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民国少爷的白月光(2)(1/1)
糖葫芦,怎么好像许久未曾吃到了。
余苏礼拿了过去,小心的拿在怀里:“好,少爷若是喜欢,我日日唱于你听。”
江徵笑了笑不再说话,看向窗外热闹的场景笑容慢慢淡下。
梨园,是江徵的住处。
虽说是园子,但却是实打实的花园洋房。
余苏礼下了车,身后赶来的小厮提着三大箱唱戏所要的戏服首饰小心翼翼的按着吩咐提了进去。
江徵彬彬有礼,站在余苏礼身边介绍着这的一切:“跟着我,这很少人会来。安安静静,除了平时的保姆佣人,就再无其他人。你若是想回戏园子那便回去,只是要常常来找我,可好。”
江徵的话带着些恳求,就像是一个依赖的老友小心翼翼邀请你来这找他散散心。
余苏礼跟在他身后,看着这奢华又不失书香气的布置点头:“好,少爷喜欢,不嫌我叨扰。那我便常来,给少爷唱戏。”
余苏礼大概猜测到了,这小少爷大概是个白切黑了。
只是表面温柔也好,一时心软的解救也罢。
总归是动了心的,真真假假,总会被打动的。
江徵看着身后的司机离开,笑容淡下几分,眼里也不再有刚才的温柔。
江徵手一抬,保姆还是小厮都齐刷刷离开。
这偌大的房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江徵坐到椅子上,手撑着太阳穴,轻蔑的盯着余苏礼:“咳咳,好渴。可我身子弱,抬不动手。”
余苏礼看着这可笑又可爱的把戏笑着去倒了茶,递给江徵:“少爷,喝茶。”
江徵手微微递过去,却又拿不稳茶杯,这热茶洒了下去,泼在余苏礼的长袍角:“哎,本少爷怎么拿不稳啊。都怪我,余公子可不要与我生气。”
余苏礼笑着重新倒了一杯,递到江徵嘴边,小心温柔的喂着水:“少爷金贵,绝无错处。”
江徵气鼓鼓的喝着水,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何不生气:“喂,余苏礼你听不出好赖话吗。”
余苏礼故作可怜的皱着眉,低下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江徵:“少爷,怎么办。我自然知晓那一箱黄金是我的卖身钱,可偏偏,我没有去处了。少爷人好,把我收过来了。今后的戏,只唱给少爷听,好不好。”
江徵眼睛微微一动下意识回避眼神,虽然做好准备,却还是红了脸慌了神:“随你。”
江徵跑了,落荒而逃。
余苏礼看着他的背影噗呲一笑,小少爷不管有多黑,倒还是纯情啊。
江徵关上门,郁闷的扯了扯衣领:“戏子,倒真的最为逢场作戏了。早知道,就不该救他回来,掉进狼窝又跟我有何关系。”
余苏礼一步一步走上楼,找寻着江徵的身影却不见人,只能待在走道外:“少爷,我没有房间吗。”
委屈至极,软软的声音谁都不能拒绝。
江徵恶狠狠的低骂一句要命,打开门走了出去:“跟我过来。”
余苏礼肉眼可见的开心许多,规规矩矩的跟在身后上了楼。
这顶楼的房间是好的,可见院子中的梨花开开落落。
余苏礼归置好东西,回头却见江徵还在这,看着自己一动不动:“少爷,怎么了。”
江徵没说话,走过来捏住了余苏礼的脸,试探的靠近像是亲吻。
余苏礼没拒绝,而是笑着准备闭上眼睛。
可江徵却烦躁的甩开他,退后三步:“你们戏子遇到金主都如此主动吗,余苏礼,你可怪我断了你的财路。”
余苏礼的眼泪说掉就掉,那模样看得人心碎了:“少爷怎知,我平时会不会这般主动。身处乱世,只为活着罢了。我以为,少爷救我,是因为喜欢呢。原来,也只是把我当做那样的玩物。”
江徵听到喜欢二字乱了心,却又反应过来这哄骗的话:“喜欢?喜欢一个戏子?”
余苏礼瞄准时机,轻轻的覆上了江徵的唇。
原本想推开的江徵却被微微扣住后脑,一点一点沉迷其中。
甜甜的,有些冰冷的气息。
莫名的,好喜欢。
江徵的心乱了,哪怕他一开始就准备好如何安排利用一切。
余苏礼抓紧了江徵的衣袖,像是祈求怜爱的盯着他的双眼:“少爷,求你喜欢我,好不好。”
湿漉漉的双眼,娇媚的模样,微张的粉唇,裸露的脖颈。
江徵咽了咽口水,不再掩饰的露出那样冷漠的眼神:“余苏礼,你想要什么。”
余苏礼笑着贴住了江徵的脖子,微热的气息打在那:“少爷想要什么,我就想要什么。少爷想杀谁,我就想杀谁。”
江徵不知哪来的刀,抵住了余苏礼的心窝:“死一个戏子,别人不会当回事。就算知道是我杀的,也不会有人敢过问半句。”
余苏礼松开手,举着一副投降的模样:“若是舍得,那便动手。”
江徵的手越来越用力,那刀就快要刺进余苏礼的心脏。
可最后,到底还是没下手。
“余公子累了好生歇息,戏园子就别去了。那不是你呆的地方了,以后,给我一人唱戏。”江徵下了楼,只是步伐乱了。
余苏礼捂住胸口,却笑得格外开心。
我的小少爷以后不能口是心非啊,想要什么我都帮你。
外面的月亮好圆好圆,这样好的景象要是天天看到就好了。
余苏礼收拾好东西下了楼,可这院子里空无一人。
就连一个保姆都没见到,就好像到了时间便会离开一样。
江徵的房间还亮着灯,微微开着门好似知道余苏礼会下楼来一样。
余苏礼探出脑袋,却刚好撞到了江徵的怀里:“啊,疼。”
江徵拿着书轻轻敲了敲余苏礼的脑袋,不算重倒像是故意挑逗:“偷窥不是好习惯。”
余苏礼歪着头笑出梨涡,拉了拉江徵的书:“少爷,我饿了,你爱吃圆子吗。甜的,放很多糖,我想吃。我去煮好不好,一起吃。这房子太大,我找不见厨房。”
江徵放下书,拉着余苏礼下楼:“你们唱戏的不是最注重胖瘦了吗,怎么就你那么贪吃。还要吃甜圆子,放很多糖。”
“因为之前吃不饱,所以现在很想吃。”余苏礼开玩笑的说着,当是取乐。
可江徵好像认真了,回头看着余苏礼一脸坚定:“呆在这,以后不会让你饿肚子。”
江徵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说这样的话,或许余苏礼唱的戏实在让人动了情,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偏袒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