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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借势(1/1)

“荡寇将军李有!”

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将自己救下并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对于李有这个名字龚开早就有所耳闻,自然也明白李有所属势力并非王贵一党而是镇国侯张玉的家将,既然是镇国侯的人那龚开便无性命之忧。龚开心中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起来。还未等龚开追问李有为何会出现此处之时,突然不远处又出现一队人马朝着皇宫飞奔而去,李有赶忙按住龚开的脑袋二人潜藏在黑夜之中,李有在黑暗中瞪大着眼睛窥视着这队人马,骑马最面前的那人手持火把身穿甲胄,李有一眼便认出这是王贵的义子虎卫将军赵荣!待那队人马消失后,二人这才缓缓站起身体。

“李将军,刚才谁啊?怎么大半夜的骑马闯入皇宫,带兵夜闯皇宫这可是死罪啊!”

“死罪?如今的武国皇权没落,谁还能赐他死罪?刚才借着火光窥去,我见最前面那人是赵荣,看赵荣带兵这急匆匆的模样想必是你的影踪已经暴露了,前去缉拿你。”

“什么?拿我?拿我……不好!夫人,虎儿!”

龚开听到李有的话后,先是疑惑片刻后突然恍然大悟,转而又恐慌起来撒腿便朝着客栈的方向跑去,不过李有眼疾手快,一把手将龚开拽住。

“你疯了啊!这般鲁莽行事,必然会被他们发现!”

“李将军你快放开我!我妻儿还在客栈,若是他们拿我,寻不到我的踪迹必然捉拿我妻儿!”

“这你倒不必担心,你的妻儿我已经让人转移出城了。我此番是特来寻你。”

李有的只言片语便让心急如焚的龚开瞬间安静下来。

“李将军如此大恩,下官永生难忘!”

龚开感动的想要给李有叩头答谢,双腿刚要弯曲就被李有阻拦,李有向外伸出头四处探去发现不远处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士兵,于是对着龚开细语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随我走!”说完,李有走在前龚开跟在后,二人在黑夜之中潜行。潜行约两炷香的时间,李有带领龚开走到一间破烂不堪的房屋外,对着房门有规律的轻轻敲了几声,随后房门便从里面打开,李有拉着龚开便入了房中。

房内灯火通明,四周墙壁和窗户已被封死,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人影和烛光。龚开入房后借着烛光这才看清了李有的脸以及房内的其他三人。一旁的一名年轻男子走到李有身旁作揖道:“将军,那位夫人和少公子已经被转移到城外了,母子都平安无事。”李有的眼神瞥了瞥身后的龚开,年轻男子心领神会后转过身体对着龚开作揖道:“大人不必担心,您的妻子儿子都一切平安,那里有我们张氏子弟的人守护着。”龚开听后赶忙鞠躬作谢口中还不停地说:“万分感谢!万分感谢!”年轻男子说:“大人不必答谢我等,一切都是李将军安排的。”龚开听后又转身答谢李有,不过李有此刻心中有要事,对于龚开的答谢是毫不在意,遂后李有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询问有无获得皇帝密诏。李有的这句话让龚开瞬间警戒起来,自己从地牢出来便直奔皇宫丝毫没有耽搁,途中也无人陪同前往,李将军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龚开盯着李有,身体慢慢向后退,双手伸入腰后紧紧攥着那封得来不易的讨贼檄文。眼前这人自称是荡寇将军李有,可自己并未识别此人身份,之前也并未见过此人,怕不是王贵之人前来诈自己?于是龚开严肃的看着李有说:“你为何会知晓我的行踪?你说你是荡寇将军李有,可有凭证?”

既然自己为了以后给妻儿更好的生活选择趟了这趟浑水,那时时刻刻便小心行事,一着不慎那后果可能会是夷灭三族!

李有瞧见突然紧张起来的龚开,后又听到龚开质疑自己的身份误以为自己是骗他的,与身旁三人互视一眼后顿时笑了起来,随后右手伸进后腰处。龚开看着李有的手伸进后面以为是想拿刀杀人灭口!说自己不害怕完全就是骗鬼的,现在的龚开无比的恐惧,仿佛已经想象到自己身首异处的场景,颤颤想退,但自己背后是墙壁无路可退,唯一的出口乃是进入的那道门也在这四人身旁,仅仅几个呼吸之间,龚开已经满头大汗。随着李有的手慢慢抽出,龚开的双腿也随着抽出的手而更大幅度的发抖。就当龚开心存留念做好被杀的准备时,突然,龚开看到一个精致的腰牌出现在李有手中,而后李有便将腰牌递给旁边的张氏子弟,张氏子弟接住后便走到龚开面前将手中那枚腰牌显露在龚开眼中,龚开仔细打量着那枚令牌,确认李有的身份属实后这才缓过神来,身体不由自主得瘫软倚靠在墙角。不过房中的四人并没有人嘲笑龚开的胆小,反而更加钦佩龚开的胆识!

“龚大人,我的身份可以确认了吧?没有骗你吧。”

“望李将军恕罪,眼下情景不得不让人倍加小心。”

“无妨无妨,我若是你恐怕也会如此,甚至更出格也说不定呢!既然你我二人身份确认,而且都聚集在此,那你我二人不如坦诚相见。你此番前去皇宫,皇帝可有密诏予你?”

“有!”

龚开在离开皇宫的途中一直思索着将讨贼檄文藏匿在哪里合适,思来想去之后便大胆的将讨贼檄文藏匿在屁股后面,但并不是真的紧贴着屁股,而是在两条裤子之间,谁也不敢相信用皇帝的龙血写成的讨贼檄文竟然在一个人的屁股后面。随后,龚开在众目睽睽之下脱掉了裤子,从屁股后面取出一块满是血字的龙袍。虽说动作有些尴尬而且十分不雅观但也是无奈之举。身旁四人瞧见龚开这番模样顿时忍俊不禁,随后便看到龚开拿着的满是文字的龙袍残角。龚开将残角递给李有,李有有些不解,不是讨贼檄文吗怎么拿出龙袍来了?而且还是破碎的龙袍?莫非里面暗藏玄机?果不其然,李有接过龚开递来的残角后打开,里面的讨贼檄文赫然出现在眼前,认真读过后,顿时大喜。

“有了皇帝的讨贼檄文!侯爷就可号令天下有志之士共诛阉人王贵!甚好!甚好啊!”

大喜过后,李有直接当着龚开的面将讨贼檄文收入囊中,龚开一脸错愕,这明明是自己冒着生死才取来的!这这这……刚想开口要回,却被一旁的张氏子弟打断道:“李将军,既然皇帝的讨贼檄文已经拿到了,武都城危机四伏,我们立刻离开武都城返回寻找主公吧!”李有点了点头说:“对!刻不容缓!立即启程返回!”

“李将军,李将军,我呢?我。”

正当李有和那三人准备离开时,一旁错愕的龚开用微弱的声音开口问道,李有扭头看着龚开,此人功劳甚大,留在此处恐怕会被王贵之人发现,若是严刑拷打威逼利诱则是一个非常大的隐患!但如果……又怕人多口杂。正当李有思索之际,有一名张氏子弟开口说:“李将军,不如先将此人一同带出城外,让这位大人与他家夫人团聚后,我们再返回。”李有看着眼前的三名张氏子弟,思索片刻后道:“可以,那龚大人,城中万分凶险,立即动身与我们一同返回,刻不容缓!”

眼下也别无他选,龚开只得在两名张氏子弟的搀扶下起身而后随着李有撤离。一行五人出了房间便一路前行向南而走,龚开瞧见这条路并不是城门之路心中有些好奇,而后五人进入到一处无门的空阔无人的院落中,走到院中的水井旁边。李有环顾四周发现无人跟踪便率先跳入井中,这番举措让龚开目瞪口呆!而后还未等龚开有所准备时,两名搀扶龚开的张氏子弟直接将龚开抬起投入井内,随后三人紧跟其后纷纷跳入井中。被投入井后龚开一屁股坐在了水里。龚开起身后这才发现,这水井并不深,约有八尺左右,而井中的水只没入腰间正好减缓了下落的冲击。站在上面向井中窥视其空间十分狭小拥挤,可入井后却可容纳三四人并排前行。李有取出火折子轻轻一吹,漆黑的井中瞬间有了火光照明,而后李有走到一处井壁轻轻推了推,本来完损无缺的井壁顿时出现一处口子。

龚开一脸错愕道:“真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暗道!”

“大人先出去吧,不要在这里过多停留免得被人发现!”

龚开正感慨时听到身后的年轻人提醒,于是赶忙跟着眼前手持火折子的李有在水中一路潜行。不足半个时辰,龚开看到不远处的水中折射出月光的明亮。又过了半个多时辰,五人便从武都城外不到两里的小河旁的杂草之中出现,借着微弱的月光龚开看到不远处的树旁边拴着几匹骏马。李有四人从水中出来之后并未停歇,赶忙上马便准备返回,龚开一把手拉住李有的缰绳询问道:“将军,李将军!讨贼檄文你拿走了,那我夫人和儿子的位置你可以告诉我吧!”走得太急差点把这件事情忘记了,李有向南指了指方便说:“你沿着这条路走个两里处就会发现有一家客栈,你夫人和孩子此刻都安然无恙的在客栈之中,快去吧。至于讨贼檄文,我们四人先行返回,到时候会与你取得联系!兄弟们走!驾驾驾!”李有将妻儿的位置告诉了龚开之后,便带着身后三人策马而去,只留下龚开一人在原地。龚开叹息了一声后,照着李有所说的地方一路前行摸索,果然在大概两里之地见到了一家有些简陋的客栈,接近客栈后抬头突然看到二楼其中一间亮着烛光的房间内,自己的夫人正坐在窗户旁低头叹息,龚开顿时心中大喜。

“夫人!夫人!这边这边!”

原本在客栈与儿子龚虎正在休息,突然从窗外出现几人自称是来搭救自己,也顾不得自己询问其身份,几名男子便架着自己和熟睡的儿子来到了这里。到了这里后,那几人便离开了,丝毫做出没有伤害自己和儿子的举动。儿子龚虎年纪幼小,看到母亲在身旁也不管其他的便呼呼入睡,龚夫人安抚好儿子入睡后,担惊受怕的难以入眠,遂点燃火烛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担心夫君的情况如何,突然听到窗外传来熟悉的声音,龚夫人探出头寻找声音的来源而后便看到夫君龚开在楼下不远处正蹦蹦跳跳的朝自己挥手,龚夫人顿时眉开眼笑!

“夫君!我在这呢,你快上来!”

龚开推门而入后便直奔二楼与妻子紧紧相拥,而后开口询问道:“虎儿呢?”龚夫人用衣袖轻轻擦拭掉双眸所流出的眼泪后指了指床榻,龚开歪着头向里探去,果然在床榻上看到酣睡的儿子龚虎。龚夫人有些怨言得说:“夫君,刚才真是令妾身担惊受怕,那些人是何人?为何会把我和虎儿转移到这里,你又为何知道我们的位置?”夫人一连串的问题龚开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紧紧抱着夫人,片刻后才开口说:“让夫人担惊受怕了,是我不好,夜已深我们先休息,明日早早启程返回安平县!”

次日卯时,龚开的夫人买下了一辆较为简易的马车快马加鞭的返回安平县。龚开扬鞭策马奔腾的声音惊醒了一楼休息的老七,老七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迷迷糊糊从睡梦中惊醒,而后看到一旁的老九、老十还跟死猪一样酣睡,只得自己起身向外洗漱,口中还不停抱怨着:“大清早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稳!真是吵死了,还不如我们虎门寨呢,虎门寨,虎门,虎门寨!”自言自语提到虎门寨,猛然想到昨日大哥胡飞交代自己的事情,老七瞬间精神抖擞,三下五除二就把脸给洗了洗便跑回房中,看着还在酣睡的二人,老七猛然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二人大声吼道:“起床了!”声音之大如同狮吼一般,就连客栈外面散养的鸡鸭听到老七的吼声后都四处逃窜,仿佛是听到一头凶猛的野兽咆哮。老九、老十被老七这吼叫声猛然惊醒,下意识得捂住耳朵,奈何声音太大穿过了手掌径直闯入耳中震得二人头皮发麻,过了好一会才缓和过来。老九怒气冲冲得从床上一跃而起,看着幸灾乐祸的老七顿时怒喊道:“大清早的你嗷嚎什么!还让不让人休息了!”老十的脾气较为缓和并没有向老九那般破口大骂,但也怒视着老七。老七看着二人生气的模样笑了一会后转而露出严肃的表情说:“老九,老十,你俩难道忘记了昨日大哥临走之前交代的事情了吗?”二人听到老七所言后心中的怒火顿时消散,对啊,大哥临走前特地安排让兄弟三人在外面散播谣言,齐兄独自返回武都城生死未卜!自己怎么还有脸在此处贪图享乐呢!于是兄弟三人立刻穿衣进食,而后由老七开始安排任务。老九跑得快,便去距离不远的村镇之中散播七王爷杨风要领兵勤王的消息;老十较为机灵,便想办法让过往的商队行人都知道七王爷要领兵勤王的信息;自己则在伺机煽动周围百姓四散谣言。此计较为简单但也十分可行!

一开始,三人四处传播谣言的消息听闻者是将信将疑。随后将信将疑之人又在其他地方也听闻类似的消息,而后更加相信信息的真实性。正所谓三人成虎!有了第一个人的相信便有了第二个第三个……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很快,短短两日之内便有成千上万的人相信七王爷杨风即将领兵勤王攻破武都城拯救武国百姓于水火之中!更有甚至开始指着太阳咒骂暗讽王贵。消息也从城外的农家行人传到武都城内的世家贵族耳中,与城外的反应出奇的一致,一开始也是半信半疑,后来随着消息传递越发越离谱、越发越真实也越来越多,然后让人不经意联想到那日齐白叶手持杨风的腰牌出现在众人面前。原本太师府外天天车水马龙连绵不绝,后来慢慢开始变得宽敞不再拥挤。

这种谣言自然也传入了王贵的耳中,王贵心中也是无比恐慌。若是杨风是私募兵马进京,自己便可以谋反的罪名诛杀杨风,即便他是先帝的弟弟。可最要命的是根据齐白叶所言,杨风持有皇帝亲自书写的血诏!若杨风以此为理高举“清君侧匡扶朝纲”之名!怕是那些对自己怀有二心的人会纷纷响应杨风的号召!到那时自己可是难逃一死!

王贵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外面的天空不禁陷入沉思。

自己年少家境贫寒想要摆脱困境获得更高更多的财富地位是难道有错吗?为此自己忍爱自宫成为太监之后这才换取了进入后宫的机会,一失一得有错吗?有了财富和地位之后为了不愿让自己的儿子王弓有自己当年的遭遇,可谓是视若珍宝锦衣玉食,奈何王弓惹怒冯纯被杀,自己为子复仇这难道也有错吗?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忤逆自己,自己明明所行之举无不是为了能安家过日子,过好日子。这有错吗?

正当王贵悲痛时,突然听到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而后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中,便是虎卫将军赵荣。赵荣本在军中饮酒不问政事,偶然听到麾下一名校尉向自己说起外面的流言蜚语,赵荣原以为是那人酒后胡言遂并未有所理睬,然后更多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说起此事,赵荣才不得不开始重视,于是亲自出去打听,果然武都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于是赵荣便骑上快马便直奔太师府而去。

“义父!义父!孩儿有要事告诉您。”

赵荣没有请示便闯入太师府,在太师府内四处寻找义父王贵的踪迹,突然透过窗户看到义父坐在书房内而后便气冲冲的走了过去。推门而入走到王贵身边气冲冲的说:“义父,孩儿听闻一条消息!”王贵瞧见赵荣这般鲁莽的模样又听到赵荣所言后顿时明白赵荣要说什么,摆了摆手示意赵荣坐在一旁,赵荣见状拉过来一个椅子坐在王贵身旁。

“我儿,是不是外面四起的谣言,说杨风那小子要来了?”

“是的义父,前天齐白叶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杨风的腰牌嘛,我原以为是诈我等,没想到杨风真的要来了!”

“要来?哼!莫慌,一个腰牌,一些谣言便知道杨风要来吗?这武都城的城防宛如巨山一般易守难攻,再者说杨风当年若不是杨华和张广修那两个老东西保他,他早就是刀下的小鬼了!我岂会惧他!对了,齐白叶死了没。”

“齐白叶?昨日深夜我还去死牢看他,仍有一息尚存,但也差不多了,义父没有说杀死他所以我一直留他性命,我命人将他从木桩上取下,想必此刻正如同死尸一般瘫软的躺在地上。不过前几日有人前往死牢与齐白叶接触过!”

“与齐白叶接触过?他怎么会进去的?我不是让你严加防守吗!”

“这……禀义父,我以为自从诛杀帝师冯纯和剿灭反贼王仁之后,武都城中在也无人敢与我们为敌,所以防守方面有些疏忽大意,还请义父宽恕!至于那人为何会进入地牢……”话还未说完,赵荣便从怀中掏出一颗精美但个头较小的玉石摆在手掌之中。“义父,那人用这颗玉石贿赂了那夜值班的守卫!不过义父放心,此人已被我斩杀!而且我震慑了其余人,这种事情再无可能发生。”赵荣说。

王贵缓缓起身后朝着外面走去背对着赵荣问道:“那人身份确认了吗?”

“回义父,关在齐白叶不远处的一名死囚,我用释放他的理由让他将那晚交谈的内容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根据那名死囚所说,与齐白叶接触的那人好像叫……龚开!对,叫龚开!是乾州安平县的县丞。”

“县丞?区区八品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为何会出现在武都城之中?”

“义父,前些日子不是义父诞辰嘛,我想是龚开此人想借着义父诞辰祝寿来攀上义父这高枝。”

“哦,他们交谈了些什么?”

“义……义父,那人说,镇国侯李……张玉?那名囚犯没听清是李玉还是张玉,但确定是镇国侯!龚开受镇国侯所托前来寻齐白叶好像索要什么东西,后来他们说话声音太小了,那名死囚也没听清。”

“张玉?镇国侯?张玉,张玉?乾州!张广修的老家不就是乾州吗?莫非他是张广修的后人!我说帝师怎么会认一个不相干的人为弟子!还如此重用他,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他还活着?怎么会出现这个消息?你是怎么办的事情!一点都不干净利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王贵为官多年深明这个道理。张玉还活着必然是心头大患,而且还有血海深仇!王贵顿时怒火中烧转过身怒视着赵荣,赵荣瞧见王贵大怒的模样赶忙跪在地上欺骗的解释道:“请义父恕罪,那日在壶月坡埋伏镇国侯,孩儿确实一箭穿胸而过!那种伤势必死无疑!谁知道他居然没死!请义父放心,孩儿这就领兵前去诛杀!”说完赵荣便起身向外走去,王贵见状赶忙拉扯住赵荣的甲胄。眼下虽然谣言四起,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又知晓呢?万一杨风真的杀来,若没有赵荣这猛将保护自己,恐怕就凭这武都城的城墙也守不了几日!

“我儿不必动怒,为父未曾怪罪于你,只怪那厮命大而已。事已至此也无济于事。你先把安平县的县丞龚开叫过来,我要当面询问!”

赵荣之所以想要急匆匆的离开太师府,就是怕王贵询问此人的下落。龚开悄无声息的混入地牢之中,而后又安然无恙的离开!这本就是奇耻大辱,到最后居然连人都没抓到!这怕是百口莫辩了。

赵荣正在思考如何回答王贵这个问题时,突然从太师府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而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正是太师府官家钱卫!

“太师!太师!太……哦?赵将军也在这里。”

钱卫急匆匆的走过来必然是有要事禀报,突然看到赵荣也在这里,也不知道这件事要不要说,于是闭口不语。赵荣见状正好有了离开的缘由,接过钱卫的话赶忙说:“既然钱管家有事向义父禀报,那孩儿就不在此耽搁了,义父保重好身体,孩儿先行告退了。”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向着外面跑去,赵荣是习武之人,身手矫健乃是根本,几个呼吸之间便消失在二人眼前。王贵此刻也甚是无奈,于是转头看向钱卫询问道:“何事如此匆忙?”钱卫环顾四周后并未发现有第三个人的存在随即走到王贵左侧附耳道:“禀太师,小人刚刚得到飞鸽传书,信中禀报了一个重要的情报!七王爷杨风集结兵马已从汴州出发直奔武都城而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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