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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围绕难以启齿的小事(1/1)

绿树林荫的被围绕着的居民楼中,土道未曾粉饰的中心地带,一座单杠宣誓着这里是只属于小孩子的世界。

老杨树参天在即将扒去的角落。

我们懵懂无知的谈论着有关那深深弯掉的单杠的故事。

李勇、钱海、李忠岩、乔萝卜,每个孩子都在对我重复着说:那是清晨练功夫的高人一脚一脚踢弯的。

就像少林寺里那被踩凹进去的石砖。

我傻笑陪伴着听着,有关“功夫”,已和我无数真实一起,掩藏起来了。我许多年里,都没有提及过。

简单说,一切我珍惜的美好,都会被我隐藏。若不小心被发现又无法保护,该怎么办呢?

--很简单。

舍弃掉。

还能剩下多少美好,不是靠大人对我的怜悯,而是靠我伪装的多么好、多么不为人知。

当然,在最初与男孩子的他们相遇前,詹微,一个女孩子,在这一切到来之前,划下一个奇妙且略显尴尬的初始音。

像C大调的嘟、降B大调的嗖。

那是一次陪伴母亲一同回家的下午,就在那座毗邻出租房的单杠前,詹微和其他两个小女生,忽然跑到我们面前,齐齐掀起裙子蹲下来,然后扯开……

露出三片雪白两半的……

我很尴尬。

不明所以的我,完全意识不到这究竟是怎样一个情况。

我只是本能的看向母亲,习惯性的小心观察,察觉着这是否又是一场有关“伪装”的考验。

母亲假装看不见的皱着眉向前走。

我心中暗松口气,不敢太明显的呼吸着。

事后去回想,我才恍然的意识到,原来,她们是在嘲笑我扎狂犬疫苗时的样子。

是啊,我承认,那逊爆了。

反而是被女孩子嘲笑,是从儿时开始,就无所谓的事。

尽管还是青葱岁月,少不更事的我们并不能意识到男女之别,也没兴趣去追求哪一个她,可终究属于豆蔻年华的情窦初开,已随着一年又一年的春雨,沁入心房。

除了像我这样已然失去一切,连朋友的定义都失去的家伙,其他孩子,看起来,还童稚的活在奶糖包裹起来的糖衣世界里。

也许就是这样子的关系吧?

我,有幸融入到他们的世界中,有了新的出租屋旁的邻家玩伴。

已经足够了。

只要一直一直这样疯玩着,直到成年、直到长大、直到我可以保护住自己心爱的一切。

还不能,那就伪装吧!

即便是以永恒的生命来伪装,直到死去……

我呀,也绝对要对这个世界竖起中指,说一声:不!老子这辈子,任何的美好,都不会失去!就算不要拥有、就算死亡,我也,在所不惜!

我,以我的方式,理性、凉薄、冰寒刺骨的方式,捍卫着我心中的美好。

不被打扰。

--小伙伴们一起玩的最初时候,为了拉进彼此的距离,总会互说糗事。

我的糗事,应该就是只不过是离别啊……我竟然和他,大哭到泣不成声。

这在男孩子里,是十分糗的事情。

而他们,并非每一个人都有糗事,或者,是可以说出口来的。

只有钱海,这个个子小小的大胃王,不胖却极能吃、还不长力气的、被传说可能肚子里长着四个胃的小男孩,这个俨然是他们中的开心果的男生,被描述了糗事。

“知道吗?钱海,有四个胃的家伙,他之前一个人跑去山上捉蜻蜓的时候,被蜜蜂给盯了。哈哈哈哈哈--”朋友们大笑着。

我也附和着笑,只是,

“被蜜蜂盯?”我禁不住想起儿时捉蜻蜓时,手指被蜜蜂盯到,疼的又哭又叫的……昔日画面。

都快模糊的记不住我的童年了。

“我也被蜜蜂盯过,是很疼。”

“你也被蜜蜂盯过?”李忠岩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似的,可随后一脸神秘的看着我,神经兮兮的表情,吊足胃口,说:“你知道他被盯哪了?”

“小老弟!”

“哪?”

“哎!就是咱们胯下那玩意!”

“哈哈!怎么可能做到的?”我有些好奇。

“他那天穿着大裤衩,里面没穿内裤,在半米高的草丛里捉蜻蜓,可能是采蜜的蜜蜂走错了,所以……哈哈哈哈。”大家笑做一团。

李勇,其中最显成熟或木讷的男孩,习惯的微笑着。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确定是“习惯的”呢?

那是一种感觉,一种仿佛嗅到同类的感觉。

--假如没有邻居胖哥,一个大我们十几岁的大男孩,陪伴我们在最初的几个月里相处的话,或许我和李勇,没办法成为后来要好的朋友。

我想,我们都不喜欢,与同类相处这件事。

与詹微这个女孩,我们只有短暂的“捉迷藏”时,才会带着玩一会儿。

男孩的世界,在那个青葱岁月里,真的容不下女孩子的喜欢与粘。

至少,我这个一切美好都无法守护的傻子,不配有,不能有。

我们啊,就是一群野孩子,终日野在一起。放学后的时光,每一个都是,扮演着杰出的“疯玩家”。

假如企业家就是指以企业为家的人、作家就是以写作为家的人,那么,疯玩家就是以疯玩为家的--小小的我们。

胖哥似乎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特别能陪着小孩子的我们在一起,闲淡时光。

他养的大狼狗很不一样,十分善良,善良到可以让我们这些小伙伴骑在上面当骑马的小将军。

我与狗儿真正熟悉起来,慢慢喜欢与狗相处,便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后来,才会去分辨别人说我“好像一条狗”时,微笑起来眼睛,琢磨他她真正的意思。

在此之前,这个形容,在我心中只有一个意思,就是骂我是畜生是废物。

嗯哼,我并不是真的傻。

我们没有人去打听彼此的过去、心里的秘密。

或许却因为都有着那么一点儿不足与外人道的小秘密。

我们互相配合的,玩在一起,玩在光阴里,成了看起来“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和我同龄的,最初熟悉的朋友李忠岩,或许因为太“老实”,所以并没有能在当时成为比较要好的朋友。

老实……

其实也算是“家庭美好”的形容词。

我们似乎不言会的默契里,不肯轻易打扰他。

李勇,小我一岁的男孩,简短的知道里,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他了。是一边在钢厂工作一边流连忘返舞厅和许多女人跳舞的父亲,独自养大的。

钱海呢,整日都因为好似有四个胃的能吃好胃口,被父母嫌弃,虽然是独子,却总被说会养不大、甚至想送人……

我呀,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起过,我的童年。

就那样奇怪的,这样人生里的三个小男孩,我们,成了要好的朋友。

或许只算两个半……

钱海,这个仿佛刻意游走于我们圈角,像游弋深水区与浅水区焦灼地带的泥鳅,总是在不经意的时间里,消失掉。

而余下的我们,开始经常忘记吃饭、甚至连电视上曾经准时相守的动画片,都开始缺席了看。

那是属于“我的疯玩时代”里,最幸运的遇见,也有了虚伪不脱下的,值得记忆、值得美好的回忆。

我们呀,假如有一天,习惯了伪装的戴满一生的面具……

假如,那样子的人生,就不值得被记忆吗?

假如,那样子的人生,爱吗?

或许,(她)很爱。

穿着“盔甲”的我们,像一个个守护骑士,以刚强包裹起软弱,冰冷、生人勿近且桀骜不驯的样子,一定,会被很多女孩子喜欢吧?

在那样一个,看似美好、其实步履为冰的,时光里。

时光,

时光,

似水流年。

穿越灵笼,不要着急我先买份保险玄幻:我修天道九秘,诸天无敌重生之大人别虐嫁给奸臣后,我日日想谋杀亲夫风流仙医摆烂公主带娃记签到诸天从港综开始我玩咸鱼之王的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