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元稹的多情与白居易的嘲讽（1/1）

卫艾风急火燎地赶到了凤求凰酒吧，在一串串红灯之下看了一眼自己“烛照之圭”，已然又是戌时一刻了，心里不免骂了一句粗话。

他刚进酒吧，还未问询，司马相如便直接迎了上来，对他说道：“小兄弟，你又错过了。那姑娘，还是酉时七刻，一个人来的。还是坐在北窗边点了一杯‘西湖寒碧’。还是只待了一刻钟左右。如今早已经离开了。”

卫艾一声叹息，心中甚是失落，怏怏地走到吧台前，找卓文君兑换了任务奖励。

他这两项任务的奖励颇丰，号码牌扔进兑奖的双层木匣之中，红蓝星在下层里“哗楞哗楞”地响了半天。

三颗红星、二十八颗蓝星。卓文君微笑着把红蓝星递给卫艾，自顾自地念道：“‘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你如今已然是少年多金、鲜衣怒马，在前面的销金路上，苏小小、李师师、陈圆圆，还有你们天字辈新人中的凌楚楚，一个个的都是身材妖冶，姿容绝艳，几颗蓝星就能陪你过夜，你又何必在意那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

卫艾倒是很认真地回答：“我还是中意她，或许那就是前世的缘分吧？”

此时吧台这边正挤过来两个头戴折上巾、身着圆领袍的中年文士，其中微胖的一位对俊美的一位说：“元稹，你看这小子无耻的样子，很有你当年的风采。”

元稹假作嗔怒道：“白居易，你说清楚了，我又怎地无耻？”

白居易笑曰：“一时痴情，一生多情；诗里痴情，心里多情。这还不算无耻？”

元稹也笑了：“那要如此说来，这世间无耻之人多矣，你白居易更是登峰造极了。”

这时卓文君看不下去了，怒道：“你们两个‘五十步笑百步’，一对恬不知耻的东西，要买什么快点说，何苦在这里教坏了孩子？”

元稹嬉皮笑脸道：“再来一打‘鬓边青’，我俩花光了淘浪金，赊欠一回可好？”

卓文君还未答复，司马相如正走回来，冷着脸道：“本小利薄，概不赊欠。没淘浪金，可以用蓝星来换！”

“你这里如今怎么换？”元稹问道。

“一口价，一星换五千！”司马相如答道。

“太黑了吧，沈万三的拍卖行，昨天还换七千四呢？”白居易嚷道。

“拍卖行是拍卖行，酒吧是酒吧，你若是不嫌麻烦，便去镕金路上换了再来！”司马相如毫不让步。

“先给我换五千！”卫艾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资产：十一颗红星、三十二颗蓝星，淘浪金却已经花得干干净净了。于是就拿出一颗蓝星，同司马相如换了五千淘浪金。

“得了，那我也换五千吧。一打‘鬓边青’，就算是你们赠送的了，怎么样？”元稹也嫌去拍卖行麻烦，但依旧不忘讨价还价。

“行啊！遇到你这种仔细的人，我们也是没得办法。”司马相如点头应了，也点出五千淘浪金给他。

元稹和白居易回到了座位上继续谈笑。卫艾则点数了二千淘浪金，递给司马相如说：“相如哥哥，这回给我打满两大壶‘将军白’！”

月弯风细，卫艾提溜着两大壶“将军白”，沿着西府小街，慢悠悠地走回了市府大院。

一路上他都在推敲着面对高欢时的辞令。他其实并不惧怕高欢的报复，总觉得那就和面对彭乐一样，“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令他难心的，还是内心的愧疚与懊丧。虽然他知道高欢就是个嗜杀冷血的变态，但这段时间的夜饮，他还是真心地把高欢当成了朋友。

“今日事，今日毕。事埋于心，终成块垒。”卫艾做好了心理建设，又长喘了一口气，这才敲响了高欢的房门。

一如往日，高欢斜坐在椅子上喝酒。此时，对面还坐着夏侯婴。

夏侯婴回头见是卫艾，朗声笑道：“没想到啊！黄离小子，你倒真是胆大心狠脸皮厚，这种时候，居然还敢进这屋来！”

卫艾闻言看向高欢，见高欢面无表情，也看不出个悲喜。便上前几步，将两大壶“将军白”置在桌上，然后双手举过头顶，一揖到地。

还未等到他直身，高欢便冷冷说道：“黄离，你该是不会以为，这件事，是两壶酒就能摆平的吧？”

卫艾应道：“小弟不敢。当时情势惶急，误杀高湛。大错已成，实是懊悔。今夜登门，便是要听凭大哥裁断，别无怨言。”

高欢饮了口酒，平静地说：“那几个儿子素来与我不睦，你小子倒也不必内疚。只是都说我高欢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物，我也不能辜负了大家给我定的人设。”

他再饮一口酒后又说：“当然，我若全无举动，也对不起他们的妈妈。”

卫艾点头，坚定地答道：“小弟明白。大哥想如何处置，但说便是，小弟绝无二话。”

此时，高欢居然笑了，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颗珠子，一边说道：“再过几天，便是难日。你带上这颗‘灵犀珠’，让我可以跟踪到你。然后整个难日不许进入安全区域。一日一夜，十二时辰，如果我杀你不死，咱们就可以还做朋友。”

卫艾伸手接过“灵犀珠”。虽说是高欢依旧要与他为仇，但适才一番话，倒是解脱了他心中的愧疚与懊丧。

夏侯婴此时开口：“老高，你可是强九阶的人物字号，追杀一个三阶不到的黄字辈，居然还要一天一夜？这事传将出去，好多不好听啊！这样，老哥哥做主，给你增加点难度。咱们子时一到就开始，辰时一到就结束。四个时辰拿不下，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高欢沉思片刻道：“四个时辰也可，只不过他也不许提前躲在那些偏远盘绕之处。”

夏侯婴此时也饮了一大口酒，然后指点着高欢说道：“这样吧。老夫就给你们做一回裁判。难日前夜，我们三个便都在这里喝酒。子时一到，他便出发躲藏；丑时一到，你再出去追杀。”

“那不是便只剩下三个时辰了？”高欢道。

“可是这也保证了他无法躲得太远。我们要的不就是这种刺激吗？稳胜之局，那还有什么可玩的？”夏侯婴道。

“行啊，行啊。就这样说定。”高欢不耐烦道。

他又看了看垂手侍立的卫艾，说道：“难日的事，等到难日再说。今日你若愿意，便也留在这里喝酒。有仇报仇，有酒喝酒，两不耽误。”

卫艾也觉得这事的处理结果很合自己的胃口，一时间豪气上涌，便在夏侯婴的身边坐定，撸起袖子，和高欢、夏侯婴推杯换盏，完全抛却了几日后的生死之战，三个人海阔天空、相谈甚欢，一直喝到子夜才散。

早上醒来，卫艾看了一眼“烛照之圭”，见上面写着“淘浪四年，三月廿六，辰时三刻，三分六秒。”

卫艾起身下床，收拾被褥。来到镜子前面掬水洗脸，看看自己那英俊的面庞，脑子里竟然闪现出秦森森的那张通缉令。

“实在是太像了！”一瞬间仿佛有很多的记忆在脑海中闪回。那些记忆中，有卫艾，有秦森森，有那个律师，还有黄归妹，混杂在一起，就像是在眼前飞来飞去的一团小虫，离远了看不清，一靠近就飞走。

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心说已经来不及吃早饭了，卫艾便直接来到了老干部局。

一进大门，他就被佘赛花一众人等围上，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关切不已。

“怎么的？听说这回惹上高欢了？”百里奚问道。

“确实是！”卫艾就把斗杀彭乐、殃及高湛的过程简要地跟大家讲了。

“这高欢是个无情冷血、油盐不进的东西，他要是拿定了主意，任谁也无法说和。”公孙弘道。

“高欢提出的解决方法，直来直去的，也不算过分。没什么可说和的，应对就是了。”这回说话的是黄忠。

佘赛花不满黄忠的说辞，语带怒气地怼道：“那高欢曾经独挑晚明八子，斩左良玉、刺杨嗣昌、重伤洪承畴。妥妥地强九阶战力，三个时辰，猫戏老鼠，还说不过分！”

黄忠不服，反驳道：“不要迷信那战力阶梯，五阶的彭乐不也说杀就杀了吗？他九阶的高欢多啥？”

陶渊明撇了撇嘴道：“九阶和五阶是一个概念吗？如果说一阶和五阶只差一步，那和九阶就得差出十里。以卵击石，根本不可能有胜算。”

黄忠也倔强上了：“也没说是对战。就是三个时辰的‘躲猫猫’而已，怎么就没有胜算。”

公孙弘又道：“卫艾要带着‘灵犀珠’，走到哪里高欢都清楚。那高欢可是十级的‘疾行’，这‘猫猫’可没那么好躲。”

几个人七嘴八舌，搞得卫艾无从插嘴。正在尴尬之间，忽听得杜甫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前大喊：“黄离，来我办公室一下！”

卫艾见有人出来解围，马上离了众人，紧走几步，进了杜甫的办公室，却发现屋里除了杜甫之外，居然还坐着李广。

李广摆手让卫艾关门，然后笑着说道：“你小子自带惹祸基因啊！你他娘惹谁不好，偏偏去惹那高欢。”

卫艾叹气道：“我也不想。剧情偏往这领啊！”

李广道：“高欢的提议我听夏侯婴说了。我们都觉得挺公道的，也不好出手拉架。这回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卫艾道：“我也觉得挺公道，生死由命，反而心安。”

李广又道：“这几天我给你放假。你到什么足下学宫、本草医舍、大众图书馆、两教山藏经阁、神兵利刃一条街，都去看看，学习本领、调整属性、买点技能和装备啥的，咱不能打无准备之战不是？”

李广见卫艾深以为然，不住地点头，便顿了一下又说：“完事之后，去依灵江畔看看美景，去东市步行街吃吃美食，去凤求凰酒吧喝喝美酒，最后再去销金路抱抱美娇娘。这样就算死了，也不枉来淘浪市一场。”

“可这边的工作怎么办？”卫艾问道。

一听这话，杜甫连忙应道：“老干中心的这点事你不必牵挂，没你在时，我自己也能应付。”

见卫艾还不说话，窗外又传来了佘赛花的声音：“让你走你就走，难日之后，全须全尾地回来就好。失去你几天，总比失去你一世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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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新出场历史人物（按出场顺序）

元稹：唐朝大臣、诗人、文学家。北魏宗室鲜卑拓跋部后裔，聪明过人，少有才名。曾一度拜相。元稹与白居易同科及第，结为终生诗友，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世称"元白"。元稹曾经留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佳句，是悼念亡妻所作的。元稹和唐代才女薛涛的爱情故事是中唐文艺界最出名的爱情故事之一。在淘浪市，担任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

白居易：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与元稹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世称“元白”。白居易的诗歌题材广泛，形式多样，语言平易通俗，代表诗作有《长恨歌》、《琵琶行》等。白居易常以妓乐诗酒放纵自娱。从他的诗中知姓名之歌妓便有十几个，最出名的是小蛮和樊素。

沈万三：元末明初富豪。元朝末年以躬耕起家，帮助商人陆道源理财，取得巨资。全力开展贸易活动，迅速“资产巨万”。在淘浪市，经营“聚宝拍卖行”。

左良玉：明朝后期著名将领。初在辽东与清军作战，后在镇压农民军的战争中，不断扩大部队，日益骄横跋扈，拥兵自重。在淘浪市，担任淘浪军明清营裨将，已故。

杨嗣昌：明朝后期大臣、诗人。崇祯十年出任兵部尚书，翌年入阁。面对内忧外患的时局，杨嗣昌提出“四正六隅、十面张网”之策镇压农民军，同时主张对清朝议和。在淘浪市，担任淘浪军明清营裨将，已故。

洪承畴：明朝后期著名将领。在明末农民起义的战事中屡立战功，升任陕西三边总督。崇祯年间转任蓟辽总督，松锦之战后投清朝，深受皇太极重视。清军入关后，顺治帝对洪承畴极为器重，拔擢他为大学士，负责南方战事。洪承畴采取"以抚为主，以剿为辅"的进军策略，以较少代价平定了江南。同时，洪承畴建议满人"习汉文，晓汉语"，了解汉人礼俗，倡导儒家学说，淡化了满汉之间的差异。也曾针对顺治皇帝迎达赖喇嘛提出意见。其意见甚多，大多被清廷信纳，加以推行，在洪承畴的推动下，传统文化的延续性得以保障，各民族逐渐和睦相处。在淘浪市，担任淘浪军明清营偏将，已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