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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山雨欲来(1/1)

既为朝廷中人,两位士兵自然认识大焱最强护卫兼统帅的令牌。两位士兵侧耳交流一番后,其一拿着铜牌往城内去,另一名则走到蔺祖阳身前有礼道:“请在此地等待,这块手令的分量非是我们两兄弟能决断,待我兄弟将手令让城主观视,若得城主批准,小兄弟便可进城。”

“等倒是没问题,但是我要纠正一点,我是女的,别叫我小兄弟了。”蔺祖阳正好奇为什么还会被称作兄弟,突然发觉自己今日又习惯性将马尾绑上了。

“失礼失礼,大人切莫怪罪。”士兵虽不知这块皇甫殊的手令是真是假,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得罪这少女比较好。

蔺祖阳也是不知道说什么,离开了清溪后似乎命运也改变了,在石青镇被当做幸运星,到了星桥城被称为“大人”,命运总是弄人。

过了一会,城内士兵急急而奔,跑到城门外,双手奉还皇甫殊的手令,对蔺祖阳恭敬道:“大人,城主已在内中等候。”

蔺祖阳收回铜牌,便往城内走去,初入城,便看见两侧兵卒家丁排得整整齐齐恭迎自己。而目光尽头处为一名魁梧男子,头顶乌纱帽,身穿丝绸服,小八撇胡,唇耳宽厚,圆面厚颔,此人正是星桥城城主韩鞅。

韩鞅大步走向蔺祖阳,满脸疑惑,不禁自问这稚气未脱的少女是如何得到统帅手令的?

疑惑归疑惑,到了蔺祖阳跟前,韩鞅还是将笑容挤了出来,眼角强拉出了数条鱼尾纹,谄媚至极。

只见韩鞅拱手弓背,道:“星桥城城主韩鞅不知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请大人降罪。”

“嚯!这个皇甫殊的东西还真好使。”蔺祖阳内心如此想道。

但少女总是诚实,扶起韩鞅弓起的身体,道:“我不是什么大人,城主请起身。”

韩鞅可不管眼前少女是什么人,凡事与朝廷有交接的人皆知晓,皇甫殊的令牌见令如见人:“既然这手令是大人拥有,那大人便是大人,敢问大人贵姓?”

“我叫……”蔺祖阳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接触的是朝廷中人,万一长孙燚琳对自己下了悬赏又当如何是好?只能暂时隐姓埋名。

“我叫……白雨悬。”蔺祖阳灵光一现,脑袋里第一时间冒出来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

韩鞅为蔺祖阳引路,不停夸赞蔺祖阳容貌与气质,之后便邀请蔺祖阳去城主府上做客。

“白大人生得如此俊朗,女生男相,将来非富即贵,尤其是这负剑之姿,可谓是英姿飒爽……”

蔺祖阳就这般莫名其妙到了城主府,该说不说,这城主府真是大到离谱,蔺祖阳所在厢房便有五六个铁匠铺大小,整个城主府应比清溪村还要大。

韩鞅在蔺祖阳厢房内安排了两名侍女,随后说自己要去给白大人安排事宜便暂时离开。

“这位阿姐,请问……”蔺祖阳好奇向一旁侍女问道。

可还没问出来,便被侍女焦急打断道:“白大人……奴婢只是城主府的侍女,白大人可千万别屈了自己身份,奴婢承受不起。”

“哦。那这位奴婢,请问……”

“白大人你……是不是一直住得离皇甫统帅比较远?”侍女再次打断蔺祖阳说话,看蔺祖阳似乎并没使唤人的习惯,便如此委婉问道。

“是啊,住得老远了。所以我想请问这个城主府到底有多大?”

侍女自豪回答道:“星桥城虽然不比北上那些大城,但星桥城是南方规模最大的城,城主府占地差不多三千亩,可星桥城足足可以容纳下一千个城主府。”

城主府西院,一蓝裙女子乐得合不拢嘴,快速往城主府大厅跑去。

“爹爹爹!”

韩鞅抱着一堆尚好的衣物准备送去蔺祖阳厢房,却被这女子一把托住腰盘,“爹爹爹,我看见你带回来一男子十分俊朗,是不是要给我做压寨夫婿?”

韩鞅看着身后的韩琳,气愤道:“赶快松手,像什么样子?还说什么压寨夫婿,你是山贼啊?你当我这城主府是什么地方?我跟你讲,那个人身份可不一般,待爹爹去探探虚实……”

韩琳嘴巴弯成钩月,眼睛睁得大大的,“探了虚实后爹爹就帮我说媒吗?”

“我怎么就养出来你这么个花痴!”韩鞅用力抿嘴,一呼一吸都无比沉重,愤怒不已。随后不管韩琳,自己往厢房去了。

韩琳被骂得狗血淋头,只是低头噘嘴,等韩鞅走了挺远便又换成欣喜之色跟了上去。

咚咚咚。

“进来。”

韩鞅将带过来的衣物放到蔺祖阳身旁,道:“也不知白大人是钟意男服还是女装,韩某自作主张,就分别拿了一件,之后若是白大人喜欢,尽管跟韩某提!”

蔺祖阳瞟了一眼韩鞅带过来的衣裳,自己虽没什么见识,但是这两件衣裳一看便觉得昂贵,自己断然是不舍得穿的。

韩鞅坐到蔺祖阳对面,为蔺祖阳斟茶,问道:“白大人,不知这南方的凤凰枞合不合口味。”

蔺祖阳哪知晓茶水的区别,自己从来是喝白水,这还是第一次喝到茶,便敷衍道:“还行。”

韩鞅一向老谋深算,想知晓蔺祖阳这手令的来路,若玩笑话一般说道:“哎呀,韩某活了四十多年,这是第二次见到皇甫统帅的令牌,上一次好像是当朝公主拿着令牌去峨眉山招募内侍。说来也是笑话,当朝公主都需要借皇甫统帅的手令,由此可见这手令是多么稀奇,韩某好奇,白大人问皇甫统帅要这手令做什么大事?”

话里有话,处处设险,奈何是对牛弹琴,人畜无害的蔺祖阳哪听得出韩鞅的算计,耿直道:“我没问他要,他自己给我的,说是什么为我行方便,条件是之后与他一决高下,只是我现在还不会武功,就这样啊。”

一名十六岁的少女在说皇甫殊要求一决高下,在韩鞅听来简直是天方夜谭。心想:“这少女看着傻乎乎跟自己那个女儿差不多,但是其心思之密,其城府之深,虽说其言语逻辑荒唐,但至今未露出破绽来。”

“韩某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就是白大人为何要入星桥城?”这次韩鞅选择直接询问,反正自己对蔺祖阳的答案不作期待。

“只是路过而已,当然也有一些东西要买。”

韩鞅把握住献殷勤的机会,连忙说道:“白大人哪需要自己去买,城主府应有尽有,白大人需要什么?”

既然如此,蔺祖阳一向不是斯文之辈,便直说:“一本基础的功法,一把称手的兵器。”

韩鞅得意一笑,吩咐道:“温玉,去藏剑阁将二楼中间那把剑拿过来给白大人;暖田,你去东院找到韩麦燃,叫他拿着《阴阳劫指》过来。”

韩鞅故意使作刁难一番,想一试蔺祖阳的武学功底。所提藏剑阁那口剑其实是多年以前星桥城皆知的废剑,此“废”并不是指这口剑本身质量,而且这剑当初用玄铁打造,足足三百斤重,虽有武者能拿起这剑,却不能向正常使剑一般灵活挥动,反而对武学发挥有限制;至于那本《阴阳劫指》,是当初韩鞅带着韩琳远游之时花五文钱买下的,内中功法毫无逻辑可言,就算是能练成,顶多小有成就,若是不小心,定落得个走火入魔的下场。

蔺祖阳拥有皇甫殊的令牌一事很快便在星桥城传开来,街上行人大多议论,“我是听说今日有人拿着皇甫殊的令牌入了城,韩鞅还恭恭敬敬八抬大轿把那人接回了城主府。”“你们说是皇甫殊的令牌厉害还是尚方宝剑厉害?”“我觉得那个韩鞅自己就对这令牌有想法,反正这令牌从来就是认牌不认人。”

……

这一切皆被街边酒肆当中几人听得清楚,其中一白裳男子独坐一桌,正喝酒吃菜,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后便是侧耳听之,而后会心一笑,将面庞左侧的刀伤拉得扭曲。

男子将银两放置桌上,抓上一把香豆后便起身一瘸一拐离开,途中还嚷嚷道:“小二,钱放桌子上了。”

“好嘞,下次再来啊,何大侠。”

男子名为何处去,是这家酒肆的常客,也是星桥城有名的大侠,其武功表现并没有多强悍,但平日里见义勇为让众人对他十分敬佩。

何处去下了酒肆的楼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似乎全身气力都用来拉住自己的眼皮,即便如此,也常常是半眯着眼半睡半醒半醉的状态。

在何处去方才饮酒的后一桌,熟悉的白色斗笠身影,正是林栈,听到这个消息后林栈似乎也有所思。

城主府内,两名家丁抬着那口重剑气喘吁吁停在厢房前,领头的是一名穿着黑色干练着装的男子,浓眉小眼,鼻梁些许下塌,唇薄色白,声音倒是听起来圆润厚实,此人是城主府执剑师韩麦燃。

韩麦燃手握《阴阳劫指》,说道:“这是城主要的功法,还有这口巨灵,不知城主作何用?”

韩鞅赶紧给韩麦燃使了个眼色,道:“当然是给白大人的。”

既然称为“大人”,又为何不将好的功法赠予?韩麦燃皱眉不解,又看到韩鞅挤眉弄眼,不知其意,于是问道:“城主是否记错?这《阴阳劫指》……”

韩鞅连忙咳嗽两声打断韩麦燃的言语,夺言道:“麦燃呐,是不是我这城主府太小让你没了眼界?白大人何许人也?只有《阴阳劫指》这般复杂且强悍的功法才配得上白大人,至于巨灵,相信白大人的能力便是。”

“既然如此,白大人请。”韩麦燃将功法呈给蔺祖阳,随后打手势示意家丁将巨灵放到蔺祖阳身旁。

蔺祖阳自然是看不出韩鞅的刁难与测度之意,心中还念着:“这韩城主太过客气,自己不过是想要一本基础功法,竟然给我这么厉害的一本,日后若是练成了,还要多多感谢韩城主。”

韩鞅内心自然是兴奋又着急,若是蔺祖阳拿不起这巨灵,便有了后续针对蔺祖阳的理由,再之后这皇甫殊手令便可以理所当然归自己所有。

而下一刻,厢房内众人无不瞠目结舌。只见蔺祖阳握住生锈的巨灵轻轻托起,剑身与地面摩出嗡鸣,韩鞅额间汗水瞬间滑落至下颚。

韩鞅内心不得不重新审视蔺祖阳,“这个白雨悬原来一开始便对我有戒备,故意透露皇甫殊要与自己一战,又不经意间说出自己不会武功,还算有点计谋。”

韩麦燃鼓掌道贺:“白大人果然威武,三百斤重的剑在白大人手中竟如鸿毛轻盈。”而后韩麦燃又问道:“在下观白大人自有佩剑,为何还需要新的兵器?”

韩麦燃这一问让蔺祖阳戒心骤起,自然不能将事实告知,便故作玄虚道:“我的这把剑太强,强到连皇甫殊也忌惮,我不想太借助外物之力,所以另寻兵器。”

蔺祖阳忽然察觉到韩鞅一直在怪异地盯着自己,内心有些发毛,便转移话题道:“各位,可以离开一会吗?我想单独钻研这本《阴阳劫指》。”

既然“白大人”发话,韩鞅只好陪笑与众人离去。剩下蔺祖阳一人,将门窗紧闭后,蔺祖阳独自翻阅《阴阳劫指》,这是目前自己最需要的东西。

蔺祖阳翻开功法,便是一脸懵圈,震惊道:“什么功法,竟然都没有配图!”奈何自己目不识丁,只能无能狂怒。

蔺祖阳噘着嘴,手指拨弄顶上青丝解闷。这时,身后传来一少女的温柔声:“你是白大人?”

“谁?”蔺祖阳惊觉转身过去。

眼见一名蓝裙少女,面露微笑,眉眼如月,脸颊微圆。

初见蔺祖阳,韩琳便被蔺祖阳的俊朗所吸引,现在便不自觉身体前倾,双手负在身后紧张到手指打结。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蔺祖阳询问,而且方才自己明明将门窗掩好,看来眼前这少女也非平庸之辈。

韩琳摆正身子,结巴道:“我……我是韩琳,韩鞅是我父亲。这个房间很久以前是我居住的,有个暗门……所以我就进来了。”

韩琳身材娇小,比蔺祖阳矮去近整个脑袋,蔺祖阳低头看着可爱的蓝裙少女,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韩琳被问得脸上红晕阵阵,支支吾吾说道:“说来惭愧,我是觉得……白大人太过俊朗……所以……”

又是这样,蔺祖阳也猜到个七八,便直言:“可我也是女生诶。”

听到这般回答,震惊、错愕、忧郁等情绪在韩琳脸上走了个遍,最后却又变为欣喜。

反而韩琳一把抱住蔺祖阳手臂,欣喜若狂,“正好,一开始还在想着男女授受不亲,现在就不用管了,女女授受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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