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人过往上（1/1）

【护龙山庄内段天涯，上官海棠，归海一刀三人皆是一身深色短打打扮；段天涯黑衣如墨站在走在左侧，上官海棠黑色马甲里套紫色衣衫居中，更显得人有些雌雄莫辨，归海一刀一身灰布干练中配上那副万年不化表情让人一看就有些发冷。三人走进殿里，侍卫向三人行礼。

“你们来了。”神侯对三人露出一副慈父的微笑。

“义父，你没受伤吧。”三人向义父拱手施礼后海棠有些迫不及待地担忧问道。

“还好我没有低估曹正淳派过来的人，他的碎心掌原来已经练到了十足火候。”身后全无当日对江文泰的游刃有余，语气有些庆幸。

“让我一刀杀了曹正淳，不就了事了嘛。”归海一刀有些自傲地提了提自己腰间的刀。

“别太自信，曹正淳练了五十年的童子功，刀枪不入，罩门在哪里，都无人知晓，连我也没有把握可以杀他。”神侯神情有些忌惮讲道。

“可他越来越猖獗了，他不但掌控东厂，锦衣卫，又在朝中巧立名目，设立多司多部多局，他是在为自己扩充势力，他的力量很快就会掌握整个朝廷，到时候要造反，就易如反掌了。”海棠对于神候的从容有些不解，急迫地想知道原因。

“义父，难道皇上一点都没有察觉吗。”段天涯察觉到这局势里的关键人物，虽是向着神侯提问，但是话却是向着海棠说。

“天涯，还是你细心，当年先皇为怕皇上年少被欺，颁我丹书铁卷，尚方宝剑，成立护龙山庄，就是要制衡宦官势力。”神候对于段天涯的表现十分满意，有些欣慰地笑着，有些骄傲地讲着以前的荣耀。语气一变，有些低沉“但是皇上比我想的要聪明的多，他不但要用我制衡曹正淳，也要用曹正淳来制衡我。”

“皇上要用曹正淳来制衡义父？”海棠有些惊异。

“曹正淳是个太监，大不了也只能挟天子以令诸侯，我跟他不同，我本姓朱，是皇上的叔父，万一我造反，就会威胁到皇上的帝位。”神候淡然地讲着这一切的原理。

“皇上竟然怀疑我们的忠诚，太过分了。”海棠有些愤慨。

“这就是政治，他贵为天子，一定要平衡各方势力，不能让任何一方太强或者太弱，这样他的位子才能坐得安稳。”神候并无一点不悦，神色轻松地为自己专心致志听讲的义子们讲述着权谋之术。

“这么说，我们所有人都只不过是皇上的棋子罢了。”段天涯语气有些悲伤。

“这才是为人臣者最难的地方，既要尽忠同时又要自保，不想让自己成为牺牲给对方的一颗棋子。”神候讲出了自己的无奈。

“所以义父明知道曹正淳一直在扩张势力，残害忠良，但是义父也只是被动的，见一个才救一个。”段天涯总结神候为何一直默认曹正淳的行为的原因，既是给神候反馈也是给归海一刀和上官海棠讲解，点拨。

“我是在等他触动皇上的底线。”神候微微抬头眯眼似乎在看着某个地方。

“什么是皇上的底线。”海棠有些疑惑。

“只有皇上自己才知道，但只要一被碰到，皇上一定借我的手杀曹正淳。”神候语气变得有些激动昂扬，似乎看到了曹正淳身死的画面。

“那如果我们触动了皇上的底线，皇上也一样会借曹正淳的手杀我们。”段天涯立刻意识到其中的风险。

“你讲得不错。”神候点头。

“这样做事，实在太束手束脚了。”海棠回应道。

“政治讲究平衡和忍耐，绝对不是什么痛快的事，要花很长的时间去等候，然后才会开花结果，就像我培养你们一样，足足花了二十多年，你们才符合我大内密探的要求。现在我们只能尽力多收集情报，打击曹正淳的阴谋，同时我希望你们两个，可以去物色另外一个大内密探，黄字第一号，我需要有四名大内密探才足够我调配。”神候的语言如同陈酿入喉浓烈但是让三人回味无穷且多了一些迷醉。三人原本的愤懑和抑郁一下被消除。

“我在天下第一庄已经留意好久了，可是都没有结果。”上官海棠泄气地向神候报告。

“那就是说我们需要更多的耐心，你们三个是我在四千名孤儿中挑选出来的，前后十二年，找到天涯之后，整整七年，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但我还是坚持下去，最后才找到你跟一刀，要胜利，绝不能只争朝夕，一定要忍耐坚持，这样成功才会属于你们。”神候鼓励三人。

“是，义父。”三人拱手称是。】

如果说之前的天幕演的多是一些快意恩仇，朝廷斗争的话，平民百姓虽然有些慌乱，但是这些事天桥底下，戏文当中，多多少少也都听过了，更何况士子官员和将领；所以只是把天幕当作有些新奇的戏剧，顺便查看一下情报，毕竟这天幕瞅着就是在大明，而护龙山庄和天下第一庄前朝都没有的机构，十有八九是后世之事。

可是现在天幕上的神候的话就语有些惊悚了，尤其是对正在陪着小皇帝看天幕的臣子们，他的话语明白白地将朝堂权术阐释一清，端的皇帝冷血无情，道理是对的，可背后说和当着天子面前讲完全是两个性质，有些官员手不断地发抖笏板都差点摔在地上。

小皇帝倒是很轻松自然，趁着群臣慌乱之时把身子略微斜躺姿态很随意地抱着不知从哪弄来的锦花豹纹的“狸猫”搔挠着狸猫肚皮，偶尔看看下面，一副好兴致，全然把下面大臣的惊慌当成一场大戏。

装扮成花满楼家仆人的司空摘星被陆小凤识破之后用着自己特有贱贱的语调想激怒陆小凤：“陆小鸡，这铁胆神侯我瞧这模样是个忠义之辈，脑子也不迂腐，比那些什么尚书强多了，不过就是培养的那个上官海棠眼光差了些，找了个孬货，还敢自称天下第一神偷，我呸，偷个信都能被太监杀了。”司空摘星对有人占了自己天下第一神偷位置特别地生气，更生气地是偷盗还失败了，还是那个神候花了二十多年培养起来的，若是自己出马，定然手到擒来，还非那么多功夫让人假冒干什么。

“老猴子，你那贼兮兮的眼光只会盯着别人的钱袋，这哪像个仆人的模样。海棠姑娘不过是年纪太轻低估了对手实力，你个老猴子估计见到那位东厂厂督就吓得跑了。”陆小凤原本就很喜欢上官海棠的容颜，现在上官海棠表现地这么足智多谋，心地善良，更是让陆小凤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