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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清河宴(1/1)

张嬷嬷如约而至,宣长宁开始了长达十日之久的封闭训练。

连宣老太太都不能见的那种。

期间金华荣想验收成果,反被张嬷嬷提点了一通,她说:“姑娘未出阁时在家中如何娇惯也使得,可不要忘了以后嫁做人妇,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否则传扬出去平白落人口实,得个不敬婆母的罪名,令祖辈蒙羞,毕竟不是谁家都有一个豁达的宣老太太......”

当天夜里金华荣将这话反复咀嚼,最后一合计,第二日便将亲闺女送去再教育,全然不顾及宣常珠已经被张嬷嬷调教过一次的事实......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这个时节万花正在逐渐凋零,唯有丹穴山上的桃花开得正正好。

丹穴山最早的时候怪石林立少见草木,也不叫这个名。

相传很久以前,具体有多久没人说得上来,只知道那时候只有人皇没有什么九五之尊。

彼时,这座山上无端起了一场大火,有附近的村民看到一只金色的凤凰自火中一飞冲天,那双耀眼的翅膀熠熠生辉遮天蔽日。

上古史记载:凤凰栖息之地便是丹穴山,这座山也就因此得名。

而如今半山腰上的那片桃林,传说是一位神仙一般的郎君为博红颜一笑而种下的,后来被雍王妃看中,趁五子夺嫡之乱圈进了自家产业。

东君将将露白,人马接撞而来。

华丽的马车有序的停在山脚下,而她们的主人一路闻着花香说着话,三三两两拾阶而上结伴往半山腰而去。

宣常珠一下车便去寻了要好的姐妹,早就没了人影。

多日的封闭训练颇有成效,远远看过去宣长宁举手投足间,与那些姑娘们无甚区别。

只是远远看上去......

此时的宣长宁亦步亦趋跟在金华荣身后,垂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她今日穿的是桃色衣裙,岁杪从她新添置的衣裙里亲自挑的,这些日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的皮肤已经白皙很多,再加上桃色的衣裙衬托,整个人粉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

唯一遗憾的是,岁杪一大早给她梳好的发髻,被宣长宁一个不留神给拆了,那会儿秋娘已经来催过一次,再重新梳是不能了,不得已只能随意将一半头发拢在头顶,又挑挑拣拣寻了一条绣着白梅的发带绑着。

很素,比起二姑娘宣常珠今日的装扮,简直天壤之别,岁杪一点也不满意,但宣长宁很喜欢,她自然不会承认是故意拆了那发髻,嘞着不仅头皮疼,还要顶着满头珠翠,走两步便叮当作响,多累耳朵啊。

山路并不难走,即便是一向娇生惯养的世家姑娘,个个脸上也没有疲累且不耐烦的表情,反而眼神明亮一脸的希冀,为的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此次清河宴因为宫里娘娘的加入,规模格外壮大。

雍王妃前几日便开始着手准备,特意在高台中央设了几道屏风,又重新加固遮阳挡雨的棚子,请了朝柳巷顶级的舞乐班子“十二坊”,一应瓜果糕点皆是亲自挑选,还将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厨师请来做席面,更甚者搬光了福艺巷号称有价无市的名酒“醉昆仑”。

这样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宣长宁一家落座的位置离雍王妃不远,上首是屏风隔开留给宫里娘娘们的高台,左右则按照身份依次排开,中间有一大片空着的场地,四周皆是密密麻麻的桃树,一眼看不到尽头,花开灼灼气味芳香。

此时大多女眷均已到场各自落座,不少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金华荣身后的少女身上。

这些日子最令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安国候官复原职的事,没想到这个主动辞官离开朝廷十来年的侯爷,竟然会重新获得陛下赏识,再次辖制云州的军队,他那个长子不知何时竟也开始巴结上太子,时常能碰到二人结伴前往某个酒楼的场面......

可那又如何?

宣氏总归不是什么名门出身,祖上的荣光也早已随着宣老太爷一道去了,安国候宣齐受宣老太爷亲自教导倒是有些真本事,能叫那群云州的将士们折服,可他的两个儿子却是不堪的。

长子宣司辰风流纨绔,庶子宣子历胆小如鼠,看着着实不是长久的世家之象,唯有侯夫人所出的女儿宣常珠是个拿得出手的。

宣常珠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华皆是数一数二,若她不打算嫁人就在家中,将来说不得安国候这个世代承袭的侯爵之位便会落在她的头上。

大朔可没有什么女子不得袭爵的说法,只不过得到一些东西总要舍弃一些东西。

早就听闻安国候又接回来一个女儿,是前头那位夫人所出,对外宣称是自幼体弱多病被送去乡野医治,这不病体安康之后自然要回家的,还是跟着宣司辰身后骑着马进的城,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见过的人都说她不论是长相还是气质皆比不上二姑娘宣常珠。

开玩笑,宣常珠是何人?宫里的商洛公主说起她,也会忍不住夸赞一句才貌绝佳,今日一见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哪是比不上啊,简直没有可比性。

这些夫人姑娘们辗转在宣长宁身上的探究视线,并没有停留多久便失去了兴趣,赏花的赏花,说话的说话去了。

她选了个最靠后的位置落座,过程姿态倒是有模有样,就是一坐下就开始原形毕露,毫无形象的盘着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挑着糕点品尝。

一旁观察的金华荣见了,不动声色的掩嘴一笑:看来张嬷嬷的招牌就要砸在这丫头手里了,珠儿还说这丫头学得很快,害她提心吊胆几日,这种谎报军情的行为绝不能姑息,回去定要好好收拾她。

又看了看安静坐在母亲雍王妃身边的宣常珠,她今日穿了一身亮眼的朱色衣裙,梳了个元宝型的发髻,簪着她钟爱的白玉珠钗,脸上未施粉黛,却依旧唇红齿白明媚动人。

得女如此,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她满脸宠溺之色,取笑道:“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粘着外祖母?”

“怎么不能粘着了?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见天儿的粘着我。”

雍王妃看了一眼宝贝女儿,眼里尽是怜爱之情,虽已年过六十,但仍旧保养得当风韵犹存,丝毫不输同席而坐那几位年方四十几的夫人,金华荣是她老来得子,亦是她同雍王唯一的一个孩子,自幼自然百般宠爱。

然而此时有了外孙女,女儿就要往后排了......

“皇后娘娘到!”

“琦贵妃到!”

“三皇子到!”

“商洛公主到!”

这几位被一群宫人簇拥而来,地上整齐划一乌泱泱跪了一地,略显杂乱的请安声此起彼伏。

宣长宁正好奇的看过去,冷不防被着急的岁杪一把拉下,膝盖重重的砸在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都平身吧,今日本宫与贵妃带着宫里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来凑个热闹,大家不必拘束。”

又是一片谢恩的声音,雍王妃亲自将人带到高台的位置。

众人落座好戏开场。

宣长宁从没见过乐舞,只觉得那些唱跳的姑娘们每个动作每个音调,都十分舒服,妩媚有之却不会让人觉得轻佻。

这边宣长宁沉默乐舞十分享受,还时不时递给岁杪一块糕点,同她窃窃私语。

那边雍王妃已将一份名单递给身边的嬷嬷,示意她送到上座之人手中。

不消一会那位嬷嬷回转,对着雍王妃轻轻点了下头。

这一幕没有瞒过在场的所有人。

那份名单上记录的是各家适婚女儿报上去的表演项目,这也是她们今日来此的最终目的。

今年的才艺竞技改为才艺表演,所以也没有彩头。

雍王妃一声令下,各家才艺表演正式开始。

这个尚书的幺女,那个侍郎的长女......

弹琴有之吟诗作对有之,跳舞有之唱歌者亦有之,争奇斗艳固然热闹,但太过于争强好胜,华而不实没什么看点。

就连不懂这些的宣长宁都知道,有了前头的舞乐班子作对比,她们就显得寡淡无趣了不少。

不过杯中的佳酿倒是不凡,入口竟然同她在亡山喝得相差无几,老东西酿出的酒没有名字,但每一种都是独一无二的,能在京城喝到如此相似的酒,这里头怕是有点故事。

宣长宁盘算着,回头定要去拜访拜访这位酿酒的人,说不准会挖出点什么有趣的故事......

节目进行到一半,太子元泽依旧没有踪迹,金华荣有些着急,耐不住凑至雍王妃耳边悄声询问:“母亲不是说过,今日太子殿下会来吗?这都快结束了怎么还不见人?下一个可就是珠儿了。”

“想是有什么要紧事耽搁了。”

母亲定不会骗她,可若是太子殿下没来,珠儿的节目就没有意义,她可不想自己的女儿还没见过太子殿下,便被场上那个三皇子相中。

太子与皇子那个分量重她还是清楚明白的:“母亲,不然珠儿便不上场了吧。”

“太子殿下没来,她的母妃琦贵妃可坐在上面呢,让她瞧瞧咱们珠儿的风采也是一样的。”

宣常珠准备的是一段长穗剑舞,飞身上场便引来诸多喝彩。

接二连三的连招或劈或挑,剑锋扫过之处,花瓣随之飞扬,连绵不断的招式起起伏伏,宣常珠动作轻盈衣袂飘飘,仿佛下一刻便要乘风而去一般。

忽然,一段萧声响起,步步包裹着宣常珠的剑招,让她这段剑舞气势越来越足,竟有了些杀气......

往萧声的来源看去,只见上首那个手拿玉箫,一身月白长衫的男子不是三皇子元翼又是谁。

三皇子容貌俊美,可是众皇子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略微上扬的丹凤眼笑起来魅而不邪,看谁都是一副和善温柔的样子。

他的母亲是当朝皇后,又能在剑指明德殿之后全身而退,依旧保有原来的身份地位,前途必定也是一片光明。

谁不爱长得俊俏性格又好,还前途锦绣的郎君呢?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个皇子。

在座的各位怀春少女即便出身高贵也不例外。

霎时间,嫉妒,愤恨,不甘的眼神纷纷落在宣常珠身上,似要将她盯出个窟窿,却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自愧不如。

宣长宁并不在其中,她正兴致勃勃的看着舞剑的人,时不时跟身边的岁杪耳语评价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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