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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豪门继子11(1/1)

跟着季韫或急或缓的脚步,行至灯火阑珊处。

微红的柔和的灯光下,被风掀的有些摇晃的牌匾,看上去很有年代了,“铭忆”两个字镶嵌,在这个时间点透出点诡异的氛围。

“这是什么店?”周殷看着这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装潢,和一点也猜不透的店名——是贩卖回忆录影碟吗?神神秘秘的。

季韫看着他,月色浅薄,照的她瞳色却深,像要吸进去人,“是刺青店。”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我不需要刺青。”

周殷突然有些恼火,他搞不清此刻漫上头的怒气是为什么,好像冥冥之中他早已和某个人约定好,只为一个人,刺下风月的青,从今往后,凭此忆起。

但周殷知道,他分明没有这段记忆。

后背泼墨似的山水刺青,周殷是在十五岁一场车祸后发现的,一觉醒来,记忆丢失,唯余不明不白的刺青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周围人他问遍,但很奇怪,好像这刺青就如神明不小心的手笔,没有人知道,没有人了解,那一场车祸只截取了他的记忆,其他人为什么瞒着他?

回忆到此刻结束。

周殷被季韫的眼神一烫,说不出的熟悉感烧着灵魂看向他,“我们之前见过吗?”

他没有调查过的一张脸,“在整容成季韫的样子之前,你的脸是什么的?你的眼睛是什么样的?”

“进来。”季韫没有回应,她只是笑着,刺青店如黑夜里的鬼魅,引诱着无知的人刺下或是坚定或是随意的痕迹。

周殷走了进去,一步步都在提醒他来过这里,心在被蛊惑着,连同不明不白的熟悉感一同惊扰着记忆。

踏进去的那一刻,仿佛呼吸被扼住。

他脱力似的倒在季韫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回忆消耗剂注入完毕。

宿主将进入目标人物的回忆里进行攻略,请选择是否同意。”

好不容易啊,终于找到这个旧时的刺青店。好不容易啊,终于找到侵入他回忆的可乘之机。

周殷和李煦不同,李煦太过感性,少年一眼心动便是一生心动,他的每一次回忆都能让他的情感流露,流露的太明显,爱而不得也太痛苦。

所以回忆消耗剂注入会很轻松,因为李煦顺风顺水的人生,唯一的疾苦就是这场年轻的爱意不得回应。

周殷不一样,他失忆了。

当然这也怪她,之前为了避免麻烦处理的太干净,甚至连他身边人的记忆都请系统抹除了,季韫有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手挺欠的,她要是不安排这场车祸,现在努努力让他记起,好感度就会蹭蹭长了……

虽然说让他进入回忆的代价,是一碗麻辣烫加上一杯奶茶吧。幸好少爷还有点平易近人的癖好,要不然她还得想理由把他弄过来。

“所以宿主,你一开始的计划是怎么把他弄过来呀?”一脸单纯的666飘来飘去。

“打晕。”季韫笑。

进入记忆。

脸上泛起灼热,身形开始变化。

待一切停止,季韫睁开眼睛,现在起,她的身份才是纪阿陨。

“喂,臭小子,金街这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你挺有本事啊,不要脸的闯进来,现在打了我兄弟就想跑?”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拿着棍子,手一挥开始命令,“给我拿下!”

被困在巷子角落里,浑身是血的周殷已是强弩之末,他跟这群人打了半天,早就没什么气力,瘫在地上,伤口疼的一呼吸都觉得痛苦不堪。

随便找到旁边能用上的武器,他抓起一旁的塑料瓶向对面扔去,于事无补,换来的只有更加严重的打骂:“看他倒霉催那样,真该死啊,居然还想着砸我们,给我狠狠地打!”

混混们身上肮脏的臭气,又脏又恶心的脚踩在他身上,疼痛早已麻木了,周殷只能抱着他的头避免关键部位被打到。

棍棒如雨,血腥味漫上鼻尖,他是不是要死在这?

意识模糊间,周殷被一阵温柔的触感惊动,他恍恍惚惚听见混混们的呼喊:“警察,是警察来了!我听到警笛声了!”“快跑——”是谁帮他报的警?

是眼前温柔触感的主人么?

周殷睁开眼睛,看见鬼似的红色胎记,几乎快要吞没下眼前人的半张脸,就在此暗巷。她默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看进他心脏。

他清晰的感知到一双纤细的手臂将他托起,把他的重量放在她的肩上,一步一步朝着他不知道的方向走着。

就在此暗巷,周殷感受着身旁人使了力逐渐变重的呼吸,一点一滴将她的气息润进他怀里。

就在此暗巷,像丁香一般结着愁怨的姑娘,身上有微弱的只有拥入怀中才能感受到的悲伤。

周殷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异性这么明显的情绪——是刻在她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惋。

她带着他,走过这条暗巷,走进一家招牌飘摇的店,他看见牌匾上“铭忆”两个字,有种不属于当代的感觉。

周殷被轻柔的放下,祈盼姑娘能说一句话,可她只是静默,静默的帮他上好药,完成后,又静默的离开,那愁怨,又莫名其妙熨烫在心上。

“你叫什么?”醒过来第一句,周殷想知道她的名字,身上的疼痛时不时折磨他,但真正让他挂怀的是她身上若有似无的忧郁。

可她只是背过身,静默的站在那里,纤薄瘦弱,温吞致郁。

不说话?为什么?

周殷刚想开口问又将言语吞了回去,这几天睡得天昏地暗,还没来得及看自己住在什么地方,他扫了一眼周围,有一排细针,有几个他见都没见过的笔一样的器械,和冷光灯下手术台一样的布置。

他正思索什么职业的时候。

她开了口,声音碎如冰棱,直直砸在人耳朵里,寒冬一般的冷:“我叫阿陨。这是我开的刺青店。”

她转过头,一侧刘海很长,但是长也没遮住她半面胎记,如女巫的烙印覆在她脸上。

那日被她救起时,因为奄奄一息,所以看的不分明,今日在暗淡的日光下,他才将她的脸一览无遗。

“谢谢……”周殷一句道谢还没说完,那人便又背过身,慌张的给自己找起了事做。

他突然明白了那莫名的感伤源自何处。

她一只手遮着脸,另一只手拿着纹身笔准备去工作,手忙脚乱的找着什么东西,终于在翻到抽屉最下面的口罩后,她松了口气,带上,才转过身怯弱的看着他,“你休息吧,我去为客人刺青。”

她步伐迅速,像兔子似的逃离。

“我叫周殷。”耳边传来一声,他看见她步子一顿,回应似的点点头,又疾速走了。

阿陨去工作了,他无所事事,周殷只能一瘸一拐走下床,细看着墙上的刺青。

大多都是彰显凶狠,或是突出柔美,他不爱刺青,就像在皮肤上刻下一道秘辛。

墙上有很多照片,不同的人身上的不同部位,千奇百怪又透出诡异的美,有时一门艺术,他虽然不喜欢,但不得不承认,细品之下也有美感。

周殷看了许久,才发现墙上除了刺青样式外,还有一幅山水画。

磅礴的山势,和顺山势而下的流水,相辅相成至一幅无可挑剔的景,是哪位名家?

可他找了许久,没看见落款,印章也没有,好像谁心血来潮一幅泼墨,丹青挥毫几笔而过。

对于这个刺青店,有些突兀又有些适配。

说不上的感觉,这幅佚名山水画,与刺青放一起突兀,可若是想到那个温吞缄默的女子,又品出不一样的相配。

轻悄悄的,阿陨完成工作脱下手套来到他身边,很奇怪他为什么满面墙的刺青不看,非要注意这幅画。

“你爱山水画吗?”相识虽然已经有了几天,但问人家喜好好像还是有点冒昧,周殷挠了挠后脑勺,对脱口而出的问题有些歉意。

“爱。”他怔怔的看向她,本以为她这个性格还是会闷着呢,居然给回应了,是好事。

“我家里有很多山水画,都是很有名的大师所作,有几幅还是孤品,我可以……”说到一半,周殷皱了眉,他突然意识到,那个家可能早已不是他的了。

在学校里上课上的好好的,只是课间休息时间,他最要好的朋友却跟他说校外有人找他。

出了校门却发现被绑架了,车程中他试过无数方法自救却都被识破。

直到最后的结局是被一群混混围堵在箱子里殴打。

“不用了,我只爱这一幅。”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阿陨靠近。

“你还好吗?看着很难过的样子。不要难过”,她生涩的安慰,没被遮掩的眼睛像湖水,缓缓泛起着很会爱人的涟漪。

周殷看着她的脸,她却被这视线灼的转开脸,手忍不住抚上脸,遮住那露出一点在空气中的胎记。

十五岁的少年已经比她高了,周殷低头看着她又慌里慌张的遮住脸,听着她笨拙的安慰,笑了笑,笑的伤口疼了起来,忍不住抚着胸口咳嗽了几声。

听见周殷控制不住的咳嗽声,漂亮的眼又露出担忧,双手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而后又在那看向她脸的视线里,惶恐的准备再次用手遮住脸。

“不用遮,”周殷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就这么盯着她的胎记,另一只手拿下她的口罩,阿陨慌忙侧过脸,企图用头发挡住丑陋的红,他却撩开她厚重的刘海,轻轻笑着。

“他们说胎记是天使落下的吻,是有含义的温柔,我本来不信的。可是那天在巷子里,我看见你的身影渐行渐进,你脸上天使留下的温柔,透过你的手指,传到了我这里。”

周殷探上她的侧脸,感受到她的颤抖,“我不信天命的,因为我遭到了太多背叛、嫉妒和想让我消失的怒火,可你来了,”他放下手,看向她的脸庞。

“意识不清的时候, 我只能看见你半张脸温柔的红色……但是阿陨,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当时认为,这是救世主的象征。”

空气中,周殷的声音像初融的春水,他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向一个只相识几天的女生说出这种话。

他和最亲近的白绻都没有过,像这样字斟句酌的安慰。

这毕竟是救命的恩情,对待恩人如此,于情于理。

可心跳偏偏不自主的快了,脸也渐渐因为热气红了,周殷偏过身,不知如何处理这种氛围,他只觉得阿陨看向他的眼神让他如芒刺背。

于是只好装模作样的说一句,“我好像,伤口呃有点疼。”

果不其然听见后边人关心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很安人心,“哪里疼?我帮你看看。用不用上药?”阿陨关心则乱,还真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了,周殷应景的痛呼一声,成功得到了身后人更轻柔的触碰,和不绝于耳的叮嘱。

“不要乱动了,去床上休息吧,我扶着你来,”阿陨也顾不得脸上的胎记有没有被他看了,低头查看他伤口,果然劲瘦的腰腹下伤口裂开了,血色渗出纱布,好似红墨点点。

“像不像刺青?”周殷开玩笑了一句,看着她给他换纱布,静默的闷着,又不说话了。

“不像,没有我的刺青一半好看。”好嘛,不闷了,还会跟他一起开玩笑了。

她挽在一边的头发轻柔的拂过他受伤的地方,连同她的呼吸,她那挥之不去的愁怨,这个胎记就如同心结。

长时间困住她。

而现在,也困住他。

“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周殷弯着眉眼,注视着她,阿陨手上动作不停,被头发挡住的半张脸稍微显露,就又被她拨弄着碎发遮起来。

“说是医院里来了个女病人,说自己脸上很痒,可是医生看她脸上两侧红的对称还带渐变,觉得很奇怪,就带去给主任看,主任看一眼就知道了,对那个医生说:你没看出来吗?这是打的腮红……”

周殷讲完,看着眼前人有些疑惑,才尴尬的给自己找补:“好吧,我也觉得不好笑,但是我的意思是,你的胎记就跟腮红一样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说话说到最后越来越大声,沉默的屋内响着少年真心的安慰。

季韫笑了,带着那半张脸上灼眼的胎记,像开出了一朵盛放的扶桑。

“我觉得挺好笑的,因为第一次有人跟我说不好笑的笑话。”好嘛,现在这个人一点都不闷了,甚至进化到取笑他了。

但是好在,阿陨笑了,能让她笑,那就是最好的笑话。

“如果我伤好了,给我也弄个刺青,好不好?”

阿陨眉眼微抬,有点惊讶的看向眼前的少年,“我以为你不喜欢呢,看你对那幅山水画的兴趣都比刺青大。”

“可是——”他想说什么呢?想说希望自己的身上能留下有关她的印记吗?

这算喜欢吗?

周殷沉默了,“可是”二字过后他不知如何说清理由。

“不喜欢没必要勉强自己,不然刺青完之后会后悔的。”

“我不后悔,”周殷闭上眼睛,“以前我只是不喜欢无意义的纹身,但现在,我是真的希望那幅山水画,能作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阿陨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决心。

“它叫劣图,卑劣的劣,是我画的。从前我爱山水,可是山穷水恶总是辜负,就同山下水边的人一般,他们认为我是祸端,脸上的胎记的恶鬼的象征。”

阿陨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力道拉过去紧抱住,珍惜的力度,洒在她脸颊边的呼吸,一字一顿的堵住她痛苦的过往:

“恶鬼可不会救人,但我的神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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