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入阵（1/1）
穿过结界，来到了一处狭小的密室，地面上露出了一个漆黑的大洞。
爷爷差点没刹住，直接掉进去。
他舒了口气，稳住身形，回头一看，背后竟然是堵墙。
“别看了，这个结界只有知道密咒的人可以进出。”
爷爷知道，姜益民的言外之意是说，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两人顺着眼前的洞口跳下，经过一条低矮的廊道，眼前来到了一处山脚下。
爷爷发现这并不是村子外的任何一座山。山体漆黑，上面寸草不生，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矗立在那儿。
姜益民解释道:“这里就是结界内部，在外面是看不到这里的情况的。”
他指着山体底部的一个山洞说:“那里就是通往法阵的入口。”说着带着爷爷来到了洞口前。
走到洞口前，爷爷才感到，这洞口，寒酸的很，小的勉强一个人通过。
“姜大哥，这……这也太小了吧，里面不会有危险吧？”
姜益民，往洞内看了看，胸有成竹的安慰道:“放心，兄弟，你只要跟紧我，别走神就不会有问题，这里面其实很宽敞的。”
爷爷安心的点点头，殊不知，这次进来，姜益民也是大姑娘上娇——头一回。所有的路线，都是听家里长辈口头描述的。
姜益民点了火把，两人一前一后爬进洞里。
洞内，并没有多宽敞，却有许多岔洞，虽然可以直立行走，但局促的很，有种窒息感。
姜益民，举着火把，边琢磨着路线边摸索着一步一步往前挪，爷爷小心谨慎的跟在后面，两人生怕走到别的洞里，就再也出不来了。
“姜大哥，你说这洞里会不会还有别人呀，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们。”
这其实是人在极度紧张时产生的错觉，尤其是在有夜路，或者环境比较闭塞的情况下。
后来我才知道，爷爷当时并不是错觉，的确有人跟着他们。
姜益民回过头大喘着粗气张望一会说道“别瞎想，这里面不可能有别人，你太紧张了。”其实他自己也紧张的满头冷汗。
两人就这么一步一挪的走了约莫一个多钟头，才出了山洞。
眼前是一处不是很宽的平台，三五步之外就是悬崖，呼啸的气流从崖底直往上涌，吹的两人衣服烈烈作响。
目光所及，更远的对面又是一座庞大的黑色岩山，恰巧与爷爷他们所在的位置遥遥相对。
两山相距不过三十几米，月光正从山缝间撒下，抬头望去，头顶的绝壁堪比一线天。
姜益民迎着上涌的气流，手指对面大喊道:“那里……那里有个洞口，我们必须要从这里过去。”
爷爷一只手扣住岩壁，两股战战的也喊道:“姜大哥，我们从哪里过呀！这里风太大了，好危险的。”
姜益民缩回到爷爷身边指着脚下说:“这平台下面，有铁锁桥，我们可以走过去。”
说着就拉着爷爷往平台边缘走，爷爷没办法只得跟过来，然后摊着身子往崖下看。
这一看之下，爷爷腿都麻了，这哪里是什么铁锁桥呀，分明只有铁锁没有桥。
只见一条手臂粗的铁锁挂在平台下方，大概一米多的地方，直通到对面。
“姜大哥，我……我做不到的。”爷爷见了这绝壁铁锁，心想这样看来那什么“天煞孤星”的命格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还是别冒这个险，就此打道回府算了。
姜益民见爷爷退缩，板起脸，一把揪住爷爷衣领斥道:“李生！你现在想回去？没那么容易，你忘了我和你说的了？到了这里，只有我才可以打开结界。”
姜益民见爷爷一副恐惧的样子，觉得自己太过了，毕竟爷爷对他来说作用很大。
于是松开爷爷的衣领，替爷爷掸了掸褶皱的衣服微笑着安慰道:“你不要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你要相信我的本事，来你跟在我后面……”
说着他一步跨出就跳了下去，身子一抖稳稳的站在了铁锁上。
“好了，你尽管下来，我会接住你的。”
爷爷没办法，只得苦着脸，扒住平台边缘，试探着往下爬。
废了半天功夫，终于在姜益民的搀扶下，爷爷也站到了铁锁上。
爷爷整个人都在颤动，加上，上涌的气流铁锁开始轻微的摆动起来，并且幅度有逐渐增大的趋势。
姜益民这下子也有些慌，一边提醒爷爷放松，一边努力维持平衡。
“李生兄弟，你听我说，不要慌……千万不要慌，你把眼睛闭上手搭在我肩膀上，听我指挥。”
“好……”爷爷颤声回应。
姜益民见铁锁稳了下来，这才大声喊道。
“左……”
爷爷就跟着左腿迈出一步。
“右……”
爷爷右腿跟进一步。
两人小心的往前挪着，三十几米的距离，竟如天堑般如履薄冰。
两人几乎快到对岸的时候，意外还是发生了。
爷爷好奇心作祟，实在没忍住，就睁开眼睛往下看了一眼。
这一看之下就发现，脚下漆黑一片，深的根本看不到底，如同黑洞一般就要将周围的一切吞噬殆尽。
爷爷眼睛一花，心神摇曳，跟着腿也开始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一个站立不稳双脚踏空，只听爷爷“啊！”的惨叫一声整个人就跌出铁锁。
“小心！”
姜益民先是一惊，然后迅速弓起左腿蹬住铁锁，右腿伸出径直往下递，堪堪勾住爷爷的一只手……
接着他顺势下蹲卸掉坠力，同时左手握住铁锁，右手平伸稳住身形。两人险而又险的挂在半空。
“你没事吧？”姜益民大喘着粗气喊道。
爷爷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再看崖下，战战兢兢的回应：“我……我还好……”
两人稳了稳身形，待铁锁稳下来，姜益民喊道:“兄弟，我们必须马上采取行动，这样僵持着，我们会力竭掉下去的。”
“好……姜……姜大哥，我……我怎么做？都听你的。”
爷爷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只能尽力听从姜益民的指挥。
“兄弟，这样，你抓紧我的腿，一会我会将腿荡起来，等我说放的时候，你就松开双手，明白吗？”
“嗯……我……我知道。”
说着姜益民拱起后背，气沉丹田，先将右腿顺势荡起来。
缓缓的随着势能增加，爷爷被荡的越来越高。
姜益民找准机会，突然大喝一声“放！”爷爷应声而起，被抛入半空。与此同时姜益民左腿猛然发力纵身一跃，两人几乎同时朝着对岸平台处飞去。
依靠惯性爷爷稳稳落在平台之上，而姜益民余力不足，堪堪扣住平台边缘。
奈何平台边缘薄且多年风化，不能承受其体重。突然，“啪”的一声碎裂……
姜益民眼看坠入深渊，此时爷爷反应迅速，转身扑救，一把捉住姜益民手腕，直拖拽出半米有余，才拉住下坠之势。
爷爷半个身子都挂在平台之外，单手抓着姜益民，憋着气说:“姜……姜大哥，你……你没事吧？”
姜益民抬头看着爷爷“哈哈”大笑说道:“兄弟，咱这回可是够刺激的，哈哈哈……”
爷爷一阵无语。也真不知道这姜益民到底是神经不正常，还是心理素质过硬。
两人最后，耗到力竭才成功脱险……
二人在平台处休息，爷爷自责，道：“姜大哥，都怪我，差点害死你。”
姜益民摆摆手“别说这话，你我这也算共同经历生死，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去你就是我的好兄弟了。”
“啊！”爷爷一惊，“我们会死吗？”
姜益民叹了口气:“唉，你一定不会死，可是我可就不一定喽。”
“嗯？姜大哥，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一定不会死，而姜大哥你却……”
姜益民犹豫良久才道:“你不明白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如果你知道自己的状态，你就知道你一定死不了，而我如果在这里面死去，那就真的死了。”
爷爷越听越糊涂，本想继续追问，姜益民打断他说:“行了，不要问了，我们该走了，时间不多。”
之后的半段路，并没什么危险。进洞后拐过几个弯就是人工修造的阶梯，蜿蜒向下。
随着阶梯深入地下，逐渐出现橙黄色的光晕，星星点点，如火焰，又好似流苏围绕在两人周围。
为了打消爷爷对这些光晕的顾虑，姜益民解释说:“嗯……这就是所谓的灵力了，也可以叫做灵气。这里的灵气属阳火之气，所以是橙红色，看起来很像火焰，但你可以放心，它不会对人造成伤害的。”
爷爷点头，这才放下戒备，追问道:“姜大哥，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么多灵气呢？难道我们快到那什么法阵了？”
姜益民赞许的点点头:“应该快到了，不过灵气这种东西其实到处都有，只不过大都浓度不够所以看不见，还有就是……”
说到此处姜益民顿了顿迟疑的说道:“还有就是，只有在这里才可以看到灵气，出了结界，再浓郁的灵气也是看不到的。”
爷爷刚想追问为什么。岂料姜益民先一步打断爷爷的话，说道:“兄弟，你不要问，这事不能说，说出来我们两个人都回不去了。”
没办法，爷爷只能忍住好奇。姜益民这人，就是比较自我，愿意说自然会说，不愿意说，怎么问也不告诉你。
说话间两人下到阶梯尽头，眼前，出现一扇巨门。高足有十几米，宽也有三五米的样子。
两人站在门前抬头往上看去，四个古体篆字刻在门楣下方——“聚灵法阵”
姜益民兴奋的大叫道:“我们……终于到了。”
爷爷不明白姜益民，为什么会如此兴奋，但看着眼前这扇巨门，着实也是吃惊不已。
“姜大哥，这门后应该就是‘聚灵法阵’了吧？我们要怎么进去？”
按照爷爷的猜想，应该又是什么结界之类，只需要姜益民稍掐指诀，念个什么密咒就可以打开大门。
没成想，姜益民叹了口气，苦着脸道:“兄弟，我们得把门推开。”
“啥！推？”爷爷惊呆了“大哥，别逗了，这么重的门怎么推呀？”
姜益民摊了摊手解释道:“这门，原本至少要四个人推动，现在没办法只有我们俩。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推开它，否则，我们之前的九死一生岂不是白经历了。”
“姜大哥，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这……能行嘛？”
说着爷爷就走到大门前，撸胳膊挽袖子，想试试看。结果运了半天气，大门纹丝不动。
他又走开几步，然后助跑，猛的撞了过去，大门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爷爷一屁股坐在地上:“这门很厚，应该特别重，没可能的。”
姜益民拉了拉衣袖走上前:“我来！”
说着他在门前站定，先蹲了一个马步，接着一个起手势，开始运气……
只见他双臂肌肉慢慢虬结起来，衣袖“砰”的一声炸裂。
惊得爷爷下巴差点掉了，他猜到姜益民一定练过某种内家功夫，否则在铁锁桥那里也不会顺利脱险，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夸张。
姜益民，双臂用力抵在巨门上，一声断喝“开……”
只听“嘎吱吱”石头摩擦声，门竟然开了一条窄缝。
见状爷爷也不含糊，起身上前帮忙，两人合力终于将巨门推了开来。
此时才看到门后竟然有如此大的一处空间。
远远的就看到，空间最深处，有一个巨大的半圆形光罩，倒扣在地面上。
光罩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有节奏的律动而整个洞室的光晕也是由此发出。
两人通过门后的这处玄关，来到光罩前仔细打量。
半透明的光罩内竟然悬浮着几件器物，正是这几件器物不停的互相绕动，才产生出有节奏的光晕。
爷爷惊的合不拢嘴，问道:“姜大哥，这不会就是你说的什么法阵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姜益民也很吃惊，吞了口口水点头道:“应该是吧……”
爷爷诧异“姜大哥，你不是知道这里的情况吗？怎么还应该是吧，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益民见不小心说漏嘴，索性也不隐瞒。
“兄弟，我确实也是第一次进来，不过我家长辈已经把心里所有的情况都描述的相当清楚了，你大可不必担心。”
爷爷心里叫苦，这姜益民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自大又自私，这种没谱的事，为什么非要拉上自己呢？无奈现在只能听从安排。
“姜大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姜益民指着半透明光罩内的法阵说:“你看，里面那个法阵的中心，有一方罗盘，它是法阵的主法器，现在已经快油尽灯枯了……”
爷爷顺着姜益民手指的地方看。确实中间的罗盘，正在慢慢熄灭，光晕正缓慢的隐去。
姜益民从怀中拿出一绿莹莹的小瓶子，递到爷爷面前说道:“兄弟，这就是我们用来替换里面主法器的替代品，里面有我收的那六个人体内的恶魂，关键时刻用的上。”
姜益民拍了拍爷爷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道:“李生，由于某种原因，我不能告诉你整个事件的所有真相，但你记住，我姜益民虽然行事乖张，可做的都是解救苍生的大事。我希望你能竭尽全力……”说完灼灼的盯着爷爷。
爷爷被他的慷慨激昂所震慑，茫然的点点头。
之后二人在无二话……
姜益民走到光罩前，盘膝坐定，手掐法诀，口中念念有词。指尖一点金光徐徐升起。
随后，轻点光罩，原本柔和的光罩，突然大亮，快速旋转起来。慢慢的一个圆形入口出现在光罩之上。
姜益民回头瞪着爷爷一声戾喝:“看你的了！”
爷爷见状也不多话，拿着那只绿色瓶子，毫不犹豫的跳进光罩内。
进到光罩内部，爷爷才真正看清，悬在半空的法阵，除了中间的罗盘外，还有四组其他形态的法器在互相围绕，随着旋转，不断有“隆隆”的嗡鸣声传出。
爷爷继续察看光罩内的情况，赫然发现，在其内侧竟然还有一个圆形出口。
此出口刚好连接到光罩外洞壁上的一个洞口上。
爷爷踏前几步，就看到山洞内隐隐泛着红光，隐约正有一个人影走来。
爷爷先是一惊心说:“姜益民不是说这里不会有其他人进来吗？那这人又是谁？”之后突然觉得，这人的气息又有些熟悉。
“奇怪他手里拎着的是什么呢，不会是人头吧？”
爷爷正看的入神，突然听到身在光罩之外的姜益民大声说道:“兄弟不要再看了，那是噬魂老龙的魂魄，让他出来我们就完了，快打开‘摄魂瓶’放出恶魂阻止他……”
爷爷恍然，迅速打开手中的绿色瓶子，几具狰狞的身影从瓶中挤出，发出尖利的惨叫，直奔洞中人影。
还未等洞中人做出反应，几具恶魂已经没入其体内，在看洞中人影已经停住不动了。
“李生兄弟，别在迟疑了，时间不多，快把‘摄魂瓶’换上去”
爷爷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任务，于是跑到法阵下方，将摄魂瓶举过头顶。
按照之前的计划，“摄魂瓶”会迅速顶替“罗盘”位置，使其自动退出。
但人算不如天算，过程中还是发生了意外。“摄魂瓶”与罗盘竟然有冲突，两者呈现出相互缠绕之势，开始加速旋转起来。
爷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听到了姜益民的叹息。
“唉，看来这是命数，兄弟，我们的换一下位置了，你出来吧。”
爷爷不明所以，但也只好照做。
二人换了位置，姜益民盘腿坐在法阵下，双眼微眯，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架势。
接着他开始打坐运气，不多时，身体染上一层金光，光芒愈发强盛，好似燃烧起来一样。
最后一道金光自掌心发出，直奔阵中罗盘而去。
随着灵气不断注入，终于减缓了两法器的绕行速度，可此时姜益民已经有些吃力，大颗的汗水开始不断从额头滴落。
渐渐的，罗盘越来越抵不过外部灵力的注入，开始解体。最终被摄魂瓶吞噬殆尽。
而摄魂瓶也顺理成章的取代了中间的位置，法阵重新启动。
随着嗡鸣声起，法阵内的灵气开始爆燃，一道冲击波由中心扩散开来。
此时的姜益民，已无力抵抗，如秋风扫落般，被卷入半空，几番回旋后，飞出阵外，撞在洞壁之上滑落。
爷爷起身窜出，不顾飞落的乱石飞奔过去，扶起倒地的姜益民，发现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面容枯槁，两鬓斑白，一副老态。
“大哥，你这是……”后面的话尽数化为哽咽。
虽说姜益民威逼利诱，胁迫爷爷来到这里，但想必他所做的应该也多为大局。能为大局豁出命的人，值得尊重？
姜益民气若游丝，惨笑道：“这便是我的命数，我时间不多了，劳烦你几件事。”
爷爷红着眼点头答应。
“你回村后，告诉老爹，……可以离开了。其二，替我向老爹认个错，就说……就说灿儿知错了……”
“大哥，你别说了，休息一下吧”
姜益民微微摇头，继续说：“无妨了，还有一事，你……你一定告诉老爹……无论如何也要……也要来这里拿回收音机……”
“收音机？”爷爷奇怪，那台收音机到底藏了什么秘密？难道比命还重要吗？
刚想追问，却发现姜益民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已然滑落。
爷爷大喊“大哥！大哥！醒醒……你快醒醒。”
恍惚间，突然一道白光在眼前炸开，之后爷爷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小伙子，小伙子你醒醒，快醒醒。”
爷爷勉强睁开双眼，一眼就看见姜老头坐在床边。
“你终于醒了”姜老头，晃了晃手“小子，你能看见东西吗？”
爷爷翻身坐起一脸急切的问道：“姜大哥呢，他怎么样了？”
“什么大哥？”姜老头表现的一脸疑惑。
“我捡到你的时候就你一个人呐。哎，小伙子，你也别难过，这都是命呀，自己个儿能活命都不容易呀。就别想其他的啦。”
“不是，不是呀姜大爷，我说的是你的儿子姜益民。”
“姜益民？我儿子？你不是饿懵了？我老头一个，哪来的儿子哟？你先在床上待着，我弄些水的给你。”
说着姜老头端着碗，去了外屋。
爷爷满头雾水头疼欲裂，难道只是做梦？
“姜大爷，我来这多久了？”
姜老头一边在外屋忙活一边回答“我把你背回来你就一直没醒，睡两天啦。”
爷爷听罢惊愕，冲到门外。一阵寒风掠过，爷爷打了个冷颤，脑子忽地清醒过来。
“怎么是冬天？”
“啥？哎吆喂，你这孩子，你刚好些，出来干嘛？快进来。”姜老头端着碗饭汤放到桌上“有话咱边吃边说，快进来吧……”
爷爷这才觉得，自己肚子空荡荡的是该先吃东西，于是回身进屋坐下吃饭。
之后爷爷将梦中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讲给姜老头听。而姜老头则一直摇头，声称自己不知道也不理解爷爷的梦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