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对你的公司很感兴趣，合作愉快”（1/1）
说说笑笑又到下午，而刚回家的阿贵则又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盘马老爹失踪了。
据说是在水牛头沟一带，有人发现了盘马沾血的衣物，那一带又远又偏僻，猎人打猎都不会往哪走，对那里最熟悉的就只有盘马老爹了。
盘马老爹在这个时候消失，确实蹊跷了一点，吴邪他们当即便提出要和阿贵去帮忙搜山。
阿贵本想拒绝，哪里有让客人去帮忙找人的道理，但没经住吴邪和胖子软磨硬泡还是答应。
“我……”摇光正想出声说和他们一起去的，但阿贵立刻就拒绝了。
“姜小姐，山里蛇虫鼠蚁多，姑娘家就别去了，咱们一群大老爷们儿也不缺你一个姑娘帮忙。”
吴邪当即对摇光使了一个眼色，意思就是让她别去了，阿贵好不容易才同意他们跟着一起，再说下去怕他又反悔了。
摇光看懂了吴邪的暗示，她也不会瞎纠缠:“那你们都小心些，早去早回。”
吴邪和胖子满口答应，张起灵也对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小心。
眼看着张起灵他们跟着阿贵走了，天光还亮，摇光闲的没事就开始在村子里瞎逛。
才逛没多久，她就发现后面有人跟着她，她不喜和人兜圈子，便转身直言:“进庙拜神，进屋叫人，不知道跟踪别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
下一秒，一个气质干练的女人从隐蔽处走出，摇光记得她，就是上次在盘马家碰到，吴邪和胖子觉得和阿宁相似的那个女人。
她身后还跟着三个打手。
“开门见山，有话直说。”摇光冷冷的看着对方，说话的语气很不客气。
但对方却是一个耐得住性子，且有分寸的人:“姜小姐，我叫阿致。”
她首先自我介绍，其次才说明来意:“我的老板裘德考先生想请您做客，所以我想请您和我走一趟。”
摇光喜欢她的礼貌，但拒绝了她的邀请:“你们老板要是有诚意应该亲自来见我，毕竟有求于人的不是我。”
裘德考这个人她以前听说过，但没见过，据说是个中国通，曾经在中国倒卖文物，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可以说是臭名昭著，吴邪他爷爷就被这个外国佬坑过。
现在裘德考主动找上门来，动机不明，如果她稀里糊涂就跟着阿致去见对方，那就太过被动了，所以怎么着也得裘德考亲自来见她，不说占据先机，起码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阿致身后的打手显然沉不住气，气势汹汹的作势上前。
摇光丝毫不怵，依旧云淡风轻的站在原地，甚至嘴角还挑着一丝戏谑的微笑。
阿致也算是见多识广，看得出来对方是个狠角色，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原则，拦下了她身后的打手。
“既然如此，我会向我老板转达姜小姐的意愿。”
摇光含笑:“那我静候佳音。”
她是真的欣赏这个叫阿致的女人，会说话，会做事，还有分寸。比那些说不了三句话就想掀桌子耍威风的下三滥聪明多了。
阿致带着打手离开，摇光回想刚才她自己说的那些话，自己都觉得好笑，多少年都没这样拿过乔了。
她本以为对方怎么着都得过个一两天才会再次找上门来，或者根本不会来，可没想到，她才回到阿贵家没多久，对方真就亲自上门了。
摇光都诧异他居然这么沉不住气，看来他是真的很着急。
他被几个人簇拥着走进阿贵家的院子，也幸好这村子里的大多数人都上山找盘马去了，不然，不知道要引来多少人看热闹。
摇光拖了张椅子坐下，摆出一副主人家的姿态。
裘德考今年已经九十多岁了，头发都白完了，依然精神矍铄，颇有风采，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浑浊中都能看得出狡猾，一看就是个不好糊弄的。
“姜小姐，你好。”他的中国话口音很轻，闭着眼睛听的话，很难发现他是个外国人。
摇光露出个礼貌的笑容，“请坐，裘德考先生。”
出于礼貌的交锋由此开始。
“想来姜小姐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我就不用在做自我介绍了。”裘德考稳稳当当的在椅子上坐下，双手交握撑着拐杖。
他那怕是笑着用谦虚的语气说话，也总有一份上位者的威压，那是活的太久沉淀下的气质。
年轻人在他面前多少会压不住场子，露出青涩的破绽，而被对方这个老油条轻松拿捏。
可惜坐在他面前的是摇光，气场压人这一隐形技能起不了作用。
她就如一尊供在庙里的菩萨，波澜不惊，分明是一脸温和柔善，却让人心存敬畏，不敢轻易冒犯。
她也很直白:“那么，裘德考先生，您找我有事吗？”
她语速放慢，整个人显得比平时更加沉稳。
摇光的直白倒是让裘德考有些措手不及，他以往打交道的中国人，都很“含蓄”，所以长久以来，他也学习了这种“含蓄”的表达，通常一句话可以听出几个意思，像摇光这样直白的倒是很少见。
“那我们就开门见山了。”裘德考改变方案:“我来是想和你谈合作。”
“合作?合作什么呢?”摇光饶有兴致的问。
“合作寻找湖下的秘密。”裘德考直白的说出来意。
摇光表面不显，内心其实还是挺迷茫的，她知道当年陈文锦的考察队是在一片湖泊旁考察。也知道这山里可能有木或者其他什么建筑，但她真的不知道，也没想过湖里有问题。
她继续套话:“比如?”
“比如湖下的张家古楼。”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遥光继续装腔拿调，其实心里一片波澜。
好家伙，这下钓着大鱼了。
她依旧做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过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和你合作?”她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或者说，你为什么要单独找我?”
裘德考理所当然的说:“因为我觉得你更容易被我说动。”
摇光挑眉:“你倒是够自信，也够直白的。”
她大概能猜到裘德考的想法。
吴邪，胖子，张起灵和他算旧识，他对那几个人有几分了解，而在他眼里，他可能觉得摇光和张起灵他们还不算太亲密。
摇光缓缓说出裘德考的想法:“你找我是因为你知道吴邪他们不会和你合作。”
“而你现在所掌握的资料，只要我们自己愿意，一样可以找到。你并不能和我们建立紧密的关系链，你现在找到我们，就说明这件事情只有我们能做到，而你做不到。所以你才会拿着合作的理由到我们这里来捞好处，这样想想吃亏的好像还是我们。”
裘德考眼中有欣赏:“姜小姐，你很聪明，那么说说你的要求吧，如果你真的没有意愿和我合作的话，刚才你就不会说那么多话了。”
和聪明人说话确实很轻松，摇光确实是想借着合作的由头，敲这外国佬一笔。
“很简单，你给的筹码太轻，你再好好想想，你还能给我们什么?”
裘德考听出她话里的机锋:“是给你们，还是给你呢?”
摇光挑眉:“随你怎么理解。”
“权利，金钱，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无非就是酒色财气。”
“没错。”摇光笑着点头:“那我就直说了，我对你的公司很感兴趣。”
她刚回归社会不久，尽管名下的财产公证数额也不少，但要想长久在社会上生活，那些都是杯水车薪，她需要一个平台继续发展。
而裘德考的公司她略有耳闻，一家集探险打捞，武装雇佣，文物交易的大型集团，她要是能从对方口里，撕下块肉来也不错。
“姜小姐，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人心不足蛇吞象。”裘德考失笑。
“现在有求于人的不是我，更何况人死万事消，这笔交易很公平。”摇光心有成竹。
裘德考眸色渐沉，摇光有一点没说错，人死万事消，他带不走他的公司，不如就借此来换一个机会。
“我答应你，姜小姐。”他妥协了。
“好。”摇光抚掌:“合作的事情我会告诉吴邪他们，找个时间咱们再详谈一次。”
她还是很有良心的:“至于公司的事情，等你和吴邪他们谈好了，我们再做交接。”
裘德考:“合作愉快。”
摇光:“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