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野火（1/1）
记忆连接着智慧生物的过去和现在，是构成人格的根本。
迟夜喝了一口甜牛奶，根据提瓦特的法则，大多数生物的记忆就像是被记载在磁盘里的数据，只要权限够高，就能更改变化。
“这种设定……啧。”
正当迟夜烦恼时，门被推开，去隔壁送员工守则的纳西妲回来了。
“东西送到了吗？”迟夜回头问道。
纳西妲轻轻点头，来到迟夜旁边，看着他手中的笔记本，“送到了。你这写的是什么？我能看看吗？”
“随意，不过你看得懂中式英语吗？”迟夜笑道。
“？？”纳西妲摇头，放下笔记本，疑惑道，“说起来，你以前在净善宫也写过这些鬼画符。是干什么的？”
“哎呀，虽然我的字不好看，但也不至于和鬼画符划等号吧？”
迟夜戳了一下纳西妲的额头，起身继续道，“先去休息吧。明天……不，后天，我带你去鸣神大社求个签，怎么样？”
“好啊。”纳西妲轻声回答道。
……
夜晚，离岛码头迎来了一艘三桅大船。这艘三桅船张满中桅的主帆，船首的三角帆和船尾后帆。
在月光下，渐渐驶进狭小的港口。这个时间点，岸边没有看热闹的人，只有勘定奉行的看守和一些水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岸上的人开始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纷纷揣测上面发生了什么意外。
不过岸边的老手一眼就看得出来，即便发生了意外，也不在船的本身；大船行进平稳，没有丝毫操纵失灵迹象：铁锚徐徐放下，船首斜桁脱离支索，稳稳停靠在岸边。
如此巨大的船只，即使放眼整个稻妻来说，也是少见，何况这种突兀出现的船只。
一种莫名的不安，在码头附近的人群中弥散开来。
很快，一个勘定奉行的看守离开了队列，消失不见。一些胆大的水手也围到这罕见的大船底下，议论纷纷。
哐啷一声，一架白铁打制的舷梯被抛下来，吓退了那些围在旁边的水手。
一个年轻人站在船舷上，闯入众人视线，他看上去不到二十岁，身材修长，猩红的眼眸，深褐色的头发，他那种沉毅的表情，是从小就同风浪抗争的人所特有的。
赤穗百目鬼从未想过，他有朝一日能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离岛码头。
他是一个海盗，在那位自称瓦尔特?奥托的神秘人帮助下，只花了短短几个月，就成为了稻妻附近海域，最大海盗集团的头头。
之前离开的守卫再次回来，并且带来了一队装备更加精良的卫兵。
勘定奉行的监察番头遥遥看向，站在船舷上的那年轻男人，一种夹杂着混乱的违和感涌上他的心头：
“请出示你的有关证件，这位陌生的访客，否则我们有权将你扣押。”
见那个年轻男人无动于衷，监察番头皱起眉头，再次严声喝道，
“我们的巡查舰队已经集结完毕，封锁了周围，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
赤穗百目鬼看着下方集结起来的勘定奉行护卫队，没有感到意外，作为海盗的他与这些人打过不少交道。
但当前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去完成奥托先生吩咐的事，于是他回瞪着番头，和善开口道，
“我是一个爱好和平的行商，来自璃月，想要和我交流的话，请去叫你们的长官过来。相关证件我也都有，我会自己上交远国监司的，而不是交给你们这些小啰啰。”
“还有，别挡我们下船的通道！”
番头冷然道，“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挑衅我们勘定奉行吗？”
“你能代表勘定奉行吗？”赤穗百目鬼摇头，“不，你不能。还有，到目前为止，我也没有触犯这里的法律吧？”
“听话，乖乖让开路，不然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的。”
赤穗百目鬼双手抱胸，对他来说，过程都不重要，只要结果对了就行。反正那个奥托说了，自己尽管搞事，越多越好，只要能控制住点爆矛盾的时间就行了。
番头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我们各退一步吧。我陪同你们一起去远国监司。”
“哎呀呀，这就不必了。”
一道慵懒的声音从岸边传来，同时吸引住番头和赤穗百目鬼的注意力。
赤穗百目鬼眯起眼睛，打量岸边路灯下的那个女人，心中一个个疑问升起，她是谁？是哪一方的人物？这也是奥托先生的计划吗？
番头也蹙眉看向岸边的女人，道，“监察小姐，这么晚了，你不在远国监司待着，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也不想这么晚还来加班啊，但你们这不是出现矛盾了吗？都有人找到我那了，我当然是来解决矛盾的。”监察小姐略做无奈道。
番头看了俩人一眼，自从鸣神大人没出天守阁之后，稻妻高层结党营私之事愈加严重，这次的事情必然有其他人插手。
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番头，能管好码头这一亩三分地就算不错了。
“那行，接下来的事就由监察小姐你来负责吧，我去码头其他地方转转。”
说完，番头挥手召集看守，转身离开。
监察小姐看着离开的番头，对着他的背影笑着说道：
“据可靠消息，七天后的夏日祭典，大御所大人会亲自露面。”
番头离开的身影忽然停住，几秒后才再次迈开脚步，内心也莫名放松了一些。
寂静的深夜，他们的身影和脚步声，很快就消弥在黑暗与浓雾中。
“那么，这位远道而来的陌生人，您的证件呢？”监察小姐微笑着，把视线移动到赤穗百目鬼的身上。
赤穗百目鬼呵呵一笑，挥了下手，身后立马有人递上一份密封袋。
他举起手中的褐色纸袋，将其小幅度晃动，同样笑了起来，
“这不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