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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1/1)

山谷中,清晨的风略有些冷冽的吹拂着,风中夹杂着的水气使人感觉神清气爽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冷颤。

今日的炎阳门显得格外不同,一个个弟子脸上既带着如过节般的洋洋喜气,又时不时露出几分担忧和激动。

原来今天正是炎阳门新门主当选以来第五次弟子大比武之日,比武的名次和表现决定着弟子们接下来一年的修炼资源配额。

按照门规,新门主接任后的十年里,所有新一代弟子每年举行一次大比武。

十年内如果有人能连续三次夺得第一,就会被门主收为大弟子,同时也将被定为炎阳门少门主。

最后一次连胜时的第二名和第三名也会被门主收为亲传弟子。

他们就是整个门派新一代弟子中的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

如果十年内一直没有人能连胜,三名亲传弟子的身份则由最后一次比武的名次决定。

此时,山谷中央的比武擂台周围已经聚集了诸多弟子,甚至有些喜欢热闹的长老也已经三三两两、说说笑笑的走了过来。

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擂台旁已经聚集了两三百人。

人群熙熙攘攘,吵吵闹闹,不时发出一阵哄笑声,不用听也知道必然又是哪一位“俊才”的荤笑话得到了大家心领神会的认同。

穿着一身干练黑色短褂的门主钟回和一身赤红短衫的副门主刘瑞在这笑声中连襟走来,他们的脸上也带着爽朗的笑容。

钟回扫视了一圈,发现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他脚下轻轻一动,身形便似浮叶般飘到了擂台上。

看到这一幕,底下众人一阵喝彩,几位长老也连连点头:“门主不愧是已经晋升炼神境的高手,这一手轻功透出的灵动就不是我们这些凡武境能做到的。”

钟回笑着抱了抱拳,朗声说道:“时辰已到,太上长老今日有事在身,就不来观看比武了,他让我给大家带句话。”

说到这,他顿了顿:“太上长老说每一次十年大比武中能出现三连胜者都是门派的幸事,这样的少门主必将带领门派走向强盛和辉煌。不过武者必争,当一往无前,希望所有弟子都能不骄不躁、不屈不挠,战出我们炎阳门的风采!”

听完门主的话,众多年轻弟子都紧紧握拳,脸色略有激动,但又在少年人独有的骄傲和矜持下强装镇定。

钟回满意的点点头,眼光一瞥发现本该是今天最激动和紧张的人却仿佛没事人一样和几个长老插科打诨,笑作一团。

于是心中暗忖:“这小子丝毫看不出紧张之意,以他的性格想来是对此次比武胸有成竹了。希望他能干净利落地赢得比武,弥补了炎阳门几任门主都未能连胜的遗憾,这对他以后当大师兄或是接任我做掌门都有好处。”

正在与几位师叔长老聊得起劲,听他们讲说年轻时参加比武之际如何的雄姿和引得众多师妹如何暗送秋波的光辉事迹的李自清感受到门主的注视,抬头对着门主灿烂一笑。

李自清是附近李家庄人,他父亲原本是私塾先生,但功不成名不就,没几分出彩之处,更糟糕的是体弱多病,在儿子尚未出生前就去世了。

三四个月后李自清出生了,但他母亲嫌家中贫苦,就扔下他去其他村庄组建了一个新的家庭。

因此,李自清是由其年迈的爷爷奶奶抚养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绳偏挑细处断。

李自清五六岁时奶奶因病去世,只剩下他和爷爷相依为命。

然而爷爷年迈,身体也常年有病,每到凌晨总觉胸口疼痛、气短气急且咳喘不止。

每到这时年幼的李自清都会爬起来给爷爷捶背,等爷爷稍微舒服一些就点着油灯去灶台烙一张热热的饼子,爷爷吃完后才能舒适一些,安然入睡。

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尤其是穷人。

爷爷因为无钱看病,小病拖成大病,最终在李自清十一岁时去世了。

没有人知道当时的李自清是如何的悲痛、如何的绝望,那么小的身体怎能背负如此的苦难。

但是这命运没有将他打倒,按照祖宗传统人要入土为安。

可是家徒四壁的他哪里来的银钱购买棺椁,让亲爱的爷爷安眠于地下?

李自清看着爷爷的尸体,他没有害怕,只有不舍,只有绝望。

只是这绝望太苍白,所以被冠以忧伤。

带着这粉饰的忧伤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辛劳了一辈子的爷爷有一副棺材容身,而不是如葬野狗般黄土填满。

想起爷爷在世时尚有几家来往亲戚,他依次登门准备借点银钱。

可谁又愿意把钱借给一个没有偿还能力的小孩子呢。

屡次被拒的他来到最后一个亲戚家里,因为距离李家庄很远,李自清走了六七个时辰才走到。

他对这里抱有最后的也是最大的希望,因为这里的婆婆是他爷爷的亲妹妹,而且家境较为优渥。

听到爷爷的死讯,亲戚一家人都流露出几分悲伤,尤其是那个婆婆,眼泪已然遏制不住的从眼眶夺出。

然而等李自清说完想要借钱安葬爷爷时,他们的那份悲伤似乎又猛然间淡了些。

李自清跪在亲戚家门口,但大门紧闭。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跪着,或许是想以这样低贱的姿态唤起亲戚的同情,或许是被他几天来一直压制隐藏着的害怕与绝望突然间如洪水般冲破了他强装镇定的幼小心灵。

虽然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已经习惯了早熟,习惯了坚强,但他终究只是一个孩子。他似乎没有了站立的力气。

不知道跪了多久,但面前的大门如同精铁铸就,丝毫没有打开的意图。

大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泼下,他还跪在那里,但此时他已经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

他还跪着,或许只是给与自己一个可以悲伤、可以哭泣的理由与环境。

就在这大雨中,他缓缓起身,因为跪的久了腿脚酸麻,加之大雨冲刷的道路泥泞不堪,他一路摇摇晃晃,多次跌倒但又一次次站起来,坚毅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恨吗?或许有,或许没有,他的智慧还不能充分理解这一切,也许这就是世界本来的样子?

后来还是村里的邻居们见李自清可怜,每家出了一点银钱将老人安葬了。

爷爷死后李自清完全没有了经济来源,为了活下去,他去过山里尝试抓野味,去过其他村民家里帮忙,酬劳就是一顿饭。

当然他也在饥饿难忍的时候去村里人家的田地偷过粮食蔬菜,不过他只偷那些小的、或者已经有些发黄的品质不好的。

就这样,艰难的度过了几个月。直到有一天当时还是炎阳门门主的王林受人之邀前去处理一只炼神大妖,回返宗门途中遇到了夜间在田地偷菜的李自清。

初时王林还以为是山里的小野猪跑出来祸害庄稼了,打算打死解解馋,谁知走近一看原来是个小孩。

这个时代吃不饱饭的人很多,出来偷菜这种常见的小事王林早已见怪不怪。

恰巧接连赶了好几个时辰的路有些累了,便席地而坐,顺口询问起面前小孩偷菜的缘由。

李自清生性警觉,但有风吹草动都不能逃过他的耳目,更何况此时做的更是丢人的事情,原本就打起了一万分的警惕,谁知被人如此近身竟然毫无察觉,一时心中受了惊吓,又难免想起村中口口相传的鬼怪之事,更觉害怕。

等听到王林的询问,一时恍惚害怕之间就将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

王林本是随口一问,谁知越听越觉得李自清可怜。

遂起了同情之心,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愿不愿意随我到炎阳门修炼武艺?”

听到这话李自清顿觉一惊,惊喜间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大叔,我也能去炎阳门吗?”

作为土生土长的李家庄人,李自清又怎么可能没听说过附近的霸主势力之一炎阳门呢,据说附近村庄很少出现鬼怪,就是炎阳门派长老时常清理的缘故。

只是进入炎阳门门槛较高,光要缴纳的入门费用对李自清来说就是天文数字,更何况听说还要有一定的练武天赋。

因此他也只是在无聊时幻想过能加入炎阳门,练得一身好武艺,那样就能吃饱饭了!

王林看着李自清期待又不敢置信的眼神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了。”

李自清一阵欢喜,但又突然悲伤起来:“大叔,谢谢您!可是我没有钱……”

“傻孩子,不要紧的,拜师门的银钱我替你付了,不过以后能不能学得本领就要靠你自己了。”

李自清又是激动又是感激道:“大叔您放心,如果我真的能加入炎阳门,拜师门的费用我一定会慢慢还给您的,我一定会努力练武,绝不给您丢脸的。”

…………

夜间,一大一小两个模糊的身影在昏暗的月光照耀下散发出几分清黄的暖意,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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