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喜形于色（1/1）

再见面，是正式开学了。

江墨期待每一次和沈林栖的碰面，他会在年级大会上寻找她的身影，会在走廊里与她打个照面，会习惯性落在她身后。

只是他所期许的平静与美好很快被打破，他听说沈林栖在上周五的教师节同高瑞辰一起回初中的事。八卦在校园迅速传播，没几天，年级尽知沈林栖喜欢高瑞辰，是高瑞辰自己传的。

他才意识到她的每次张望都是为了那个人，她的每次徘徊亦是为了那个人，那个人从不是他，甚至她都不认识他。她来这里也是为了那个人吗？江墨抑制不住地乱想，某处在隐隐作痛，眼神中难掩的忧伤。

午饭后在篮球场，江墨遇到了高瑞辰，他正和朋友聊得兴起。

他说：“我怎么会看上她，矮冬瓜似的。”

他说：“那是她求我回学校，我才勉强答应的。”

他说：“真不知道她怎么吃成这副德行的，可惜了。”

他说：“他还闻不了烟味，正好，我就抽！让她离得远远的，站在一起也太丢人了。”

他每说一句都伴随一阵哄笑。

江墨忍无可忍，趁着一张脸，将手里的球抛出，篮球砸在篮筐上发出巨响，弹向了高瑞辰的脑袋。江墨明显没料到，难得紧绷的脸上有了表情。

被砸中的高瑞辰此刻就像引爆了的炸弹，“TMD，谁啊！没长眼啊！”

“不好意思啊，球确实没长眼。”江墨站在原地，两手一摊，脸上丝毫没有半分抱歉的样子。

高瑞辰见是平时一起打球的球友，气消了大半，也没在意，只说：“注意着点儿！”之后又继续和朋友聊了起来。

有人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高瑞辰想了下回答：“她初中那会儿还挺漂亮的，我还特意英雄救美认识的呢！谁想到她现在长这样了，女大十八变越变越难看她还是头一个。”

“也别这么说，发育期正常。也许之后瘦了就好了。”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镜框，不太认可的反驳。

高瑞辰勾住男生的肩膀，“你说啥就是啥吧！但我只在乎现在！3班有个妹子我看就不错。”……

江墨没再继续听下去，指骨攥出声响，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可以把别人的感情当成一种茶余饭后的谈资。他托着篮球，撞着高瑞辰的肩膀离场。

“吃枪药了？”高瑞辰被撞得踉跄几步，好看的五官有些扭曲。

有人拍拍他的背，“别理他了，估计是学习压力太大，学傻了。”

江墨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喜形于色太不像他了，但他就是气不过，尽管他什么立场都没有。

经过1班的教室门口，江墨放缓步子，看到第一排的沈林栖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庆幸她不曾被打扰。

两天后，高瑞辰几人被举报在校内吸烟，停课回家。

为此，学校还特意用“学校形象”为主题做了一期黑板报，沈林栖带领自己班取得了一等奖。

她不是听不到别人的议论，不也不知道怎么会弄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但她无法阻止。好在这些声音并不能影响到她，她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为这些事停下步伐。

李茗希偶尔听了很是心疼她，会忍不住关心，对她好，久而久之俩人成了要好的朋友。

沈林栖常说：“喜欢说就说呗，我一没偷人，二没抢人。能成为别人的话题说明我也是个人物，别人愿意把我当个人物，我当然不介意。”

沈林栖除了学习，还有很多职务上的工作。她是课代表，是班干部，更是年级的宣传委员。平时主要负责管理年级的宣委，虽然没工作时很闲，但忙起来就完全没有歇息时间。就像即将到来的元旦联欢会，也因这一次沈林栖正式认识了江墨，而江墨的青春再也无法抹去她的身影。

初见时的惊鸿一瞥，再见时的心动难挡，喜欢，是江墨对沈林栖的唯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