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诡案直播实录》9(1/1)
这间房间,就是诡案发生第一幕的现场。
意识到这一点,白凌君有点绷不住了,丹清只说记录者不能干扰当事人,但没说当事人不能杀记录者。
不行就跑吧,实在不行,就先放下相机躲进里世界,反正活着总会有办法。这么想着,白凌君蹲到饮水机侧面,那里刚好是门口和里屋的死角,等下和它们秦王绕柱,也是可以的。
她打开录像,将相机对准了门口,呻吟声在门口徘徊半天,不一会就爬进了茶水间,进来的瞬间,白凌君倒吸一口凉气。
女人以极其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面部朝上,四肢不正常的扭曲着,头发散落一地,满脸都是血,虽然可怖,但白凌君看出来,她应该是在哭。
里屋里的人似乎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拉开凳子起身,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吓得尖叫一声,茶杯都跌落在地上。
“卧槽,卧槽!鬼啊!!”
他奋力尖叫,肚子上的赘肉都被惊的颠簸,急于逃走的步伐踩到茶水上,下一秒整个人就华丽的滑倒在地,与地上的女人来了个面对面亲密接触。
那张脸骤然放大在眼前,杀伤力是可想而知的。
男人直接被吓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几分钟后,女人爬出茶水间,等白凌君追出去,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大概就是第一幕,白凌君关掉录像,存好视频,在尽量不触碰案发现场的情况下走到男人旁边。
男人很胖,厚厚的双下巴上满是油腻腻的胡渣,穿着青白色的工作服,胸牌上写着:【王建国,内勤】下面有一行小字【贷贷乐小额贷款公司】
那扇门后,似乎就是他的办公室,可男人出来的时候把门关上了,里面上了锁,白凌君按动几下把手,没能打开,便也作罢。
她轻手轻脚离开茶水间,探头四处张望一番后,沿着过道在七楼搜查一圈,只觉得这里空荡的过于异常。从门上的牌子来看,七楼全部都是办公室,按理来说多少会有人存在过的痕迹,但这里,几乎所有能打开的房间都只剩四面白墙,连地板瓷砖都让人挖去了。
怎会如此。
是老板欠了债,所以债主把公司搬空了吗?但为何要费心费力把地板给敲掉。
白凌君想不明白,不过这才第一幕,她决定先检查一下里世界,随后继续上楼。下面几层都没有玩家出现,所以从这层开始,进去时要格外小心,防止被猎手误杀。
她将相机放在饮水机顶端,切换到里世界的时候,眼前就会蒙上一层血雾,这次,外面不似之前平静,从茶水间望去,就能看到五个猎手围起来,正在制作虐杀视频。
三个猎手控制猎物的四肢,一个正在剜眼球,还有一个录像的,白凌君认识,是刁滟。
看来副本开启的时候,刁滟也在公司,并且抽到了猎手。
白凌君的人偶模样并不适合见人,她躲在拐角,悄悄听猎手们说话。猎物已经被疼晕过去了,猎手一边商量着下一步如何下手,一边闲聊。
他们似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像股东们那般残忍,几个人保持着最大的善心,甚至还给猎物打麻药。控制四肢的猎手1起身,伸展腰肢,说道:“唉,你小子不要怪我们,是你命不好,抽成猎物。我还想着留你一条活路,但你这样出去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与其痛苦,不如早死重生。”
猎手二是技术部的部长,白凌君偶遇过,叫高芹,为人和善,是莫渝秋好不容易挖过来的人才,她是负责剜眼球的,此刻刚刚包好那只眼球放在旁边,说道:“我其实一直不明白,这种副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给猎手们作乐?正常人谁会以这种事情为乐。”
蹲在高芹旁白的猎手三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是她的徒弟,他说:“可是我看过很多小道消息,有钱又有闲时间的大老板们就会有这样的癖好,就像我们公司那些老板……我看着就都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万冬,他不是还在跟小莫总争股份吗,听说董事会里一半都向着他,要是被他继承了莫荣,我以后上班都得提心吊胆……”
“徐峥!”高芹低呵一声:“我没告诉过你吗?公司里说话做事要谨慎,你应该庆幸这里没有万冬的人。”
徐峥赶紧闭上嘴,继续帮猎物擦拭脸上的眼组织。刁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似乎一直在剪辑视频,听到这些言论,饶有兴趣开口道:“莫总和万冬,我刚刚上楼的时候看到了,气氛挺紧张的,董事会的人都集中在一起,如果真打起来,莫总不占上风。”
徐峥:“我去,我们要不要上去支援……”
高芹:“你拿什么支援?会打架吗?能用的道具有多少?董事会那群人有多少道具你不知道吗?”
徐峥惭愧的低下了头,但这番话,却掀起正在偷听的白凌君一阵紧张的心绪。
一打九,那怎么可能打得过啊!
录像的事情先丢在一边,白凌君下定决心先把莫渝秋带走,她又听了一阵,打听到董事会的人现在在十楼,就带上相机冲了出去。
相机带来的唯一一点好处就是,可以通过表里世界切换,来规避两个世界的危险成分。白凌君畅通无阻冲到十楼,看清这里的布置后,她才算明白为什么这个借贷公司会和莫荣产生关联。
下面的楼层都进行过翻修,十层没有,这里的格局和莫荣几乎是一样的,包括她熟悉的莫渝秋的办公室,此刻也依然在那个角落里。
房间门开着,里面东西没被搬空,白凌君关好门,左手抓了一把爆炸小球,准备好后,才将相机慢慢放进了办公桌柜子里,松开了手。
然而一进里世界,她就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郁的血腥气,环绕在她身周,经久不散。
白凌君心跳猛地一停,最坏的结果已经浮现在她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