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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血色蝶变(1/1)

在我10岁的时候,我从一本又老又旧的书上看过这样一段话:12到18岁属于青春期,青春期是人的一生中生长,发育最关键的一个时期。也就是转瞬之间的事,我已经快12岁了,即将步入初中的校门,我已经做好了进入“青春期”的准备。但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还未满12岁的我就已经知道:有些事,总是悄无声息的到来。

在迎接妈妈和妹妹从外地回来的那个下午,未满12岁的我在镜子前站了很久。我问自己是否做好了当哥哥的准备,可惜镜子是永远不可能和我对话的。我看见的,是一张丑陋圆润的脸,以及粗短的身材。我低下头,尽量不去想这些事情,我并不为自己的外表感到自卑,我只是在想,那个素未谋面的妹妹会不会嫌弃我。

我是在小升初的暑假到来之前突然得知自己有个妹妹的,在这之前谁也没告诉过我任何一点与这件事相关的消息。奶奶接了个电话,转头告诉我:“瑞,你当哥哥啦!”就是这样突然。父母都是医生,在外打工,奶奶在家照顾我,没想到他们还有空生孩子。

本来我们住在乡下——一个叫做肖王的地方。爸爸为了我上学方便,省吃俭用,终于在去年买了市里的房子。我生活在一座叫‘信阳’的城市里,我除了知道这座城市名称是‘信阳’,其它的一无所知。

那天下午阳光明媚,奶奶穿着老年衫,戴着草帽——她总是这样装扮,尽管这是在城里。妈妈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拉着几大包行李,胸前挂着一个婴儿袋。我已经有1年没见过妈妈了,她几乎胖了一圈。脸更圆了,也苍老了一些,碎发随意地散着,眼镜总往下坠,她也腾不开手扶。“妈!”我大喊一声,跑了过去。本想拎行李,第一眼看见的却是那个小婴儿——她还那么小,听说才两个月大。头发稀疏,正在睡觉,脸上的五官有些拥挤。“一点也不漂亮!”我感到有些失落,但很快安慰自己她还算可爱。我戳了戳她的脸,她并无反应。

“她叫什么名字?”我红着脸问妈妈,想来惭愧。我竟不知道亲生妹妹的名字。“大名陈杰,小名梦梦。”陈…杰?好俗气的名字!倒是小名‘梦梦’听起来不错,至少一听就知道是个女孩子。我叫陈瑞,她叫陈杰。陈瑞…陈杰…杰瑞?那不是动画片《猫和老鼠》里那只小老鼠的名字吗?”

关于那天下午的事我只能想起来这么多,我太小了,还不到12岁,有很多记忆都是一闪而过的。在12岁的年纪,没有一件事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故事开始于一中——我初中时上的那所学校。那是2012年的9月1号,阳光明媚的早晨。小姨接我去学校报到。我穿的很厚,是那种差不多秋天才会穿的厚衣服,还加了一个褂子。小姨一看见我就皱着眉头让我回去换掉。其实她不知道,我之所以穿这么厚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胸太大而被新同学嘲笑。就像那些小学同学经常做的那样,抓一把我的胸,再一脸猥琐地笑着说:“瑞妹妹,你的胸好大哦!”

我的确很胖,但我的胖还不至于让我的胸部比某些女生的都大。不幸的是,这的确发生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记得两年前,我的胸只是像正常的胖子那样有点肉而已。可能是吃多了果冻类食品的缘故,里面的添加剂和激素让我的胸部疯狂发育,至少妈妈是这样向我解释的。

我只好用书包带子把我的胸挡住,这样它看上去会小一些。进了学校我才发现,这里面有我小学时的一大半同学。想来也是,地方本来就小,再加上这是义务教育的缘故所以有不少人我都认识。

分班之后我跑来跑去帮忙抱书、抱本子。一是想给老师留个好印象,二是因为这其实是小姨教我这样做的。我看着自己雪白的运动鞋踩在地板上,还不清楚自己雪白的青春即将开始,而无论多么雪白的开始,总会染上一点其它的颜色。在初一的第一次班干部评选上,我意被任命为数学课代表。周围同学的发育各不相同,有的仍像小学里的孩子,有的已经长成俯瞰众人的‘雕像’而我的身高属于中等偏上,很好的遮掩了我的自卑。

身为数学课代表的缘故使我认识了大部分同学。我每次站起来或是走路时都要用手整理一下胸前的衣服,我不想让这该死的胸过于暴露。

有时和新认识的同学说话,我会下意识的注意自己胸前有没有凸起来。第一天上学时不好意思骑车,第二天放学注意到顺路的同学都大摇大摆地骑车,我也把暑假刚学会的小自行车骑了出来。它是那么小,和别人帅气有型的变速自行车相比就像玩具车一样。车后座的铁片上还有‘阳光女孩’四个大字,导致我骑车时总是忍不住往后望——我总是怀疑有人在背后对着我的自行车指指点点。

当上课代表还不到三天就从一位同学口中得知数学老师竞和我来自同一个家乡——肖王。我想起第一堂数学课时见到的那个雷厉风行的老师,她身高不是很高,甚至班就有几个比她还高的同学。她的一双大眼睛能射出最严厉的目光,一头短发更是让她完美符合严厉教师的形象。

她扫视了一下整个班级,尖锐地厉声问道:“我的课代表呢?”我稀里糊涂,慌里慌张的被同桌推了起来。数学老师看了我一眼,可能大体上还算满意,挥挥手让我坐下了,我却紧张的差点晕过去。

几天后,班主任让把个人信息填写到一张纸上,我竟意外的把写好个人信息的纸夹到了要抱给数学老师的作业中。

她把我叫到教室外面,声音十分温柔:“我说听你这个名字耳熟,咱们还是老乡呢?我认识你妈和你姥姥,当年我到这里来当老师时你还是个2岁的婴儿,我还抱过你。转眼就长成小伙子了,还成了我的课代表…”我只是害羞地红着脸,心里暗自发誓一定不能让数学老师失望。正式安排座位后我和一个叫刘婷的小姑娘坐在一起,第三排中间的位置。我能感觉到附近的人都‘与众不同。’坐我后面的是一个瘦高个女生,不爱说话,仿佛懂得很多道理的样子,过了整整两天我才知道她叫李姗姗。她旁边坐着集调皮、聪明、机灵于一身的李飞龙。我对他最初的印象是在政治课上,马脸女老师要求大家做自我介绍,所有人都结结巴巴的,只有他站起来声音洪亮地飙了句韩语:“阿尼哈撒油,我是李飞龙!”自信,阳光,但也有点调皮。

他写得一手好字,一张方正的胖脸,狂笑时面部会变形,而且他是个对身高极其在意的家伙。坐我旁边的刘婷同学是一个微胖的小女孩,样貌平平,总喜欢扭头和李姗姗说话,看起来俩人关系很好的样子。

我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总是想着和离我几米远的刘旭坐同桌。第一天开学时,我俩随机坐在了一起,他又矮又瘦,一张扁脸,一讲话眼睛就迷成一条缝。我们一见如故,一起骑车上下学,他温厚老实,是朋友的不二人选。

我在教室搜索一圈,他怎么坐到第一排角落了呀?这下看来我俩只有放学才能‘温习’一下友情了。我还没适应开学的日子,考试便火速来袭。感觉像是老师只讲一节课,第二节课便考第一节所讲的内容。班主任是教英语的老师,一位时而严厉时而和蔼的中年妇女,戴着白边眼镜,感觉和我的妈妈有点像。

第一次英语考试,我的英语只考了33分。“啊哈哈,陈妹你怎么才考了这么一点?”刘婷不停地笑我,两个小辫子来回晃动。反管她捂着嘴,但还是隐藏不住那不太整齐的牙齿。“我压根不会英语呀、小学没学过,你考多少?”我伸长脖子去瞅她的成绩,她主动把成绩单推到我的面前,“满分100!”我瞪大了眼睛。“董诚,你考了多少?”我连忙去找新认识的朋友——与我仅一个交道之隔的童诚。他长得胖乎乎的,像个憨厚的熊猫,耳垂上有个小肉团。“93分啊,怎么了?”我本来以为我们差不多水平,没想到......

“陈妹你好好学学英语吧,估计这一圈没人比你更低了。”连寡言少语的李姗姗也忍不住笑我。她们最近给我起了个‘陈妹’的外号,因为她们发现我自行车后面的‘阳光女孩’铁片。妈妈拿小铲子把‘女’字铲掉,没想到越铲越明显。

数学考试倒是勉强凑合,仅管87分也不算高,但好在全班的分都不高,除了李飞龙考了96。英语老师相当生气,把我叫到走廊上骂了我一顿,还说一些‘英语成绩这么差不应该留在她班里’之类的话。我感到很受伤,回家把这话对妈妈说了一遍,妈妈学去书店买了本紫色的英语资料,说要教我学英语。

夜晚的风很凉,本来只是凉一点,但那风仿佛会传染,轻轻一吹,便凉了一片。我被妈妈赶下了楼,理由是胖子吃过晚饭应该下楼活动一下。我在院子里找到两个暑假时在一起玩变耍的小孩,总不至于太过无趣。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早点下来,白白在屋里磨掉半天时间。我们三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了一会儿,那两个小鬼像是突然看见某位熟人,亲热地打着招呼:“孙哥你来啦!”我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他们口中的孙哥同我年龄相访,但是明显要比我更高一些。他身后跟着一个又高又壮的胖子,不停地吸着鼻子。

“你是谁咩?”孙哥皱着眉头问我,态度相当不友好,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我不知道。”我傻乎乎的回答。“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妈的笑死我了!”孙哥狂妄地笑了一会儿,冲身后的胖子说了句:“把他裤子扒了,让他认识一下自己是谁。就是这么的霸道,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几个人——连同我暑假认识的那两个家伙,共同合作,把我放倒在地上。我拼命反抗,死命地拽住裤子,才没让他们把我的运动裤拽下来。那个孙哥无可奈何,不知是否觉得4个人竞拽不下一条裤子,有损他的脸面,他竟带头用手撞我的裆部。‘即然看不见它,就要摧毁它。’我没法同时阻挡8只手的进攻,不幸挨了几拳。

我痛的嚎啕大哭,也不知道是好心的路人驱赶。还是做了坏事的他们自觉亏心,反正他们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我的下体肿胀的相当剧烈,我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四下寻找不到他们的身影,便一路抹着眼泪走回了家。

“咋了,咋哭了?”来开门的是妈妈,就是她把我赶出去的!“楼下有小孩…掏我那…我边哭边说。“掏哪?”我用手一指,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太气人了,去找那几个死孩子的事,到他屋去!”妈好相当气愤,换好鞋就拽着我下了楼。

“刚才那几个小孩呢?”“不知道,跑了。”“谁家的死孩子,死娘的狗玩意!敢欺负我儿...”妈妈在小区里扯着嗓子大等,我从未她这副样子。“他们几个人?”“四个,有一个领头的。”“你认识吗?”“两个认识,两个不认识。”

搜寻一圈无果,妈妈又把我扯回家里。“等明天我一家家敲门去问,不信问不出来!她余怒未消,还得给妹妹喂奶。

奶奶唯唯诺诺地又把我领了下去,向院内散步回来的熟人打听消息。“那小孩长啥样?”有个拿着蒲扇的老太太问我。“忘了,只记得姓孙。”“哦…你去4号楼3楼敲门问一下。”我们按指示走到了门外,奶奶轻轻地敲了敲门:“有人不?”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端着饭碗来开门,屋肉的灯光相当里音淡。“请问你家是不是有个12岁左右的孩子,姓孙?”奶奶仿佛念经一般。“呃,我们是…”

“你家小孩掏我孙子的那个地方…”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妇女急匆匆地走了过来,问清楚情况,冲着屋里大喊:“小虎,给我出来!”来的正是刚才那个孙哥,他红着脸,一副乖宝宝模样。“你刚是不是欺负人家了?”中年妇女淡淡地问道。“嗯。”“快给人家道歉!”“对不起。”奶奶则继读着她的碎碎念:“我来这主要是给你们说一下,咱都知道小孩的那地方不能乱掏…”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我的那地方一直疼了两个小时,尿尿也总是斜的厉害,尿不成一条直线。直到第二天早上,疼痛忽然消失,尿尿也恢复正常。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后怕。如果那群混蛋没有走开,我昨晚会不会就那样被他们活活掏死?恐怕这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这样一想,下体又位来一阵疼痛…

上午,妈妈带我去买鞋子,相当气愤的同售货员讲起了这件事情。“那群小兔崽子,欺负我儿太软弱了,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接着她又把话头转向我,忧心种忡地对我说:“以后谁再敢欺负你,要记得反抗,总是默不作声的挨打怎么行?”接着,她又自言自语:“小孩总是这样真没办法,给他报个学跆拳道的班不知道会不会好一些。”

跆拳道?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幅这样的画面:‘夜深了,空无一人的训练场内只有我一个人还在击打着沙袋。我把沙袋想象成那个姓孙的混蛋,一直打到精疲力尽。真像电视剧里的独狼!’

没想到妈妈下午就带我去报了名,道馆位于再就业商场附近,相当黑暗狭窄的楼梯道,上至4层,突然明亮起来。穿过一道铁门,是一个明亮的平台,有一个又高又壮的穿着道服的阿姨笑着走了过来:“想给小朋友报名吗?”

我吓得直往妈妈身后躲,突然很后悔自己要学跆拳道。那阿姨正是教练,她带我在训练大厅内参观了一下,我只站在门外,不敢走进去。里面是一个相当宽阔的大厅,铺着地毯,大约二十多个小孩正在活动身体。

我心里有点打退堂鼓,但妈妈的态度非常坚决,哪怕两千二百元仅有九十五节课她也要给我报名。

“好好学啊,别再被人欺负了,知道了不?”我点点头,心里却感到不知所措。开学一个月后,班里的同学都熟悉了起来。我由于为人老实,也算认识了不少朋友。刘婷总是喜欢一惊一乍的捉弄我,我时常感到烦燥,便不好好搭理她。某天晚上放学,李姗姗突然喊住了我:“陈瑞,刘婷对你就像你对曾丽媛一样,你好细想想吧。说完她就走了,留下我在原地发呆。曾丽媛是我从小学开始就一直在一个班的同学,我下课后总会打她打闹。“我对曾丽媛…”同学之情?那刘婷字一定也是把我当成好同学喽?李姗姗一定是在暗示我对刘婷的恋度要好一些,像个好同学那样。可这也不怪我,刘婷实在是太烦人了!

我借了后排陈龙的触屏手机玩切西瓜,一不小心上了瘾。心里就像猫爪子挠似的,疯狂的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触屏手机。放学后偷偷跑到学校附近的手机店打探,最便宜的触屏手机也要599元。老板是个戴眼镜的光头男,一脸猥琐地问我:“小朋友,买手机啊?”我吓得赶紧跑出店外。

我整日茶不思,饭不想,一心想搞一部属于自己的触屏手机。一天中午,发现奶奶偷偷把钱藏在卧室内装杂物的麻袋里,心里忽然起了一个念头——偷!我趁晚上一家人都在客厅里看电视之际,虚掩着门,摸黑蹑手蹑脚脚地靠近那个麻袋。我借看门缝往客厅瞄了一眼,妈妈和奶奶正在谈天论地,于是胆子硬起来,手伸进麻袋里一阵乱摸,没有感觉到钱的质感。妈妈突然在客厅喊道:“瑞,过来看这个!”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好久不敢打那个麻袋的主意。

每天晚上回来,妈妈都要捉着我,教我学英语。“多背单词,多背课文。”她的是重复这两句话。“学不会,这不是中国人学的东丽”我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读遍课文给我听听”“嘿,瑞斯依日妈瑞...”“跟我读...”妈妈耐心地教我每一个单词的发音,仅管有些单词我能听出来她读的也不算标准。“这篇课文今晚务必会背。”“怎么可能呢?读都不会读!”我用脑袋顶着沙发,最后不知怎的意哭了出来。“英语太难学之,我不想学英语!”妈妈无奈,竟亲自把那篇文章背给我听。“你拿着书,听我给你背…”她背完后鼓励我:“看,我一个三十多岁的人都能背下来,你才12岁,有什么理由不会背呢?”我死抠了一个多小时,意然真的把那董篇课文背了下来。

又一次英语考试,我考了59分、差1分及格。刘婷不再笑我,而是耐心地帮我纠正错题,我暗自发誓自己一定好好同她讲话。

班里的同学高矮胖瘦、考差不齐。有的很高,有的很矮,有的从开学到现在两个多月竟长高了半头。体检时我的身高是1米48,在班里不高也不矮。李飞龙的身高是1米44,他不服气,非找人公证,我俩站在一起,他硬说我俩一样高。

男厕所是两条又长又窄的沟,没有任何遮挡。一到下课,经常是一排男生以相当统一的姿势往沟里撒尿。一日我正在尿尿,屁服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陈龙不怀好意的凑了过来:“你的那玩意还没开始发育啊!”生物课上老师讲过,这一阶段正是性发育时期。我吓的再也尿不出来,陈龙吹着口哨:“看我尿的又多又直!”我感觉他明显在炫耀,从此落下一个毛病:一旦在人多的地方上厕所就尿不出来。

周一早上升国旗时,刮着一阵清风。英语老师特意将我以及英语课代表——一个体形壮硕的女生留下,告知我俩互换职务。“以后陈瑞是英语课代表,你是数学课代表。”可是谁都知道我数学好英语差,她也正反,不知这样安排有何目的。我和这个女生很少说话,英语老师走后她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弄的我一头雾水。

11月的秋风还没催使人们换上厚衣,我12岁的生日便如期而至了。在学校,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因为我怕得不自己想要的结果。我想要的结果是什么呢?礼物?祝福?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或者说这些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所有人都是我的朋友,但所有人也都可以不是我的朋友。

生日这天早上,昨晚在家里留宿的大姨细心的在我的床头柜上放了两百钱,还用纸条写着:‘瑞宝生日快乐。’感动至极的我和妈妈说了这件事,结果她把二百元没收了,换成了一张20的。

我来到学校,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不同。我去小卖部买了几袋糖分给同学吃,这是唯一使我印象深刻的事情。

我知道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本命年的生日,我觉得它的意义重大,但身边的人好像并不这样认为。回到家里,我以为等待我的是蛋糕、好吃的饭菜,以及所有人的祝福。没想到却是哇哇大哭的妹妹和疲意不堪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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