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他娘的，小心老子办了你。（1/1）
这下可坏了！
顾思绅看着老头子吹鼻子瞪眼走下了台，将怀里的东西直接递上去。
“先生，来一口....”
接下来的结局是他顾思绅熟悉的，老先生必定会揪着他的耳朵不放。
直接一路将他拽到自己的房内收拾。
但此次老先生佝偻着腰揪着顾思绅的耳朵想要出去的时候，竟是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之见沈涣直接从座位站了起来，“先生....我也偷吃了....你要是罚，也罚我吧。”
裴顽此时吃着一嘴的杏干。
心中疑惑这俩今天怎么了？
沈涣大病一场来了学堂这又是接他上学又是分享吃的，又是共患难的，
慌得吐出来一个壳，也立起来，嘴里嚼吧着杏干。
“先生，我也偷吃了”
这第一情报员他裴顽也不是白当的。
老先生听着杏核掉地的脆响，又看着裴顽吃得香，见此，遂了他的愿。
想“领赏”那还不好说？
老先生松开了顾思绅的耳朵，就叫他们三个跟着自己到了房内。
沈涣从未来过老先生的房内，这里啊，是领罚的地儿，一路的假山活水，还有檐儿上的鹦鹉让他好奇得很。
只是那鹦鹉嘴巴臭的很一声声“活该活该！”
顾思绅本来还在老先生身后跟着，少年血性方刚，听罢非要跳起来指着它理论。
“你小心小爷把你给办了！”
那鹦鹉歪歪自己的小脑袋，还起劲了，又重复着“不要脸不要脸”
等着顾思绅拾起一颗石子，还没报复，就被老先生一个戒尺报复在了脑袋上，“顾思绅！”
天空一声雷响，直接让顾思绅抱住了头。
“先生！它先骂的！”
“活该！”
这两个字——合着这死鸟是跟你这老匹夫学的。
顾思绅欲哭无泪，进了房中还得把垫跪。
顾思绅裴顽二人轻车熟路直接跪下来，沈涣学着才跟着跪下来。
老先生关了门，进来就拿起家伙事儿——戒尺，坐在雅座指着顾思绅是一顿喝斥。
“你说说你！你不上课！沈涣不上课吗！你有家业！将来不愁吃不愁穿！你别挡着别人的路！”
顾思绅此时看着眼前的老匹夫，他皱起了眉头。
“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大不了沈涣我养着，我家也不差这一副碗筷。”
就这一顶嘴，老头子打在他身上的戒尺更加凶狠，“你小子，你！我让耍嘴皮子！没有志向！好吃懒做！你家的家业迟早被你败光！”
老先生不过打上几下又没了力气，还要打，被沈涣拦了下来“先生....您教育我们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这样只大骂他一个人，这叫做偏了心，哪里有这个道理，哪里能教了我们同气连枝。”
老先生一时间气得颤抖起来，叫沈涣伸出了手“手伸出了来！哪个手写字！伸另一只！”
沈涣听话，将手自己的左手直接伸了出去。
咬牙已经准备好了先生的打，认错低下了头。
等着老先生一寸寸打在他手上，顾思绅竟然没觉得一个好学生被打，自己以前是想要他被老先生教训，以前可能自己还会心中乐呵，可现在反倒觉得心疼。
那先生啪啪打下来五六下，沈涣疼的手心都在颤。
顾思绅面目狰狞，好似是打在了自己身上。
刚心疼没多久，竟是没想到，老先生这手上的戒尺，直接向着顾思绅还有一旁的裴顽打了下来，不叫他们伸手，就在他们身上乱打一通嘴中还教训“你们两个！啊！自己贪玩就算了！带着沈涣一起！一颗老鼠屎，不是两颗老鼠屎！坏了我这大白菜！”
裴顽此时欲哭无泪，又听沈涣上前劝着，“先生！您别打了，我也偷吃了，您要是想罚，连我一起罚吧。”
这老头子见沈涣求情，反倒是打得更狠了。
左边的裴顽紧着斯斯直叫，双手合十劝着跪在最右边的沈涣“大哥，你别再说话了！”
沈涣此时不能做什么，好似自己是真的做错了事。
手上的小动作不停。
等着老头子走了叫他们三人一同罚跪。
顾思绅看着沈涣手上的动作问着，倒是细心，“你一有心事，一紧张就抠手指，紧张什么啊？”
沈涣此时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大的顾思绅，泛着嘀咕“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才让先生罚的那么狠。”
一旁的裴顽刚想说是，可是这二人的世界从未有他存在一般，顾思绅的那句“你想多了，是我带你吃的东西。”
这句话直接堵住了裴顽的牢骚。
裴顽心中不爽了，直接掰过来顾思绅质问“你站那边的！”
顾思绅现在满脑子都是沈涣打的红彤的手。
什么也不想没想脱口而出，“什么我站哪边的？”
顾思绅倒是准备的齐全，将袖中的药膏直接掏出来，打开盖子就将沈涣的手直接握起。
沈涣心中有几分慌乱，但也不好表现出来。
只是不敢跟眼前的人对视，只听到了顾思绅一句“谢谢你替我们说话。”
裴顽今天想起防擦就是因为沈涣的一句话让他挨了打，心中气得都不知道如何发泄，直接冲出口“不是！顾大爷，你脑子有毛病啊！我们因为他，被多打了多少棍子！”
顾思绅此时给自家小仓鼠抹着药，转过头来一脸邪笑好像是再说——他娘的，小心老子办了你。
裴顽见此安静下来不再说话，看着顾思绅给沈涣抹药的那叫个仔细，伸出手就讨要“给我也抹点！”
顾思绅不耐烦，将手中的药罐，直接一个很劲摁在了裴顽的手中。“自己没长手？”
裴顽看着自己手中的小白瓷瓶，在顾思绅的耳边不时问着“你俩怎么回事啊？”
“我俩能有什么事，你脑子坏了？”
裴顽看着他这幅人模狗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实在受不了了。
“你俩之前水火不容啊，这是大家伙知道的啊！你还说什么....那小古板就是装清高....就是瞧不起别人！”
顾思绅此时在他身侧，慌得捂住裴顽把不住门的嘴，顾思绅看得出来沈涣有了些失落，他那眼神就好像秋天的落叶似的，萧条。
不过顾思绅确实是想起来，对啊，自己为什么就要在意他呢？他咳咳两声想让自己混起来，可看着眼前人那无辜失落的眼神。
顾思绅竟然还道了歉“对不起，我以前犯浑说了这些话，你....比往心里去。我就是个小人，我这...之后不会了。”
沈涣本来还有些失落，他倒是不怕旁人讨厌他，也就怕这一个人讨厌他。
沈涣倒是很想与他讲。
他不是故作清高，只是....他看到顾思绅就与旁人不一样，紧张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是不想接近他，是怕他厌恶自己。
可这一切却被他以为了自己故作清高。
此时外头的一声锣响，感情是下课了。
这好巧不巧就看到了王穆奔过来一脸的担忧“子晗，疼不疼”
顾思绅是实在看不惯他这副嘴脸。“你这不废话吗？”
王穆见此倒是起劲了，吼起来“沈涣就是因为你才被罚的！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这事情顾思绅也确实没理，没法说什么。
却也不曾想这这王穆看到沈涣手上的通红一片要大打出手一圈抡过去，顾思绅无话可说，可这一拳头下来顾思绅可没感觉到疼，反而是听到了沈涣一声“额啊”狰狞。
沈涣这一护，顾思绅跟王穆甚至他裴顽三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也算是顾思绅手快，看他捂着胸口忙是扶着。
顾思绅是想跟他动手但也顾不得，他王穆是武德第二，这一拳头砸在胸口，对于沈涣怕是都能打坏了，顾思绅一句“他娘的！”
骂过去，忙是将疼的喘不过去的人横抱起来就往学堂外跑。
沈涣被他这样的动作搞的脑子有些乱。
“顾公子，去干什么？”
“去看大夫”
沈涣见此挣扎着要下来，却被他扔在了马车上“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你身上大大小小的疤，怕都是一次次自己没事留下的。听话，去看大夫。”
顾思绅倒也不是真想让沈涣去看大夫，只是他就是想让他王穆看看，沈涣大病初愈刚到了学堂，他这一全的伤害到死有多种，也好让他自己离沈涣远些。
这一趟下来，沈涣——
果然没事。
但这大夫看着他顾思绅的意思，还是说出了点点的毛病“沈公子这一拳怕是伤了心肺，需要调理。”
沈涣听的这句话倒是没有旁的感觉，只是觉得他终于是护住顾思绅一回，况且也是因为自己他们才被罚了，自己这样也没那么愧疚了。
本来是没什么毛病，大夫不过是在药铺看着顾思绅的象征性的开了几服补身子的药，还要让这对面的小仓鼠知道，他王穆可是伤过他的人。
看着马车对面乖乖抱着药包的小仓鼠，顾思绅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他这样的人，怎么愿意去青楼这种损伤自己名誉，还危险的地方。
架起的二郎腿没放下就盯着他问起来。
“你为什么替我挡着”
沈涣本是看着手中顾思绅给他买的药楞的出神，却不曾想他会这样问，直接惊的身子支棱起来。
他不敢说，他怕自己说了跟眼前的人连朋友的都做不得，“王穆...是我的邻居，帮过我好多事情，我是该去谢谢的，我....我怕王穆把你打伤了....再...”
“再怎么？”
沈涣犹犹豫豫，他把王穆当做自己的邻家大哥，也得维护几分。
“再被你们顾家的小厮打一顿。”
顾思绅此时听这话心中更加不得劲，合着是为了王穆，自己还花着心思的过来带他看大夫，心中简直是有气没地撒只能捏着拳头憋一肚子火。
将沈涣送回来，顾思绅本就心中不悦，夜里一回到了家门，屁股都没坐热，他这老父亲就开始跟他商议着一件人生大事。
“你这几日有闲空，去叶府提亲。”
顾思绅嘴里的那口茶水烫，听着顾老爷这句话不上不下差点没给他自己噎死。
肚子里一肚子的或直接喷出来。
“爱他妈谁娶老子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