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章 朕给你,利用朕的机会(1/1)
连着有些干燥的唇瓣润湿,摩挲试探间一下攻过他敏感的上颚,萧逾白低低轻哼了声,就被揽着腰压了下去。
紧接手穿过他的手指,压他在床榻上五指相扣,他仰着脖颈任人吻着,只觉顾思绅开始刺激着他敏感之处,他被吻得绷起足弓,压着他的人就随吻势抱住他。
“嗯……”
萧逾白感觉呼吸里都满了那人的气息,顾思绅像是在他身体里面一般,完全掌控了他身体的主动权,而他却被吻得一点点瘫软去,有些分不清究竟他们是在亲吻还是做更多。
明明只是普通的亲吻,推拉间却带着滚烫的热意往里吻去,连着身体都瘫软,由着人为所欲为。
顾思绅松开他,有些玩味地看着,嗓音很哑。
萧逾白以为结束了,想要支腿起来。
然而顾思绅却只是抱起他一条腿分开,又俯下身紧紧压下,再度吻了上来,这回吻得更加紧涩,吮着唇瓣肆意掠夺,萧逾白仓皇间来不及应对,指尖攥紧被褥被动回应着,连着头仰得更高,眼尾挑了红,随着人的吻意而压入更深之处。
萧逾白不知怎么呼吸,觉着顾思绅的呼吸被他掠夺着,他与顾思绅一同醉入这床榻深处。
“奕辰……”
“知道以后该怎么用朕了吗?”顾思绅抵着他额头,咧开嘴笑了,
“朕给你,利用朕的机会。”
第二日,浅禾就被另外安排了别院,顾思绅还贴心的派了些能干的仆婢过去伺候。
萧逾白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长英殿擦琴。
顾思绅给他利用的机会,其实无异于是在暗示他可以用他自己来与顾思绅做交换,在顾思绅眼中,当初的萧皇子萧逾白从未对自己动过心,一切不过是骗局现在也理当是如此。
萧逾白叹了口气。
如果一个吻能让顾思绅开心,那他多给几次也不是难事,可自己并非是——
“殿下在想什么?”萧逾白临窗坐着出神,窗外九儒端着水过来,
“殿下总将自己闷在殿中不好,陛下送琴过来,应该也是为了您能打发时间。”
“嗯。”
“殿下会弹琴吗?”
低下头去,看了眼手中的七弦琴,诚实道:“不会。”
没有人教过他弹琴,他只知道的是——帝王临幸,会送一些东西,还以为顾思绅送他琴,是当作昨日缠吻后的赏赐。
“小的冒昧一问,您和陛下以前究竟是如何的呢?”
九儒窗子支起来,好叫日头晒进来,“陛下对您这般好,但您总像是藏着心事,奴婢听说您是以前的前朝皇子,过的好像不好。”
萧逾白摇了摇头。“我......心中有愧。"
“殿下不如与奴婢说说,”九儒跪坐下劝道,“左右这话也不会传到陛下耳朵里,殿下总是憋着,憋坏身子就不好了。"
“你倒大胆。”萧逾白轻笑叹息,最终还是放下琴来。
说出来吗?他微微垂眸,最终看向围廊里头的六角灯笼,九儒和一般的婢女不一样,他知道按照顾思绅的德行,是不会放心自己一个人居住在月圆殿的。
九儒让他说出来,换句话而言,是背后的顾思绅想要知道他的态度。
萧逾白终究还是抬起手,单手百无聊赖,一弦一弦拨动琴弦,轻轻开口道。
“你若是想知道,就听听。”
往事回首,萧逾白脸上淡然,多了几分伤感。
风吹过宫门口,六角宫铃一晃一晃,发出叮当的声响,这些事情,一讲便是两个时辰,恍若时光一下荏苒去,不见了踪迹。
“所以是因为这样,陛下后来才会觉着您并非真心相待,与您决裂?”
回廊外,终是一片绯红的晚霞映上天,九儒跪坐在旁边听着,才发觉已经过了许久,“可是陛下待您那样好,殿下您应该动了心吧。”
“动心了,我自小时候,心尖上的人,就是他,从他第一次救了我,便再也去不掉了,就像是核桃劈开了一层缝儿,进了光,这一抹光,再也出不去了。”
萧逾白垂下眼,从来都不否认这一点。
只是后来的事情谁也预料不到,虽然如今看来顾思绅像是从未介怀,对他的恼怒和醋意都尽数被藏了起来,深埋心底。
但他亏欠顾思绅,不管顾思绅怎样待他,他都甘之如饴。
九儒最终退下了,提灯去了养心殿,萧逾白慢慢起身来,心还在迟弥跳动着,一下一下,好像被人用手攥紧了那般。
呼出气来,这样的疼已经有了三年五载,从自己登基时候就已经成了这样,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疼痛。
*
养心殿内,顾思绅立在窗前听着转过身来,冕毓低低晃着。
“他真如此”
“奴婢问殿下,是否动了真情,是否真心实意,殿下说是,”九儒行礼,
“奴婢想,带你下当年处境那般艰难,或许一开始是出于利用,但殿下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如何会不动情呢?”
顾思绅不答,望着墙上那副已经卷起来的画卷。
九儒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瞧了眼。“陛下……”
“可他对朕,不只是如此,你觉得朕待他如何?”
九儒犯了难,他知道了来来往往的事,知道——他们二人彼此之间都想着彼此,却——难以复原。
一时不说话,顾思绅今夜也一改平常,竟不去强迫他人要答案,淡淡一句“罢了”
他也知道,萧逾白心里有他,可却始终觉得,他与他的爱差一些,总觉得是自己爱的多些。
这五年的时间好像一晃而过,只剩下那些不得宣于人前的阴鸷心绪。
他心中不安,甚至要把萧逾白留下来,以这寂寂宫城为囚笼,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退下吧,”顾思绅最终松了手中的劲,“告诉他,晚些时候有故人到访,他会高兴的。”
九儒再次行礼,默默退下了。
晚风凄凄,偌大宫殿里一下空旷下来,只有桌案上放着一份奏本,是由鸿儒寺递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