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个世界5（1/1）
最后在这周末，月考的分数终于出来了，因为楼珏缺考所以周青青成为班上的第一名年级上的第五名。
同学们看着成绩单又开始对周青青新一轮的夸奖，是当之无愧的别人家的孩子。
桃螭排在班上的第二十五名，全班一共65个人，这个成绩也算中等偏上，和桃螭预计的分数相差不大，和之前陶池的成绩相比算是有进步。
桃螭把成绩拿给奶奶看后，奶奶很高兴，准备给桃螭做她最喜欢的桃花酥。
月考之后就是月假，加上放中秋节，一共有三天的假期。
陶奶奶年纪大了，加上经营着一家面馆，身体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老毛病。
正好放假，桃螭爸爸回不来，就打钱给桃螭，让她带奶奶去医院做体检。
于是放假第一天桃螭陪奶奶去体检，老人家除了血糖有些高以外其他的都还好。听取了医生给的饮食建议并让陶奶奶定期来医院做检查后桃螭就和奶奶回家去了。
桃螭本来想和奶奶直接回家去的，但是奶奶想去面馆准备明天要用的食材，桃螭没办法就只好陪着奶奶去面馆。
到面馆后，只见有一个小女孩蹲在面馆门前，眼巴巴的看着隔壁蛋糕店里的甜品出神。
小女孩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袖小裙子，虽然有些旧，但是浆洗的很干净，脸上没多少肉，但是能看出小女孩精致的五官。
整个人看起来小小的，特别是这会儿睁大眼睛看着蛋糕店里的甜品不说话，十分招人怜惜。
陶奶奶年纪大了，就喜欢这样的小孩子，她见小女孩儿一个人蹲在大街上，心里疼惜，忙走上前询问，
“哎哟，小乖，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你家里人呢？”
小女孩见有人叫她仰头看着面前的老奶奶，见老奶奶脸上满是慈爱，还轻柔的将自己扶起来，她盯着老奶奶不说话。
陶奶奶也不介意小女孩不搭理自己，她将小女孩拉着交给桃螭，不忘念叨着，
“来，池池，你先看着小妹妹，我去把门打开，真是的，哪有这么当家长的，让孩子一个人在外面。”
桃螭走上前拉着小女孩，小女孩也没反抗，就是目光从陶奶奶身上转到桃螭身上了。
桃螭拉着小女孩也不知道该和小孩说些什么。
等陶奶奶把面馆门打开后，让桃螭和小女孩进来，把小女孩抱到椅子上坐好，小声问道，
“小乖，告诉奶奶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女孩儿看起来呆呆的，她看着陶奶奶，见陶奶奶没有恶意，慢吞吞的回答，
“楼，楼鱼鱼。”
声音细弱，好在这会儿没什么人，陶奶奶和桃螭都听清楚了。
陶奶奶继续问道，
“叫鱼鱼啊，真是好名字，那鱼鱼你家在哪里啊？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楼鱼鱼绞着手指，有些为难，但是在陶奶奶鼓励的眼光下还是慢慢的回答，
“我，我记不住，我找不到哥哥，自己，自己跑出来了。”
楼鱼鱼小朋友虽然回答的很慢但是吐字清晰，想到自己跑出来了，哥哥回家没见到自己一定很担心，她自责的低下头。
陶奶奶揉了揉楼鱼鱼的头顶，温和的安慰楼鱼鱼小朋友，
“没事，没事，鱼鱼记得哥哥的电话吗？奶奶给你哥哥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好不好？”
楼鱼鱼抬头，眼睛亮亮的，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又一脸忐忑的低下头，手指绞的更紧了。
她想让哥哥来接她，但是她又怕挨骂，好纠结怎么办。
陶奶奶看出楼鱼鱼的犹豫，也大概猜到了小孩子怕自己偷跑挨骂。
她温柔的劝楼鱼鱼，
“鱼鱼是不是怕一会儿哥哥来找你教训你呀，别怕，奶奶帮你解释，让你哥哥原谅你好不好？”
楼鱼鱼低头思考了一会，嘴巴嘟起，没多少肉的小脸也嘟起了些许幅度，更加可爱了。
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对着陶奶奶点了点头。
陶奶奶看着楼鱼鱼可爱的小动作，脸上的笑容越发柔和，她连说，
“好好好，鱼鱼真是听话的好孩子，那你把哥哥的电话号码告诉这个姐姐好不好？奶奶去给你拿好吃的奖励鱼鱼。”
楼鱼鱼听话的点点头，然后有些害羞的看着桃螭。
桃螭因为放假就把头发全都扎起来了，眼镜也取了，露出了精致昳丽的面容，换下了平时穿的肥大的校服，身穿一件宽容的白色衬衫和休闲裤，气质随和自然。
桃螭见陶奶奶去后厨拿吃的去了，就坐到楼鱼鱼面前，对楼鱼鱼笑了笑。
小孩子都喜欢美的事物，楼鱼鱼见漂亮姐姐对她笑，更害羞了。
桃螭对于幼崽向来宽容，她把手机给楼鱼鱼让她自己按号码。
等楼鱼鱼按好后，桃螭接过来，等了十几秒电话接通了，
“喂。”
从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桃螭看着楼鱼鱼挑眉，心想果然，楼鱼鱼的哥哥是楼珏。
桃螭开口说道，
“你妹妹在我这里。”
“哦，送你了。”
楼珏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之后就挂掉电话。
这让桃螭和正在听电话的楼鱼鱼愣住了。
“这是你亲哥哥？”
桃螭看着迷茫的楼鱼鱼问道。
楼鱼鱼被自己哥哥一句送你了怔住了，不太确定的回答桃螭，
“应，应该，是吧？”
桃螭忍不住轻笑出声，揉了揉楼鱼鱼的头，问道，
“那在打一次，你来说？”
桃螭很少被逗笑，这一笑让本就昳丽的面容更加绝丽无双。
楼鱼鱼见漂亮姐姐的笑容，嘴唇不禁张大。太，太好看了。
她木木的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到桃螭说的话。
桃螭只好再打一次电话，拨通后递给楼鱼鱼。
楼鱼鱼赶在她哥哥说话前开口，
“哥哥，我是鱼鱼！”
电话那头的楼珏刚想怼人，突然听到妹妹的声音，愣了，他妹还真在！
“鱼鱼？你不是在家里吗？你现在在哪儿？！”
楼鱼鱼听到哥哥的询问，有些心虚，
“我，我从家里跑出来了，我现在在漂亮姐姐这里。”
“不是叫你在家里待着吗，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楼珏听到楼鱼鱼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心里一紧，一向清冷无起伏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气。
“我…我…对不起…”
楼鱼鱼支支吾吾了半天，面对生气的哥哥不知道怎么回话，她只好求助似的看向桃螭。
桃螭接受到来自幼崽的求助，只好接过手机，向楼珏解释，
“楼珏，我是陶池，你妹妹没事，你来朝阳东路xx街xxx号，这里有家面馆叫陶面馆，你妹妹就在这里。”
“陶池？你等我半个小时，谢谢你照顾我妹妹。”
楼珏愣了一下，他的同桌？楼珏挂断电话后一边收拾好身上的围裙，一边向老板请假说，他妹妹自己跑出来了，他去接一下。
老板知道楼珏家里的情况，也同意了，只是说这半天的工资没有了。
楼珏也没办法计较，他跑到街上拦了一辆计程车就往桃螭说的地方赶去。
桃螭这边，刚接完电话，陶奶奶就端着桃螭昨天没吃完的桃花酥和一些小饼干出来了。
她将东西放在桌上问道，
“怎么样，给鱼鱼的哥哥打完电话了吗？”
桃螭点点头，陶奶奶安心了，便招呼楼鱼鱼吃东西，
“那就好，来鱼鱼，尝尝奶奶做的桃花酥，咱们一边吃一边等哥哥好不好？”
楼鱼鱼看了看奶奶和善的笑容，又看了看盘子里的桃花酥，最终忍不住桃花酥的诱惑，对着陶奶奶点点头，
“谢谢奶奶。”
说完拿起一个桃花酥塞进嘴里，眼睛瞬间亮起来，她不由在拿起一个，嘴里还嘟嚷着真好吃。
陶奶奶很喜欢楼鱼鱼，看见楼鱼鱼喜欢吃自己做的桃花酥，更加开心，脸上的褶子都带着笑意。
陶奶奶一边看着楼鱼鱼吃东西，一遍询问楼鱼鱼一些基本信息。
在得知楼鱼鱼的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只有她和哥哥一起相依为命后，对于楼鱼鱼和她的哥哥更是心疼的厉害。
感慨这什么世道啊，这么对这两个孩子。
她让桃螭去隔壁蛋糕店买一个小蛋糕给楼鱼鱼，说刚刚楼鱼鱼一直盯着蛋糕店，一会儿让楼鱼鱼带走。
于是桃螭便去隔壁蛋糕店给楼鱼鱼买了一个蛋糕。
等楼珏到时，就见没开业的面馆里自家妹妹和一个长相昳丽的女孩坐在一起吃东西，一旁还有个老婆婆正笑着看着她们。
楼珏走上前敲了敲玻璃门，店里的三人都看向他。
“哥哥！”
楼鱼鱼看着楼珏，连忙爬下椅子，向楼珏跑去。
楼珏半蹲着身子抱起妹妹，看向桃螭二人，不太确定的开口，
“你是…陶池？”
桃螭知道楼珏惊讶于自己的相貌，平静的点头，向楼珏介绍，
“这是我奶奶。”
楼珏也只是惊讶了一下，这会儿得到确定，除了心里有些意外自己的同桌长的好看外也没别的意思。
他看着桃螭的奶奶叫了一声，
“奶奶好，我叫楼珏。”
接着对桃螭和她奶奶微微鞠躬，
“谢谢你和奶奶照顾我妹妹。”
楼珏只是看起来冷，并不是不懂礼貌。
陶奶奶看你的眼前的小伙子，五官俊美，相貌虽然还有些稚嫩，但也非常出色，因为着急赶过来衣服有些凌乱。
陶奶奶见楼鱼鱼十分依赖她哥哥，摆手说道，
“害，这有什么，鱼鱼这孩子呀可爱的紧。”
楼鱼鱼双手搂着哥哥的脖子，听着陶奶奶的夸奖有些害羞。
楼珏很有礼貌的再次感谢陶奶奶，
“我妹妹没给你添麻烦就好，很感谢您。”
陶奶奶见楼珏这么有礼貌，又想到这两个孩子的身世，眼中露出对他的疼惜，
“哎，你一个人带着妹妹也不容易，这会儿都快中午了，留下来吃个饭吧。”
楼珏见陶奶奶对自己的怜惜，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大概是楼鱼鱼对陶奶奶说了什么。
他连忙拒绝，
“不用了奶奶，鱼鱼跑出来应该没关门我还赶着回去看看，谢谢奶奶了。”
陶奶奶一想也是，也不多劝，便拿着桌上的蛋糕递给楼珏，
“那好吧，那奶奶也不留你了，这个蛋糕你拿着，鱼鱼想吃。”
楼珏很少遇到像陶奶奶这样热情的长辈，有些不熟练的拒绝，就连平时一贯的冷淡都不能保持。
“不用了奶奶，本来就是鱼鱼麻烦您了，我不能要的。”
这会儿陶奶奶态度十分强硬，
“哎呀，叫你拿着，你就拿着，这是买给鱼鱼的，你不能替她拒绝。”
就这样推辞半天，楼珏奈何不了陶奶奶只好收下，他本来想转钱给陶奶奶，但是陶奶奶却说如果转钱就是看不起她送的蛋糕。
遇到这样的老人楼珏只好收下了蛋糕。
桃螭乐的在一旁看戏，见楼珏不复之前从容淡定的样子，十分有趣。
最后楼珏只好让楼鱼鱼向奶奶道谢，便准备回去了。
陶奶奶一边为他们拉开门，一边叮嘱楼珏，
“你们两个孩子在家一定要把门窗关好，特别是你出去的话一定要锁好门，不然鱼鱼又像这次跑出来怎么办？以后呀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来找奶奶，奶奶就在这里开店，或者你告诉池池，你们两个不是同桌吗？”
楼珏很少受到来自长辈的关心，特别是像陶奶奶这样萍水相逢的善意，他看着满脸皱纹的陶奶奶，心里淌过温暖。
他不自然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和楼鱼鱼向桃螭和陶奶奶挥手告别。
等楼珏和楼鱼鱼走远了桃螭和陶奶奶才回店里准备明天要用的食材。
桃螭帮陶奶奶和面，陶奶奶在洗菜准备做臊子。
“池池呀，你和楼珏是同桌，那你平时呀也多帮助一下他，我看他是个好孩子，就是命不好，哎。”
陶奶奶想着楼珏他们兄妹，便叮嘱桃螭。
老年人总是见不得小孩子受罪，特别是长得好看的孩子。
桃螭只好点头，答应奶奶平时会注意的。
而楼珏也回到家，发现楼鱼鱼跑出来门果然没关紧，不过还好他们家楼层高，没丢东西。
楼珏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因为年岁太久，房子虽然收拾的很干净，但是也掩饰不了房子的破旧，特别是一些木质家具的边角像是经历过很多次的撞击破烂不堪，地板也有很多划痕。
楼珏进屋后将楼鱼鱼放下，为她换好鞋子，随后自己再换。
楼鱼鱼也看到自己闯下的祸，低头绞手指，看了一眼正在换鞋的楼珏。
决定主动承认错误，
“哥哥，对不起，我下次不乱跑了。”
楼珏还是没说话，他提着陶奶奶送的蛋糕放到桌子上。
楼鱼鱼见楼珏还是不搭理自己，就只好跟在哥哥屁股后面。
看着哥哥放好蛋糕后开始收拾客厅，她嘟着嘴开始解释为什么自己跑出来，
“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刚刚做噩梦了，我梦到爸爸打我，还用烟头烫我，我太害怕了，我又找不到你…哥哥…对不起。”
说着开始哽咽，楼鱼鱼又想起爸爸还在世时喝醉后打她的情景，她害怕的抱着楼珏的小腿，轻声抽泣。
楼珏本来想让楼鱼鱼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但是知道原因后又心疼不已。
他听见楼鱼鱼的呜咽声，叹了口气，蹲下来一看，楼鱼鱼果然泪流满面。
楼珏把楼鱼鱼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好了，哥哥不怪你了，爸爸不在了，没有人会打你了，没事了，哥哥在呢，鱼鱼别怕。哥哥会一直保护鱼鱼的，乖。”
楼鱼鱼小声抽噎着，她紧紧抱紧哥哥，在这个家里只有哥哥会保护她。
少年清瘦的肩膀为自己的妹妹撑起一处小小的避风港，他的苦难他不想让他的妹妹再经历一次。
楼珏将楼鱼鱼护的很好，自从母亲去世后，他的酒鬼父亲，楼浩从家暴他和他的母亲变成了他和妹妹。
每次喝酒回来要是楼珏没在，只有楼鱼鱼在，那么受伤的就是这个四五岁的小孩子。
能想象吗，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被自己的父亲使唤去给他做饭，一旦拒绝就是一顿暴打。
那时楼珏还在上课，楼鱼鱼只有四岁，家里没钱让她上幼儿园，于是就呆在家里。楼浩刚好喝醉了回来，四处叫楼珏给他做饭，但是楼珏不在，他发疯似的乱摔东西。
这时楼浩正看见扒在卧室门口恐惧的看着他的楼鱼鱼，于是他叫楼鱼鱼给他去煮碗面。
楼鱼鱼说自己不会，喝醉酒的楼浩可不管你会不会，他只知道楼鱼鱼身为自己的女儿拒绝自己的要求，这是在忤逆他。
他一把拽住楼鱼鱼的头发将她拖了出来，狠狠的摔在地上，并扇了她一巴掌。
楼鱼鱼的脸瞬间肿了起来，楼鱼鱼哭的撕心裂肺，可是楼浩却觉得烦，他将楼鱼鱼拖到门外，锁上门，等楼鱼鱼哭，当时还是冬天，楼鱼鱼只穿着睡衣，但他完全不管楼鱼鱼的死活。
还是等到楼珏放学回家才发现楼道口蜷缩着身子已经昏迷的楼鱼鱼，楼珏赶紧把楼鱼鱼送到医院。
最后发了一场高烧，虽然人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楼浩却成了楼鱼鱼最大的噩梦。
这件事后楼珏也尽量让楼鱼鱼少接触楼浩，但是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
这时候为了不挨打，楼鱼鱼只好忍住恐惧学习做饭，即使这样，楼浩心情不如意时总会殴打楼鱼鱼，甚至用滚烫的烟头往楼鱼鱼身上按。
于是四五岁的楼鱼鱼总是穿着长袖，遮住手臂上的疤痕烫伤。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楼珏去找他的姑姑借钱让楼鱼鱼去上了幼儿园才得到缓解。
现在楼浩因为醉酒失足掉河里死了，他和妹妹的生活好不容易好了起来，但是楼鱼鱼的心理创伤却不能因为楼浩的死而痊愈。
她满身的伤疤提醒着楼鱼鱼她有着一位魔鬼父亲，因为他的存在让楼鱼鱼变得十分敏感，常常做噩梦。
楼珏安慰了楼鱼鱼好半天，等楼鱼鱼的情绪稳定后，他才开口教育楼鱼鱼，虽说是教育但是语气充满对楼鱼鱼的心疼，
“好了，这次哥哥不怪你，但是以后不可以在乱跑出去知道吗？要是在做噩梦了，就去楼下找王阿姨借她的手机给哥哥打电话知道吗？”
楼下的王阿姨开着一间小卖部兼职送快递，她十分照顾楼珏兄妹，知道他们有个畜生父亲，在楼珏没借到钱送楼鱼鱼上幼儿园时，常常帮忙照看楼鱼鱼，还帮楼珏找工作。
楼珏一边说，一边抽出纸巾将楼鱼鱼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擦干净。
楼鱼鱼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因为哭太狠了，这会儿还一抽一抽的。
楼珏看着楼鱼鱼这幅样子再次叹了一口气，他起身去将桌子上陶奶奶送的蛋糕拿过来。
他把蛋糕打开，将小叉子递给楼鱼鱼，揉了揉楼鱼鱼的头顶，温声安慰道，
“好了，不准哭了，哥哥去做饭，你先吃点蛋糕垫垫。”
说完绕过楼鱼鱼去厨房做饭去了。
楼珏刚系好围裙，就感觉有人在扯他的裤脚，他低头一看，见楼鱼鱼叉着一块带着草莓的蛋糕努力的垫着脚往他面前送。
“哥哥，吃蛋糕，看有草莓。”
“你吃吧，哥哥不喜欢吃甜的。”
楼珏摇摇头，拒绝道，
“哥哥，吃，你不吃，鱼鱼也不吃。”
楼鱼鱼嘟着嘴十分认真的说道，表示一定说道做到。
楼珏拗不过楼鱼鱼只好吃了，很甜，草莓和草莓味的奶油都很甜。
楼鱼鱼见哥哥吃了，开心的笑了，便蹦蹦跳跳的回去继续吃蛋糕了。
过了一会儿，楼珏做好饭，招呼楼鱼鱼过来吃饭。
楼鱼鱼吃着饭，心里还惦记着刚吃完的蛋糕，
“蛋糕真好吃，特别是草莓，真想天天吃草莓蛋糕。”
楼鱼鱼一脸天真的幻想道，
楼珏看着天真可爱的楼鱼鱼，一边吃饭一边说，
“等哥哥放工资了再给你买一个。”
本以为楼鱼鱼会很开心，但是她却皱着眉头摇摇头拒绝，
“那还是算了吧，老师说吃多了甜的对牙齿不好，会长小虫虫，鱼鱼不要长小虫虫，所以还是等我长大后再吃吧。”
她知道她们家没钱，她吃的穿的都是哥哥辛辛苦苦挣的，她不想哥哥这么辛苦，所以还是不要草莓蛋糕了。
楼珏知道楼鱼鱼很懂事，也没在说什么，只是暗自决定换一份工资高一点的工作。
楼珏下午也没再去工作，他就在家陪着楼鱼鱼，顺便把学校布置的作业做了，然后开始自学。
等到晚上将楼鱼鱼哄睡后，突然想起什么，他点开自从加入群后没点进去过几次的班群里。
无视班群里乱七八糟的消息，找到班群列表里的桃螭，申请添加好友。
随后楼珏将手机扔到床上，去洗澡去了。
而这时的桃螭也刚好洗漱完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准备玩一会儿时，发现有一条好友申请。
桃螭点开一看，眉头一挑，只见好友申请的备注上写着，我是楼珏。
真有意思，向来不理人的楼珏居然会主动加好友，说出去别人都可能以为是新型诈骗。
虽然桃螭大概知道楼珏加她的用意，但是还是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