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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被病娇杀人魔找上门后 > 第45章 谁派你来的

第45章 谁派你来的(1/1)

床已经消失了,此刻,他站在灵河上方,脚下的涟漪绵延到远方。

他抬起尸体的脸,面无表情道:“说,谁派你来的。”

他的眼睛变成“绅士的眼”,黑金色眼压迫感十足,见尸体不说话,他的手掌覆盖在尸体脸上,生生捏碎了它的头颅。

但是,它还活着,它的四肢还在抽搐挣扎。

年楼盯着满手的血,这时,无数血蛾飞来,它们挤上他的手掌,吸掉了他手上的血。

他一阖掌,血蛾顷刻间飞灰湮灭。

这个梦境和他第一次见镜中尸体时一模一样,那时,他的心脏还在自己身上,而尸体也说想要他的心脏,最后却被他直接爆了头。

他盯着手中残留的血蛾尸体,第一次、此后无数次遇见那具镜中尸体时,他的周边一定有血蛾的存在。

以前,他不知道血蛾指什么,所以他不怎么在意血蛾,但是现在,他得知了柏子骞的武器之一就是血蛾。

所以,柏子骞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

他看向不断挣扎的惨白尸体,柏子骞会是它背后的人吗?

砰的一声,尸体整个被炸开,黑雾从它的体内散开,这些黑雾飘回镜中,镜中怪物们重新出现,它们惊愕地相互望望。

梦境结束,他睁开眼。

他从床上坐起来,口中喃喃:“柏子骞,你会不会是那个偷了我心脏的人?”

*

蝶楼的每层楼通过天梯相连,上层楼的人可以通过天梯来到下层楼的世界,下层楼的人在被批准了后,可以通过天梯到达上层楼的世界。

顶层的天梯就位于蝶园外不远处,他很快来到天梯,负责天梯的人员见他来了,笑道:“您要下楼吗?”

他略微思索了片刻,道:“我父亲有要事找您,您快去我父亲那吧。”

那人听言,讶然道:“族王找我吗?”

年楼平静道:“是啊,你快去吧,我在这儿帮你登记上下天梯的人。”

那人感激不已,他最后道:“如果有人想往天梯顶部爬,绝不能让他这么做,其他从下面的楼层到顶楼的人、从顶楼到下层楼的人,您只要登记姓名就好。”

说完,便匆匆忙忙地离去。

年楼站在天梯边,天梯就像现实世界的轨道,只是它竖立着悬挂空中,天梯向上下绵延,往上看不清尽头,往下则是下一层楼混沌的天空。

他踏上天梯,往上爬行,半小时后,终于快要爬到顶端,他不经意间往下望去,大团大团的白云,已经看不清陆地。

他有些眩晕,索性一鼓作气爬上顶端,然而,顶端只有缭绕的雾气,便什么也没有了。

他困惑不已,陡然间,一阵天旋地转,他扒着天梯的手颤了颤,一秒后,晕眩的感觉消失了。

见顶楼往上什么也没有,没有所谓的暗室,他短暂思索了一会,便打算先回蝶园,在想去暗室的方法。

在往下爬的途中,他又感到奇怪,怪物们从未说过假话,他明明已经爬到顶端了,为什么还是没有到暗室?

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么想着,他已经爬回到了顶楼。

他真真切切地感到不对劲,他从顶楼往上爬到天梯顶部的时候,几乎花了半个小时,但从天梯顶部往下爬回顶楼,却只花了不到十分钟。

他的速度没有变,只能证明,天梯顶部到顶楼的长度变了,变短了。

“玉玉!”

听见舒谷的声音,年楼一惊,心想该怎么解释他偷偷爬上天梯顶端一事,他垂着头,乖顺地下了天梯。

“玉玉,欢迎回来。”是纪灯的声音。

年楼心想,为什么要说欢迎回来,而且纪灯、舒谷平日工作繁忙,为什么会专门到天梯这来?

他这才抬眸,却见天梯周边围了乌泱泱的人,他们迷恋地凝望着他,他认出这些人都是金缕族的高层。

舒谷走过来,她攥住年楼的手:“玉玉,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回家吧。”

年楼道:“为什么要说终于回来了?”

舒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你已经通过天梯从明室来到暗室啦。”

年楼猛地欲抽回手,舒谷却死死攥住他的手腕:“玉玉,我是你的妈妈呀。”

“舒谷”的脸似乎变形了,脸的形状从方变成圆,嘴巴弯曲着,特别诡异的一张脸。

而周围的人们也如此,脸部极其古怪,他们诡笑着,没有丝毫声响地围过来。

这里就是暗室。

而舒谷口中的明室就是他原来的世界。

明室、暗室是互为对方的平行时空。

年楼不经意间抬头,哪怕是顶楼,这里的天依旧很暗沉,如同被黑暗浸染了一般。

这里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他再次使劲,依旧没有抽回手,舒谷一迭声道:“玉玉,玉玉,留在妈妈身边好吗?”

年楼蹙眉,再次使劲,竟然直接扯断了舒谷的手臂,可是,哪怕手臂断了,舒谷的手依旧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

他扔掉断臂,扯开舒谷的断手,他不喜欢这里,他要回去。

他还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他好像变高了,另一个世界的纪玉轩才十岁,只能仰望舒谷,但是现在,他甚至要稍微低着头,才能看到舒谷的脸。

他看向自己的手,手掌近乎成年人的手掌大小,他再看向自己的身体,这具身体真的已经成年了。

舒谷一边摸着手臂的缺口,一边道:

“你在明室才十岁,但是暗室的玉玉已经十八岁了,所以,你从明室到暗室来,你的身体自然就会成为暗室的玉玉。

而因为你的到来,被迫从暗室前往明室的玉玉,成为了明室那个十岁的玉玉。”

年楼听言,原来因为他的到来,暗室的纪玉轩到了明室。

他直截了当道:“我不是你口中的玉玉,我要回去。”

纪灯终于开了口:“你回不去了,要想回到明室,不能再通过爬天梯回到明室,你只有飞跃暗室最西边的婆婆纳的海,到达彼岸,才能回到明室。”

年楼听见“飞”这个字,看来,在暗室,蝴蝶是会飞的。

舒谷断掉的地方重新长出手臂来,她道:“但是嘛,自万年前,我们蝶族便已不能飞翔,因为蝶翅过重,已不能让我们飞翔。”

纪灯道:“所以,你回不去了,就待在暗室吧,待在爸爸妈妈的身边吧。”

年楼思索了片刻,道:“好吧,我就留下来。”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地方,但迫于副本的规则,他也只能暂时留下来。

而且,舒谷口中暗室最西边——婆婆纳的海,可不是一个寻常的地方,这个地方可是高维生物——水手的诞生之地,也是水手后来的居所。

暴徒创造了明室、暗室的蝶楼,而暗室最西边的“婆婆纳的海”又和水手有关。

看来,这两个高维生物和这个“蝴蝶不会飞”的副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围在年楼身边的众人闻言,皆欢呼起来,舒谷握住他的左手,纪灯握住他的右手。

舒谷温柔道:“玉玉,我们回家吧。”

*

暗室的顶层同明室的顶层没有几乎没有差别,除了更为黑暗的天,年楼以为自己会不习惯,没想到竟然很快地适应下来。

大概是因为他身边的一切,同在明室的一切近乎一模一样,温柔的爸爸妈妈,向来宠爱他的卜桃阿姨,他身边的佣人也同明室的佣人一样,对他恭顺不已。

直到他去了暗室的塞黎塔。

虽然本着平等的观念,塞黎塔接收各个楼层的蝶族子弟,但是,平等只是个可笑的形式,进入塞黎塔的底层蝶族过得并不好。

明室的塞黎塔虽也有关于教学资源方面的不平等,但是,相较暗室的塞黎塔,明室的塞黎塔对于底层的蝶族而言,还算幸福。

暗室的塞黎塔内,随处可见更高一等级的蝶族霸凌低一层级的蝶族,却没有任何人伸张正义。

而这在明室的塞黎塔是断然没有的。

就像现在,暗室的纪玉轩似乎热衷于收跟班,跟班简直对纪玉轩疯狂痴迷得不行,年楼为了躲避疯狂的跟班,只好躲到塞黎塔一处僻静的园子里。

而他正好看到了罪恶的场景。

几个人围着中央一个人,有的人暴打着中央的人,其余的人则哈哈大笑着,他们观赏着被暴打之人的惨状。

被暴打的人蒙着头,发出如小兽一般悲戚的哭声。

年楼站在一棵大树后,枝叶完全可以遮住他的身形,他默默地观望着这一切,他并不想插手这种霸凌被霸凌的事,他不是善人,更不是圣人。

被打的人被打得狠了,一迭声地求饶:“求您饶我一命吧,饶我一命,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他说这句话时,抬起了脸来,一张极其昳丽的脸,尤其背后白色的蝶翅,让他看起来美丽又纯真。

领头的男人一挥手,他们停了手,不再打美丽的少年。

领头的男人抬起少年的脸:“难怪你是美丽醉的头牌之一,长得还真挺带劲。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少年谄媚地笑了:“我不知道。”

男人笑嘻嘻道:“因为我看你不顺眼,我就想看你被打得跪地求饶,就想看你绝望,看你跪在我的脚边求我。”

少年的脸上有一瞬空白。

男人指着自己的鞋,道:“好好舔我的鞋,我心情好了,指不定就放过你了。”

少年温顺地跪在地上,他身上的衣服浸染了鲜血,血液嘀嗒落在地上,他垂下头,光滑的、脆弱的脖颈露出来,他启唇,红润的舌头舔舐男人的鞋,珍重的模样,就好像那是一件什么宝物。

周围的人讥讽地狞笑,看他们神情,少年这么做也不是第一次了。

年楼不愿再看下去,他转过身就要走,园子里迎面而来几人,这几人正是纪玉轩的跟班。

赫连合一见到他,喜道:“玉玉,我终于找到你了。”

年楼轻轻地叹息一声,他望着赫连合,这个人应该是跟暗室的纪玉轩关系最好的跟班了,是玉萨族族王第十任妻子的儿子,其余的跟班则都是苍如族的人。

因为赫连合的声音,那一群人终于看到了他。

男人一脚踢开少年,忙走过来,这下,少年脸上的谄媚出现在他的脸上,他道:“您怎么来这了?”

年楼挑眉:“我不能来?”

男人道:“不不不,您当然能来。”

赫连合完全无视男人,他的手搭在年楼肩上:“玉玉,我们回去吧,要上课了。”

年楼心想也是,抬步就要走,他的衣袖却被人拉住了。

他回眸望去,少年攥住他的衣袖,少年的眼睛颜色很淡,盈满了眼泪,他死死地捏着他的衣袖,似乎紧抓着虚无缥缈的救命稻草。

“救我。”少年声音颤抖,说出两个字几乎用尽了勇气。

男人见状,又是一脚踢飞了少年:“他是你这种低等蝶族能碰的吗!”

少年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他趴在地上,似乎死了。

男人掏出干净的帕子,试图擦掉年楼衣袖上被少年染上的血。

年楼不动声色地扒开男人的手,他走到少年身边,抬起少年的脸。

少年的眼睛满怀期待地盯着年楼,似乎只要年楼救下他,把他从男人的魔爪里拯救出来,他可以奉献一切。

年楼看着少年,他透过少年看到那个躲在角落里哭泣、在无尽的黑暗中祈求有人能拯救他于黑暗的自己,那个时候的他,还相信他人,相信爱,相信一切。

他道:“我救你,你愿意付出什么呢?”

少年道:“我可以付出一切。”

年楼:“我若是要你死,你会死吗?”

少年眼中的光瞬间熄灭。

年楼似笑非笑道:“我救了你,给你想要的一切,但是,代价就是,你要成为我最忠实的信徒,我就是你的信仰。”

他突然萌生出了收一位信徒的想法。

少年眼中的希望又燃了起来,他郑重地点头:“好,你就是我的信仰。”

赫连合瞪着少年,满脸的鄙夷,他拉住年楼:“玉玉,他就是把命给你都不配,我们回去吧,不要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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