤魂。

可是偏偏,回去的路上周殷意料之内大房那几个人会有所动作,他想到会出事,甚至想到会死。

可他也明白,他不能就这样一无所有的回去。

他带着一颗爱人的心,和爱人的刺青,他断不能让她失望。

周殷能预想到一切苦难,他都能面对。

他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车祸,会丢失有关她的记忆。

醒来时,周殷只觉得一种愁怨萦绕心头,背上的刺青源自何处,无人知晓。

记忆里只有一闪而过的暗巷,不知名的半面妆。

午夜梦回,扪心自问,错过了谁?

可如今他什么都争到了,阿陨,周家是他的,他是实权,只手遮天。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时隔经年,他想起来了,可太晚了。

斯人何处?空余旧院枷锁般的生出痛苦。

“周殷。”

和回忆的声线重叠,他眼睛睁大,瞳孔震颤,转身看着暗夜里无声看他的女人。

“你也叫阿陨?”

“我不是。”

季韫摇头否认,“别多想,我肯定不是你梦中那个一直喊的阿陨,谁知道带你这个大少爷来这里鬼屋探险,你倒头就睡啊,年轻人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

周殷眼里的怀疑没消。

“鬼屋?开什么玩笑,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享受一下金街特色嘛,他们都说这里死了个女人,长得如恶鬼般恐怖,因为她半张脸有红色胎记,只在夜间出没,半面鲜血淋漓……”季韫科普一般的嘴巴不停。

说到一半,却被眼前的男人冷言冷语的打断。

“谁死了?”

“你表情不乐观啊,我说那个半张脸有胎记的女人早几年死了,现在这个叫‘铭忆’的店被传成鬼屋。”

周殷身上的戾气乍起,面上的风雨翻涌,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季韫吃了。

“你在搞什么飞机?你搁这睡了半天,好不容易等你醒了,现在搞这副要吃了我的表情是要怎样?被那恶鬼上身了?”

“她不是恶鬼。你也不是她。”周殷终于确信,眼前的女人只是恰巧同名同姓,性格不同,语调不同,但是太像了,除了这些都太像了。

“你反应很大啊,周殷,小心点自己的阳气。”看他面色铁青,月色下实在不像个正常人的肤色。

“那她是怎么死的?”

“脸被毁了吧,据说是被混混毁的,谁知道。”

一瞬心痛如绞,周殷突然栽倒在地,积压的怨上泛,进入他喉管,他感受到血腥气不断涌出,血自口中吐出,鲜红的,痛苦的,像记忆里她半面的胎记,像他如今濒死的心。

“喂,你没事吧?”季韫皱眉,扶起他帮他顺气,“我带你去医院,真是疯了,早说你怕鬼怕成这样,我就不带你来了。”

“我怎么会怕她呢?”周殷推开她要拉起他的手,就静静的坐在地上,季韫就看着他要死不活那样扶额。

“不是说有鬼作祟吗?她在哪?”

周殷不知道眼泪怎么爬上眼眶的,当滚烫的泪珠一滴一滴落下的时候,他觉得之前所遭的苦难不过如此。

他的背又开始疼了,一寸寸的,掀开他的皮肉,挖空他的心。

“你走吧,我要在这里,陪着她。”

季韫不解的看着他,然后把车钥匙扔到他脚边,扭头就走。

“别想不开,其他随你。”

只要别死,还有5好感度呢,坚持一下再死。

走出刺青店,季韫呼唤:“小6。”

“臣在。”

“我的好大儿呢,不会还在荒山吧?”

“不在荒山,他找遍了没找到你,现在在找白绻。”666电子小爪子扒拉着地图,看着代表着温如弦的红点慢慢向另一个红点靠近。

真快啊,反正两个女人总得找到一个是吧。

“他行动倒挺快的,搞得人好有危机感哦,这样吧,小6”,666侧耳恭听宿主接下来的安排,并尽心尽力掏出了工具箱,随时准备行动。

“我们先去找个地方睡一觉。”季韫伸了个懒腰,最近高强度工作搞得她有点力不从心。

连续穿梭两个人的回忆,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努力的。

666刚才的一鼓作气一下衰而竭了,“啊?”

“啊什么啊,给我找个宾馆,活这么大岁数了,这很难理解吗?”赏了电子脑袋一个爆栗。

666急忙飘走,“额,那还是用我的钱付嘛?”

“你看你宿主有钱吗?”

好吧,碰到季韫是它活该的,钱包渐瘪是它应得的。

季韫难得睡了个好觉,敲醒一旁靠着她充电的电子漂浮物。

“收拾收拾,准备演戏了。”

其实那年白绻没出荒山多远,很好找。

A市平芜镇

季韫特地挑了一条和温如弦不同的路进入小镇,真大手笔,纯地毯式搜索。

“他是准备每个人都问一遍吗?”有钱人也得靠最朴素的问人方式得到消息啊,季韫思考,然后径直走入临近的茶馆。

临水的茶馆,清净寡淡,她点了一杯白茶,口感绵长,纯密在舌尖,不可忽略的茶香,穿喉而过,柔肠温肝,可见煮茶人功底深厚。

“您好,”季韫按下桌上的铃,招呼过来服务员,开门见山:“想问问是谁泡的白茶,沁人心脾十分,我很喜欢,所以,能麻烦你叨扰一下茶艺师,我可以有这个荣幸一见吗?”

“请您稍等。”

季韫继续品着茶,每一口都留有余味,甘甜恰到好处,她甚至能想象煮茶人细腻的手抓着茶叶,秤着对应的分量,燃着对应的火候,一点一点等着茶壶内的温度上升。

那场景若是美人执壶该是美极。

“客人请随我来。”穿过回廊,偏古意的茶楼总是不经意间透出茶香,一路上季韫心情不错。

“果然是美。”茶室深处是凝玉于脂的美人,一脸温婉动人,季韫笑着道:“三生有幸能喝到白美人给我烹茶,小生无憾矣。”

“阿韫,怎么还是这么贫嘴,六年没见,你这又唱的哪出才子佳人的戏?”

白绻一听到她声音,眼睛就不受控制的红了,胭脂似的落在眼尾,“我的茶早就为你煮好了,我在平芜六年也为你等了,终于让我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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