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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阳之糜 (3)(1/1)

春分过后,白天长了许多,八点钟,黑夜才到来。

去公园遛弯儿的人们熙熙攘攘的回来了,小孩子在前面跑,老人在后面喊着“跑慢点,别摔跟头……”

“摔跟头”是一个人成长路上难免的,但是有人摔一个跟头,从此就起不来了。

向莞看着康山消瘦的背影、趔趔趄趄的脚步,又开始同情他。

在向莞的仔细询问下,康山就着一半醉意说了一些事情,也就解释了他不知道张刚媳妇已经死了的事实。

康山本来认识的是杨云州,是杨云州介绍他和张刚认识的,这和南宫辞猜测的一样。那个时候,三个人总在一起打牌,后来杨云州上班去了,就剩他和张刚两个还一起玩。

中间有几年,大家都找到了正事儿,就不怎么联系了。再次联系上,还是三年前的事儿了,当时康山因为家里拆迁有几个钱,就到处玩,不知道张刚是从哪里知道的,就又回来和康山玩了。

那个时候,两个人还都没有结婚呢!中间有段时间张刚总惹事儿,也总出门躲,就这个空档,两个人都各自成了家。

康山只见过一次张刚的媳妇,还是在洗车行。

颜夕死后,康山天天沉迷麻将和酒精,前些日子,父母都给他跪下了,他才出来找事情做,可惜脱离社会太久了,最后不得不找上杨云州,来他的洗车行上班,就和张刚又混到一起了。

也是,伍思思的案子现在也没有向外公布,因为这个案子有疑点,伍家父母也不认同自杀这个结案,所以还是未结案件。张刚不说,康山自然不知情,再说了就康山目前的情形,他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呢,哪有心思管别人的事儿?

“康山,颜夕为什么要跳楼?”

面对向莞这个问题,康山掩面而泣。他的这个表现和之前可不一样,“之前”?唉,想想都快一年了,颜夕的一周年忌日都快到了。

向莞没有得到回答,这个醉酒的男人哭得很是伤心,向莞都不忍心再追问下去了。而当康山听到张刚媳妇也是跳楼死的时候,停止了哭声,通红的眼睛盯着前方,不知道他陷入了什么样的回忆里,也不知道他觉不觉得伍思思和颜夕长得像?他还记得颜夕最初的样子吗?

就康山这个不正常的表现,向莞更加确信南宫辞的猜测,那张纸条里就是藏着一个秘密,伍思思更不是自杀的。

一连几天,南宫辞都心情低落,找不到积极向上的动力,又逢清明节,小雨淅淅沥沥,没有太阳的照拂,他更加不愿意动弹,就那么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部爱情片。

唉,是真没劲!

在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南宫辞总是在回忆里打转,小时候、上大学时、头几天……

雨停了,但是天还是没有放晴,云朵还聚集在一起,应该有很多层,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挡住太阳的光芒。

南宫辞叼了一根烟,来到了楼下,他就是想走走,好找找感觉,积极向上的感觉。

到处都是车,黑的、白的、灰的、红的……哦,是红色的大奔啊!

一辆红色大奔驰疾驰而过,加足马力的车轮溅起了路边的水花,行人纷纷避让。

池文洛开过一辆这样的车,说是她老公的,就那个有点“傻”的周江河。她开的是一辆黑色的……等等,她的车……

在回忆的风暴中,南宫辞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体育公园那辆黑色的车眼熟了,一辆国产的豪华轿车,很大气,也很有身份的象征。看来,池文洛很爱国呀!

尽管南宫辞没有看见车牌号码,但是他心中已经认定那就是池文洛的车。在清晨的公园里,一个男人上了她的车,看来故事情节很俗套啊!

走了一大圈,买了几个苹果,这个季节的苹果并不好吃,只是也没有什么想吃的水果,只有这个苹果还凑合。南宫辞拎着一个小购物袋,回到了家,周围环境中的生活气息,多多少少使他的心情舒畅了一些。

拿出手机一看,未接来电好几个。哦,忘记了,下午想睡觉来着,就把手机静音了,赶紧给向警官回一个电话,她打了三个,看来是有新情况呀!

“哎呀,你可算看见了,我都要去你家找你了,现在电话里说吧!那个,康山肯定知道些什么,昨天晚上我找他了,他都不知道张刚媳妇死了的事情,还有那个张刚,最近总围在他身边。康山那个酒喝的呀,我都担心他给自己喝出事儿。南宫辞,咱们能用别的办法加快速度吗?我有种不好的感觉,但是作为警察我又无能为力,拿什么理由把康山抓起来呢?

那个伍思思的父亲还生病了,我着急,我也不知道和谁说,程队一直在忙别的案子,我也没有向他汇报咱们的发现,再说,咱们好像也没有什么发现,哎呀,很闹心。这破天气,怎么总是阴天呢?”

向莞,她和南宫辞有一样的心情,好像干了很多事情,结果一看都没啥用,还在原地打转,就那么两个人,他们也还都那么生活着,又一个清明节到了,阴间的冤魂能安心投胎转世吗?

一个女警察在和一个闲散人员抱怨、寻求帮助,尽管这个闲散人员喜欢推理啥的,但是他俩也不是救世英雄啊!

“向警官,有时候只能等,耐心的等。很多陈年旧案都是有新证据出现才破案的,等等,伍思思跳楼的现场,你们真的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吗?要不要再查看一下。如果想要威慑康山,可以从张刚身上下手,颜夕是自杀,康山肯定没有动手,就算是他逼死的,能拿他怎么样呢?找找张刚的动机,或许能找到点什么呢。还有那个杨云州,仔细查查他的社会关系,我总觉得,他和张刚他们不一样,不是金钱上的差距,是其它方面的,同样的起点,他为什么混得那么好呢?”

南宫辞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抓人、审讯都需要证据、也都要按照规定程序进行,能随便来吗?只能重新把现有的怀疑对象再调查一遍,找找遗漏了的东西。

“也是个法子,伍思思的父亲好像病的不轻,我就是着急,南宫辞是我答应他们的,我说我要给他们答案的。”

是啊,答应了的,怎么能办不到呢?

一个年轻的女警察,在她的职业生涯里,第一次遇到这种案子,如果没有个结果,那么她的职业生涯后半程将在遗憾和悔意中度过,也会影响她的生活的。

“向警官,请沉住气,我想真相已经在路上了。”

南宫辞说完这句话,都有点鄙视自己了。

答应别人的事情,都能做到吗?自己答应过别人什么事儿吗?

南宫辞又一次的在回忆里打转,断断续续的,找不到着陆点。

不知不觉间,向莞已经把南宫辞当成了朋友,两个人这几个月里接触的多了,也有所了解了,很多时候,向莞觉得南宫辞的话都非常有理,而且有种让人心安的感觉。

无疑的,南宫辞是个可靠、稳重的男人。

就在向莞重新翻阅伍思思案件的卷宗时,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伍思思的父亲走了,离开了这个世界,去找他的女儿了,他终究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

向莞请了一天假,开车去了邻市,参加了伍老先生的葬礼。

没有多少人来送别这位老人,他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先他而去,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如今他撒手人寰,留在这世上的只有一个孤苦的老太太。

“他死不瞑目啊!向警官,他死不瞑目啊……”

伍思思的母亲,拉着向莞的手大哭,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回程的路上,向莞眼眶通红,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路,她下定了决心,她要重新调查伍思思的案件,她要打报告,她要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南宫辞,一个打给程砺。

“南宫辞,伍思思的父亲没了。”

南宫辞只是说了句“知道了”。

“程队,伍思思的父亲没了,我想重新调查她的案子。”

“明天早上开会,咱们再研究。我现在在法院,今天是咱们协办的石化工业废水污染案件的第一场公开审理。”

向莞挂了电话,警察局啥时候都人手不足,这个世界上各种犯罪五花八门,查不过来,预防不了,只能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寻找着。

无奈又好笑,无力又不安,人性原本丑陋,只是藏的太深。

第二天早上,程砺主持会议。

“万天佑,从今天起,你负责和检察院那边对接,石化工业废水污染这个案子需要一审再审的,我会协助你的。小刘、小王你俩和老张负责人民群众举报的那个制造假货的工厂,记住,先要悄悄摸排,别打草惊蛇。都去忙吧!向莞,你留一下。”

向莞知道,程砺要和自己谈什么。其实,是她应该详细汇报的。

“程队,有个事儿要给您汇报一下,去年咱们辖区有两个女人跳楼,第一叫颜夕,第二个就是伍思思。我有个表弟认识颜夕,颜夕给他留了一张纸条,他的朋友南宫辞解读出了一句话……”

用了十分钟,才汇报清楚,程砺刚开始听着有点乱,后来就都明白了。

“你的意思,颜夕和伍思思认识,她们的死因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件事情造成的?”

“嗯,她们的丈夫认识,而且交情还不浅。现在还多出了一个男人,我还没有找到他所扮演的角色,就是怀疑。”

“有怀疑就值得调查,哎,你刚才说你朋友叫什么?姓南宫?”

“是,叫南宫辞。”

“哦,我想起来了,他来找过我,就是简单问了一下颜夕的案子,一个高个子的年轻男人,你一直和他联系呢?还有你表弟?”

程砺并不知道尹子亿的事情,他的意外交通事故发生地不在他的辖区。

“我表弟人已经没了,意外车祸。”

“哦,可惜啊!那这样,我给你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内,你就专心调查伍思思的案子,当然可以和南宫辞进行沟通,记住,一切必须遵守纪律。有必要的话,也可以聘请他做市民顾问,但是,他没有随便翻阅案宗的权利,你单独和他联系。如果没有什么进度,就让死者安息吧!生命无常,我们要调整好心态,保护好一方平安。”

向莞领命,程队的所有疑虑她都明白的。不管怎样,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那就行动起来吧!

当天晚上,向莞又来找南宫辞了,只是,电话又没人接听。南宫辞今晚有篮球课,电话静音,静了足足两个小时呢!

“南宫教练,五一假期我们要去香港玩,你和我们一起去吧!老贾说了,所有费用我们来出。你这个教练人品好,主要是孩子们进步大。我大儿子都要参加市里篮球比赛了,而且我听老贾说,他以后也有可能投资一个球队,这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事儿!”

陈丽娜终于有一句话说对了,他们拥有的财富确实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谢谢贾总,我就不去了。我高考结束那年,就去过香港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也没有时间。保证孩子们进步,是我的职责。”

“哦,这样啊!那行,就不勉强你了。”

南宫辞做贾家孩子的篮球教练都八个月了,陈丽娜也算是了解他了,所以也就不那么强求,她也正常了许多,不炫耀也不那么随便了。其实,仔细想来,她算是个很好说话的有钱人,只是她的那些朋友稍微开放了些,也有可能是她们从不把南宫辞当回事吧!

他们本就是两个圈子,也没有共同认识的人,更没有什么利益纠葛,所以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南宫辞骑着自行车回到楼下时,看见了向莞,她一直在等。

“哦,向警官,对不住了,我去上课了,电话还没电了,让你久等了。”

南宫辞手机的电本来就不多,等他下课一看早关机了。

“我说呢,怎么不回复我电话。我向程队汇报了,他给我一个月时间调查伍思思的案子,而且,他还说了,可以请你做市民顾问的。”

“程砺副队长?”

“嗯。”

那个只见过一次的中年男人,南宫辞印象深刻的。

“我就是一个小市民,顾问谈不上,就是可以和你一起讨论一下,提一些自己的看法。有什么发现吗?向警官决定从哪里开始了吗?”

南宫辞把自行车停到了小区花园边上,随后便坐了下来,这个季节,这样的傍晚坐在花园边上,很是舒服,其实他是有些累了。

“我还真有一个发现,去年四月二十号,杨云州的茶楼被群众举报过一次,以涉嫌卖淫。我查看了那个报警电话,电话号码居然登记在颜夕的名下。也有出警记录,是距离茶楼附近的派出所出的警,记录显示没有发现什么,就是打麻将、玩扑克牌,有女人,但是都是两口子。我也给出警的民警打电话了,据他回忆,也确实没什么发现,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这是向莞之前忽视的信息,她一直没在杨云州身上下功夫,之前也就查出了点表面东西。

“这样的茶楼在泉城最少有几百家,涉黄涉赌,甚至涉毒都有可能。颜夕为什么会打这样的报警电话?是替谁报的警?我们知道,康山就是喜欢打麻将,他在茶楼打麻将输了很多钱,难道颜夕是为了搅和他们的麻将局吗?还是真就有涉黄行为?

打过报警电话一个月以后,颜夕就跳楼自杀了。她的内心应该很煎熬、很悲伤,康山知道她打过报警电话吗?他知道后又做了什么呢?”

南宫辞说完这番话后,点燃了一根烟,他最近一直抽一个牌子的香烟,名字叫“宽窄”。第一次看见这个香烟的名字时,他都笑了,一个很有意境的名字,居然是香烟的名字,配上烟盒上的“吸烟有害健康”,讽刺意味十足。

当然,也有人不这么想,那就对喽,仁者见仁、 智者见智嘛!

“你说有没有可能颜夕也参与进去了,但是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后来有很多和她一样遭遇的女孩子加入进来,她不忍心了~~”

向莞在南宫辞的注视下,没有把话说完,她也有点觉得不够地道,怎么可以这么想呢?不过,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康山是真不行还是假不行,咱们不确定。不过,颜夕都能自杀,我想她是不会参与进去,除非她是被迫的,或者说是被卖了……”

南宫辞也没有把话说完,因为他有点不敢往下想了。“康山不行”这事儿是他听八卦听来的,也向向莞说起过。

“这样,向警官,你明天一大早就去找康山,把这两个问题问清楚。”

“就他不行和颜夕打报警电话的事情?”

“对,主要是颜夕打报警电话的事儿。”

“好,我明天一大早就去。”

向莞离开时,忽然觉得真相就在路上了,连走路的脚步都轻巧了许多。

而南宫辞确有种难以诉说的难过,如果尹子亿知道,颜夕曾经打过报警电话,目的可能是在求救,也可能是在做一个守法公民应该做的事情,他会不会更加伤心、懊恼?

头疼、四肢酸软,南宫辞把自己扔到了床上,他需要一个美梦来开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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