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京城后勤（1/1）
京城的古玩界就是一张四通八达的人情网，摇光和新月饭店还有解家的生意很快就在京城古玩界传开了。
有擅钻营奔竞者很快便取巧到了摇光和面前，九门协会中的齐家和李家便是其中佼佼者。
“齐老板、李老板请坐。”摇光在下榻的酒店招待了齐案眉与李取闹。
齐案眉是个颇有风情的成熟女人，她生来一张巧嘴，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可惜心术不正，平日里做的事情上不了台面，与她身旁的李取闹可谓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
九门协会里有些气性的都不太愿意与他们两家往来，唯有如今的代掌霍家的霍有雪愿意和他们做些小生意。
齐案眉落座后便主动与摇光攀谈：“姜老板，久仰大名呀，之前可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呐！”
一旁落座的李取闹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不仅年轻而且还是个大美人，真是年少有为啊！”
他二人一唱一和的恭维摇光，言辞间极尽奉承。
摇光也扯着面皮礼貌的和他们交谈招呼两句，虽然知道他们的话没几分真心，但听人奉承她还是很受用的。
“二位老板找我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开门见山是她一贯作风，更何况眼前这两人并不值得她虚伪费心。
闻言，齐案眉尴尬的将手上的礼又讪讪放下，但她很快便调整好了态度：“我看姜老板也是个爽快人，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她直接说明来意：“姜老板也知道这京城里除了新月饭店和解家，我们九门协会里其他几家也是鼎鼎有名的。”
“姜老板财大，但应该也知道鸡蛋不能只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要是您愿意与我们生意往来，我齐案眉保证，您在我们这的得利，不会比在解家的少。”
摇光面色不改，兀自倒了杯茶边喝边听他们的打算。
齐案眉说完，李取闹又来和她唱和：“是啊，整个九门协会，甚至整个京城，我和齐老板的利财公司与八面亨通都是叫的上号的，自然不会让姜老板吃亏。”
“更何况。”他脸上带了几分油滑之色：“这国内的生意与国外不同，咱们讲究的是人脉关系、人情世故，多个朋友多条路，这样生意才能红火长久。”
摇光听他的话里隐约有些威胁的意味，但她也没立刻发作，只故作疑惑的问：“可我听说，九门协会里最叫的上号的两家是张日山的穹祺和解家的宝胜两家公司，要是看公司实力，那我也更应该选择这两家合作吧？”
齐案眉和李取闹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摇光居然对九门协会这么了解。
齐案眉心思活泛，很快就想到了对应的言辞，她故作为难道：“实不相瞒，姜老板，这解家的宝胜吧，要说前几年，那确实是咱们这一行里的领军企业，这是这两年……”
摇光看她故弄玄虚耍心眼儿也不拆穿，反而饶有兴致陪她演起戏来：“哦？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吗？”
看她接话附和，齐案眉更是戏瘾大发。
“唉！”她装模作样的叹息道：“九门协会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说来也算家丑了。”
她神秘兮兮的说瞎话：“我们前几日在圈里收到了好几套赝品古玩，上头盖的都是宝胜的章，原本我想着人有失手，也许是解家看走眼了，可没想到我们陆陆续续收到的其他几套也都是赝品，这就说不过去了。”
“也幸好我和李老板收的快些，这些赝品要是流传到市面上，那我们九门协会的名声可都要被牵连扫地了。”
她自顾自的唱起了红脸：“这件事情我们本来不打算外传，毕竟都是自己人，怎么也得维护一下不是？要不是怕姜老板您吃亏，这事儿我是怎么也不打算外说的。”
摇光听她说的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直发笑，解雨臣在他们的形容里居然已经不值钱到会卖假货了。
但她面上依旧继续配合演戏：“原来如此，那可真要感谢齐老板提醒我了，只是我之前已经和宝胜通了活计生意，您也知道这场上的生意不好出尔反尔，虽说这事儿宝胜做的不地道，但我这也拿不出证据来。”
她笑得愈发真诚：“不如这样，齐老板把手上的赝品送到穹祺给张会长鉴定鉴定。”
见齐案眉和李取闹面色难堪，摇光又赶紧补充：“倒不是我不信任二位老板，只是这事儿要是您二位过手鉴定，保不齐宝胜会因此和你们结下梁子，届时多多少少也会影响咱们的生意，等有了穹祺的鉴定书，那我就更有底气和宝胜断了生意，到时候我和两位老板再互通有无，岂不更好？”
这二人胡搅蛮缠，她才不相信宝胜会出假货，不如直接把这个烂摊子扔给张日山，他是九门协会的会长，也该好好敲打敲打这些害虫了。
听了摇光的话，齐案眉和李取闹都面色犹豫，但一想到摇光那句互通有无，便也狠心咬了牙应承下来。
“行，那姜老板便等我的消息吧。”李取闹出口答应了摇光的提议。
一旁的齐案眉考虑的比李取闹多，见他嘴快应承，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顺着他的话说：“那既然这样，我和李老板就先去办事儿了，姜老板，告辞。”
摇光丝毫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只微微颔首假笑：“不送。”
齐案眉一出酒店便换了脸色，不忿道：“难怪霍有雪看见这么一个香饽饽不急着往上赶，这姜摇光还真不是个好糊弄的。”抱怨完摇光，她又转向李取闹：“你也是答应的这么干脆做什么，那张日山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李取闹他摸着下巴上胡子，有破釜沉舟的意味，“再不好糊弄，也得糊弄试试，只要搭上了姜摇光这条线，咱们生意上就能在顺当几年。”
他也有自己的考量：“这两年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咱们为了古潼京和张日山撕破脸是迟早的事儿，倒不如现在找条新出路。”
他们还不知道姜摇光和张日山他们是一伙的。
齐案眉叹了口气：“也是，那假章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李取闹胸有成竹：“放心，我手底下有专门做这事儿的，不出两天咱们准能把这事儿办的漂亮。”
打发了齐、李二人之后，摇光闲来无事就又往着潘家园跑，去找胖子打发时间。
到胖子店里的时候，正巧“大金牙”金万堂也在，还带着两个高中模样的男孩子，摇光一眼就认出那是在新月饭店落荒而逃的良人，苏万和杨好。
“哟，有客人啊！”
胖子见她过来高兴的很，赶紧先招呼她：“随便坐啊！”
大金牙则是一副看到了财神爷的样子：“姜老板，好久不见啊！”说着他还过来和摇光握握手。
苏万和杨好看着两个刚才还气质堪比黑社会老大的大老爷们，一下子变得和蔼可亲起来，都很好奇摇光的身份。
他俩对视一眼，开始交头接耳。
杨好：“这姐姐又是什么来路？”
苏万老实的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反正能在这说的话的肯定不是普通人，估计也是个混道上的。
摇光温和的看了两个孩子一眼，问道：“这是在做什么呢？”
胖子摆摆手：“没啥事儿，和两个孩子淘换播放带呢。”
“都谈好了，对吧？”胖子对苏万说道。
苏万连连点头：“对，对。”
“得，那就回去吧，明天下午到这来找我就行。”胖子下了逐客令，两个孩子起身便走了。
播放带？摇光忽然想起昨晚沙漠里老高和黑眼镜给她的消息。
阿靡他们已经找到古潼京的地址了，而黑眼镜这几天则替吴邪从沙漠里寄了很多快递出来，这录像带应该就是寄出快递中的物品吧。
“俩孩子为的什么事啊？”除了播放带，摇光也很好奇刚才两个孩子在这和胖子说了写什么。
“为了一发小，叫什么鸭梨的，小牛犊子似的，让胖爷想起了咱们年青的时候，没想到，现在的小兔崽子还有讲情义的。”刚才那两个小伙子不顾一切的劲头，让胖子颇有感触。
听到胖子怀念的语气，摇光也温言道：“少年心性直率，虽然鲁莽，但维护朋友的心是珍贵的。”
接着她又给胖子露了个底：“那两下子就是吴邪带去古潼京那个男孩儿的发小，“刚才说的鸭梨应该就是指他，这录像带就是沙漠里寄出来的。”
胖子闻言掂了掂手上的磁带：“就是不知道那里有让着磁带出声儿的机器。”这些磁带都有些年头了，市面上很难找到型号相符的播音机。
这倒是一旁的金万堂接话了：“新月饭店有一台。”
胖子虎躯一震，他是新月饭店的黑名单，这事儿可不好做了，但他灵光一闪，忽然想到还有一个“贵人”也许可以这个帮忙。
对这件事情摇光也有自己的门路，接着她和胖子一起告别了金万堂，然后兵分两路，胖子去找“贵人”当说客，而摇光则约张日山谈合作，最终四人车内齐聚。
胖子和摇光说明来意，张日山也应承帮忙：“这件事情我可以帮你们，只不过，磁带的内容我们要共享。”
胖子很爽快：“没问题。”
张日山很诧异胖子的爽快：“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就那么信任我？”
胖子玩笑似的回应：“姓张的我都信，你信吗？”
闻言，张日山失笑。
摇光也不由勾起嘴角，他们都想起了那片茫茫雪山中静谧而强大的人。
正事谈话结束，摇光又说起今日齐李二人的作为。
解雨臣听到齐案眉和李取闹说他卖假货的时候，只觉得好笑：“这段时间忙着帮吴邪做局，没怎么管生意上的事情，他们就当我是死人了。”他语气清淡中透着狠辣，“张会长，你该好好敲打敲打协会里的那些败类了。”
张日山撇嘴：“你这解家当家的气势不比我弱，有这份心，不如自己去教训他们，自己出手才知道打在哪里最解气。”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解雨臣笑的越淡，对方倒霉的越惨。
……
和新月饭店借磁带播放器的事情和快就被张日山和解雨臣敲定下来，尹南风约见众人在新月饭店详谈。
摇光比其他人早到一步，稍后张日山才带着大金牙和胖子姗姗来迟。
“把王胖子的账本拿来。”详谈的第一步就是让胖子把十年前的茶水钱结了。
只见胖子胸有成竹的来了一句：“看您的了，金爷。”
摇光这才明白原来他是是喊着金万堂来当冤大头的。
金万堂也不知道王胖子到底欠了多少钱，豪气干云的就说：“不用看了，记我账上。”
胖子丝毫不觉得坑人：“记账上，记金爷账上。”
尹南风看他豪气干云的样子，便打算让他们把账一次还清：“之前你们从我这拿走的东西都挂在花儿爷名下，这次不如一次还清。”
这次大金牙留心看了账本：“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两亿四！！”
大金牙立刻打了退堂鼓，转身就要回家提笼子遛鸟去。
尹南风补充道：“原本两亿六的账，姜老板已经销了两千万，这些是剩下，在我新月饭店带走的东西只有两条路，一种是你堂堂正正的拍走，另外一种就是留着给你陪葬。”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当然，胖子也不是吃素的，三言两语便能让尹南风下不来台。
尹南风：“当年你们是三个人，张起灵也在，如今……”
她身后的棍奴隐隐做出攻击的姿势。
至此，摇光也不打算作壁上观了：“如今张起灵不在，可我还在呀。”她幽幽地看了尹南风和棍奴一眼：“尹老板，万事好商量，咱们的生意才刚开始，可别坏了和气。”
尹南风从张日山那里知道过，知道她比在坐的所有人都不好对付，加之如今她还是生意伙伴，不好拿乔，便放软了姿态：“东西可以借，但资源要共享。”
摇光微微侧目，看来尹南风对古潼京也很感兴趣啊！
“没问题！”对胖子而言，这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现在答应了，可到底能不能共享就是之后的事情了，谁也说不准，“只是，在这不好吧，你这人一大堆听完不是谁都知道了。”
“那你想怎么样？”尹南风反问。
胖子提出要求：“明儿下午，你到俗人堂，咱们单独听。”
这个要求并不为难，尹南风点头：“没问题。”
在座的都是人精，谁也不会吃亏。
“既然这样，我们就告辞了。”胖子走了，事情也就算办成了，摇光也不打算多留，打了招呼就和胖子一块儿离开了。
等出了新月饭店，摇光才问道:“花爷呢？”
胖子神秘一笑问摇光：“明儿下午你来吗？”
摇光挑眉点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