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芝芝专属德慕(1/1)
“我刚才说错了嘛qwq,原谅我~”
叶芝婳深吸口气,抛却毕生羞耻心爬到他身边,抱着他手臂撒着娇:“男朋友。”
“……”
“慕哥哥。”
“……”
“慕宝!”
“……”他嘴角抽了抽。
叶芝婳讪讪望着少年懒怠的眉眼。
不是吧,他到底想听什么啊?
“明天就是情人节了。”
祁慕白伸手捏起她的下颌,浅浅的双眼皮褶皱掀起,审视着她,“你送我个礼物,我就帮你去买奶茶。”
“?”
叶芝婳连忙掰开他的手,“行啊,你要什么,包在我身上。”
“你亲手做的。”
“??”
祁慕白颀长的指尖转了转盛着茶水的瓷杯,慵懒地朝他们对面一桌人抬了抬下颌,叶芝婳也循声望去——
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生正给旁边男生缠着围巾,埋怨道:“上次给你织的手套被你弄丢了,这个围巾可是我织了一个月的,必须给老娘天天戴!”
她音调很大,好几桌客人都朝他们望来。
“知道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男生望着脖子上粉嫩嫩的围巾,无可奈何地附和。
“……”
叶芝婳连连摆手,急切道:“我可不会织围巾啊,你想都别想。”
“啊,我以为你们学珠宝设计的手工都不会太差。”
他手肘托着下颌,故作惋惜道,不经意扫过她略带薄茧的指腹,珠宝设计不仅需要日复一日的握笔画图,用火枪焊接熔炼也是家常便饭。
她吐了吐舌头,除了画画,她就是生活废物。
“这样,你给我设计款耳钉。”
祁慕白摸了摸自己干净空荡的耳垂,“男朋友专属的那种,独一无二,再给它取个特权名。”
他望着她堵住的耳洞,心一阵绞痛,没有说是魏延泽在酒店看到了她耳饰稿。
很多请不起模特的设计师都是亲身调试的,他根本舍不得她用自己身体试错,而她怎么折腾他身体他都不在乎。
“不是你真的好自恋啊。”
叶芝婳冷笑,“叫慕狗专属,够特权。”
“可以。”
他挑了下眉:“什么时候画?越快越好,我赶着春天打耳洞呢。”
“哪那么快。”
叶芝婳无语,“打完样品到上色,再到焊接成形,最快也要两一两个月。”
“行,我要戴耳骨的那种。”
少年笑笑,拿着手机出去给她买奶茶了,临走前还把调好的酱料放到她面前,把自己冲洗好的碗筷和她的互换了一下。
叶芝婳愣了一下。
才想到他的皮肤不是很敏感吗,打耳洞怕是很难痊愈,他还不怕疼地要打耳骨?
正想着,她微信就响了。
芝芝专属德慕:想喝什么?【图片】【图片】
叶芝婳把他名字看了好几遍,确定自己没看错。
YZH:你名字什么鬼
YZH:说人话
芝芝专属德慕:姐姐真的笨,想把我的智商匀给姐姐三分之一(这是可以说的吗
YZH:……分手吧,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合适
芝芝专属德慕:不要(`へ′#)
YZH:一分钟,三分糖酸甜奶茶,否则烤肉你别想吃了
那边不回应了。
很快,少年就拎着一袋紫红色的芝士奶茶走了过来。
是她没喝过的芝芝杨梅,好像是最近很火的新品?
“喝吧,之前就替宝贝尝过了,保证不踩雷。”
不知道是不是她那条分手威胁,他语气不太好。
叶芝婳努了努嘴:“吸管插一下。”
祁慕白“啪”地将封口戳爆,脸色臭的就跟有人欠了他八百万似的:“宝贝不要分手好不好,别逼我求你。”
“……别演。”
服务生端着烤肉呈上来,贴心地给烤盘燃了火:“是这位先生烤,还是我来帮您烤?”
“我来吧。”
少年扫了一眼她胸前木耳花边的长裙,一看料子就价值不菲,怕迸溅的油星子沾到,左手便挽起袖子在烤盘上翻转起了烤肉。
接下来,叶芝婳只用埋头吃,吃的速度完全比不上他烤肉的速度。
“你手不怕烫伤啊。”
“烫伤了好啊,全残废,姐姐养。”
“……说点正经的,你以后真不打算去上学了?”
祁慕白咬下一块腱子肉,“我只是短暂休学,寒假结束就回学校了。”
叶芝婳有点惊讶:“可是你这手精密仪器都用不了,还怎么做实验?而且……”
而且他背靠整个商业龙头祁氏集团,祁盛还是整个姚城福布斯富豪榜榜首的人物,家底雄厚,他完全没必要回去上学啊。
考虑到他和祁盛敏感的关系,她才没说下去。
少年睨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我说了,那是他的产业,和我无关。”
“四月的全国第六届青年中西制药创新大赛,S大也有参赛名额,难度极大,含金量也很高,国内很多知名药企都很看重这次竞赛,获奖的团队能直接中标,据我所知最次的奖项也有五百万的投资额。”
叶芝婳一听他这早就计划好的语气,有点怔愣:“所以……你打算创业?”
他才大一,和他差不多大的同龄人还在吃喝玩乐钓美女,而他却如此有远见,还不靠父母打算单干。
不得不说,祁慕白要比同龄人心智成熟一大截,也永远比她先一步谋划好了后路。
“不创业让姐姐跟我喝西北风啊。”
少年笑着舔了舔干燥的唇,“你这辈子都别想让我吃软饭。”
“……”
叶芝婳用力嚼下最后一口肉,“我其实,也不是很想做老板娘。”
她有自己的野心,想做独立品牌,不为任何明星任何富商打造,就是独一无二的量身定制。
不想成为祁慕白姓氏旁的后缀,任何人的附属品,哪怕做小众设计品很难,她也不想放弃。
“嗯,我知道。”
祁慕白用公筷给她夹肉,细心地蘸着酱料,“你一定会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你好敷衍哦。”
“认真的,我看过你的画,就在那天去画室接你那天。”
怎么说呢,他之前厌恶极了她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那天鬼神使差的,在夕阳下,他竟然看了许久。
笔触老道,画风洒脱旷达不受拘束,和那些工整刻板的画师截然不同,有种拨云见日的美。
就像是他荒芜贫瘠的土地上,野风野土长出的粉蔷薇。
这是他生命里为数不多的惊艳光影,让他连同昔日肮脏扭曲的灵魂都随之爆裂震颤,恨不得化身腐臭的肥料倾身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