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类似困境（1/1）

纪慕言来到牢房外，看着被铁链禁锢的鲛人，他满身伤痕，血淋淋的。

纪慕言感到胆寒，但也被鲛人的容貌所吸引。

她走近了一步，鲛人的眼睛睁开，冰蓝色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鲛人一言不发，没有提供任何信息。

纪慕言没有被他的目光逼退，她再次靠近，四目相接。

纪慕言感到自己与鲛人的困境如此相似。

留在驭妖谷不舒服，离开也没好结果。

如果不能被驯服，可能被送到北方的驭妖台、东方的驭妖岛或者西方的驭妖山。

每个地方对妖怪都不友好。

纪慕言面临的与他有何不同？

林天昊对她防备猜忌，林一沧利用她，若私自离开驭妖谷，身体里的毒会发作，就会被视为叛徒。

举目四望，她与牢中的妖没区别。

一个在权力下玩弄，一个成为大局的棋子。

“滴答”鲜血滴落，纪慕言看着鲛人有力量。

再往下看，鱼尾不复光滑，鳞片翻飞起来，皮开肉绽，吓人。

纪慕言驯妖很少用暴力。

她手心掌心生清泉，清泉卷住鲛人的鱼尾。

是同情他，也是同情自己。

鲛人抗拒，动了身子，玄铁发出闪电刺痛他的骨髓。

鲛人浑身僵硬，喉咙咬紧，鲜血从伤口淌出。

他默默忍受着疼痛，或许已经没有力气叫痛了。

"别动。"纪慕言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回荡在地牢里。

她说："我没想害你。"她抬起头，对上了鲛人深蓝的眼睛。

纪慕言一边施术，一股清泉从她的手心涌出，水带着温度，覆盖在鲛人的尾巴上。

鱼鳞在水的滋润下平顺下来，伤口迅速愈合，恢复了耀眼的光泽。

鲛人的眼神冷漠无情，他凝视着她，仿佛没有任何情绪。

纪慕言并不期待他的回应。

她停下来，握紧拳头，泉水消失。

她对鲛人说："你想离开，对吗？"

鲛人没有说话，似乎没听到她说的话。

"我也想离开。"纪慕言小声说着，仿佛在自语。

她笑了笑，不再理会他。

她转身离开，像刚才一样自由地走了出去。

离开地牢后，纪慕言仰望着明亮的月亮，闻着常年弥漫的花香。

她深吸了口气，虽然不喜欢南方的驭妖谷，但她不得不承认，她喜欢南方，喜欢它的温暖，永远不败的花朵，还有自由自在的暖风。

她多年来一直在计划逃离驭妖谷的方式，但现在她发现时间已经不够了。

林一沧安排了明天开始的争夺，她无法逃避，只能参加。

她的对手不是林天昊，而是坐在厉风堂上的谷主林一沧。

林一沧曾告诉她，她体内的毒有解药，只需完成任务，最终会给她解药。

纪慕言曾对林一沧抱有希望，但现在已经失去了信心，甚至怀疑解药的存在。

即使没有解药，她只要有每月遏制毒性的药方，也能离开驭妖谷。

她甚至可以不需要药方，只要有足够数量的暂缓药，可以让人去研究配方。

她已经受够了这种束缚的生活，只想凭自己的意志去看月亮、赏花、探索世界。

她与林一沧的最后战斗即将开始，从这个鲛人开始。

纪慕言低头亲吻一朵花，告诉它是时候回来了。

风吹动花瓣，花朵微颤，她不知道她的话传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