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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偶遇(1/1)

短短两天的时间草率的决定了高二一年的所有努力。

交完试卷易岁坐在教室里,眼睛望着窗外。

一中成绩很好,每年的本科上线率达到了百分百,即便易岁很努力,但她的成绩还是全年级倒数第一。

与倒数第二名之间像是隔了一道鸿沟,怎么也越不过去。

她有些累了,这两天每一天都睡不好,总觉得一秒不看书就会不安。

她的眼角已经有很深的黑眼圈,在她白皙的皮肤下衬托得格外明显。

若是以前那个爱美如命的她是不可能熬夜的,哪怕有了黑眼圈也一定会细心的用粉底液遮盖,但她最近太累了,每天对着镜子看着逐渐憔悴的自己也只能用力拍打着脸让自己保持清醒。

因为害怕被江肆年和陆严发现她的憔悴,考试的两天她都戴着帽子,吃饭也不曾摘下。

陆严调侃她的时候她只是会捂住帽子,笑着说自己没洗头,所以一连两天,没人知道她帽檐下顶着的是一张憔悴无比的面容。

终于考完,教室外是匆忙的脚步声,噼里啪啦的很混乱,易岁摘下帽子,无力的趴在桌面上闭上了眼。

在那个安静的寝室怎么也闭不上的双眼此刻却显得无比的厚重,她感到了困意袭来,逐渐放缓了呼吸。

陆严跟江肆年下楼得有些晚,害怕大小姐发火,陆严一路小跑,跑到易岁的考场站在门口敷衍的敲了两下门:

“大小姐,回家喽。”

没人应他,教室里只有一个趴在桌上的人,那一头浅金色的头发不可能是别人。

陆严疑惑走过去,在易岁的前面坐下,手指去戳易岁的脑袋:“好啦好啦,我来晚了我道歉好吧,别耍赖了,快起来。”

易岁有了动作,但只是哼了一声,鼻音很重。

江肆年走过来,忽然伸手扶起易岁,有些担忧的探易岁的额头。

手背上顿时烫得吓人。

“易岁她发烧了。”

他说完这句话着急的蹲下来,朝陆严喊:“快把她放到我背上,带她去医务室。”

“哦,哦,好的。”

两人急急忙忙的背着易岁一路狂奔,在看到易岁惨白的脸色时陆严只觉得心脏难受。

这两天是他忽略了易岁,怎么就没发现她感冒发烧了。

易岁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可能两天不洗头,他怎么就会信了易岁的话呢。

平时没人的医务室今天却多了几个人,原本的三张病床上已经躺了两个人。

刘晓看着进来的三人嘴角抽了一下:“这……这是怎么了?”

江肆年说:“易岁发烧了。”

刘晓放下心来,招呼着把易岁放到了仅剩的病床上,她给易岁量了体温。

“39°,你们坐一会,我先给她打点滴。”

刘晓给易岁上了点滴,难得看到医务室满员的情况,忍不住有些心疼。

“你们啊,学习再重要也要爱护自己的身体,身体垮了就什么都没了。”

在她说话的时候,医务室的门又被推开,门口一个男生驾着一个女生走进来。

“老师,你快看看她,她考完试就晕倒了。”

刘晓立马走过去,手碰到女孩的一刻女生缓慢的睁开眼睛,声音很虚弱:“我……我低……血糖犯了……”

病床上没位置,刘晓只能把人安置在沙发上,找了一块巧克力给她:“你先吃点糖,我去给你倒热水。”

吃下那块巧克力刘晓静有了些力气,扭头看着那个送她来的男生十分感激:谢谢你,同学,我已经好了,你可以回家了,不用陪着我。”

那个男生挠了一下头,犹豫的看她一眼:“你真的没事啦?”

刘晓静点了一下头,“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家了。”

男生说完就离开了医务室,刘晓静闭着眼睛想到了在食堂遇到易岁的画面。

不知为何,那瞬间她忽然没了任何胃口,嘴巴里总是泛起一股苦涩。

强撑着考完试,却在站起的一瞬间昏厥过去。

说来搞笑,她的四周都是班上的学生,在她昏倒的时候送她去医务室的人却是一个别班的同学。

那些女生本就不喜欢她,而那些男生她本就不熟悉,再者说班上的人都认为她得罪了陆严他们,更不会与她交好。

一切都如母亲料想的一样,她失去了朋友,所有的时间只能用来学习。

说不上喜欢学习,她只是享受那种时刻,就好像她真的可以只需要学习,不需要朋友。

她麻痹着自己,而在看到那个人时筑起的高墙顷刻间倒塌。

刘晓静不知道陆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陆严站着垂眸看她,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来,给你睡,你朋友呢?走了吗?”刘晓端来一杯热水,看到沙发上只剩一个人时有些好奇。

他们两个人同时移开了视线,刘晓静端起那杯小声道:“那不是我的朋友,只是顺路送我来的同学,我让他先回家了。”

我这种人没有朋友的。

刘晓拿来一瓶葡萄糖,一边给她扎针一边叮嘱:“下次一定要记得吃早饭,不然胃迟早得出事。”

“为什么不吃早饭?”

陆严不知何时坐到了她的旁边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刘晓扎完针,笑着看了一眼陆严:“认识啊?这是你同学?”

陆严很轻的点了一下头,没有再说话。

气氛顿时有些微妙,刘晓眨了一下眼,耸耸肩离开了这个沙发的位置。

医务室很安静,没有多余的声音,刘晓静正要闭眼又听到陆严问:“怎么不吃早饭?”

打着点滴的手背透着一股冰凉,她蜷了蜷手指,“没胃口。”

陆严笑了一下,突然道:“我一直很好奇,你跟易岁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易岁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刘晓静有些悲伤的闭上了眼睛,泪水隔着眼皮没人看得见。

刘晓静平静的说:“没有,易岁很好。”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谁的错?

刘晓静茫然的睁开眼睛,头顶的天花板白茫茫的一片,如同她看不到光的未来。

“因为我觉得累了,我不想花时间去跟你们吃喝玩乐,你们这种有钱人不会懂得我的辛苦,我每天学习已经够累了,没那么多时间去看那些无聊的球赛也没精力去参加你们那些无聊的玩笑……”

陆严双手握成拳,咬着牙齿,“好……好得很……”

他最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明明眉眼还是像从前一样,他还是有想伸手捏一下脸颊的冲动。

他苦笑,站起身不再回头:“刘晓静,算我看错了人。”

他原以为刘晓静是不一样的,他以为易岁真的遇到了一个真心实意的人。

到头来她还是看不起易岁,看不起身为富二代的他们。

就因为有钱,所以他们的一切行为都被贴上了偏见。

陆严回到了帘子的后面,薄薄的一层布分隔了两个世界。

她甚至不用看也知道,易岁的身旁会守着江肆年和陆严。

一个是毫不掩饰的偏爱,一个是打打闹闹的宠爱。

易岁很好啊,亲情,爱情都有了。

她的身边空无一人,只怪她自找。

许是见她没有按时归家,母亲难得的给她打了电话。

刘晓静接起来,电话里传来母亲暴躁的怒吼:“刘晓静,你死哪去了,别逼我出来找你。”

她已经无力解释,一个发疯的病魔怎么可能听得下去她的解释。

拔掉那细长的针头,一两滴血瞬间滴落在手背上,一股刺痛传来。

刘晓静从茶几上拿了一张纸,捂住了针孔,拖着还有些软的身体站了起来。

“我马上就回来,对不起。”

得到满意答案的人挂断了电话,刘晓静沉默的看了一眼横在中间的帘子,随后无声的离开了医务室。

屋外,头顶的太阳不算耀眼,微风正好,是一个很舒适的天气。

许是手背上的凉意终于传递到了全身,刘晓静觉得浑身上下都发着冷。

刘晓发现人不见得时候已经是五分钟之后,她从自己的休息室走出来,看到空无一人的沙发以及那个还剩下大半的点滴。

有些烦躁的捂住脑袋埋怨:“啧,真服了,现在的小年轻还真是叛逆。”

点滴都不好好打,就这么走了到时候出点事情学校还得找她麻烦。

只能祈祷她最好不要有事,不然她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谁能想到就五分钟的时间,人就能不见了。

刘晓不放心的去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三个人,好在,这三个人还算省心,并没有乱跑。

她埋怨的看了一眼陆严道:“你那个女同学点滴都没打完就自己跑了,我真是服了,万一出点事我还得被老师找麻烦,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看她有没有事。”

易岁已经醒了过来,听到这话偏头去看陆严,声音很低:“谁啊?”

江肆年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陆严,对方脸上写满了烦躁,送易岁来时还没有这种表情,先去出去了一会回来就一直这副表情。

他都不需要去想就猜到了刘晓口中的女同学是谁。

只是不知道他们在外面说了些什么能让陆严这种好脾气的人是这副表情。

对于刘晓静江肆年只是感到遗憾,他对刘晓静没有过多的感情,与她的相处也只是维持在对待易岁的朋友的礼貌之上。

知道她跟易岁不再往来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在班上见到刘晓静他并没有像别人那样选择无视,还是会礼貌的点头。

倒是陆严很奇怪,如果在过道碰到,他会转头离开,躲避得很明显。

这么反常的陆严,作为一个男生江肆年早就看出了陆严的不对劲,他喜欢上了刘晓静,不知何时。

但至少此刻,陆严自己并未发现。

在这样的情况下,江肆年有些犹豫要不要提醒陆严,让陆严认清自己的感情。

在这个医务室,他并没有开口,沉默的当一个看客。

陆严没说话,刘晓以为他没对方的电话,有些惊讶:“不是吧,你们一个班的同学,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没有那小姑娘的电话啊。”

易岁觉得陆严情绪不太对,有些担忧的碰了他的胳膊。

江肆年站了起来,“我去打吧,我知道是谁。”

他并没有刘晓静的电话,去班群里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份通讯名单。

照着那个号码给对方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刘晓静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无力。

“你好,哪位?”

“我。”江肆年说:“江肆年,你突然离开老师很担心你,害怕你出事所以让我打个电话问问。”

捂在针孔处的纸巾被血染红了一滩,她揭下纸巾,有一些碎屑被干渍的血液黏在了手上。

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刘晓静缓慢的走着,“帮我跟老师说声对不起,因为临时有事,所以我得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再见。”

“等等……”刘晓静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易岁……她还好吗?”

江肆年叹息一声回答:“已经醒了,因为着凉和劳累引起的发烧。”

*

江肆年回到易岁床边的时候陆严表情已经恢复到平常的样子,见他进来忽然问了一句:“她还好吗?”

正好刘晓也在,江肆年点了一下头,不知是在回答陆严还是答复刘晓:“说是临时有事所以先走了,应该没多大的问题。”

易岁听得云里雾里,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

“对了江肆年,暑假我要出去旅游了,可能得开学才回来。”

“好”江肆年愣了几秒只说了一个字。

其实他计划了很多假期的时间,跟易岁一起放风筝,看电影,吃饭,去游乐园,或者只是很简单的一起走一走。

现在看来,一切的准备都变成了无用功。

其实他也想开口挽留一下易岁,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总不能因为他的喜欢要剥夺易岁的乐趣,那种他做不到。

易岁说完就扭开了头,不愿意去看江肆年的表情。

她以前不会骗人的,可是总是在骗江肆年。

周末扯着各种谎拒绝他的邀请,现在又说出假期要出去旅游的幌子。

易岁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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