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打听（1/1）
回到今江没多少天程澄就接到魏青商给自己的夺命连环扣。
“完了完了，青商啊，我要去三中了，我们要就此别过了。”
“别嚎了，三中就三中喽，你到底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彭应文啊！”
魏青商天大的委屈，抽泣着说：“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应文。”声音是越说越小，底气越来越不足。
程澄心中偷笑，得，魏青商和彭应文可算是没一起了，还担心着万一出了变数怎么办呢。
“你只能选一个，彭应文和我，选一个当你的高中同学吧。”程澄轻咳了两声，给魏青商施加一点压力。
魏青商当然不傻，程澄能够为她转校，彭应文不可能。
“当然选你，不过你选三中我会很心疼的，你家离三中那么远。”
“没事，三中附近也有住的地方。”程澄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魏青商冷静了一会，“程小姐，不要这么轻易地说出这种话好吗？”
“好的，魏小姐，您的教诲我记下了。对了，通知您一件事，据说，徐江寅也去三中。”
徐江寅不知道从哪知道她的电话，毕业没多久就给她发来一条短信说问她去哪所中学。
程澄自然是实话实说，她和徐江寅没有什么交际，就小的时候无聊在一起玩过，搁家里的后花园一起荡过秋千，后来就没怎么联系了，虽说邻班，平时也只是见面打声招呼就算了。
“什么？”魏青商发来猴似的的叫声，刺耳得让程澄差点没扔掉电话。
程澄坐在后花园的露天椅子上弄着她从老家带回来的小树苗，在乌桕树脚下挖出来的，估计在那里也活不久就给拿回来了，暂时种在院子的花坛里还是绰绰有余的。
挂断魏猴的电话她操弄起来，又是挖坑，又是埋土，没怎么弄过，把自己的衣服上堆了一层泥才算是勉勉强强。
大门响起门铃，费姨过来说是有人来了，程澄一问是谁，听名字都让她一愣。
“说叫徐江寅。”
“让他直接进来吧，你告诉他我在这。”
程澄没管，继续加固自己的小树苗，虽然现在不足小腿高，但是她看见老家门前那棵参天大树对它存了满满期待。
“你妈长那么高，你也不会差，对吧！”程澄低下身子对小树苗唠嗑。
“呦，种树呢？”徐江寅从门口走过来，正巧看见程澄摆弄小树。
程澄一听声音带着一点殷切，语气微微上扬，估计这人心情不坏。
“好久不见。”程澄冷着脸，勉强勾起唇角。
“好久不见。”徐江寅却反而笑得更加热烈。
两人分明没有那么熟络，但是徐江寅强装着好像大家多年没见，今日难得久别重逢，要大摆筵席地气势。
“你在这你都没看见我带了好多礼物。”
“坐。”程澄面无表情，左手给他倒了一杯茶。
“谢谢啊。”徐江寅的脸在中学算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家世不错，学校里喜欢他的人不会少，不过这位少爷并没有因为那些人的喜欢而沾沾自喜，反而是和他们隔了距离。
“你在家也捏十八罗汉啊，衣服上怎么叠那么厚的泥！”徐江寅有些吃惊，拐着弯问程澄。
她自然不想和徐江寅多说，直截了当地说正事。
“你有什么事吗？”程澄小口喝着茶，在嘴里细细品味后才开口。
徐江寅低下头捏起茶杯，眼珠子上下滑动，在琢磨着什么。
“没什么事，就是你走读还是住宿啊？”他再抬头，装作不在意地样子随意提了一嘴。
程澄凝望他一眼，垂下眼睑，“徐少爷这几次关心我的学习生活是暗恋我吗？”
“嗯？”徐江寅一愣，口中的茶水呛进气管，“咳咳咳——”。好一阵强压的咳嗽声从他那里传来，从憋红的脸和微微冒青筋的脖子都看得出他的难受。
“你不太激动，被我发现也没有什么。”程澄觉得再逗一逗，这小孩还真是好玩，没说两句情绪就激动起来了。
徐江寅连连摆手，想解释但是喉咙还有些刺痒，他忍着吞了一口唾沫再开口说道：“别，程澄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了，你不喜欢我？”
他点点头，眼神飘忽有些心虚地说：“那个什么，我呀，主要是关心一下老朋友嘛！”
程澄嗤笑一声，“关心老朋友的话也能从你嘴里说出来，苦了你了。”
“怎么了，我徐江寅也是个重情义的人，平时在学校咱不也是打打招呼什么的吗？”徐江寅伸着长脖子挺骄傲地说，程澄丢了一记眼风让他缩了回去。
“你直说吧，要干嘛！”
徐江寅欲哭无泪，“我就想知道你走读还是住宿。”
程澄叹了一口气，“你想要知道她是走读还是住宿不是轻而易举吗，用得着经过我这关来套我话吗？”
“要是能查我就查了，现在我转到三中，本来就不如我爸的意愿，还找他查哪位同学是什么情况他不就知道了吗？”徐江寅趴在桌上，耷拉个眉眼。
突然，他发觉了什么盲点似的坐直了身子，“你知道她是谁？”
程澄紧闭双眼，不想再说话。
“我是瞎子吗，看不见你对魏青商一天到晚地犯贱吗？”
徐江寅一愣，委委屈屈地说：“别说那么难听嘛~”
费姨突然过来，说是又有一位客人。
程澄第一反应是魏青商，她转头给徐江寅使了一个眼神，对方接收到已经起身准备躲躲了。
“谁呀，费阿姨。”
“说是魏青商的同学，叫彭应文。”
好家伙，他怎么来了。
“你给他说我不在家吧。”程澄想着两人不太熟，等会见面说话会不会太尴尬了。
徐江寅从角落里跳出来，愤愤地说：“别，让他进来吧。”
“你家还是我家？”程澄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了。
“费阿姨不用管他，你就给彭应文说我不在就行。”
他现在估计在小区外面，业主没有提前打招呼一般进不来。
“你怎么不让他进来，我倒想听听他要和你讲什么？”徐江寅坐回位子上，一米七几的个子从龟背叶下低头钻出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拍开上面沾上的灰。
“我不想听，我也不想听你讲话，你可以走了吧。”程澄举起茶杯，端在自己的胸前，扭头看向徐江寅。
“那啥，我还有点事没办完呢，你不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吗？”
程澄闭眼摇头。
“那好吧，这事你替我保密吧，拜托了，以后在三中咱们还是同学，你有事叫我就成。”徐江寅姿态放得极低，双手合十在程澄跟前作揖。
“行。”
保密这事简单，但是能看到徐江寅这般样子难得。
办完了事徐江寅连忙回了家，迈着轻快的步子转一个弯就到了自己家。
“妈，我回来了。”
徐江寅的妈妈是个昆虫学家，最近刚从国外研究室回来。
厨房里的女人听到儿子的声音伸头望了一眼。
“啊，你回来了啊，打电话，打电话让你爸爸回家吃饭。”女人的声音温柔好听，却又像晨鸟一般清脆动人。
徐江寅换上拖鞋，走到座机的柜子前面按下父亲公司的电话。
“喂，赵助理，麻烦你告诉我爸让他今晚回家吃饭，Mis.Lin说的。”
林衣梦听见儿子最后一句话笑骂徐江寅，“徐江寅，你再这么说话我带你去澳大利亚你信不信！”
“错了妈，错了错了。”徐江寅立马收了自己顽皮劲，黏着林女士，给她捶背捏肩。
“妈，苦了你了，要不你回来吧~”
徐江寅心想，林女士一日在澳大利亚，他就有一日的担惊受怕。
“别，我可是事业型女人，再说澳大利亚我现在很熟悉了，你上次和我去了，你没看见你妈在基地里指挥全盘的飒爽英姿吗？”
徐江寅重重点头，“行，妈说不回就不回，谅徐老先生也不敢说些什么！”
徐江寅的父亲徐海驿，每年在天上飞来飞去，一半的旅程都是落地澳大利亚。
林衣梦轻敲徐江寅的脑门两下，“你呀，平时不要和你爸斗嘴，他那人就是豆腐心。”
徐江寅应付式的点头，嘴角挂着神秘的笑。知儿莫过母，林衣梦偷摸地观察了几分钟，见儿子的嘴角从进门到现在就没放下来过。
“嘿，徐江寅，今天有什么可让你乐的，给妈说说呗。”
徐江寅手里捧着自己的电话，认真地看着群里一条一条消息，他不想错过每一条和魏青商相关的信息。
“啊，没有啊。”他嘴里敷衍地回应母亲的问题，连头都不抬一下。
“你不说就不说。”林衣梦哼了一声回厨房做饭了。
偌大的客厅频繁响起手机铃声，徐江寅瞄了母亲的位置顺势从茶几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把音量开得大了一些，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笨啊，开静音不就行了吗？”
他又关了电视，这一关一开更引起林衣梦的注意了。
离开学不到三天，魏青商在家里不是被骂起得晚就是被骂吃得多做得少，哪哪都成了她的不对，实在混不下去了来投靠程澄。
“妈，我今天去程澄家玩。”魏青商蹑手蹑脚地开了大门，纠结了一会还是知会母亲一声。
“管你去哪，到点回来就行！”
魏青商门一关就变脸了，学着魏母的话，“我先斩后奏，等会就让程澄给你打电话说我不回来了~”
魏青商哼着小曲就出门，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程澄的家。
“澄，我来你家了。”她掏出手机给程澄发了一条短信，想来她也不会出门去玩，事先就没告诉她。
“好。”程澄发来一条短信。
魏青商转头看向车窗外的街道，刚经过比较繁华的商业街，人群拥挤，大多是年轻人，估计是为了开学做准备吧。
今日天气不错，魏青商心里计划着带着澄去遛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