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5章 谣言四起,东厂麻了!(1/1)
清晨。
押解犯人的番子回到了京城。
囚车也停在了刑部大狱门口。
至于东厂自己的诏狱,那里只管刑讯逼供,关押囚犯可不是他们的活。
毕竟东厂太穷了,养不起闲人。
而这批犯人,能说的早就说完了,根本没有再上刑的必要。
只能放进刑部大狱。
狱卒一看他们押着十几个人过来,直接上前打了声招呼:
“呦,哥几个,辛苦了!”
虽然东厂和六部不和,但那些都是大人物的事。
他们都是一群小喽啰,又没仇没怨的。
自然混的很融洽。
总旗也上前拱手抱拳:
“这些犯人俱已招供,索性就不跑诏狱了,直接给你们送来了。”
“行嘞!弄下来吧!”
没成想。
刚一下囚车,那群犯人面带笑容,争先恐后的就往大狱里跑。
当即就给狱卒干懵了。
他在这儿当差十来年了。
哭的稀里哗啦的他见过。
喊冤抗拒的他见过。
想抢他刀反抗的,他也见过。
甚至为了不进大狱,意图撞墙自杀的他都见过!
可这笑着,争先恐后往狱里跑的...
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里是大狱牢房,不是御膳房。
这些人咋笑的那么开心呢?
狱卒不解的问向总旗。
总旗一脸尴尬,从囚车上抽出一根小树杈:
“可能他们比较害怕这个。”
狱卒一看,眼睛里都开始泛精光了。
他们狱卒的差事也不好干,牢房里关押的什么人都有。
判了死刑不听话的比比皆是。
整日想着逃狱的,也不在少数。
这办法要是学会了,那以后犯人不就好管多了嘛!
想到这。
狱卒满脸堆笑的,解下一酒葫芦:
“哦?来来来,我这有壶好酒,咱边喝边聊,您给念叨念叨此间道理?”
“这不行,在下还有公务在身...”
“不给面子?”狱卒故作失望的摇摇头。
“到底是总旗大人呐,咱这小狱卒高攀不起喽,请酒也请不动喽...”
“兄弟,你这说的哪的话,我等岂是那种人...”总旗一拍大腿。
“嗐~实话给你说吧,这个呀是我们那的一小子使得毒计...”
总旗将刑罚过程说了一遍,但没提在哪,也没提招了啥。
单单只是说了行刑过程...
至于最开始的那一个时辰,他没说。
丢人!
狱卒闻言,目瞪口呆,大为震撼!
“你们那竟然还有如此酷刑?难怪坊间都说东厂心狠...”
他突然想起,当着人家面呢,又赶紧改口道:
“嘿嘿...心狠一点也对,悍匪确实不太好管。”
哪知总旗摇摇头:
“往日里我们那可没有这刑罚,此次乃是首次,那场景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狱卒也是八卦心大起,遂问道:
“这等毒计,谁想出来的?”
“铁蛋呗,还能有谁?”
“铁蛋?”狱卒想了想。
东厂的番子他大多都打过交道,可就是没听说过这号人。
“此人叫啥名?”
“叫安...安...”
总旗想了半天,平日里都是铁蛋、铁蛋的那么叫。
时间一久,他还真记不起来对方的大名了。
只好将错就错道:
“安铁蛋,对,就叫安铁蛋!不过这法子,你们这儿肯定不让用。”
说完,总旗还不忘嘱咐道:
“此事出的我口,入得你耳,可莫要外传。”
“好说,好说!”
总旗放心的走了。
狱卒思考良久,总觉得心里痒痒的,转身跑进大牢内。
“王牢头,我跟您说件事您可不能外传,这东厂的安铁蛋,哎呦喂,您可不知道,狠着咧...”
“ (¬_¬) 咦~ 当真如此?用了这么狠的刑?”
“千真万确!”
...
上午,王牢头向刑部做汇报时。
“哎呦,曹大人!下官另跟您说一乐事,您可别外传,东厂知道吧,有个人叫安个蛋,狠呦...”
“哦?此人能想出这刑罚,莫非喜好男色?”
“可不是呐!”
“人才!人才!”
...
后来,等刑部尚书下了朝。
“哎呦~尚书大人...您可别外传,东厂有个安了个蛋的人,狠呦...还喜好男色...”
“安了个蛋的人,这是什么人?”
“下官哪敢胡乱猜啊!”
“莫非是...缺失之人?”
...
午时,刑部尚书外出食饭时。
“呦~程国公近来可安好?...别外传,东厂有个宦官,狠呦...每日必要男宠作陪,听说都累死好几个了。”
“东厂哪个宦官?”
“您这话说的,无权无势者,哪有这待遇!”
“权势最大的?”
...
午后,程国公去门下省领取政令。
“呵~宁谏官,听说了没,东厂的督主啊,狠呦...日御十个男宠,被他玩弄致死的不计其数!”
“沈督主?此事当真?”
“大家都这么传!还能有假?”
“东厂简直无耻至极,本官一定要揭发他!”
...
当天下午,门下省无事闲聊。
“宁大人,您这首诗意有所指?”
“对,就是沈月生,他丧尽天良,强抢良家少...男,每日都会虐死诸多个,丧尽天良啊!”
“当真?”
“当真!”
...
第二天。
内务府,东厂驻地。
刚下了朝,东厂督主沈月生,一进屋就大发脾气!
乓~
一个精美的茶盏被他狠狠扔了出去。
屋中。
随处可见的碎片,说明这不是第一个,但可能是最后..
乓~
好吧,也不是最后一个!
底下几个东厂千户,低着头,颤颤巍巍不敢说话。
“给咱家查!看看到底是何人胡言...咱家...咱家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今日。
京城之中突然冒出一条言论。
东厂督主沈月生,每日必找上百男宠作陪,完事还会将其残忍杀害!
其中不乏十几岁的孩童,几十岁的老人。
上到某个大户官员,下到某个东厂千户,皆在受害之列。
更有甚者,还有传其残害战马,说那战马在马棚中都站不起来了...
反正版本甚多。
各个酒楼、茶肆、食肆,甚至青楼、花船,皆不一样。
各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