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结盟（1/1）
双方没有明确提及结盟的事情，但他们已经默契地结成了联盟。一方有意示好，另一方急需支持，再加上陈芳蓉的事件为基础，两方都明白对方的意图。对于赵家的诚意，容贵嫔虽然对其感到疑惑，但她并不会傻到拒绝这样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势力，因此便接受了这份诚意。
她想要看看赵家是否真的有这样的诚意！
由于时间紧迫，贵嫔她们还在等待，容贵嫔和赵九灵没有时间多说，他们商定好陈芳蓉的事情后，匆忙离开了钟粹宫，前往坤宁宫。
在路上，赵九灵告诉容贵嫔，赵家准备了另一份礼物，但不便带入宫中，只能放在靠近宫墙的风荷院假山树下，希望容贵嫔今晚能去取。
“我希望娘娘会喜欢这份礼物！”赵九灵笑盈盈地说道。
这番话引起了容贵嫔的兴趣：什么样的礼物这么神秘？为什么不能带进宫，还要自己亲自去取？到底是什么样的礼物？
容贵嫔看着赵九灵脸上的笑容，心生好奇，但没有追问礼物的细节。毕竟，只要宴会结束后她去取回来，就会揭晓谜底。目前最重要的是前往坤宁宫参加皇后的千秋节。
容贵嫔和赵九灵到达坤宁宫时，贵嫔和赵余氏等人已经入座。皇后身穿朝服，高高坐在坤宁宫中央，接受着后宫妃嫔和朝廷命妇们的祝贺。
当这两个人进入坤宁宫时，引起了皇后的注意。容贵嫔满脸怒气，与她以往温和友好的形象大相径庭，而赵九灵则满脸惊恐，眼含泪水，与坤宁宫庆祝的氛围格格不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对此表示关切，问道：“怎么了？为何如此恼怒？”
没想到容贵嫔淡淡地回答：“没事，糖糕被赵家的奴婢弄伤了！真是岂有此理，这个奴婢竟然去捉弄我的糖糕！”
皇后圆融地说：“好了，不要提这些事了，开始宴会吧。”
后宫妃嫔和命妇听到容贵嫔的话后，心中也都思索着，尽管面上并未流露出来，但在皇后开宴的时候，她们都心生疑虑。
这下容贵嫔可真是得罪了赵家，命妇们也觉得容贵嫔对赵家太过无面子了。不管怎样，赵家可是中书侍郎家的奴婢，说到底容贵嫔的身份还不及正三品，这样的举动实在太大胆了。
宴席进行到一半，容贵嫔起身向皇后告辞，说要回钟粹宫看看糖糕的情况，语气低落。
皇后想到那只备受宠爱的波斯猫，理解容贵嫔中途离席的意思，便挥手让她退下。
离开坤宁宫后，容贵嫔仍心情低落，她的语气中仍带有一丝恼怒：“除了绿芷，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想独自走走！”
宫女和内侍听从主子的命令，只剩下绿芷这位大宫女跟随容贵嫔。主仆二人在宫中慢慢散步，走到了比较偏僻的风荷院假山下。容贵嫔示意绿芷按照赵九灵的指示搜索了一番，很快在一堆树叶下找到了一个精美的箱子。
昭武帝在钟粹宫过夜时，容贵嫔引来了一个女子，她和那女子一同缓缓地跪在昭武帝面前，这让昭武帝感到惊讶。
容贵嫔说道：“成邦，我找到了妹妹，妹妹，快来见皇上。”昭武帝看到那个女子和容贵嫔有几分相似，但更年轻。他感到疑惑，因为容贵嫔一直在找她的妹妹，他是知道的，但为什么没有事先告知就找到了呢？
容贵嫔详细叙述了如何认出妹妹的细节，最后说：“我是看了她身上的胎记，才临时决定留她在宫中，外界都以为那个奴婢已经被杀了，包括赵家也不知道真相。那个小姑娘还受了很大的惊吓。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自己当时有些鲁莽，十分过意不去，成邦，我希望我没有给你添麻烦吧？”她的话语充满了寻求丈夫安慰的味道，她知道昭武帝最擅长这一套。
果然，昭武帝笑着安慰她说：“没关系，不要紧，在其他方面补偿赵家就可以了。”昭武帝心里思考着如何补偿赵家，他心怀感激赵家为他购得这个奴婢，不然容贵嫔也无法与自己的妹妹相认。
陈芳蓉退下后，昭武帝和容贵嫔继续谈论蓉皇子的学习趣事。期间，容贵嫔娇嗔地瞪了昭武帝一眼，昭武帝哈哈笑了起来，这对夫妻相处得十分恩爱。
钟粹宫内一片和乐。
千秋节过后，皇后继续在家中学堂上课，导师也在不断更换。赵九灵虽然学习过程艰辛，但她非常享受每天上午的时光。她感到自己在不断进步，春夏秋冬四个大丫鬟明显感受到赵九灵的愉悦和满足，尤其是云秋，对赵九灵感到非常高兴。
容贵嫔的妹妹原本在民间长大，深知百姓的苦难。在之前的交谈中，她向昭武帝提议在民间开设慈幼局，收容和照顾那些孤苦无依的孤儿，让昭武帝大为震动。昭武帝感激她对百姓的同情和善心，特地封她为善长县主，表彰她的仁义之心。还让司勋司和宗正寺拟定了“善长”作为她的封号，并在始伏大街赐予她县主府作为奖赏。
这是昭武朝以来第一位没有皇族血统的县主。虽然没有封地和俸禄，但她受到了特殊的宠爱。这到底是因为她言论的结果，还是因为容贵嫔的关系？如果是后者，那其中的意义就更加深远了。毕竟，容贵嫔所生的蓉皇子也在一天天长大啊。
让贵嫔最为心惊的是，为了庆祝容贵嫔找回失散多年的妹妹，昭武帝晋升容贵嫔为容贵嫔，并让她们平起平坐！
容贵嫔曾经是宫女，地位卑微。虽然后来陈平得以翻身，但在贵嫔心中，容贵嫔仍然是一个低贱的宫女。现在这个宫女竟然和她平起平坐，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赫连眀烨此时才开始正视蓉皇子的存在。在过去的十几年里，由于容贵嫔并不被宠爱，所以赫连眀烨并没有将她所生的蓉皇子放在心上。但现在容贵嫔的妹妹突然被封为县主，容贵嫔也被晋升为容贵嫔，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赫连眀烨想起之前和自己神秘幕僚猜测的，昭武帝心里或许有其他人选。难道是蓉皇子吗？他想到这一可能，但随即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蓉皇子只有十三岁，又没有什么名气，而且前面还有几个兄长，应该轮不到他吧？然而他却忽略了一点，非嫡非长，他同样和蓉皇子处于相似的境地。
赵家自然也得知了陈芳蓉被封为善长县主和容贵嫔升为容贵嫔的消息。没人能想到那个在恤孤院长大的姑娘竟然成为了大昭的县主，即使是赵九灵也稍稍感到惊异，但随后就不再介意了。
对赵九灵来说，无论陈芳蓉是善长县主还是其他身份，她都代表了赵家与容贵嫔和解的开端，完成了她应尽的义务。赵九灵不再过多关注此事，反而更加钦佩容贵嫔的手段。这种安排绝不是陈芳蓉自己能想得出来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陈芳蓉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这位容贵嫔确实是个聪明的人，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明白行事规矩，赵九灵为有这样一位队友感到欣慰。昭武帝因为赵长善在担任中书侍郎期间表现出色，特地给了他的孙子赵从轩一个秘书省著作郎的身份。这意味着赵从轩在国子监读书的同时，也开始积累官员的履历。
赵家上下都明白，这是容贵嫔对赵家的回报。否则，赵长善才刚上任中书侍郎没多久，怎么就获得了这样的赏赐呢？双方的来往是为了夯实他们合作的基础，所以赵家接受了这个回报，并且心安理得。
蓉皇子既非嫡长子，容贵嫔的身世又不高，如何让他登上皇位成为赵长善和赵九灵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也让他们头疼不已。
历代朝廷由于立幼而废长所引发的纷争无数，大昭历代皇室和重臣都对此持反对态度。即便蓉皇子对帝位怀有抱负，废长立幼也不能轻易提及，因为一旦提到这个话题，大昭朝堂都会发生震动。
而且二皇子、三皇子和赫连眀烨皇子都有争夺皇位的能力，而蓉皇子年幼且没有特出的名望，昭武帝也不会轻易立他为太子。即便蓉皇子被立为太子，在他前面还有几个对皇位觊觎的兄长，要想稳坐这个位置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赵长善感到前途一片迷茫，赵九灵感到困扰。要帮助蓉皇子登上皇位，就需要帮助他树立声望，使他在诸位皇子的竞争中脱颖而出。但是这样做非常困难！一个年仅十三岁的皇子，长时间生活在深宫之中，并未接触政务，甚至衣食起居都由宫女和内侍跟随。要在这种情况下树立声望实在是太困难了！
于是，只剩下一条路可走！赵九灵握紧了拳头，下定了决心。既然无法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那就把前面拦住他们的人都清除掉！等到昭武帝只剩下蓉皇子一个选择时，就不再有人去纠结谁更优秀的问题了。
分而治之，各个击破。赵九灵仿佛看到了赵家前方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要推翻前面几个势力强大的皇子，这是多么艰难的任务啊！但是，即使困难重重，他们也必须继续前进。
就在这一天，赵长善和赵敬亭正在书房商讨事情时，突然有一个下人匆匆而来报告，说赫连眀烨皇子前来拜访，已经在前院的大厅等候。
“老太爷，老爷，赫连眀烨皇子已经被迎进府了！我们正在好好地伺候他！请问还有其他吩咐吗？门房正在外面等候！”下人高兴地说着。皇子上门拜访，对于大臣之家来说是多么的荣耀啊！
赵家的下人在匆忙中也带着喜色。众所周知，宰相的门房担任七品官职，这意味着他们具备了丰富的政治经验和广阔的眼界。由于接触到的大臣多，他们了解的事情和思考的问题也比七品小官多得多。
尽管赵家的门房没有七品官的地位那么高，但他们对这类事情非常敏感。因此，当赫连眀烨皇子前来时，门房很懂得礼节地迎接他，同时匆忙通报给赵长善等主人。
赫连眀烨皇子前来拜访？为什么这么突然？赵长善和赵敬亭交换了一眼，感到很奇怪。然而他们此刻不能有所言，也不能拖延，匆忙前往前院大厅迎接赫连明烨。作为臣子，他们心怀敬意，亲自去行礼迎接这位身份崇高的皇子。
“赵侍郎和赵郎中无需客气，事实上，本皇子冒昧登门，今天刚好经过通文大街，想起府上这半年的喜事，还未向两位祝贺呢。”赫连眀烨谦和地笑着，给人以春风般的感觉。
然而，他的言辞有些奇怪，一个皇子对臣下如此谦卑，赵长善和赵敬亭感到有些不适应。一时之间，他们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傻笑着说道：“赫连眀烨皇子来访，是赵家的荣幸……”
赵长善恭敬地让赫连眀烨在上位落座，开始仔细观察这位皇子。由于慈嘉太后去世还不到一年，赫连眀烨的着装简朴，但更显得风度翩翩，宛如美玉一般。只是他不知道这位皇子突然上门的目的是什么？
赫连眀烨看着两人的反应，突然觉得自己的登门有些唐突，不禁后悔起来，应该提前通知赵家的。最近的种种行动让他感到无法控制，他不应该不顾仍在哀悼期的礼数，这样突然上门。
现在看来，他的拜访反而引起了赵家对他的猜测，与他的初衷相悖。
不知为何，赫连眀烨越发觉得赵家的重要性，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催促他去赵家，好像有人告诉他：赵家一定能帮助他成功。
因此，他自觉必须抓住赵家的势力。今天他经过通文大街时，不假思索就让幕僚通报了。
“说起来，本皇子已经是第二次来赵家了。当初本皇子还代表父皇参加过一次宴会。两年过去了，赵府比以往更加辉煌啊。”赫连眀烨发出感慨，回忆起上一次来赵家，是代表昭武帝前来祝贺赵敬亭晋升考功司郎中的时候。
如果当时的计划成功，现在赵从武应该早就为赫连眀烨皇子所使用了，赵家也会成为他的支持者。没想到一步迟了，现在他和赵家的关系如此疏远，不行，以后得想办法拉近与赵家的关系！赫连眀烨心中暗道，笑容变得更加亲切。
赵长善只是点头称是，赫连眀烨突然上门拜访，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赫连眀烨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赵家，难道他不担心昭武帝怀疑他与大臣们私交密切吗？根据赫连皇子以往的表现，他不可能如此不小心啊！
赫连眀烨皇子，他是明摆着要亲近赵家了吗？赵长善对此不明白。
然而，更让赵长善不明白的是，赫连眀烨临走时停了一下，笑眯眯地说道：“说起来，在二皇兄的婚礼上，我曾经见过赵家的姑娘。赵家的姑娘年幼时就受到了良好的教养，仪态非凡，本皇子一见钟情。”
赫连眀烨刚说完这番话，他的幕僚就拿出了许多礼物，表示要送给赵家姑娘，以表对他们初次相见的纪念。如果这次造访刺痛了赵长善和赵敬亭，请他们见谅，并希望有机会再次见到她的风采。
一见钟情？参加二皇子婚礼时，赵家唯一有姑娘的就是赵九灵！这样看来，赫连眀烨皇子这次上门，是为了赵九灵？！——赵长善和赵敬亭不禁对视一眼，意义不明。
赵长善看着赫连眀烨皇子府的幕僚拿出的许多礼物，明显看出赫连眀烨皇子是有所准备的，从外形上可以判断，那些礼物肯定是些女性用品，如脂粉之类。赫连眀烨皇子突然上门，是为了赵九灵？
虽然赫连眀烨皇子并没有明确提到婚事，但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在慈嘉太后丧期结束后，他将向昭武帝请求赐婚。
赐婚？让赵家的女儿嫁给赫连眀烨皇子府？如果赵家成了赫连皇子府的姻亲，昭武帝会如何看待赵家？赵长善对赫连眀烨皇子为何会突然登门拜访一无所知，赵家刚刚与容贵嫔开始联系，赫连眀烨皇子府就登门拜访，而且还表示希望娶赵九灵为皇子妃的意思，这也太突然了！
赵敬守对赵欣的能力非常赞赏。由于赵家的商业事务越来越繁重，他打算亲自教导赵欣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因此，他提议为赵欣单独开设一门商事账目的课程，内容自然会比现在更加困难和深入。至于赵佳，赵敬亭决定让她练习临摹字帖，当然使用的字帖是官员的字迹。
根据赵长善和赵敬亭的能力，要找到京城官员的书信字帖是相当容易的事情。如果找不到，还有尚书右仆射叶问在，他们可以向他寻求帮助。
赵欣和赵佳都参加了许多实习课程，这个消息赵九灵也知道。但出奇的是，当她了解到这两个妹妹学习变得越来越艰苦时，她却感到忧心忡忡，因为她不知道这对她们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们都还只是十几岁的孩子，为了家族的繁荣，现在被安排在不同的位置上，祖父现在是否在利用她们？如果她们将来没有用处，赵家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她们吗？为了家族的繁荣，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赵九灵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想，祖父、父亲和叔父都很疼爱她们，但她无法克制自己对利用和舍弃这些词语的担忧。几天来，她的心情一直郁郁寡欢。
在当天结束家学堂的课程后，赵九灵回到翠石居，正好听到白雪和琴棋书画这几个小丫头在议论赵府一个管事家的事情。
“所以说，一个姑娘家，最重要的还是要依靠她的娘家。如果不是陈管事尽职，换成一般家境的姑娘像赵鸿媳妇那样，早就伤心欲绝或者寻死了。赵鸿媳妇真是有福气，拥有陈管事这样尽职的父亲......”白雪和翠石居的四个小丫鬟喃喃自语。
赵九灵也知道她们所说的事情。陈管事的女儿赵鸿媳妇嫁给了庄子上的一个小管事，结果那小管事居然还养了个外室。得知这件事后，赵鸿媳妇没有做什么，只是哭着告诉了她的父母，面对父母她痛哭失声。
面对赵鸿媳妇的哭诉，陈管事直接带人去了那外室家，先是狠狠地打了那小管事一顿，然后，陈管事又向赵家主人赵长善述说了一番，请求赵长善作主。就是这样，那小管事差点丢了工作，根本没有能力再养外室了。现在那个外室早就散了，他对赵鸿媳妇服服贴贴的，只怕陈管事再找他算账。
“其实，娘家的力量就是自己的力量啊......”赵九灵听到白雪这样说，突然有所领悟。实际上，赵欣她们现在为了家族的繁荣而努力学习，是为了她们自己的未来啊！
娘家才是她们的依靠。她们的婚姻和未来生活的好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赵家是否繁荣。这一点，她应该有切身体会才是，为什么突然忘记了呢？前世当赵家荣耀时，她才能成功地进入坤宁宫，而赵家沦落后，她被废黜囚禁在冷宫，这是最好的例子。
在现在这个环境下，赵家的繁荣是她们最大的依靠。她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了错误的地方，忘记了深思熟虑。看来她确实需要多出去走走了。正巧在这时，她收到了善长县主的宴会邀请。
与此同时，京城各官员的家庭也收到了善长县主的宴会邀请。这是善长县主第一次举办宴会，邀请京城官员的女儿进宫参加宴会，这也意味着善长县主将正式进入京城的社交圈子！
虽然陈已经灭亡了，但别看善长县主只是个县主，她的封衔在预期之内，而且她还有一个姐姐是容贵嫔，外甥是蓉皇子。因此，在宴会那天，接到邀请的官员家庭的女儿都前往了宴会现场，这场宴会非常热闹。
宴会进行时，官宦家的姑娘们都看到赵九灵和郑盈盈这两位姑娘与善长县主和中书侍郎家的姑娘说笑，看起来善长县主对她们特别关注。似乎善长县主和这两人相处得很融洽，这种人际关系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有些官员的女儿只能责怪自己没有获得善长县主的青睐。
“不知为何，我一见到你们两位就感到很高兴，总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多共同点。以后要多多交往才好。“善长县主按照容贵嫔的吩咐，笑眯眯地对这两位说道，态度非常亲切。
宴会结束后，善长县主还亲自给这两位姑娘送了请帖，邀请她们到宫中玩耍。由于善长县主还未入住在始伏大街的县主府，目前住在宫中，但为了避免引起怀疑，她并不住在钟粹宫。
自这次宴会之后，善长县主与赵九灵、郑盈盈之间的互动频繁起来。
善长县主经常邀请赵九灵和郑盈盈一同前往宫中玩耍。赵九灵也得以多次见到容贵嫔，她们相互交换消息，讨论京城的局势。与此同时，赵九灵和郑盈盈的关系也日益亲密。
郑盈盈是个爽朗开朗的姑娘，尽管是楚平秀最受宠爱的女儿，但她的言行举止并不傲慢，相反对人始终保持真诚而没有戒备心。这样的姑娘非常讨人喜欢，赵九灵对她十分钟意，因为在这个污浊的京城环境中，能遇到如此纯真的姑娘真的很难得。
郑盈盈与兵部尚书韩近南的孙女，也就是现任二皇子妃陈婉柔非常要好。赵九灵和郑盈盈交好之后，也顺便熟络了与二皇子妃韩婉瑜的关系。这样一来，赵家似乎和二皇子府的关系变得十分良好。
赵家如何与二皇子府结下了这样的关系？因此，赵家是支持赫连眀烨皇子府的还是支持二皇子府的？京城官员们都搞不清楚了，再加上赵家一直低调行事，之前的传闻关于赫连眀烨皇子妃的事情是否都是虚构的呢？
赫连眀烨听闻赵家和二皇子府交好的消息，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最近他多次拜访过赵家，却从未见过赵九灵一次。
赵长善那个老狐狸总是一副笑嘻嘻、好说话的样子，每次对他都是热情周到地款待，但实际上却是在敷衍他，根本没有当真答应过任何事！
可恶的是，他周围没有与赵九灵交好的适龄女孩，否则也可以像二皇子府那样通过韩婉瑜来加深交往。
赫连眀烨开始感到自己麾下的得力人才实在太少了。贵嫔的家族中已经没有什么有才能的人，唯一的舅舅是徽州刺史，官职也只是四品，而且虽然清平侯夫人是他的姨母，却是继室，还有一个难缠的继子，如今清平侯府也一团糟，根本帮不上忙。
至于他安插进去的人，虽然他们现在都在历练资历，但用处不大。唯一不同的是有三个身居要职且对他有用，但这三个人是有重要使命的，现在不能动。
赫连眀烨和幕僚们思来想去，觉得与赵家这条线最为实在，所以不管赵长善如何推托打太极，赫连眀烨依然经常拜访赵家。同时，他给赵家送去的礼物也是一箱又一箱的。
为了避免御史台的官员有所指责，赫连眀烨送给赵家的礼物都不是很贵重，但每个礼物都凝聚了他的心意，比如一块刻有诗词的普通石头，或者一碗来自深山的泉水。
他的这种做法立刻感动了京城的姑娘们，她们既羡慕又嫉妒赵九灵。总之，多亏了赫连眀烨皇子的举动，如今京城的官员家庭都知道赵家有个叫赵九灵的姑娘了。
至于三皇子，他对赫连眀烨去赵家拜访的事情根本顾不上，因为他此刻全身心都投入到一项重要的事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