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家是第一次(1/1)
风灼听到云华要与他佯装相好,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非要如此吗?”
“非要如此。我想,只要能模仿之前那些遇害的男子和女子之间的关系,也许这样就能吸引作乱的邪魔,让它找上门来。”
云华言辞恳切,又一语中的,风灼为人本来就嫉恶如仇,爱好行侠仗义,也没什么好推脱的。
风灼:“既然这样,在下定当全力以赴。”
云华:“多谢。”
风灼:“何须言谢,云华兄怜悯生灵之心天地可鉴,此事更是我分内之事。”
“那不如,现在就开始?”云华道。
风灼眨了眨眼,疑惑道:“难道你我现在同桌对饮,还不算相好的吗?”
“还不够。”云华字字清晰。
风灼闻言一挑眉,他本就长得俊美无匹,灼灼目光望向云华,这要是换了凤族的小姑娘,早就被他迷得五迷三道了。
风灼软起嗓音,言笑晏晏:“云郎。”
同时起身坐到云华身侧,一只手挽住他的胳膊。眉眼低垂,媚眼如丝。
云华见他信手拈来,异常熟稔,低低一笑:“莫非灼儿有经验?”
“人家是第一次。”风灼低眉柔声答道,脸颊浮上两团薄薄的绯红。
云华将折扇一展,轻摇道:“今晚有宴席,陪我一同看舞可好?”
“好。”风灼乖顺道。
傍晚时分,丫鬟小厮们进进出出,又是安排坐席又是筹备果品,怡香楼内搭起了一个舞台,台下坐席约莫能容纳几十人。
风灼跟随云华站在楼上看台内,从上往下看。
两人挨得极紧,惹得过往的人频频侧目。云华伸手搂在风灼腰上,风灼心头一跳,却不好说什么,便由他去了。
云华一只手摩挲过风灼的腰身,不由感叹这腰又细又劲道,几乎令他爱不释手。
风灼差点被他摸得软了腰,拿眼觑他:“差不多得了啊,不许得寸进尺。”
云华似是摸够了,才拿开手一字一句道:“得令。”
“姚公子您来了!稀客呀!快请上座。”
门口,姚湾正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宴席。
冤家路窄,风灼没想到竟会在这里又见到姚湾。
“认识?”云华见风灼神色有异,关心道。
风灼:“曾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华灯初上,衣袂飘香,众人谈笑风生,有来有往,逐渐落座。
在众人的目光中,一位盛装打扮的姑娘缓缓自后台走出,正是先前为风灼指路的那位璇玑姑娘。
随着乐声响起,那姑娘开始了舞蹈。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曲罢了,姑娘摆着定格动作望向观众席。
香烟缭绕,香味扑鼻而来,众人还沉醉在方才的精彩表演中未回过神儿来。
风灼却眼尖地发现,最中央的那名女子——也就是璇玑,她脸上以及手臂上的皮肤出现了一丝丝细小的黑色纹路,那纹路蜿蜒曲折越来越长。
突然,璇玑的头发莫名其妙地烧了起来,胸前和背后的长发沾带衣服也着了火。
火焰如同跳动的魔鬼,一点一点吞噬着被它包围的女人。
此时的舞台中央,就像立了一具燃烧的不会动的稻草人。
台下和楼上的看客最初还以为是节目效果,直到坐席中的姚湾公子出现了跟璇玑一样的症状——他也烧起来了。
众人立刻作鸟兽散,呼喊着逃出了怡香楼,留下一片狼藉。
风灼正欲做法灭火救人,手腕却被云华挡下,“没用的,人已经没了。”
“你是什么时候看出人没了的……难道是……”风灼仔细回想方才的情景。
“黑纹!”二人异口同声。
待小厮打来水扑灭火,两具尸体已经被烧得焦黑,无法辨认清楚容貌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这是这个月第几遭了,我们这小门小户实在承受不起啊,到底是何方邪魔,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月娘的哭喊狠狠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楼里其他的人也都忧心忡忡,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轮到自己。
月娘坐在一旁,拿着手帕掩面而泣,她望向附近的云华:“云公子,求你一定要帮我们查清楚,帮这群姑娘沉冤昭雪啊。”
“月娘放心,在下会尽快彻查清楚。”
风灼瞄了云华一眼:“你在这凡间是个什么身份,不会是专门降妖除魔的法师吧。”
云华答道:“差不多。”
看来云华并非是下凡历劫的,而是专门为了降妖除魔下凡来的,连个人间的正经身份都没有。
云华对风灼道:“之前的几个案子都没有受害人身死的,这还是唯二被害死的人。”
风灼:“怎么我一来就发生命案,如此一来,这一出戏,倒像是知道我在看,故意让我看到的。”
云华:“没错。你可有仇家?”
风灼:“我当真不知。”
二人凑近那两具尸体,直到官府的人过来把尸体收走拿去查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尸体是自燃的,在起火之前受害者就已经死了,并且,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下毒的痕迹。”云华道。
风灼跟随他的思路去想,道:“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绝对不是凡人,不知是什么妖魔鬼怪。唯一的线索只有……好像跟我有仇?”
“今晚,再看看。”云华沉吟道:“你今晚来我房里。”
“为何?作诱饵吗?”
“是也不是。”云华轻轻凑近风灼,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我保护你。”
“那,那便多谢了。”风灼被他突如其来的情话撩得吞吞吐吐。
“跟我来吧。”云华说完便只留下一个清俊的背影。
风灼跟上他的步伐。
二人并肩而行,身量差不多,云华略高一些,皆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走在酒楼里,好比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来到云华房里,风灼敏感地嗅到一股香气,跟云华身上的差不多,很好闻,像是清新的茶香和檀木香结合到一起的味道。
“做戏还需得做全套。”
云华望向风灼,又看了一眼床榻,道:“灼儿,上床。”
“什,什么?!”风灼不敢相信。
就算是做戏,也没必要做到这个份儿上吧!
“不行,我接受不了!”风灼直言。
“想什么呢?”云华挑眉,若有所思地看向风灼,又道:“我是说,我们俩坐到床上去,打坐,慢慢等着。”
“打坐啊?那可以。”风灼终于放下心来。他还以为,云华说的上床,是要躺在一个被窝里呢!
怪我想太多!云华此等人物,怎会生出那等龌龊想法,还是我该打!
二人说完便坐上床,面对面打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