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开战（1/1）

时间退回到行动当日凌晨，那小将骑着马连夜跑回金庭大本营，虽然时间已过凌晨，但是此时的金人大本营仍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每个人都在庆祝汉人的长公主嫁到金庭，那哨兵看到一匹孤马疾驰而来，还以为是走错路的平民，便拿出鼓槌在那大鼓上敲了两下，示意不要前进，谁知那马背的人突然大吼“我是太子麾下怯薛野山鹰营百户，有要紧事务交予太子殿下！我们遭到了袭击。”说完就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直直的摔到了马下，哨兵们过去搀扶他的时候他的嘴里还在不停嘟嚷“西洋人、西洋人。。。”

在他昏迷前大声说有要事禀报，所以哨兵也不敢耽误，抬起他就朝营区里面走，他腿伤的伤都来不及处理，里面正在烤肉、喝酒的士兵看到营区大门大开，以为是迎亲车队回来了，皆是停下手中活计振臂高呼万岁，太子穆哈德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也从营帐里面走了出来，以一种自认为很君子的姿势站立。

“通安，你认为本宫今天的打扮如何？”

那名叫通安的汉人军师很是自然的跪了下去，“殿下气宇不凡，威杀寰宇，乃是天人之姿。”

穆哈德听完就是哈哈大笑“本宫还真是喜欢听你们汉人讲话，虽然你们汉人打仗还不如孩童和羊圈里面的绵羊，但是在说话方面你们可比我草原儿郎厉害多了，赏酒。”他说就把拿在左手的金樽放到了他头上“可不能弄撒了，这是你们皇上送我的御酒，要是撒了，到时候你的皇上可是会找你麻烦的，知道了吗？”

“奴人知晓。”常通安战战兢兢的从头顶拿下了那金樽然后一口将里面的液体饮尽后双手抬高准备将金樽还给穆哈德。

“你留着吧，你们汉人用过的东西本宫再用的话也会变得软弱，走吧，长哈智，随本宫去瞧瞧那大承长公主，也瞧瞧你们日后的母羊，哈哈哈哈。”

“遵命。”那名叫长哈力的将军说完后就跟着穆哈德走了，走之前还朝着通安吐了口浓痰。

常通安看到二人走后他慢慢站起了身子，看着手里的金樽“耻辱啊。。。真是耻辱，希望您能够平安吧殿下。。。”

穆哈德越走越发现不对劲，因为人群的欢呼慢慢小了下来，直到宁静，看到太子来了，那围着的人群也是迅速让开了一条通道，穆哈德走过去一看，只发现一个汉人医师正蹲在地上帮一个小将包扎。

“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哨兵怯生生的走了过来汇报“报。。。报告殿下，我们的迎亲队好像是被洋人伏击了，迎亲队除了这名百户外全部死亡。”

长哈智听完一脚踹翻了那个哨兵：“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哥哥力胜三军，怎会被西洋蛮夷伏击！”说完就抽刀准备把那个哨兵砍了“假传军令！当诛！”

还是他的一个亲信把他拦了下来，给了那哨兵一耳光让他滚，随后跑到已经气炸了的太子面前说“殿下，想必这小兵在这时刻也不敢胡言乱语，这百户此时也已经受了重伤昏迷了过去，不如让小人带兵士一路找过去看看，试试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嗯。”

那将军朝穆哈德行了一礼后就带着一票人走了，穆哈德把手拍到长哈力肩上“要是你哥哥真的遭到了歹人毒手，那本宫就把那北平守将的女儿赏给你，以解你心头之恨。”

“多谢太子殿下。”

“等这百户醒了之后让他立刻来见本宫！要是他死了，你这软羊也别想活了！”

“是，是，是。老身。。。小老儿一定尽全力救活这位大人，请太子殿下放心。”

穆哈德听完就一甩衣袖走了，长哈智也是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如果说刚刚听到自己哥哥死了的消息还有点恼怒，那在他听完太子的话后他现在一点都不生气，还巴不得自己哥哥死了，毕竟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和一个美人，他还是觉得后者好。

穆哈德回到了营帐里面，看到常通安正趴在地上吃东西“通安。”

“殿下。”听到穆哈德在叫自己，常通安迅速朝声音方向跪了过去。

“打扰你就餐了。”

“没有的事情殿下，殿下您叫奴人是奴人的荣幸。”

穆哈德走到位置坐下，旁边侍女立刻凑了过来倒酒“通安，听说你少时在西洋留学，你能否和我讲讲那西洋人的军队。”

“回殿下，洋人军队现在已经全部采用新式火铳，十年前他们火铳的效率就已经是承朝火绳枪的五倍有余，而且听说洋人还有那铸铁大炮，能够一炮破万军，军队组织性也是如同铁板一块，实乃。。。实乃天军。”

“满口胡言。”长哈智听完就是一鞭子打了过去，“洋人算天军，那我大金军算什么？啊？真是读书读傻了你这鸟人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的鞭子抽到常通安身上，他也不叫，也不动，像是不痛一般。

穆哈德慢慢的喝着酒，喝了两杯酒后才叫停了长哈智“别打坏了通安，通安饱读诗书，还去西洋学习过，他这样说定有他的道理。”

“通安，不好意思，是我那不成器的下人太易怒，委屈了通安。”

“是。。。是。。。奴人的荣幸。”

“嗯，那通安，你说说要是我大金军队和洋人军队打上一仗，谁会赢？”

“禀。。。禀告殿下，我大金没有丝毫胜算，定会。。。定会惨败。”

“你这厮！”长哈智直接抽出了弯刀要把常通安砍了。

“停！别动不动就杀人，我没教过你吗！”

看到太子已经发脾气了，长哈智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地上，“殿下恕罪，只是这浑人说我大金军居然会惨败，实在是天方夜谭，他。。。”

“闭嘴！”穆哈德直接叫停了他，长哈智也是瞬间把头埋在地上，浑身肥肉被吓的抖了起来。

“通安，不妨说说你为什么这么看。”

“回禀殿下，洋人常年作战，经验丰富，他们的指挥官有丰富的大军团指挥经验，而且奴人听说他们的士兵起码要训练二十天才能上战场，不可谓不是训练有素，他们还装备精良，每个士兵都持有新式火铳，每百人有五门红衣大炮，火力十分凶猛，可能大金的骑兵还没冲到他们跟前就要被他们的齐射打的七七八八，在奴人看来，洋人的作战方式才是新式的作战方式。”

穆哈德听完点了点头，随手拉过自己身边的侍女扔到常通安跟前“通安大才，这女人就赏给你了，你早点休息吧。”

“多谢殿下！”常通安说完就拉着那侍女走了。

看到常通安走了穆哈德把长哈智叫到了自己身边坐着“你对那智羊的话怎么看。”

“启禀殿下，那智羊简直是。。。”

“说实话！”

“是。。。依末将愚见，那智羊说的很有道理。。。我曾经在港口看到过洋人的军船，那军船是汉人军船三倍，浑身包铁，船上还有那智羊说的红衣大炮十数门。。。而且那些洋人说这只是很小很小的小船，真正的大船还在欧罗巴那边打仗。。。我们很难和洋人硬碰硬，也很难讲道理。。。”

“嗯，本宫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他们劫了人，那肯定是事先知道，要是我们去要人，说不定还会招惹到他们，他们要是把军队调集过来，我们很难应付，不如这样，等天一亮你就带点人去港口市集看看，打听一下是不是洋人干的，如果真的是他们，你也千万不要惹他们生气，我听说这些远洋商人在西洋很是受尊敬，就算他们要打你，你也不要还手，回来的时候杀两个汉人守军泄愤就行。本宫就连夜修书一封启禀父皇说汉人私通洋人劫走长公主，议和之心不纯，更是企图伙同洋人入侵我大金，让父皇立即出兵，届时就由本宫的怯薛队打先锋，这次本宫定会彻底拿下整个承朝！到时候后宫嫔妃任你选，把那凝霜公主留给本宫就行。”

“多谢殿下！”

“你下去歇息吧，明天你去的时候不用和我汇报，记得把那智羊带上，他应该懂一点洋人话。”

“遵命！”长哈智说完就鞠躬退了下去。

穆哈德也叫人拿来了笔纸写东西，差不多写完的时候先前的侦察队也回来了，那将军走了进来交给了穆哈德一个铜制弹壳。

“禀告殿下，末将已确定迎亲队折损现实，长哈力大将当场殒命，现场处理得很干净，除了我们人的尸体和死马以及士卒手里的兵器和这些弹壳以外什么都没有。初步看来应该是洋人的手笔，汉人做不到这么干净。”

“嗯。”穆哈德看着手里的弹壳，再看看底部的铭文“汉人可做不出这样的铜壳，底下的字也不是汉字，洋人有没有损失。”

“应该没有，我看士卒手上的兵器均没有挥砍痕迹，上面的血也应该是我们自己人的血。”

“没有损失更没有受伤就杀了我们的精锐士兵，洋人的武力真是不容小觑，那些士兵被什么所杀。”

那将军把一个弹头交给了穆哈德。

“就是这样一个小玩意？”

“是，而且此物应该威力不小，阵亡士兵的身上均是打进去是一个小孔，背后则变成了一个大洞，而那些被打中脑袋的士兵则是被轰掉一半，很是残暴。”

“就这么一个小东西，真是神兵利器，看来那智羊说的洋人军队是天兵不假，你先去歇息吧顺便叫士卒们做好准备，我们明天南下。”

“启禀殿下，末将斗胆请问，开战理由呢？”

“汉人串通洋人绑架长公主，并企图一同入侵我朝领土。”

“遵命。”

“你顺便和长哈智说一声，让他不用去了，没必要了。”

“是，请问殿下，我们的第一站是哪里呢？”

“长春。”

“报告书记！”陈然还在王奔山家里吃饭，杨有地直接冲了进来，他平时是个很有礼貌的人，今天招呼都不打直接来了，应该是有急事。

陈然直接放下了筷子，没有和王奔山说话就走出房去“发生了什么事？”

“金人出动了，应该是今天中午动身了，前不久刚出发。”

“不宣即战？他们的理由呢？”

“好像是说承王朝串通洋人劫走长公主，还企图伙同洋人入侵金庭。”

“理由中规中矩，和我想的差不多。朝廷那边怎么说。”

“金庭的话还没送到朝廷，但是周边城池驻军已经出动，预计明天早上到长春。”

“嗯？不经旨令直接调动，他们的指挥官是谁？”

“北郡提督，秦保和他儿子秦明城。”

“挺果断的，应该不是个简单人物，通知人民军，先按兵不动，警卫连和礼仪连到城里配合守军疏散百姓，如果碰到有守军哄抢百姓财物的，让警卫连直接动手，记得要做干净。”

“是。书记，山地师那边呢？”

“山地师那边等会儿我亲自去，你先去办好步兵师那边。”

“是。”杨有地点了点头直接走了。

陈然决定回去说一声，刚一挪步，刚刚还晴空万里天突然就乌云密布，妖风阵阵。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贤婿，什么事情这么急？”

“岳丈，金人已经出动，预计几天后就到城下，我现在要回去调动一下我的人，要先失陪了。”

“金人来了？这。。。这可如何是好，不如贤婿和我镖行车队一起去内地？”

“不瞒岳丈，其实小婿是先帝秘密筹备的特种部队一员，是精锐中的精锐，这段时间我也在培养自己的人，期望有朝一日打回京师以明先帝遗志，但是今朝金人突然出动，公然撕毁和平条约，我是个军人，军人当以戍边保国为己任，要是军人都跑了，百姓怎么办？我汉家江山怎么办？所以，小婿要辜负岳丈的一番好意了。”

“宁昔怎么办？”

陈然看向王宁昔，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现在我们还没进门，只要不传出去，不会对宁昔的名声有影响。”

“我不要！我是你的人！我跟你一起去打金人！”王宁昔突然站了起来，差点把桌子都碰翻了。

“这。。。贤婿，你做决定吧，我出去抽烟。”

王奔山摇着脑袋出了门，边走边叹气，“女大不中留。”

陈然目送王奔山离开“宁昔，你想好了吗？”

“答应你那一天我就想好了，我会功夫，也杀过一些贼人。我和你一起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