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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1/1)

“李君。”杜白咳嗽了一声。“今天是为你们接风,不论公事。”

李唐拱手向陆俊施礼。“惭愧,偏僻之人,刚刚又被盗贼袭扰,心神不宁,战战兢兢。”

“理解,理解。”陆俊脸色好看了些,客套了两句,退回原位。

李唐再次举杯,向陆俊遥遥致意。

他已经试出,陆俊是世子的人,这个面子必须要给。再说了,他本人对陆宁、陆俊祖孙的印象也不错,至少比张惠强太多。

陆俊含笑举杯,算是揭过此事。

苟老先生挪了挪,靠近李唐。“李君这三曲都是听来的?”

“正是。”李唐说道。他也想吹牛逼,说是自己的作品,但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文化水平如何,生怕成了抄袭者,只好说是自己听来的。

张惠吟了那么多诗赋,想必这个世界是有诗赋的,只是杜国偏僻,李家更偏,他不知道而已。

李家不仅不知道诗赋,除了地契,连有字的纸张都没几张。老管家是个文盲,全凭脑子记事,地契摆在他面前,他也不认识。

李唐本人是认字的,但这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文字就是他熟悉的简体字,而不是因为他之前读过书。

宿主的记忆里没有读书这回事,杜姜也没提过。

他很想问,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问。

苟老先生见多识广,或许可以回答他的疑问。他有意迎合世子杜白,就是想和苟老先生套套近乎。

“先生听过?”

“那倒没有。”苟老先生抚着胡须,眼神疑惑。“刚才张君用的是中原的雅言,你可能听不懂,但节奏应该能感受得到,大多是四字一句,正是中原诗赋最常见的格式。你这前两曲五言一句,后一首长短不一,我游历天下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诗赋。”

李唐心中一动,捕捉到了一点信息。

这个时代的文学应该和诗经一样,四字一句为主,还没有发展到汉赋,更别说唐诗宋词了。

“稍后能否请李君暂休片刻,容我录下这几首大作?”

“敢不从命。”李唐求之不得,一口答应。

杜姜要陪她的母亲,自己今晚注定要独守空房,能和苟老先生多聊几句也是好的。

酒宴继续进行,只是没有人再吟唱诗赋,都被李唐抛出来的三块砖砸蒙了。珠玉在前,谁也不愿意出来丢人现眼。

大家都专心致志的看歌舞,谁也不提刚才诗赋的事,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人定时分,酒宴终于结束。

世子杜白亲自送陆俊、张惠出门,李唐却留了下来,跟着苟老先生来到后堂。

奴仆送来茶水,李唐与苟老先生重新入座,留下中间主席。

李唐猜,待会儿杜白可能会来,说话更加谨慎。

苟老先生取来纸笔,让李唐将那三道诗词重新吟诵,一一写下,又反复读了几遍,这才收了起来。

“李君,今日宴会有何用意,你可知道?”

“正想请先生指点。”李唐恭敬的说道,知道也要装不知道。

苟老先生也不追究,缓缓说道:“陆俊是中军大司马陆宁的长孙,家传的武艺和兵法,之前几次出征,已经崭露出不俗的天赋。但是很可惜,杜国的国力限制了他的发挥,屡战屡败。”

李唐看着眼前的茶杯,一言不发。

苟老先生端起茶杯,却没喝。“杜国的国力之所以弱,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屡战不胜,赔了很多钱,损失了很多人,尤其是当年随老国君开国的那些功臣宿将大半凋零。二是杜国地处偏僻,耕地有限,尤其是粮食少。粮价居高不下,养不起太多人。不仅外地人留不住,本地人也大量外流。”

他叹息道:“如果不能加以改变,再过二三十年,杜国就名存实亡了。”说完,喝了一大口茶,重重的将杯子顿在案上。

“老先生有何高见?”李唐提起茶壶,为苟老先生添满了水。

“办法倒是有,却与国君的新政相违。”

李唐心中一动,暗叫不好。

这是世子想搞新政,又怕得罪国君,发生正面冲突,想让自己冲锋陷阵啊。

大意了。

苟老先生端着茶杯,慢慢的呷着,双目却落在李唐的脸上。

李唐心里骂娘,脸上却还算平静。“大司马治军,相国治民。国力不足,相国怎么想?”

“相国执行的是国君的新政。”

操!李唐一下子全明白了。

国君励志革新,却解决不了现实问题,导致国力衰弱。国相坚决贯彻国君的意见,有国君为靠山,强行推进新政的同时,打击自己的政敌,不知不觉成了权臣。

世子想调整新政,却内受阻于国君,外受碍于国相,无从下手。

“大司马呢?”

苟老先生放下茶杯,淡淡地说道:“你刚才也说了,大司马治军,不问政事。”他顿了顿,又道:“反正打输了,还是由国君出钱赎人赔偿,伤不了他自己分毫。几次作战,杜国的封臣受挫被擒的将近一半,唯独陆家全身而退。”

李唐暗自赞了一声:牛逼。

死道友不死贫道,没想到浓眉大眼的陆大司马也是甩锅好手。

只有国君是大冤种。

“我能做些什么?”李唐虽然不愿意接这个茬,但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接。

苟老先生笑了,还没说话,世子杜白从一旁走了出来,甩甩袖子,大声说道:“妹夫,让你久等了。”

李唐干笑了两声。

他知道杜白就在附近等着,他不开口受命,杜白就永远不会出现。

杜白在首席落座。苟老先生提起茶壶,为他倒了一杯茶。杜白举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感慨不已。“今天若不是有你配合,还真不容易让张惠屈服。圣人之道,恩威并施。妹夫,你就是我的威啊。”

李唐连忙摇手。“世子言重了,我可承担不起。”

“担得起,担得起。”杜白故作神秘的笑道:“我那三个妹妹中,阿姜武艺最好,从小打架没吃过亏。可惜她是个女子,否则一定会成为我的臂膀。不过没关系,妹夫虽然武艺略逊一筹,却足智多谋,又擅长兵器制造,将来一定能成为杜国栋梁。”

“不敢,不敢。”李唐恨不得起身开溜。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谁顶得住啊。

“妹夫,你上次在阿母面前提及,以鱼代米,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民以食为天,解决了粮食不足的问题,就解决了杜国的一大半问题。”

“这个不难吧?”

“原本难,现在不难了。”杜白无声地笑了起来。“至少阿母已经接受了你的建议。有她帮忙,说服阿爹应该也不难。妹夫,这事要是成了,你可是首功啊。”

李唐被杜白这一声声妹夫叫得如坐针毡。

“当然,以鱼代米,也不是没有问题。”苟老先生接过了话题。“米可以长途运输,保存起来也不难。鱼却不容易保存,更不容易运输。现吃现捕,似乎又不太现实。李君,你可有更好的办法?”

李唐想了想。“先生说的长途运输,是几天的路程?”

“鱼能保存几天?”

“如果是活鱼,用水保鲜,三四天不成问题。如果是宰杀之后,烹煮完,两天应该是可以的。”

“那更远一些呢?”

“用盐腌,或者烟熏,又或者晒成鱼干,只是会影响口感,不如活鱼鲜美。”

苟老先生和杜白交换了一个眼神。“盐太贵了,太不可行。这烟薰如何制作,李君清楚吗?”

“听说过,没做过。”李唐摊摊手。“毕竟我眼下还没这需要。”

杜白笑了。“这倒也是,你之前守着家园,连国都都很少来,更何况远门。妹夫,如果要试,大概需要多久,花费几何?”

“没做过,还真不清楚。如果世子有需要,我只能说努力去试,至于成败么,就看天意了。”

杜白点点头,随即换了一个话题,问起了铁制兵器。

李唐同样含糊其辞,只说还在试验的阶段,没到下结论的时候。

“李君虽然年轻,却为人持重,难得,难得。”苟老先生似笑非笑地说道。

李唐假模假式的谦虚了几句。情况不明,他是不会给杜白任何承诺。

见李唐口头积极,行动上却滴水不漏,杜白有些怏怏,又坐了一会,便托辞有事,起身告辞。

李唐也借机告辞。

苟老先生送李唐出门,一边走一边说道:“李君,国之大事,唯祀与戎。杜国眼下最大的危机,不是别的,就是战场不利。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要是能解决了以鱼代米的问题,便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功,国君、世子都不会亏待你的。”

“我尽力,我尽力。”李唐敷衍道。

“行大事者,不拘小节。”苟老先生转身看着李唐,月光下,笑容明晦难分。“杜国内忧外患,老一辈人不是年老体衰,就是耽于享乐,动辙以祖宗之法推脱,只有李君这样的年轻才俊才能力挽狂澜。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李君要努力啊。”

李唐苦笑。

听你这话,是要劝我造反吗?

说着,两人走到了大门外。李唐转身,请苟老先生留步。

苟老先生说道:“今天太晚了,谈得不够尽兴。等有机会,我再去拜访李君。”

“岂敢,理当我来拜访先生。”李唐说道,再拜而别。

苟老先生站在门口,看着李唐快步离开,转身进门。来到后堂,杜白正坐在堂上,见苟老先生进来,有些不快的说道:“这李唐真是不识好歹,我如此礼遇,他竟然不知足。”

苟老先生就座。“世子,他刚到国都半天,情况不明,谨慎些也是应该的。再者,看他对陆俊和张惠的不同态度,对世子还是认可的。”

杜白想了想,稍微缓解了些。“先生,你觉得他能为我所用吗?”

苟老先生沉默了片刻。“世子,他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又胸藏韬略,你真想用他吗?”

杜白眼神一变。“他有这么高明?”

“反正我探不到他的底。”苟老先生叹息道:“正如他打造的铁器,我看到的只是一块铁,最多只能当作农具。可是在他的手中,却能变成吹毛断发的利器。”

杜白犹豫起来,半晌没说话。

——

李唐在客院里住了两天,除了国君和世子召唤,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既不出去见人,也不接受任何的拜访。

尽管如此,他还是见到了不少人。

包括张惠的父亲——国相张远。

张远大概五十出头,身形瘦削,像根竹杆,两颊无骨,眼袋却很大,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但是睁开眼睛的时候,目光却极是犀利,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他一见李唐,就开门见山,问了鱼和铁的事。

李唐早有准备,将对世子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有希望,但还没有最终结果,你们爱试不试。反正我喜欢吃鱼,喜欢打铁,你们管不着。

他心里有数,以鱼代米不难,只是改变观念的问题。冶铁技术却没那么容易摸索出来,有得他们试的,最后还得找自己来帮忙。

借着这个机会,让人知道铁制兵器的存在,让人知道他能打造铁制兵器,也是一个免费的广告。

至于贵族的体面,赚钱嘛,不寒碜。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李唐现在就有点天下无敌的感觉。

张远一脸嫌弃,没有再问。

李唐也不尴尬,泰然自若的坐在角落里。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还有就是杜姜的另外两个兄长,二兄杜温和三弟杜恕。

杜温人如其名,说话慢条斯理,未语先笑,见谁都客客气气。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吟诗诵赋,听说了李唐在世子宴上的三首诗赋后,非常感兴趣,来拜访了两次,想听到更多的诗赋,却被李唐拒绝了。

我就听过这三首,没别的了。

杜温有点失望,再也没有出现。

杜恕今年十五,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他与杜姜相似,对武事感兴趣,整天舞刀弄枪。杜姜回来后,他就缠着杜姜练武,一刻也不分离,搞得李唐想和杜姜亲热一下都不方便。

杜姜晚上一直住在后院自己的闺房,李唐只有白天才有机会见到她。多了杜恕这个小尾巴之后,李唐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李唐因此对杜恕印象不佳,尽可能的躲着他,也躲着杜姜。

眼不见,心不烦。有这时间,不如临阵磨枪,多练练武艺。

一转眼,两天过去了,大军出征。

国君的征召令最终只征召取了一百余人,连同中军五十人,可以组成一支人数“高达”一百六十余人的大军,实在是寒酸得很。

更要命的是,战车数量极少,只有区区二十三乘。

其中还包括国君自乘的大车。

有的战车连徒卒都配不齐。

中军大司马陆宁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颇有大将风度。如果李唐没听苟老先生说过他的传奇战绩,真会以为他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名将,胜劵在握,只等着一声令下,就能以少胜多。

陆宁不着急,张远也不着急,着急的只有国君父子。

国君担心的是钱。这一战必输无疑,战后的赔偿和赎金将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足以让他肉疼。

至于取胜,他从来没想过。

世子倒是想取胜,奈何他既没有兵权,又没有政权,根本没人听他的。

当然,他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用鱼和铁这样的事,他是不会亲口说的。

杜姜也很着急,但她同样无计可施。她武艺虽好,却没强到能以一当十的地步。论统兵作战的能力,她也未必能比陆宁更强,能不能和陆俊旗鼓相当都不好说。

毕竟陆俊已经上过几次阵,她还是战场新人。

让她满意的事有两件:一是国君耐不过她软磨硬泡,终于答应给她一辆战车,让她一起上阵,条件是不准离开中军;二是经过作坊的剑师们加班加点,三套兵器及时研磨、装配完成。

杜姜留了两套,另一套送给了国君。

为了这件事,她和李唐说了半天的好话。

这多余的一套兵器原本是打算给她新招的侍从,而不是献给国君。现在没找到新的侍从,她抢先献给了国君,自然要征得李唐的同意。

实际上,李唐更愿意将这套兵器送给李左车。

但他没有坚持己见,接受了杜姜的请求。

国君收到兵器后,根本没当回事,一脸假笑的收下了,转头就交给内侍,甚至没有拔出来看一眼。

杜姜很郁闷,撅了半天嘴,还得李唐去哄。

出兵当日,李唐穿上甲胄,与杜姜同车。杜姜持弓箭在左,李唐持枪在右。

驾车的是一个名叫杜宇的中年五大夫,是杜家老人,经常给国君驾车。

李左车和另外一个叫韦何的侍从充当步卒,跟在车后面,同时拉着一辆装有粮食和各种用具的大车。

按理说,一辆战车至少要配三名步卒,但杜姜没有足够的侍从,又不愿意临时拉人充数,只好让李左车、韦何二人辛苦点。

跟着队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李唐就感觉到了累。

穿着皮甲,站在战车上赶路太累了。战车不仅空间小,腾挪不开,还颠得要命。他觉得赶到战场的时候,能不能站稳都是问题,更别说是交战了。

“我们休息一下吧。”李唐提议道。

“行军呢,怎么能休息?”杜姜表示反对。她从小就被人打击,说她是女子,不能上阵。现在好容易有真正的上阵机会,岂能叫苦叫累,让别人看笑话。

“现在赶过去有什么用?肯定打不赢的。”李唐指指前后左右的其他人,低声说道:“你看他们,有一点奔赴战场的样子吗?简直是春游啊。既然如此……”

杜姜会错了意,眼珠一转。“夫君,你有办法取胜?”

“我……”李唐有点犹豫,思索要不要骗杜姜两句。反正赶过去也是送死,不如落在后面,至少不会有被人俘虏的危险。

“我明白了。”杜姜不由分说,转身叫过韦何,让他去国君车前请求,她要暂时离队。国君如果问,就说人有三急。

韦何快步去了,一会儿功夫,带回了国君的命令。

国君让杜姜跟在队伍后面,不要跑丢了。

估计国君也是觉得反正赢不了,就当是出来春游的,杜姜的安全更重要。

在御手的操控下,杜姜的战车缓缓离队。一辆又一辆战车从他们面前驶过,或戏谑或嘲讽的目光不时的投来。杜姜固然气得脸色发青,李唐也有点不痛快,原本只想打酱油的心态不知不觉的发生了变化。

这一点,在张惠的战车从他面前经过时达到了临界值。

脱离了队伍后,李唐一屁股坐了下来,捶着腿。“夫人,这里有近道直达战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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