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过年（1/1）

年关将近，曹晨给远方的父母打了一个电话，报告了近期的情况，告诉爸妈现在在创业，交了一个女朋友，又认了一个姐姐。

曹爸曹妈生活在小县城，双职工，生活也算小康，衣食无忧。

曹晨说自己过年要赶项目进度，就不回家过年了。

曹爸曹妈非常开明，表示完全支持儿子的决定。曹晨一直是爸爸妈妈的骄傲，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小孩。之前去当兵，就算是身边的人全反对，曹爸曹妈也是大力支持的。

曹爸没说什么，父亲总是不那么善于表达。曹妈问了很多，关于曹晨的女朋友、关于曹晨认的姐姐。

曹晨把安静的情况一股脑儿地告诉母亲，母亲叹了口气道：“可怜的孩子！”

腊月二十五了，大宝也扛不住了，准备回家了。爱情公寓只剩下曹晨和江滔滔两人。

“我明天要回家了，我妈打电话过来了！”江滔滔也很无奈，就算再忙，有钱没钱也得过年。

“可以带我回家吗？”曹晨撒娇道。初算起来了，他们在一起差不多一个月了，这个月经历了很多。

江滔滔拉着曹晨的手安慰道：“明年带你回家过年怎么样？”

曹晨也是刚刚告诉爸妈自己谈恋爱的，想必江滔滔还没告诉家里。

“那向叔叔阿姨问好！”曹晨将爱人紧紧地搂在怀里，这一个月，江滔滔没日没夜地干活，累的够呛。

再过几天，快递都要停，现在T平台店铺的生意越来越好了，一蓝冠是达不到，但也不是可望不可及了。

尽管是牛年的最后一个相聚日，江滔滔依旧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曹晨想要的二人世界也只能在工作中度过。

2009年1月23日，农历腊月二十，曹晨依依不舍地送走了江滔滔，偌大的爱情公寓只剩下他一个人。

房子很大，但突然冷了下来，孤独和寂寞顿时涌上心头。

曹晨努力完成江滔滔交代的任务，追踪陈泰林和陈亮的工作进度。

曹晨分别给陈泰林和陈亮打了电话，陈泰林想邀请曹晨来上海过年，因为只有曹晨来了，安静才会去陈泰林家。

陈泰林是个好人，只是在关键节点掉了链子。他们从大二的时候就在一起了，都是对方的初恋，不可谓不是互相了解最深的。陈泰林一时糊涂，把最恶毒的需药送给了最亲爱的人。

陈泰林无疑是想挽回的，曹晨也有意撮合，只是安静目前醉心工作无法自拔。

安静说：“现在最重要的是钱，我如果没钱，就算嫁给陈泰林也不会幸福的。没车没房，进了他们家只是免费的保姆，永远低人一头。有钱了，车房傍身，嫁给谁不是嫁，就算不嫁人照样活着很滋润。”

安静的想法在当时还是比较特别。当时的女孩子挂在嘴边的是“干得好不如嫁得好。”

十年后的今天，很多像安静一样的知识女性开始信奉单身主义，觉得嫁人就是自己找罪受，给男人当免费保姆。

曹晨不敢擅自做主，便打电话问下安静，他没有明说，只问过年怎么过。

他们现在是姐弟，怎么过年、在哪过年也应该商量下。

“略过吧！我要尽可能地联系集装箱，把货发出去！曹晨，你知道吗？我这几天发出去多少货，2万件！想也没想到，这基本是无本的生意，我们要发财了！”安静的声音透露着疲惫和兴奋。

创业者没有休息日，创业者的节日基本是略过的。

“你还是要抓下陈泰林和陈亮的进度，不能因为过年而放慢。特别是陈泰林，他们家过年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会影响进度的……”

这是安静的回答。

曹晨给陈泰林回了电话，并传达了安静的意思。

陈泰林没有说什么，只是保证不会拖后腿。

陈亮已经回老家了。他是一个技术狂魔，偏执狂，曹晨没跟他说进度的时候，因为陈亮不会掉链子，他答应的事情绝不反悔。

“你们这个单子价值100万，按照我们以前说五五分成，开发要分50万，项目由陈泰林和我这边共同开发，我要25万，不过分吧。”陈亮已经在算账了。

陈亮这个要求不过分。这是之前说好的。

但是，曹晨知道这个项目为什么能值100万，因为柳若冰，如果没有这层关系，这个项目可能值不了这么钱。

李超说过，一般的开发项目，忙活一个月可以收10万左右。至于甲方内部评估这个项目值多少，100万、500万、1000万，是他们内部的事情。

同样的产品，贴上不同的标签，价格就会不一样……

但这个不好和陈亮细说，至少曹晨和陈亮有个人协议的，曹晨还拿了陈亮6万块钱，如果这个单子陈亮拿的太少，那曹晨的信誉和陈亮的信任也会消失。

这是游击队的弱点，怎么平衡利益尤其重要。但，现在真的不是考虑分配利益的时候。曹晨安抚道：“你放心，我会考虑的。但我们现在是公司运营，需要大伙讨论决定。”

如果到时候分配没有达到预期，陈亮不满意，曹晨打算把6万块钱退给他。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拿人的真是手软。陈亮的6万块钱一定程度上解决了曹晨初始创业资金的问题，虽然他手里还有退伍留下的一笔钱。

这个人情是要还的。

现在回过头来看，曹晨发现很多事情一开始就没设定好，比如和陈亮的关系，林萍的作用发挥，T平台店铺业务和软件开发业务。有些资源现在没有，通过努力、发展是可以解决的，但有些设定如果错了，未来可能越来越错，越错越多。

第一次创业没有经验，加上单子来得比预想的快，只能见招拆招。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曹晨也许还是犯这样的错误。真的，有些错只有翻过了才会发现，只有吸取教训了，才会吃一节长一智。

摸着石头过河，虽然手忙脚乱，但也是稳步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