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忆，噩梦连连（1/1）

漆黑的夜，稀疏微亮的几个照明灯，即便如此，也没有全部亮着，叶子一个人悄悄的找到一个更为偏僻隐蔽的长椅上坐下来，叶子觉得这个广场里越黑暗的地方越安全，毕竟夏天的午夜来个拾荒的，要饭的，说不定还有酒鬼流浪汉什么的，那个时代这类人还是挺多的……叶子也是第一次一个人这个时间坐在这里，以往都是晚餐后偶尔来散散步，这里是离叶子家最近的广场，来散步的大多也都是附近的居民，叶子此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家了，那个天天回去的地方从此和自己再没有任何关系，从此不可再回了，还在昨天，无论那个家有多小总还算有个容身之处，有个自己说了算的地方，可是明天不能再回那里，她去哪里呢？她又能去哪里？想想明天，以后……叶子的鼻子一阵发酸，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四年的努力四年的青春就这样结束了？像当初结婚时一样叶子总有种做梦的感觉特别不真实，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翁……嗡……嗡……飞来的蚊子打乱了叶子的思绪，叶子挥挥手不敢发出声音，环顾四周，倒是没什么可疑的人，但心中还是有些害怕，这感觉似乎掩盖了些许难过，叶子平复了一下情绪，侧耳倾听，似乎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远处传来那个女孩狼哭鬼嚎的声音……

叶子想起刚到长春姨妈家的那几年，如果不是那个被称为姨夫的人，自己怎么可能会急着嫁人又怎么可能导致今天的离婚，可是如果当初不结婚，今天自己又会是什么情形呢？可是世上没有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结婚离婚也是真的，那个噩梦也是发生了的，叶子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关于那几年的噩梦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那是没有间歇的，没有倾诉还要隐藏的长期屈辱和恐惧，叶子和那个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叶子要时刻防备着那双愉窥的眼，更得巧妙的躲过那双假装疼爱的魔爪，叶子要躲得像什么也没发生的一样，常年的失眠就是那时候落下的，以至于有一点动静叶子就会立刻清醒，只要外面还有动静叶子就无法进入深度睡眠，就连睡着了叶子的拳头都是紧攥着的，也养成了只要睡觉就反锁门的习惯。

刚到长春的时候，什么都不懂的叶子，害羞，内向，胆怯，善良，单纯，如同一张白纸……不知道是不是农村走出来的女孩是不是都这样，但叶子是这样的，她告诉自己要勤快，眼里要有活儿，别给任何人添任何麻烦，要听话，要听这个家里每个人的话，总之叶子没有想过自己想要什么，自己需要什么，自己开不开心……叶子觉得自己没有权利没有资格想自己的事，没读过多少书的叶子来到这个陌生的家里觉得自己什么都不配拥有，离开了母亲叶子没有了任何依靠，一切都只能“听话”，否则母亲会牵挂自己会不放心……叶子每天就是这样胡思乱想着进入梦乡的……

转眼一两个月过去了，叶子每天还是吃不饱，她怕会被取笑农村人吃的太多，自从叶子知道了马路对面有公厕，她也不再在家里入厕，只有这间事叶子无法习惯，那简直就是一种苦刑，因为卫生间设计在厨房，听着外面有吃饭的声音，说话的声音，叶子实在是……

有一天晚上吃过晚饭，都在客厅看电视，叶子收拾完也被表姐叫去看电视，表弟坐在床上，表姐坐在姨夫的腿上，姨夫坐在沙发上，姨夫拍了拍自己的另一条腿，来，老二，坐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