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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虎狼边的考验(1/1)

再次搬家后的我,开始不自觉里喜欢上下雨时一个人独处的感觉。

就是那种跑进雨中,任由雨水沁满整个人、整颗心的独处。

落雨时候的街巷,一个人都没有。偶尔有打着伞的路人,也都以伞下压掩着眼睛,行色匆匆的来与去。

我不需要伪装。

是的,直到这个无人问津,浑身都仿佛淌满“泪水”的雨天,我终于可以就这样在青天白日里,做我自己。

男儿有泪不轻弹。--年岁增长到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男孩子已经不能随随便便就哭了。

哭,是软弱;是容易宣泄心事的“诚实”。

我早不再为自己流泪。我只为别人的、那些电视上的,可歌可泣的情感,流泪。那是装满“庆幸与祝福”的眼泪,庆幸人间还有看得见的美好可以期待有日遇见、祝福他们可以幸福。

只有雨水,才可以是为我而哭的。就像那个很像魏建的只在我人生里客串精明干练的警探,把我的真实如猫抓耗子一样的曝露出来,然后永远隐藏进人海里的杨。

雨水,也如他一样,在为我哭泣。

我喜欢上了,淋雨。

--这喜欢疯狂的令人吃惊,就算有一场钢城极难见到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都不能阻止住的,我在楼栋与暴雨中游弋反复的喜欢。

邻家钱海就曾取笑过如此的我:你胆子真大,昨天的台风暴雨生生吹倒一颗老杨树,连根拔起;还有一道雷电把另一颗老杨树劈成两半!你没被劈死,真是命大。

……我命大吗?

或许,真的命挺大的。

我很幸运,在生死之间的每一天里,我总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位与双山的新出租房四周,不再有什么值得尊敬的企业建筑。

也不仅只是树多了这样。

是人多了。邻居多了。

就像一下子扎进喧闹的市井,十余栋楼环居在一起,数千户人家交错着生活。……还有那个只需要走路两分钟路程就可以到达的街市,里面蔬菜禽肉、水果海鲜、熟食馅饼,应有尽有。

与市中心住户稀少极不同的,这里简直装满了人。

初到这里的我,生出一种“无所遁形”之感。

不过,生活依然要继续,要疯玩,因为这,就是我离开校园后,回到家里的“功课”。

这门功课若做不好,不及格的代价,是“死亡”。

我一直没忘父亲那个装满诡异,整整审查我小半年的眼神。

我,要如若往常,去面对几千乃至上万个,如我父亲一样子的大人的考验。

这里,距离我父亲的企业,近的只隔着一道大马路,五分钟的路程。

大人们,仿佛坑壑一气的“狼狈为奸”,我从初次被父亲带着到企业里,看见那个厂长,就发现这件事了。

这是一张“更大的考卷”。

86分就算失败吗?

那就,95分以上的,活下去。我做得到!

是的,我一直做得到。

就从被狗讨厌,开始吧。

那是隔着一条连私家车都不敢轻易擅入的小马路,属于菜贩的房子。

他家有一条每一日里亦步亦趋的陪伴在男人身边的大狼狗。

初到贵地的我,还没有朋友。我每一日里就围着楼群四处游荡,而它,则成为了我眼中的风景线。

它真勇敢。

怎么就能跟大男人相处的那么好?

我若是可以成为它的朋友,能增加伪装吗?

我在某一天看着它心情很好的样子,摇着尾巴跟在男主人身后里,蹲下来,隔着几米远,试着呼唤它,想要和它交个朋友。

可是我该死的忘记了。

我不配有朋友这件事。

动物,不懂得虚伪。也没有一颗善于感觉孤独的心。

在它的小小世界里,我只是个,多余的。

它看见我的呼唤,朝我奔来。

还剩一米远的距离时,我忽然心生警觉,站起身。

它,好像不是来和我交朋友的,而是来,咬我的。

……的确,我猜对了。

它含住我的脚踝,往回拉扯,那感觉就像是我是一个贼,一个偷菜的贼。

我明白了它的意思,挣脱开,并不觉得恐惧,平静的离开了。

触感里,我知道它对我已经足够友好,没有狠狠咬我,只是轻轻的含着。

我像个受伤的小狼似的,在家附近的一处鼓起的水泥井垛子上坐下来,翻起校服裤腿,看到高腰袜子被扒开后,一块小小的,只是划破表皮,完全不会流血的牙印样的破皮处。

我心中感觉着,这,已是它对我极尽温柔的表达。

是我打扰了它的生活,是我不对。

或许,我不该为了增加自己的伪装,而去利用一个生活完好的生灵。

同是存在于这个多灾多难时代的生灵,我,也并没有什么特别。

亦步亦趋的,和它,多像。

就像电影里那一句俏皮话:瞧他(我),多像一条狗啊!

属狗的我,生命里,曾无数次听到这句话。

--总有运气比我更差的存在。那是另一个卖水果家里的男孩子,在同一天,在我之后,他也去叨扰这只唯忠诚于主人的大狼狗。

或许是动作不如我温柔礼貌,他的下场,凄惨的多。膝盖上,有了鲜明的牙洞,流出血。--这可能也叫作某一种“勇敢”,他曾用力的踢过狗的证明。

同病相怜的人似乎能做一对很要好的朋友?

相信我,并不会有。

自问原本并不需要扎狂犬疫苗的我,因为他的被咬伤,也被忠犬的主人殷勤负责的找出来,次日一同去扎那个“痛的足称生命里难以承受之痛”的狂犬疫苗。

整整两三个月,一周去扎一支。

说什么被咬后必须二十四小时里去扎才有效的,我几乎是满脸憋屈的,再次走进了那个装满我青春疼痛的“医院”。

并非同一间医院,但在我的眼中,这地方,不存在任何区别。

不倒霉,谁来这装满妖孽与被妖孽的地方。

尤其第一次给我屁股扎针的护士一点都不温柔,她一脸责备的盯着我,用力一针扎进去!

“啊!”

一个皮下注射,你就不能轻点?快准狠?你丫挥刀呢?!

我已来不及对她翻白眼了。

下一刻,我感觉我的整只腿,剧痛!麻了。

一瘸,一拐……

足一个小时的漫长里,我努力的走回家,怀揣着“带病考试”的精神努力着疯玩才能苟活的功课。

再一瘸,一拐……

两三个月里,我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风景线。

我也因此,因祸得福的,算得上塞翁失马,失之桑榆,得之东偶。

我有了邻居家孩子的--朋友们。

至于那个同病相怜的倒霉蛋……

呵呵,你还是吃你家的水果去吧。

命运多舛的我,再多你这么位倒霉程度甚至超越我的朋友,

我还不如直接洗干净脖子来到我爸面前,引颈就戮算了!

第一次面对上万人审视里的我,就是以这样一个看似勇敢的举动,成功混入了孩子的朋友圈中。并在其后几年里,完美演绎着“邻家玩伴”这个似乎可有可无的“小角色”。

--后来长大后的日子里,有人曾夸赞我,说我似乎很会演戏,演谁像谁,适合做个演员。

我都一一微笑回绝。

演戏么?

这一生,我已演过够多的了。

腻啦。

我演这么多的“角色”,也只不过是为了最后的,只扮演“我自己”。

就像公园里,只有被小伙伴拱着一起唱歌,才被忽然发现的,我仿佛什么都会,唱歌也还算不错,只是气息短、咬字略狠一样的,我永远存在于身边人里“中上游”的位置,无所不能的存在着。

有人曾戏说我这就叫做“千面郎君”。

你喜欢的样子我都有。

只需要我喜欢,为了讨好你,而这样做。

千面郎君、江湖百晓生、镇国元帅、安邦明君、未来厂长、未来店长、世界级金融方略师、战时指挥部第一统帅、武林盟主、品德绝伦的第一孝子……以及很多很多。

当然,那都是长大后的事情。

现在的我,依然还只是个隐忍苟活的--孩子。

穿越灵笼,不要着急我先买份保险玄幻:我修天道九秘,诸天无敌重生之大人别虐嫁给奸臣后,我日日想谋杀亲夫风流仙医摆烂公主带娃记签到诸天从港综开始我玩咸鱼之王的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