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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天方夜谈 > 第17章 弱弱的请教一个问题

第17章 弱弱的请教一个问题(1/1)

谢老师年事已高,应是身子骨不太好,住在这家医院疗养身体,下午我去拜访他的时候特地买了些营养品。

好在他和八借的病房就隔了一层楼,拜访也就爬两段楼梯的事儿。

谢老师的病房我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令我诧异的是他房门没关,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翻书,神情十分专注。

出于礼貌,我敲了敲房门。

“咚咚咚!”

“请进!”

谢老师的鼻梁上耷拉着老花镜,听到敲门声回了一下头。

我微微一笑:“冒昧地搅了您的清净,请多担待!”

本着礼多人不怪的原则,我将礼物放在病床旁的矮柜上,大步走到谢老师面前,率先打开话茬,堵住了他想拒绝我送礼的下意识行为。

“我朋友腿上的病情刚刚有眉目了,那种菌体叫做血绒花,劳您费心,帮他治一治。”

见谢老师并不惊讶我提到血网状的菌体是“血绒花”,我当即就知道他老人家定然已经心里有底。

老花镜的镜片很厚,眼镜快滑落至鼻尖处,谢老师本能地扶了扶镜眶:“我正在蒙医、藏医典籍里找这方面的内容,正巧你过来了。”

谢老师腿脚不方便,示意我自己搬个凳子坐过来,看样子是想聊两句。

我也没假装客气,搬了个凳子坐到他旁边,眼神轻轻一瞟,看到谢老师手里捧着一本用针线装订的古朴医书,旁边床上也放了一大摞发黄到颜色暗沉如灰的药典,纸张看起来很有年代感,我感觉这书页纸张翻看时稍一用力,就能化为齑粉。

医书太旧,谢老师用书签做了个记号,语气略显沉重道:“这东西我也是头一回碰到,没有任何着手的治疗经验,现在也是参考古人作法,摸石头过河。”

谢老师是中医界的泰山北斗,他对此都表现得如此悲观,可见血绒花菌体确实很棘手。

“这东西幸亏破坏力和传染性不像流行性病毒那么强,否则又是人类的一场灾难!”

有些话我不方便说,所以我只能选择性透露:“这是血绒花三代菌体,和您从医书上看到的介绍可能还存在一些差别,医书上有没有相关的经验可以借鉴?”

我用的是“借鉴”一词,希望谢老师别照葫芦画瓢,把八借当小白鼠来做实验。

谢老师叹了口气,端起旁边的泡杯喝了口浓茶:“在有文字记载的内容里,这菌体最早出现在秦汉时期,恰逢那个时候诸侯混战,楚汉争霸,这种菌体引发的灾难只在西亚、中亚、和塔里木盆地附近的几个西域小国爆发过,最后一次出现在明朝,也就是郑和最后一次下西洋那个时期。”

将喝进嘴里的茶叶又吐进杯子里,谢老师拧上杯盖继续说道:“第一次有文字记载的这场灾难出现,持续了上百年时间,蒙医《前汉药典》有过菌体人传人的记录,西域的楼兰在之后的不到三年时间灭亡,西亚有四五个邦国近乎是种族灭绝……那时的医疗水平不发达,面对这类微生物,只能等死,况且那个时段,这类菌体还未流入中原,没有史料和资料作有力参考,没法获取治疗或抑制的办法。”

“不过明朝时期爆发这种菌体的传染事件,好像没出现死人和种族灭绝的情况,根据楼英《内经》的记载,马皇后曾患一种行为异常的怪病,后用朱元璋的佩玉为药引,取北方盐碱水冷敷,缓解了马皇后的病况,我刚翻阅了许多药典,马皇后当时的病况与这菌体给人造成的异常行为有诸多相似之处。”

谢老师提到“盐碱水”时我忽然想起尤娜也提到过类似的说法,听谢老师说了半天故事,也不是没有得到任何启发。

“明朝名医众多,以楼英的诊治经验为基础,后来的李时珍、张景天等名医相继完善我国中医药典,明朝这种症状就很少再造成死亡频发的情况。”

为防止待会儿忘了自己找到的治疗线索,谢老师找来笔和纸,将“盐碱水”这个重要点记录了下来。

我对治病救人一窍不通,于是便只能听故事一般聆听着谢老师一点点的讲解。

标记了“盐碱水”这个重要点之后,谢老师又陷入到思考式的自言自语:“如果马皇后感染的也是这种菌体,盐碱水浸泡可以缓解症状,那玉佩是起到什么药引作用?”

我不懂,没敢吱声,就看谢老师在床上的一堆书籍里翻来翻去。

过了半晌,谢老师又开始自说自话:“楼英应该也是采取种蛊的方式给马皇后诊治,蛊虫随着人体温度的提升长得太快,可能随时都会破体,玉佩性寒,能够有效抑制蛊虫生长。”

自说自话完,谢老师不忘自我肯定起来:“对!一定是这样的!”

感觉这个点也十分重要,谢老师又回到桌旁,坐下来赶紧将这个发现也给记录下来。

我就这么看着谢老师沉浸在对问题的探索中来回于翻书和记录,时不时听着他自言自语,感觉小老头还挺有趣。

谢老师整理完自认为比较重要的细节和关键点,这才回过神搭理我道:“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你别见怪!”

如此敬业且专注的中医泰斗,我哪敢笑话他,况且他是在为救治我的朋友劳心劳力,我又什么资格笑话一个德高望重的权威医生!

“您老可别太拼,累了歇一歇,您要累坏身子,我可担不起!”

我这可不是一句假惺惺的客套话,以谢老在医学界地位,我平常别说是挂他的号,就是挤破脑袋也未必能有缘认识。

谢老摆摆手,表示自己的身子骨还挺硬朗,继续坐回到凳子上,他捋了捋长须:“我发现自己的干劲又回来了,突然有种年轻的感觉!”

看得出来,谢老师的心态非常好,我瞧他一脸老年斑,身体已经开始萎缩,脊背微微有些佝偻,然而精神状态还非常好,并且耳聪目明,身体硬朗,这实在难得。

谢老师在寻找医书药典中的诊治案例时,我也跟着瞅了很多医书典籍中对这种特殊菌体的记载。

结合一些历史真实发生的案例,再根据这些典籍中提到的病发症状,我发现血绒花菌体出现的时间很有意思。

秦汉时期出现过一回,好在那时还未蔓延到战乱中的中原,华夏大地才得以躲过一劫。

从没法完全考证的史料和药典寻迹记录中可以推断,那个时期的血绒花菌体破坏力很强,死亡情况频发,而且一出现就是大面积人口锐减,比战争还要可怕。

这或许和当时的医疗水平不发达有关,也有可能是那个时期的血绒花菌体处在二代菌初期,人类的免疫力还不能抵抗这种菌体对神经的刺激。

可以肯定的是,秦汉时期外邦出现的菌体,传染性高于八借中招的三代菌体,至于会连续传染多少人,又会不会在连续传染给第二个生物后降低传染性,这一点就不得而知。

历史上有记载,最后一次出现血绒花菌体是在明朝,这一点尤娜的说法和谢老师对上了,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时间偏差。

但在中国最后一个朝代,也就是距离我们当今社会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清代,并没有出现任何相关记载,也就意味着明朝之后,要么血绒花菌体破坏力下降,死亡威胁不复存在,要么便是这种菌体沉寂了五六百年!

当然,也有可能出现过,没有人因此死亡,被忽略了。

这仅仅是我的一种推测,并没有任何依据。

看谢老师忙碌并不断翻找医书中的各类记载时,我不禁想到一个值得推敲的问题。

“谢老师,弱弱的向您请教一个问题:您当时诊断时曾说血绒花菌体的传染到二代截止,这个截止依据是人传人到二代截止,伤害性减弱,还是说菌体首先附着于某个动物,然后再通过这个动物附着感染到人,传染给人才属于二代?人传人会在第二个被感染的宿主身上终止传染吗?还在其他动物身上也是这样?还是说这种菌体寻找宿主,是否具备附着其他动物的条件,取决于被寄宿者的体重、体型、物种等多样性?”

我一口气阐述了一大堆,思路和语言组织甚至有些凌乱,没想到一连串疑问换来谢老师一句赞叹:“你没学中医有些可惜了!”

称赞完,谢老师让我重复了一下我的问题,然后又在笔记本的背面,写下了我的诸多疑问。

“你问的这些问题需要庞大的数据实验作为理论支撑,以我的水平现在很难回答你,因为中医的局限性也很明显,这方面不是我的专长……不过我可以让各个医学院的研究人员做个课题进行跟踪研究,能力有限,能做的也仅限于此!”

术业有专攻,谢老师能如此坦白,没有不懂装懂,这份职业素养与钻研精神我是十分敬佩的。

“哪里的话,劳烦您我挺过意不去的。”谢老师这番话真令我羞愧难当,我也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这才借着这股劲向他请教。

以谢老师的影响力尚要借助各个医学院的实力解答我的问题,可想而知我提的这个问题其深度不言而喻。

看来我没学医,真是医学界的一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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