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印度咖喱餐厅(1/1)
七八月的乡下,云块唯美得似插画作品,色彩的搭配更是上等,大朵的云块飘浮在远处,知了之类的焦躁个不停。沿着小路走着,伙伴们还在休息,我发现了路边的一家印度咖喱餐厅。因为是在乡下,路边除了几台有些破旧的自动贩卖机以及招牌七倒八歪、闲置的店铺外,这附近别无他物。站在餐厅的正前方,不会感到压迫感或是迫于财力而不得不畏手畏脚的窘迫感,一目了然——很有亲和力的一家店。长久经历了大雨侵蚀的招牌,显得餐厅的生意并不火爆,我试图向内推开店门,谁曾想店门得向外拉开,没进门之前便已感受到国度的差异性。说起印度餐厅我并不常去,我记得去过杭州的一家家庭小馆类型的印度咖喱餐厅店,坐落在杭州某条老街区的巷子里,是个二层小楼,估计是因为确实很地道,餐厅的客人多为印度人,他们熟练地用手抓着烤饼蘸取咖喱鸡里的咖喱,一整个放入口腔,惹得我垂涎万分。还有一次去的是上海某处的一家印度咖喱餐厅,位于上海某条商业街的某个拐角处,我是阴差阳错上的这楼梯,临近中午,实在饿得前胸贴后背,胡乱找了一家餐厅便走上了楼梯,这家店服务生都是印度人,甚至连中文都不会,我这个“英语”羞耻症患者只敢用简单的句子点餐,幸好菜单是中文,道不明的靠着肢体语言也能完成点餐,吃的内容大致相同。
说起咖喱,为人们耳熟能详的似乎是印度咖喱,其实日本也有咖喱,而日本的咖喱则是从英国海军的餐食引进的,所以我们可以说日本咖喱直接起源于英国咖喱。全世界有四大咖喱的分支,分别为印度咖喱,泰国咖喱,印尼咖喱以及日本咖喱,还有少部分的国家也会食用咖喱,比如斯里兰卡、越南、马来西亚等,我国似乎很少有家庭会食用咖喱,有的还会由于咖喱的外观而反感咖喱这一种餐食,更有甚者会因为种族歧视而厌恶食用咖喱的人群,种族优越性在哪个地区有时有发生,我们对此该抱有宽容的心态。印度咖喱里会加入丁香、小茴香子、胡荽子、芥末子、姜黄粉和辣椒等香料;而日本咖喱则不同,其中加入了浓缩果泥,相较于印度咖喱甜味更加突出。与印度咖喱、英国咖喱不同,日本咖喱中会加入土豆、胡萝卜、洋葱这三大标准配料,还可以作为拉面和乌冬面等面类的汤底,日本的北海道地区比较出名的是汤咖喱。
走进店内,浓郁的印度咖喱气息扑面而来,里头的装潢如店头没有多大的差异,风格朴素、有些简陋。店员是两个穿着传统印度服饰——纱丽的女士,鼻子上却没有佩戴鼻环,看着像是家庭作坊,我看过菜单,用日语和对方沟通。由于服务员女士有印度口音的缘故,我的语言接收系统犹如网络延迟了一般,从店员发出声音到完全被我接收足有一光年的距离。我十分艰难地点了一份咖喱饭和一杯冰饮,冰饮是柠檬冰红茶,我对柠檬冰红茶的喜好程度完全领先于各类碳酸饮料,风味迷人,若真要探讨起我为何钟情于柠檬冰红茶这一种饮料,我还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大致是刻在基因里的偏爱吧。印度咖喱店的咖喱里果然没有加入土豆、洋葱一类的配料,较日本咖喱更稀一些,只是在装盘时,盘子边加上了腌渍过的日式红姜。普通的国产生姜有一股生涩的刺鼻味道,而日式红姜则清脆爽口,即便是诸如我这样不喜食生姜一类也能驾驭其口味。
此时,窗外的空气因热膨胀试图冲破屏障,我在屋内感受清凉,十分惬意。店内除我之外还有一对情侣,男士和女士都和我一样点了一份咖喱饭,表情轻松、没有包袱,他俩一定在享用午餐。我用勺子舀起了最后一勺米饭,即将完成用餐,隔壁的男士却突然昏厥,其手中的勺子掉落地面,头则砸到了桌子上。女士随即慌张尖叫着、喊着男士的名字,试图通过提高音量而扩大声音的维度,以此喊醒对方。我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赶忙进去后厨喊了两位服务员女士,我和两位印度的服务员女士加上隔壁桌的女士,几个女人连拖带拽将男士拖进了停在门口的私家车后座,一位服务员女士开车,“情侣”女士则焦急地坐在男士的一旁,我则是坐在副驾驶,随即四人便赶往了最近的病院。留下了另一名服务员女士,收拾“残局”。
我们行驶了约摸十几分钟,男士的伴侣则冲进了院内呼喊护士,护士们则快速推着担架车靠近车辆,男护士则询问了我们,
“请问有家属在吗?患者的名字是?”男、女护士则合力将男士抬上了担架,使其侧卧,为的是避免患者出现呕吐物过多引发窒息、误吸或者呛咳。
“这位是山口智目。”男士的伴侣回答道。
“请问有什么症状吗?发生了什么情况突然晕倒呢?”护士推着担架车接着询问,
“我们在餐馆食用了咖喱了以后我的男朋友便晕倒了......”女士回答道。
我们跟着男、女护士们一道推着担架车冲向了急救室,接着我们就被拦在了急救室外等待急救的结果。印度咖喱店的服务员女士则打电话询问了在店内的另一位,
“今天的咖喱加了平日里不使用的材料了吗?”
“应该没有,姐姐。”对方在电话那头回答道,声音透过电话这头,漏了出来,似乎这一位在医院的女士是在店内女士的老板或是亲姐姐。
急救室外的家属女士则急得哭哭啼啼,整条过道都能听见这位女士的哭喊声。我和服务员女士则极力安慰着哭喊着的女士,安抚了二十几分钟对方才回过神来,家属女士的面目依旧毫无血色,嘴唇也有些发白。隔着我们一段距离站着的一家人似乎也在急迫等待......在医院最惹人心烦的便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