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下大势（1/1）

江芷芸脸变得通红，装作着急的样子，急忙说：“快问！”苏安榆木脑袋难得灵光了起来，知道江芷芸这是不好意思了，就故意痞气的说：“好的，芷...芸。”随即不再管江芷芸的脸变得有多么红润，自顾自地问：“我李叔说，我家那事跟无相城迁移到南疆的势力有关，无相城是什么？是不是跟我的无相功有关？”

江芷芸脸色还没有恢复，但也努力保持平静的回答道：“无相城，是几十年前，中州最强大的势力，占据整个幽州，聚集了天下豪杰，他们城主练的就是这无相功，那城主也当了很长时间的天下第一，所以人们都说学了这内功，就能成就天下第一。”

随后不等苏安开口，接着说：“但是五十年前，前朝大梁皇帝有了动作，他表面上表现出的是认为得无相功可得长生，其实不过是看上了曾经被无相城掌控的势力，于是举全朝之力，想要覆灭无相城。”

江芷芸叹了口气，“无相城城主武功天下无双，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无相城势力被一点一点击破，但无相城毕竟汇聚天下豪杰，更胜于如今的望海楼，大梁用不到两年攻下无相城，但是即便是攻下了无相城，大梁的实力也被削弱了不少。”

“再加上之前皇帝的昏庸统治，还没过十年，群雄四起，又过了大概不到一年，当时不过十七岁的魏师道便与棠高祖李冲统一中原，随后大梁灭，大棠兴！”苏安有些唏嘘，王朝的更替往往也会影响到江湖啊！

江芷芸继续说：“后来，无相城的残存势力没再被打压，但城主失踪后，本就意见不和的那些人就分裂成了三个势力，占据幽州西侧的幽谷城，占据幽州东侧和中原与南疆陆上通道的南关城，还有迁移到南疆的蛊城，三个势力呈三足鼎立之势。”

苏安想到了什么，“我记得你说过，幽谷城城主要强于南关城城主，为何如今还是并立？”江芷芸扶了扶额头，“这就要从蛊城说起了，这南关城与南疆素有交往，所以也与蛊城交往不浅，虽然不能说说是同仇敌忾，但总知道唇亡齿寒，这两个势力都不及幽谷城，但是拧成一股绳也是很头疼的事，而且这两个势力都会南疆特有的蛊毒，很难应付。”

苏安接着问出了他最好奇的问题，“南疆是什么？”这次轮到江芷芸疑惑了，“你长辈都没告诉过你吗？”苏安摇摇头，江芷芸只能继续，“这天下，共有五方，中有中原，东有瀛洲，西有西域，南有南疆，北有北离。”

“中原你了解，中有京城，西北有宣州，东北有衍州，东南有苏州，北边有青州镇万重山守北方边疆，西有通州以西门关镇离人漠守西方边疆，东有江州隔东海遥望瀛洲守东方边疆，南有扬州立望海楼隔南海遥望南疆守南方边境，再有就是西南幽州，幽州西南边界有天堑谷以隔南疆，但东南边界与南疆直接接壤，极度危险。”

江芷芸顿了顿，继续说：“望海楼其实只是明面上在最南侧隔着南海镇南疆，但是个人就看得出来，它真正盯住的，是占据南疆中原陆上接壤处的南关城，若无此楼制约，南关城或许早已不受管控。”

“四方中，东面东海千里不止，从未有人去过瀛洲，故常有人攀位于江州的东岳天目山以求一窥瀛洲真容，根本看不到，所以素来有瀛洲云霞明灭，天目势拔五岳之称，东方无恙，再说西方，有离人漠，人人都传‘劝君莫出西门关，人离自此终不还’，有离人漠在，西方也好守，再看北方，万重山延绵万里又层层叠叠，易守难攻，北方也好守。”

“南海和天堑谷无法完全阻拦南疆，现在，四方就只有南边最难守，所以我推测，这南关城十年之内就会被灭，地势太过险要，只要南关城内有人居心叵测，或许现在已经有了，那么中原与南疆便难以维持现状。”

“瀛洲之人，据说内力都比较深厚，北离之人，大都天生巨力，西域之人，则因为比较繁华，人数众多，实力也不容小觑，南疆之人，多修蛊毒，难以对付，据说你们家当年就有人是因蛊毒而亡的。”

苏安听完，很震惊，原来，世界远不止一个中原，他消化着信息，这世界真大！自己，好渺小，也好弱小。

苏安靠在椅子上，曾经，苏时和李长青两人就是除爷爷外自己能接触到的顶峰，如今兜兜转转，他才发现，他们两个不弱，但也绝对不很强，自己很弱，绝对不强，李长青用生命换来的一剑，杀死的人甚至都不是那个组织的最强者，怎么办？

报仇，好像是无稽之谈。江芷芸知道听了这些事对，苏安一定会乱想，会有些难以接受，所以，她默默的看着他，苏安又有些颓废，他了解到了自己的弱小，曾经他年少轻狂，以为只手可摘天上星，如今只岁月蹉跎，才知一人之力有尽头。

不过，即便是这样，这个少年还是会在路见不平时拔刀相助，因为，即便怀疑，这少年永远是那个苏安，没有什么痛苦无法释怀，没有什么困难无法克服，只要自己够强，只要自己慢慢变强，只要不忘记现在的自信，就足矣！

苏安的头上已经出现些许白发，他本来黯淡的眼睛再度出现了光亮。“身为剑客，站着死，也不憋屈着活，我因行侠四方的豪迈而憧憬江湖，就该一身豪迈，剑法师承剑仙，内功专精无相，我，该有一身傲骨，这天下，迟早要因我而动荡。”即便知人力有尽头，也梦想手摘天上星，这，就是他的武道！

江芷芸眉眼弯弯，两个小酒窝露出，苏安走出来了，这个自信的苏安回来了，也或许一直没有离开。

门外待着的顾长歌也笑着，“不错的小子。”

之后，江芷芸与苏安并肩下楼，苏安眉眼间更加气宇轩昂，他的武道之心更加坚定，更胜以前的自信，他们刚下去就看到了独享一桌饭菜的顾长歌。“吆，小两口舍得下来了？吃点，讨论讨论后天启程之事，哦对，宋家那小子把‘惊鸿’送来了。”

江芷芸听到那句小两口以后脸蛋一直都是红的，甚是可人，苏安厚着脸皮没有反驳，像是默认了，两人在顾长歌对面坐下。

顾长歌严肃了起来，说道：“我先告诉你们，这次出行只是去打听消息，把凶手找出来，我们三个大概都没有暴露身份，所以不能节外生枝，而且节外生枝也未必能打得过。”顾长歌放下筷子，苏安也赶忙放下筷子，“不用拘束，我虽然是你长辈，但一直不在意礼数之事。”

顾长歌继续说：“经过我长时间的思考，九州中，苏州和扬州不能去，我怕会有残留势力，可能会暴露，所以我们要先去通州，再进幽谷城，打听好南关城的消息再进入，小安的身份没有暴露只是我的猜测，所以我们还是稳妥起见的好，这样相对安全。”

“还有，宋家那小子想跟着去，他们家厉害，我管不了，所以现在，我再问问你们两个，我的实力，轻功不说无双，但单论速度，怕是这中原都没有几人快的过我，命绝对丢不了，但未必保的了你们，所以你们，确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