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轻尘之怒(1/1)
雪庐内,轻尘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被无情奴役的吞云生无可恋的烤着肉串,嘴里不住小声嘀咕。
“徐老头明明让人来伺候你起居,偏不要!这会儿知道饿了?除了欺负一条鱼,还能干嘛呀!”
吞云不满的翻了翻白眼,余光却瞥见案几上那块耀眼的石头飞快失去光芒,暗淡下去。
“轻尘!轻尘不好了!”
轻尘懒懒眯着眼睛不想动弹,每次让这条鱼干点活总是惊惊乍乍。
“又有何事?”
“石头!石头不亮了!”
轻尘呼吸一滞,石头?于落的魂石?
轻尘的心慌了一下,抬眸就见属于于落那块魂石此时黯淡无光。
轻尘素手一挥,带着魂石就消失在空间裂缝中。
轻尘只穿了一身雪白的中衣,赤着脚,突兀的就出现在祭坛之上。
南宫敕没想到轻尘会来的这么快,当即心里一阵苦楚。
“拜见轻……”
轻尘制止了他。
“于落在何处?”
南宫敕:“她在镜珠内。”
轻尘把手贴在镜珠上,然而镜珠毫无反应,轻尘皱了皱眉。
“这是何故?”
“晚辈也不知啊,看仙子受伤我第一时间就想进去的,可已经这样了。”
“去燃请神香。”
“好,晚辈这就去。”
南宫敕匆匆出了地宫,此时的良辰也逐渐从悲痛中恢复了一丝理智,他抬起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范霓。
“是你,是你偷走了于落的传送玉牌,一定是你!”
范霓竭力隐藏着自己的慌乱。
“我没有,不是我,是她自己贪心不肯出来。”
良辰:“她贪心?若玉牌还在,折翼鸟那一击之下玉牌定然粉碎,她已经安然出现在这里了。”
范霓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垂泪。
“请仙尊明鉴,我真的没有,您可以查验我的戒指,里面绝对没有于落的玉牌。”
范霓将储物戒指褪下,恭敬的高举过头顶,呈到轻尘面前。
轻尘没有接,而是淡淡的问:
“你有吗?”
范霓连连摇头。
“我没有,真没有。”
轻尘:“法旨,真言!”
范霓拼命摇着头,但她却怎样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巴。
“我讨厌她,我恨她,我想让她死!玉牌是我偷的,本来我只是想给她用一颗有毒的丹药,慢慢折磨她,谁知她竟然防着我!那我就只能让她死在秘境里了!”
范霓一双手狠狠掐着自己的喉咙,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可任凭她怎样做都无法让自己停下。
“你们都护着她,我有哪里比不上她?她该死!她死了你们才能看得见我!”
轻尘面色一点一点冷了下来,灵力不受控制的四处逸散,紫雷弥漫整座地宫。
“于落若有事,本尊让你生不如死!”
轻尘五指微屈,地宫中瞬间凝成一座紫雷牢狱,范霓被凌空一脚踹进雷狱之中,手臂粗的紫雷瞬间将她吞没,范霓来不及尖叫就瘫软下去,然而紫雷一刻不歇,又是一道狠狠劈了下去,将晕过去的范霓生生疼醒。
“啊!仙尊饶命!”
“啊!”
范霓又晕了过去,紫雷在她身上不断凌迟,即便她晕死过去,身体仍旧如死鱼一般被电的痉挛。
如此,轻尘仍旧不解气,凌空一抓,范广川也被拘到祭坛之上,他手里还拿着一把茶壶,光影变幻间,就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当他看到轻尘冷若冰霜的眉眼后,忙跪下来行叩拜大礼。
“拜见轻尘仙尊,不知仙尊,啊!”
范广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道紫雷就电的他外焦里嫩,气都没缓过来,只觉身体一轻,转眼间就被丢到了十雷劫狱中。
“啊!仙尊!仙尊饶命!”
“仙尊发生了何事,啊!”
范广川一边惨叫一边问,挨了七道雷刑以后,终于和范霓一样变成了一条死鱼。
良辰丧心病狂的大笑起来,有那么一瞬,他真想把前世的一切都告诉轻尘,让他把那些伤害过于落的人全扔进雷狱之中,分分秒秒都承受彻骨之痛!
南宫敕喘着气跑了回来,瞥了一眼雷狱中不成人样的范广川和范霓,也顾不得那些虚礼,生怕耽搁片刻自己也被扔进去。
“于落无碍!”
他喘了口气才接着说:
“老祖极为欣赏于落仙子的天赋,准备让她接受符道传承,这才封闭了镜珠,仙尊莫要担忧。”
南宫敕说完,这才深深拜了下去,也不敢起身,静静等着轻尘发话。
良久,轻尘都不曾说话,南宫敕偷偷抬眼看去,轻尘仙尊定定看着手中的魂石,不过面色略微缓和一点。
南宫敕小心翼翼拿了一把玉椅出来,见轻尘赤着脚,又贴心的在凳子前铺上厚厚一块地毯。
“仙尊,要不您先坐下说话?”
于落的魂石明亮了几分,轻尘这才沉默着坐下,纤长的手指捏着眉心。
南宫敕哪里敢打扰轻尘仙尊,低声询问身侧的云巳渊。
“他俩,咋回事?”
云巳渊冷冷答道:
“范霓趁着给于落治伤的间隙,偷走了她的传送玉牌。”
南宫敕听完,眉毛都跳了跳,心道:作死啊!这要再往前个几万年,怕是整个丹宗都要被夷个大半,还好,还好他聪明睿智,没把于落给得罪死。
“你们几个在这里等还是出去休息休息?”
良辰和云巳渊都选择等在这里,符天篆此刻内心五味杂陈,觉得范霓太过恶毒,可看她在雷狱受罪,心又隐隐作痛。
“我出去等。”
“好,你且自行出去,外面有人接应。”
镜珠内,于落缓缓睁开眼,身上的巨痛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你醒了?”
于落戒备的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看上去和轻尘师尊差不多大,眉眼间与南宫慕有几分相似,负手而立,笑着看着自己。
于落:“你是南宫家的老祖?”
“正是,好点了吗?”
于落试着运转了一下灵力,周身的巨痛让她差点再次昏死过去。
于落:“不太好。”
好在精神力补回来了不少,她拿了一颗七阶的疗伤丹药服下,此时不宜动用灵力,就操控着金针引导药力扩散。
南宫谦看着她的手法,颇为疑惑的问:
“你不是阵宗的弟子吗?怎么会青玄子的独门针法?”
“传承中学来的。”
南宫谦转着手里的拂尘,皱着眉回忆。
“不应该啊,我记得他只在当时的药宗留了唯一的传承啊?”
于落选择闭嘴,这种事不能解释,你不解释他就会自己描补一个他认为最合理的解释。
果然,南宫谦烦躁的摇摇头。
“那老东西,八成又在哄我。”
见于落的脸色一点一点红润起来,南宫谦也不担心了,这镜珠里的符篆是用一张少一张,刚才给她拍了一张六阶的回春符,可把他给心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