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要送走沈语（1/1）

“姑姑，我克妈妈是什么意思呀？呜呜呜。”沈语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姑姑蹲了下来。“姑姑，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要把我送走，我不要去外婆家，我要和爷爷奶奶在一起。”沈语越说哭的越大声了，眼泪源源不断的流下来，眼睛红红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看的姑姑也不忍心了，抱着沈语，不断的抚摸着她的背。“小语乖哈，不哭，没把你送走，你那么乖，那么惹人喜欢，他们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把你送走呢，就算你爸爸、妈妈要把你送走，你爷爷奶奶也不会允许的，小语相信姑姑。”

沈语从姑姑的怀里钻了出来，哭的眼泪、鼻涕在脸上到处都是，声音也哭的有些沙哑，说话还有些哽咽，“姑··姑 ，你··说···的是真的吗？”看着眼前的女孩，姑姑有些不忍心，她不想骗她，但······

“小英，去拿点纸来给妹妹擦一下脸。”

“当然了，奶奶不是回去说了吗？你要相信奶奶。”听到姑姑这样说，沈语停下了哭。“姑姑，你能送我回家吗？”

“现在吗？”

“嗯。”沈语满脸坚定，看着沈语，姑姑也不好说什么了，“那你等等，姑姑收拾收拾就送你回去。”

“小英，你在家看着妹妹，妈妈送小语回去，一会就回来。”

“好的，妈妈。”

沈语一直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从会走路之后就很少要爸爸妈妈抱，其实爸爸妈妈也不怎么抱她，抱的最多的还是爷爷和奶奶，也不怎么和爸爸妈妈撒娇，基本上也是爷爷奶奶带她玩的多。沈语一直知道爸爸妈妈不喜欢自己，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今天听奶奶和姑姑的谈话还是懂了一点点，是因为自己克妈妈吗？之前爸爸和妈妈吵架的时候他们也说过为什么沈语不是男孩子？是因为这样吗？所以才要把自己送走？沈语小小的脑袋里面装满了大大的疑惑，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所以想回去问问爸爸妈妈，爷爷奶奶。

“反正这件事没有商量，不送走也得送走，你们不同意也没有用，我不可能因为他一个女孩让我沈老二无后，以后我怎么在村里抬的起头，以后我走在路上不得被别人笑话死，说到我这里没有了香火，儿都没有一个。”

还没进屋，爸爸的声音就从屋里传了出来，明晃晃的，沈语一字不落的听得清清楚楚，沈语像被雷劈的一样愣住了，不敢往前走，呆呆的站在了原地，动也不敢动，爸爸太凶了，沈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爸爸。

沈语一瞬间泪流满面，但是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像是怕惊着屋里的爸爸，看着这模样的沈语，姑姑说不出的心痛。

“老二媳妇，你呢？你也是和老二一样想的？你们商量过吗？你也同意老二的做法？奶奶的哭声和说话声让沈语止住了哭，沈语茫然的看着姑姑，姑姑一把抱起沈语往屋里走，开门进屋的时候屋里的四个人同时转过头来看见了沈语，又各自低下头去。

姑姑不好意思的说，“小语哭的很厉害，还说要回来，我就送她回来了。”奶奶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以为看不出来哭过了，向沈语伸出手，“小语来，奶奶抱。”沈语跑到奶奶的怀里小声的抽泣着，奶奶心痛的也无声的哭了起来。

“老二媳妇，你说，你也是和老二一个想法吗？。”奶奶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妈妈，但妈妈始终都是低着头，没看在场的任何人，包括沈语，不知是愧疚还是什么，中途伸手去拉了沈语的手，但沈语没让妈妈拉。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奶奶都松了一口气继续准备说话了，妈妈回答了，“是的妈，这是我和老二商量出来的结果，我也同意的。”

妈妈说完，全场鸦雀无声，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可以清晰的听见的程度，全世界都寂静无声了，风也不吹了，鸟也不歌唱了，奶奶惊讶的刚刚准备开口说话的嘴也没来得及闭上，刚刚放下去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你真的和老二商量过了？你不反对？要是老二逼你的，你就说，我和你爸给你做主。”奶奶看着妈妈不死心的问道。

“嗯，妈，不是老二逼我的，是我和老二商量的，我也同意送走小语。”

“你·····你们。”奶奶捂着自己的胸口。“妈，你别生气，气坏了自己怎么办？”姑姑跑向了奶奶连忙给奶奶顺气。“二哥，二嫂，你们是存心气妈是不是？有什么事好好商量，何必做的这么绝，小语虽说是女孩子，但到底是你们的女儿呀，你们也舍得送走？”

姑姑苦口婆心的劝着爸爸，“二哥，你想想，小语出生到现在，她有麻烦过你吗？她有事也是找爷爷奶奶，你成天不是逗鸟就是抓猪的，你有做到一个爸爸应尽的责任吗？”

“还有你，二嫂，小语是你肚子里出来的，不说怎么样，你也是女人，也是从女孩子长大的，你也认为二哥他说的是对的吗？”

“哼，你自己生不出儿子，推着小英她爸去结扎了，现在来蛊惑你二嫂了，也想让你二嫂同你一样？反正这事就这么定了，前两天已经给她外婆去了电话，会在开学前送她去。”爸爸说完一拍桌子就走了，留下妈妈一个人在那里哭。

“妈，我已经嫁给老二了，他要是不要我了怎么办，他就是我和小英的顶梁柱呀！没有他我和小英怎么活呀？老二说的对，要是没有儿子，这个家怎么算家呀？没有了香火，谁给我和老二养老送终呀？”

奶奶捂住了沈语的耳朵，“行了，别让你的那些不好听的话进了我们小语的耳朵。”奶奶愤怒的打断了妈妈的话，“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要把小语送走？你不后悔？”

妈妈看着怀里的沈语肯定的说道，似是肯定自己有似是回答奶奶，“嗯，不后悔。”奶奶像一下没了力气瘫软在了椅子上，沈语从奶奶怀里下来，一声一声的叫着奶奶。

“二嫂，你少说两句吧，妈气的不行，妈年纪大了经受不起你们这样。”

“小春，同为女人，为什么连你也不理解我呢？”

“理解你？”姑姑反问妈妈，“我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我和你也解释不通，你简直无可救药了。”姑姑说完看也不看妈妈，那表情像是说着无可理喻。

“小春，你扶我去躺着吧，我暂时不想看见他们，我看见他们我就头晕。”爷爷也上来搭手和姑姑一起把奶奶扶着去睡了。

“你先回去吧，你妈这里有我，不会有事的。”

“那我回去了，爸，有事你就来说一声。”

“嗯，会的。”

姑姑走后，就只剩下沈语和爷爷，爷爷没说话，沈语就只好趴在奶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