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秦姐,你怎么能冤枉我耍流氓呢?(1/1)
“山子这是真疯了吧?说的都是什么狗屁混账话?”
“半大小子,想媳妇儿那也正常…”
“想个屁的媳妇儿,我看这小子就是成心的。”
“没瞅见贾东旭那脸色么?”
“啧啧…”
这热闹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眼看都快到上班的点儿了,围观的邻居们居然没一人动弹,个个都像脚下生根了似的。
反正出丑的不是自个儿,这好戏,不看白不看呗!
“秦山!”
“你、你再胡说八道!我告你耍流氓了!”
秦淮茹急了,一张俏脸涨的通红,瞪着秦山直跺脚。
倒不是臊的。
而是被一语道穿了心思,一时间有些慌乱。
一想到贾东旭那多疑的性子,和死老太婆整日添油加醋的撺掇…
秦淮茹只觉得背后阵阵发寒。
“秦姐,你这话说的,可太过分了。”
“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况且,咱俩还是本家。”
“一两句玩笑话而已。”
“你怎么能冤枉我耍流氓呢?”
秦山无辜的一摊手。
把那套颠倒是非的说辞,原封不动的全还给她。
走白莲花的路。
让白莲花无路可走!
“…”秦淮茹一噎。
泪光楚楚的眸中又多了几分幽怨。
冷风一吹,那眼泪就随着风落了下来。
别提多我见犹怜了。
可秦山知道,这女人,她就是条美女蛇。
顶着张漂亮脸蛋,处处装柔弱,扮可怜。
一旦着了她的道,她便会毫不犹豫的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傻柱不就落得如此下场么?
“怪不得那个老虔婆骂你!”
瞧着秦淮茹哭哭戚戚的模样,秦山直皱眉头。
非但没有怜香惜玉,反而嫌弃的一摆手。
“你当真只会搁家吃闲饭啊!”
“你婆婆让你来讹我,你一不会撒泼,二不会打滚,三不会嚎丧!”
“就知道哭!”
“哭顶啥用?”
“干啥啥不行,挤马尿你第一名。”
“挺大个人了,连个小丫头都不如。”
“嗐,我都不稀得说你。”
秦山摇摇头,大手往自家妹子脑袋上轻轻一拍。
秦溪立马小脸一扬,眉毛一挑,露出兄妹同款的鄙视表情。
“…”
秦淮茹这回是真的想哭了。
鼻孔微张,嘴角哆嗦,娇弱可人的表情不受控制的扭曲起来。
太缺德了!
秦山这狗东西,真是不做人啊!
看似胡言乱语,满嘴跑火车,其实句句话都在往她肺管子上点啊!
就在秦淮茹不知所措时。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家伙儿都让一让啊,保卫处的同志来了!”
随即。
便见三名身穿墨绿色制服,左臂戴着红袖章的年轻人,跟在一名魁梧壮硕的男人身后,昂首阔步的从中院走来。
“李干事,这边儿。”
“那个、最没正形那个,就是闹事儿的小子,叫秦山。”
“爹妈都没了,家里头也没个大人管教,刺儿头一个。”
一戴眼镜的瘦巴老头,亦步亦趋的跟在男人身侧。
离的老远,用胳膊肘挡着手,悄悄朝秦山一指。
此人正是算盘精阎埠贵。
他有句口头禅: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这算计的,除了钱财,还有平日里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但凡涉及到利弊,他都要思忖权衡一番。
就拿今儿来说。
身为三大爷,阎埠贵是有责任第一时间站出来,制止矛盾进一步激化的。
可他却一直神隐,硬是等到了保卫处的同志来,才迟迟露面。
这原因嘛,不外乎有二。
一是见秦山真下狠手,刘胖子去劝架,一言不合,就挨一大耳刮子,他哪能还往枪口上撞?
二是这事吧,自个儿也捞不着半点好处,没必要去趟浑水。
再说,那秦山又是个小混混,整日里招猫逗狗,游手好闲的,这号人可不好得罪。
万一让记恨上,要是他往自家煤核上撒尿呢?要是他拿火柴棒堵自家锁眼儿呢?
这不纯属没事儿找不痛快嘛!
这么一琢磨,阎埠贵立刻挂起和善的表情,朝秦山招招手。
“山子,这位是保卫处的李干事。”
“有啥矛盾,心平气和的跟李干事说。”
“你也老大不小了,搁保卫处同志面前,可不许犯浑,听见没?”
阎埠贵是小学老师,四舍五入一下,也能算个知识分子,正经的说起话来,还是有分寸的。
起码不招人烦。
秦山收起了脸上的痞笑和一身玩世不恭的匪气。
微微挺直脊背,看向身穿灰色中山装的男人。
这人三十左右的年纪,方脸寸头,皮肤黝黑发亮,一双虎目炯炯如炬,也正犀利的盯着自己。
二人目光触碰。
一个刚正严肃,不怒自威。
一个泰然自若,不退不避。
“秦山。”男人站定,眼神中带着强烈的审视意味。
这种充满压迫感的视线,若是原主那毛头小子,或许招架不住。
但如今的秦山,已今非昔比。
“李干事,你好。”秦山对他礼貌的点了下头,态度不亢不卑,不带半分心虚露怯。
这倒让李干事有些意外了。
冷厉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片刻,才环视向四周,开口说道:
“瞧着你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啊!”
“打人行凶,打的还是院里管事大爷!”
“你知不知道,这是在犯罪?”
秦山却连眼皮都没带眨一下的,直接干脆利索的承认,“人是我打的。”
“但事出有因,说起来,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就连报保卫处,也都是我让刘海中去报的。”
“只不过在态度上,可能有一点点的激烈…”
好嘛!
还是头回听见有人能把抽大耳刮子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李干事两条粗眉微不可见的皱了下。
但见秦山如此坦坦荡荡、不遮不掩的,他难免在心里给这件事儿打了个问号。
或许,真的是另有隐情?
“好,既然事出有因。”
“那你就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什么因!”
“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李干事双手背在身后,浑厚的声音陡然一沉。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
就见一披头散发、状若癫狂的老妇飞扑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双腿。
“领导——”
“你可得替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