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文学网

繁体 简体
香蕉文学网 > 随梦微尘 > 第23章 在绝望里仰望美好

第23章 在绝望里仰望美好(1/1)

终日泛白的天空里,空乏的就像地方传闻里审问犯人的、通天彻地的白墙。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再仰望天空。

甚至宁愿淋雨的日色里,打量起天空乌烟滚滚的灰。

我喜欢有层次的色彩,不喜欢这样一种空虚身心、使人有一种忍不住宣泄起冰凉内心里软弱经不起丝毫风雨的白。

知道吗?

我仅剩的美好,空乏的,远比“你”那洁白,更稀少珍贵。

校园外的天空变得更大了。

早已不止是两条街就能确定我人生的距离。

我的家也已搬到离校更远的地方,住在一处仿佛儿时的平房里。看着隔壁街一幢幢的楼房,有那么点子亲切,也有着那么点子的疏离。

不管怎么样都好,回家也不过就是看看动画片、肥皂剧,或者租来的漫画。

是啊,不知不觉的,我已经开始租书漫画看了。

尽管还是少的可怜的量。

所谓邻家伙伴,已然是一个生命里再不需要理睬的名词。

我开始睡觉,我更喜欢睡觉,我能整整睡上十个小时,甚至十二个小时。

这使我学堂时总能保持充沛的精神与体力。

也能让我更好的“虚度光阴”。

在这里,已经是距离学校骑车足足需要四十多分钟距离的地方。

家与学校之间遥远的,就像牛郎织女的故事、就像疏离在一整个宇宙的两极。

放学后的我与上学时的我,也开始疏离的,越来越远。

我必须具备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能力,文化的,还有运动的。

后来有人说我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我微笑着。

……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法是:你有双重人格。

潜意识不言而喻的卡在:一定是个坏小子……

又能怎么样呢?

世人笑我骂我诽我欺我,我也只不过只需要浅淡一声--一笑而过。

或许是因为这样子的一种内敛着的情绪与更不着痕迹的忧伤,我注意到徐沓,并很快和他成了朋友。

班干部交朋友总是更容易的。

好学生的标榜,总能有奇效。

徐沓很热络的邀请我去他家里玩耍。

我欣然接受。

在去往他家的路途里,我来到了这座城市的最西边,铁西区,并且有着和母亲工作的地方截然不同的另一处世界,西里朝南的我从未踏足过的地域--九街口。

市中心,三街口,六街口,九街口……我不能很准确的去描绘那种初次经历的“远”,也从未想过这座城市竟然有这样子的“大”。

我只知道,从他家回家的公交车,我足足乘坐与转车近两个小时。

--徐沓家很不一样,和我曾经遇见的那些朋友们的家都不一样,特别的不同。

修炼家,修炼者的家。

我第一次接触到修炼家,就是在徐沓的这个家里。

修炼者有徐沓的父亲、徐沓的母亲、徐沓、以及短暂交汇的我。

佛像、焚香、静室……

我第一次进入其间,心中生出一股肃然起敬的庄重严肃之感。

那感觉里有着玄妙的寂灭,也有着照见五蕴皆空的清澈。

我的到来,被他的父母亲真诚欢迎。

徐沓热情的满面欢笑的向我介绍他平日里的生活--打坐。

打坐,也叫坐禅,是一种照见自我,是我不似我,可以调整身心,排除紊乱思绪与负能量的修炼手段。

我并不陌生,因为还在一两岁时,我也曾玩过如此一样的“游戏”。

那时候我只以为这就是个“游戏”,所谓修炼,修炼又是什么?

我根本就不知道。

但巧在有这样子的奇妙缘分,我能够和徐沓玩在一起。

我们一起玩“坐禅”。

盘腿各自坐在地上。放空心灵、脑袋。物我两忘。感觉自己存在于似有似无、空间里有我也无我、直到感觉到封闭的静室里有风。那不可思议的风吹到身体上、吹过身体里、吹过身体外……

如此,才算登堂入室,勉强算得上一名“修炼者”。

再然后……

才可以像我一样……

“徐沓,我感觉胯下的小弟弟很难受,是一种难以忍耐的痛痒。”我坐禅几个钟头后,从那种知觉里“痛”出来,对徐沓说。

同龄的徐沓也是疑惑,他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于是他对我说:“等父母回来,我帮你问问他。”

次日的课间,徐沓神秘兮兮的问我:“你小时候是不是有那种恶趣味的癖好?”

我愣一下,接着明白了他是指“打飞机”的意思。

我点点头,也没觉得怎么不好意思,坦白承认。

他了然的一点头,对我说:“那我爸这话就说对了。你是有这个问题,所以才这个情况。但你也不用担心,下次打坐,记住肚脐下三寸,就是两个指肚的位置,记住照内里时,凝视它。”

那一天放学,我回到家里,趁着父母不在,再次认真盘坐,按方法去做。

个把钟头后……

难受!

痛与痒交织在下体里面,说不出的辛苦。

那是一种想要狂吼出来的烦躁感。

我只能放空自己来忍受,就仿佛这躯壳不是我的一般。

那么艰难的忍住十几分钟或二十几分钟……

轰!

就像脐下三寸处有什么地方被“打通”了,一股火热温暖的暖流流淌在其中。

那一刻,我仿佛朦朦胧胧的想起儿时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一段修炼说法:人身有三处丹田,分别是上丹田、中丹田、下丹田,认真修炼,各有妙用无穷。

哪种丹田最好练?

下丹田。下丹田练成后可增“气力”,使人力能百斤。但终究最是粗浅,所以最容易练。

中丹田呢?

中丹田练成后可保心脉,有“增寿”之功。练成后可空活百岁,老死无忧。只是终究练外不练内,练身未练魂,身死崩塌,半点不存。所以,也算不上难练。

那上丹田呢?

上丹田练成后可使人精神永不堕落,有“开慧”之功。纵然身死,也能保一世圆满,不为畜生。但上丹田,却是最难练成的。

那……我要练最难练的那个--上丹田。

……我几乎都快忘记了,我儿时玩这个游戏时,拉拉扯扯十余年,以童子开始,隐瞒所有人,不过呆坐家里穷极无聊时,偶一为之的小游戏,竟然很莫名其妙的练成的,正巧就是“上丹田”。

--而如今,因为和徐沓一起打坐以玩乐,竟然就这样又一次的练成的……仿佛正是“下丹田”。

当晚,我睡的很香甜。

像是捡到宝的孩子。

当然,这也只是我许多珍藏着的美好里其中之一。

次日醒来,我便忘记“它”了。如常的骑上单车,开始我日复一日的初中生涯。

首先是要“活下去”,才能把“美好”载入未来。

徐沓,这个我初中里第一个朋友,就是因为陪伴我有着这样奇特的经历,才一直在心里铭记不忘。

只是,我似乎忘记了一件事,一道铁律:我的朋友,只允许存在一个学期。

初二下学期来临以后,结束一个假期的我,在迎来新的十分严厉的班主任的我,不仅成为她专科课的物理课代表,也和老师新认命的班长赫亮同学成为朋友。

记得初开学那会儿,徐沓课间来找我玩过。

只是,他只说了一句话,却未等我回应,便那么挥手微笑里,走掉了。

我只来得及揣测他那似乎多了什么内容的眼神……和感觉心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的,不能紧密。

下一刻,我被班长赫亮欢笑的拉着跑进操场,一同泯末。

擅长离别的我,自那以后,就仿佛失忆一样的失去了和徐沓的联系,连默默地关注都很难做到。

学业开始日渐繁重的我们,也渐渐没有了更多交新朋友的心思。

我们的赵老师,出了名的铁血女老师,年轻时还当过“红卫兵”,据说斗争那会儿,就是贵为将军或省长市长,也不敢对他们逆言相向。

这样的老师出现在市中心的中学里,显然无论谁家父母是做什么的,都无济于事。

更别说早已家道旁落的我。

我开始本本分分的认真学习起物理。

生物,也随之掩去无声。

还好,有关宇宙、地球、两极、天体论的学术并不乏味。……总好过叫做“化学”的那个东西,天啊!元素表多的我简直要瞠目结舌!

而且最主要的,我很肯定这元素表里面,绝对没有我的亲戚!

我学这鬼东西干嘛呢?

嗯……事实上我还是学了。

好学生就是这样,不能偏科,成绩有落差可以,但不能太偏差。

只是与背化学相比,我宁愿对英语的二十六个英文字母更感兴趣。

尽管感觉和朗诵差不多的课程内容,我已经学了十多年……

区别只是国文和外文,初中和小学……

物理倒也一如既往的还好,也算有九十多分的成绩。

就算后来不得不放弃学业,在放弃的最初,也能考个八十多分。

不像英语化学……

那考卷上写的,究竟是啥?

就算偷拿着课本去抄,我都惊异的发现,课本里……有过这东西吗?

究竟在哪一页啊……

但在这一切“崩塌”还未来临之前,我和赫亮这一对被称为“难兄难弟”的赵老师亲自认命的“狗腿”弟子,还发生了一些难以捉摸的、共同成长的岁月。

我还并不知道的,在那个时候的成长,也有着无法言说的疼痛。

只是这一次,我连“自己”都被排除在外。

而是赫亮……在成长。

我,只不过是个“旁观者”。

像旧胶片的模糊回放,在以“我”之外的旁观者身份,看待“我”。

穿越灵笼,不要着急我先买份保险玄幻:我修天道九秘,诸天无敌重生之大人别虐嫁给奸臣后,我日日想谋杀亲夫风流仙医摆烂公主带娃记签到诸天从港综开始我玩咸鱼之王的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