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灯笼（1/1）

用不了一i会，一个兔子形状的灯笼就做好了， 可爱极了，沈语提着兔子灯笼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嘴里哼着儿歌，无忧无虑。待转够了，踏着欢快的脚步去告诉爸爸妈妈和奶奶。

“爸爸，你看 ，爷爷给我做的灯笼，还看吗？”沈语高兴的把灯笼往爸爸面前凑了凑。

“好看，好看。”

“爸爸，你都没看，就说好看，你看看嘛！”

爸爸转过头来，看了一 眼。“嗯，好看。去玩吧。”说完也不看沈语了。沈语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自从爸爸和妈妈那天去了之后回来就一直不太喜欢她。是不是爸爸妈妈都不喜欢她了了，这几天妈妈和爸爸也不和自己说话，也不和自己玩。沈语想着，想着，快哭了出来，这时，奶奶和妈妈走了过来。

“小语，你来，到奶奶这里来，奶奶看看。”说完拉上沈语的手往屋里走，“来，奶奶带你去给灯笼放上蜡烛，再点上，那样更好看。”听完奶奶说的话，沈语的注意力放在了灯笼上，又跑到院子里玩灯笼了，也没关心爸爸为什么这样了。

“马上过年了，有什么事，过了年再说，一家人在一起，高高兴兴的把年过了，有什么事过了年大家坐在一起有商有量的。再说我是不信那个大师说的，你们也别信，她是你们的孩子，你们忍心，她那么小。”奶奶的声音轻轻的，仿佛她自己也是在说服自己一样，很快飘散开来，消失不见了，像是说过，又像是没说过。

过年这天很快到了，每逢新春佳节，一家人总是要在一起饭，喝酒，沈语家也不例外。一大早上起来，爷爷就翻出了柜子里的红纸，找了来剪刀，带着沈语剪窗花，剪喜字，不时还能听见爷爷声音在教沈语怎么剪好看，剪刀要从哪里穿过才能剪好。

爸爸在一旁裁纸，用来写对联。“爷爷，我也要写对联。”沈语拉住爷爷的胳膊摇来摇去的说。

“好好好，写写写。”说完，撸起袖子，握住了沈语的手开始写对联，待写完了一副对联，又看见爸爸在给窗花贴窗花。“爸爸，我也要贴，我要贴我剪的。”

“来吧！自己动手，你就贴在旁边的小窗户上吧。”说完还指了指。沈语也不闹，安静的过去拿了刚刚自己剪的贴纸，又拿过刷浆糊的刷子，往剪好的窗花上刷，刷好之后贴在了小窗户上，“爷爷，你看，我自己贴的。”

“小语真棒。爷爷看了过来夸赞道。

“爷爷，奶奶，新年快乐，祝爷爷奶奶子在新的一年里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爸爸，妈妈，新年快乐。”年夜饭上。沈语一家坐在一起，沈语家的饭桌是圆形的，沈语挨着爷爷奶奶坐，对面坐着爸爸和妈妈。虽说是山里人家，也是一年难得的一次节日，桌上有鱼，有肉，还有今天早上才杀的鸡，很是丰盛。

奶奶很是开心，“小语也新年快乐。”奶奶说完还朝沈语递过来一个红包。“这是小语的压岁钱。”

“谢谢奶奶。”

过完了年，沈语就要四岁了，可以上幼儿园了，但是爸爸和妈妈也没说，倒是表姐过年的时候来拜年的问了沈语什么时候去上学，可以一起去。山里的学校是幼儿园和小学一起办学的，也没多少学生。老师也没几个，办学条件很是艰苦。

还是正月里，天还是很冷，偶尔还会下一点雪，不是很大，但是可以四处搜集起来堆雪人。沈语穿着奶奶缝的棉袄，手上是奶奶用毛线勾的叔手套，脚上是奶奶做的布鞋，鞋里有棉花，可暖和了，沈语站在围墙边上一边伸手去抓雪一边对对奶奶说道。

“奶奶，要不要走了？”

“来了，马上。”奶奶 一只手牵着沈语，一只手拿着东西，两个人往姑姑家走去。

“妈，你们来就来嘛，还拿东西。”姑姑笑嘻嘻道。

“姑姑，新年快乐。”

“小语新年快乐。表姐在里屋呢，你去找她玩吧！”

“好。”

沈语走后，姑姑招呼奶奶坐了下来，“妈，坐，这里有火，暖和一点。”说着往火里再添了一根柴进去。奶奶坐下之后才说。

“他们呢？”姑姑看了看奶奶才说道。

“公公和婆婆去走亲戚了，她爸不知道上哪家去喝酒了。”姑姑抬头看着奶奶轻轻的说道。

“哎！苦了你了。”奶奶看着姑姑叹了口气。

“妈，我苦什么，我还不想去呢，这么冷的天，小芳又那么小。”姑姑一脸轻松的道，“再说了，去了也没什么好玩的，还要受别人的挖苦，讽刺，我才不去找罪受。我就在家带孩子，挺好的，清净又不冷。”看着姑姑真的那么想的开，奶奶也放心了，但还是愁眉苦脸的。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姑姑叫了一声，奶奶没回答，姑姑又叫了一声，“妈，妈。”奶奶才抬起头来。

“啊，什么事。”

“妈，你心不在焉的，是有什么事吗？”姑姑一脸关心的问道，奶奶似是难以言说，但又不得不，几次想开口但是又开不了口，最后鼓足了勇气，说话的语气似飘渺的传过来。

“还不是你二哥二嫂的事，他们俩个准备把小语送到她外婆家，说小语也要上幼儿园了，家里离学校远，也不放心。”

“二哥二嫂不是一直在家的吗？就自己接自己送呗，小英也要上一年级了，到时候两姐妹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小英她爸要是有时间也会去接的，干嘛要送到外婆家。”

“他们说最近这段时间计划生育查的严，准备出去躲两年，等生了儿子才回来。我和你爸老了，说不动他们。”说着看向了外面，又才悠悠的说道,“我和你爸商量说他们要是出去了我们去接小语上下学，他们放心出去，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铁了心的要送走小语，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奶奶带着 疑惑看向了姑姑。

姑姑踌躇了一会才说道。“妈，我也只知道一点点，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小英她奶奶回来说的，一知半解。”说完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年前二哥二嫂不是去看了大师，小英奶奶带着去的，小英奶奶回来倒是悄悄的和我说过，说大师说的小语出生的时辰比较大克大嫂，要改一下，最好还是不要跟着二哥二嫂，说······”说到这里姑姑害怕的盯着奶奶。“说···小语在永远生不出儿子，最好送走，子嗣自然就来了。”

“砰。”奶奶一巴掌拍在火炉上，“什么谬言，简直胡说八道。”奶奶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手顺着脖子往下走，来来回回几回才好了一点。

“妈，你别气。”姑姑站到了奶奶的旁边替奶奶顺气，奶奶好了一点了复又说道。

“怪不得那天去看了回来，问他们，一个也不说话，两个也不说话，问什么都说商量商量，三缄其口的。还说什么小语要上幼儿园了，说她外婆家的条件好一点，说什么离学校近，放心一点，都是屁话，生不出儿子怎么了，我和你爸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女儿怎么了，女儿也是我沈家的人，再说了国家也说了独生子女还享受政策呢，我和你爸都想的开，为什么他们还是那老思想。”

说完，也不管姑姑，自顾自的站了起来，往外走，“不行，我要回去问他们，问那两个不省心的到底怎么想的。”

“妈，妈。”奶奶像是没听到姑姑叫，径直的走了，走到了门口又倒了回来，“小春，小语让她在你这里玩，她还小，不让她听见这些乌糟事。”

“嗯，妈，那慢点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着个样子。”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在家照顾好孩子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